另一邊,考慮到沒确認情況前暴露可能導緻誤會,必須隐藏痕迹的張子民前進效率不高,不敢動作過大。
直至婦女和對方開始對話時,對方注意力被分散,張子民才有機會發力突進到了街口位置。
但現在仍不算近,還需要等新的機會,卻已經發生了綁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張子民有些着急。
但眼見對方有三人都持刀,且不在一起,一定程度上形成了相互依角的戰術關系。
于是張子民決定繼續采取潛伏。
考慮到避免刺痛對方神經而在慌亂下“處決”人質的誤會。張子民暫沒露面警告,從隐藏的點冒險露了一隻眼睛,看到小姑娘在掙紮,兩個持刀男人在猛拖,并和樓上警戒點的人說話。
抓住這機會,張子民突進至了街道中央一輛suv後面藏着。
但就是現在。
正當張子民還不确定下一步策略時,忽然聽到連着兩聲慘叫!
從縫隙間快速看一眼,小姑娘她媽已經渾身是血的模樣。像是小鈴铛因掙紮而被對方打,小鈴铛她媽就狠狠踢了那男人的胯下,另一個男人像是因慌亂就在婦女的後腰處捅了一刀。
“鈴铛快跑,别管我了,去……躲起來!”
婦女有些虛弱,其後小鈴铛還真沒遲疑,掙脫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不能讓她跑了,她們肯定是團夥有後續!”
捅人的那男人這才要追,又被已受了重傷的婦女撲在了肩膀上。
利用最後的力氣,婦女抓着這男人又抓又咬,大叫“跑,鈴铛永遠别來這裏,啊……”
卻是她沒能阻擋了男人一個呼吸,因力量太小,被甩下來按在地上腹部又被捅了一刀,就此婦女基本不會動了,最後朝女兒逃跑的方向看了一眼後視線開始有點模糊。
“卧槽你怎麽把她給殺了。原本是不需要這樣的!”
那個正在“蛋疼”的男人一跳一跳的大罵。
“還不是因爲你!”
刀上有血迹的男人冷冷道。
“扯什麽,還不快追回來,不能讓那個小姑娘跑了!”樓上警戒的那男人大聲道。
就此,刀上有血迹的男人朝着小姑娘的方向猛追……
張子民心裏有點堵,甚至是不願意伸頭去看了。也實在不确定這些事怎麽發生的。
說來就來,就像當時的大頭殺王小愛她媽一樣,未必是誰的策略誰的戰術,興許僅僅因爲有刀,僅僅因爲慌張,僅僅因爲末日,平時不敢捅的他們就捅了?
暫時不能去考慮自己是否戰術失誤,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與此同時小姑娘正在朝張子民所在的方向跑,而那個殺人的男人也正朝這邊追。
就此張子民鐵青着臉,一動不動。
小姑娘跑過去的時候張子民沒出聲,由她去,交給陳曉娅石偉華他們接應。
直至慢了三個呼吸,刀上帶血那男人跑過來時,張子民腳一動,把他在快跑狀态絆了個狗撲下。
“吆!”
一聲後,慌亂中的男人甚至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已被張子民快速拖到了suv後面。
被張子民戴着钛合金手套的手死死封住了嘴巴。
無法出聲呼救的男人情急下一刀捅來,被張子民眼明手快的空手白刃拿住,手腕一扭就把他的刀繳了。
男人認識張子民,張子民也認識他。他就是昨天那個“前台”,邀請張子民和陳曉娅進去坐坐的人。
眼看他無法出聲卻越來越怒,掙紮越來越猛。張子民想都沒想,從他肋骨的斜下方,用他的刀,一刀就捅了進去。
但隻刺入了這把刀長度的三分之一,血頓時染紅了他衣服。
張子民道“你再動一下,或者在試圖出聲,我就繼續刺入。”
他徹底淩亂了,因太疼又害怕,便再次試圖呼救掙紮。
果斷!
