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無限耽擱下去,出了超市,一男一女兩個末日郵差走在廢墟裏。
獨處時候,陳曉娅忍不住道“我第一次違反你命令,是戰術失誤,卻戰略正确你知道的對吧。如果不是這樣弓箭女就走脫了,并會持續威脅着這個地區的其他人?”
張子民翻翻白眼。
“沒說辭了吧,你怎麽不回應我?”陳曉娅追問。
張子民果斷指着她的鼻子“别扯犢子,違背命令就是違背命令。不論結果如何,這都不是一個正确的事,沒什麽好光榮的。你上學時候到底參加過軍訓沒有?”
陳曉娅一郁悶,“你,你這麽厚道的人,你總不能把這事補充彙報給唐麗吧?她對我有情緒有看法的,不會讓我安生的。”
關于這點張子民當時真沒寫進報告中去。
爲此張子民有些洩氣,指着她的鼻子道“最最最最後一次,我會刻意忘記這個細節,但不會編造胡話,如果她自己從其他地方聽到了什麽,又來問我時,我隻有說。你這麽跳,她對你有看法,請你喝茶真的沒原因嗎?我已經是縱容你的壞人了。”
“胡說八道,你根本不是壞人,你是因爲厚道,才與我苟且的。”陳曉娅道。
就此不扯犢子了,張子民帶着陳曉娅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今天時間還早,可以刻意多繞行幾條街道,了解到其他街區情況,順便收集少許物資。
張子民在通過觀察,試圖重新繪制“末日城市地圖”。也就是在原有地圖基礎上,盡量标注出障礙物情況,通行容易程度。喪屍的分部形式,危險程度等等。
還會标注出有效物資密集區,無效物資密集區等等。
這些工作其實不會很繁重,但是需要多觀察才會有積累,需要很久的時間。
這些會是将來的郵區戰略地圖,也會是其他幸存者的生存地圖。同時是張子民心中的藍圖,在自己遠行前必須完成這項工作。
“娅娅,去把那邊的地圖收集帶上,快,我去引開這些喪屍。”
到達了新的陌生街區,張子民指着某個旅遊中介所裏散亂的地圖道。
陳曉娅很好奇,“地圖我們有的,很多。”
“還是不夠,過後我在解釋。現在把你包裏的食物放棄,反正這點東西不夠一個人吃三頓,把能帶走的地圖帶走。”張子民道。
“是。”陳曉娅立正。
陳家樂喜歡這麽做是習慣,而這貨是爲了取悅大民。
陳曉娅有些腦殘的覺得士爲知己者死。自己是個血脈神秘的戰士,大民則是一個紅顔……
“lgb!”
最近眼鏡蛇有點怕光,一到白天就想睡覺,腦子相對迷糊。估計是藥吃的太多了。
考慮到張子民太兇殘、那侵略如火的風格,自己難得從良一次并有重大立功表現,但這條子竟是隻免去了之前的死罪,并揚言你别讓我逮到。
從内心裏,眼鏡蛇真有點害怕張子民,加之最近藥吃多了腦子有些迷糊,眼鏡蛇不得已放棄了熟悉的那個區域,進入了現在這個陌生區域。
在那邊好不容易大抵摸清了各團隊勢力的狀況,實力等等。也基本摸清了特定兩隻暗夜獵殺者的規律和蹤迹。