張子民繼續把刀推進了三個公分。
疼的男人想去撞牆,卻瞬間安靜了下來,不敢動也不敢試圖出聲了。
張子民湊着低聲道“現在呢,你有什麽意見和要求可以和我提提了。”
他沒說話,但張子民聞到了些異味,看了下他褲裆被尿濕了一片。
張子民繼續握着刀柄,慢慢松開了他的嘴巴道“要呼救随便你,但你喊了我就處決你,然後拍屁股走人。”
他驚恐并虛弱的點點頭,不敢出聲,隻感覺到自己的血正在快速的流逝。
張子民冷冷道“你們總共有多少人?”
“四十九人……”
他低聲道,“大抵呈現三角形方位,分布在裏面的三棟房子裏,相互間隔不太遠,也不太近,昨天你到的哪裏是總部,但隻是其中一個點。另外白塔堆的前左右三個入口處,除了落日和日出,都有警戒點。大,大哥你放過我這次,我我,我們也不經常做這麽極端的事。”
“不經常是多少?”張子民漠然道。
他這才發現語病以及說漏嘴,就此一句話不說了。隻持續感應着體内組織杯破壞後那鑽心的劇痛,冷汗淋漓,渾身發抖。
張子民看了看他的褲裆濕的面積更大了些,想了想道“我不想欺騙你,現在害怕真的晚了些,你現在的心情,剛剛一個小姑娘的母親也感受到了,你無助,她也差不多。”
求生的讓這男人無比的慌亂,口不擇言的道“我我,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你能算我立功放過我嗎?”
張子民微微點頭,快速拿出紙筆放在地上“畫出你們在裏面的分部圖,勾出三個聚集點的明顯标志特征。這算立功,我就不處決你。”
“是是,你别急……”
男人拿起筆來後卻感覺越來越虛弱,血在流逝,于是近乎哭的道“我會配合的,你先把我帶走止血行不?”
張子民搖頭,“不行,我不和你這雜種講條件。隻要你立功,我就不殺你,但也不會救你。你是否因流血而死,甚至是否沒畫完就流血死了,這我不考慮。是你的代價。”
“可我正在流血是你造成的,如果我畫不完就死了,你就沒消息了。”男人結結巴巴的道。
“你流血和你殺人并試圖追擊小姑娘形成因果關系。我表示不對此負責,也不接受投訴。至于你畫不完就死了也是你的問題,我去找下一個和你差不多的人就可以。滴答滴答,你的時間和血都在流逝,不勉強,但我是你的話就盡快做點實際的事。”
說完,張子民維持住他體内的匕首,又指指他手裏的筆。
他被忽悠了,或者說他全然崩潰真的慫了,開始在越來越虛弱的狀态下畫圖,不需要很标準,但是畫個大抵方位,并标注出特征,以及幾個觀察點這也真的不難。
越畫,他覺得越虛弱,最終勉強畫完後他逐漸感覺身體有點不是自己的了,也越來越昏沉的想睡覺。
于是張子民放開了他身上的刀柄,真不管他了,蹲在原地查看地圖。
“救,幫幫我……”
他在旁邊垂死低聲道。
張子民一邊看圖一邊搖頭“會救人的赤腳醫生被你殺了,我說話算話,算你立功不繼續傷害你,但我不具備資源也不會救你,能不能活下去看運氣,如果你死了,罪責煙消雲散。如果幾天以後我發現你沒死,則我繼續抓捕你,直至追完你欠下的血債爲止!就這樣吧。”
就此沒了聲音。
等張子民看完圖紙收好後,他還沒死,處于迷迷糊糊的垂死之間。
張子民伸手拍拍他的臉上,“最後答應你一件事,需要我給什麽人帶句話嗎,或者你現在想吸隻煙嗎,這兩要求是我個人贈送的,你任選一個?”
“我……兩個都要。”
他迷迷糊糊的回答。
“你又不是豬腳,所以兩個都得不到。”
張子民真不鳥他,換了個位置隐藏着,開始考慮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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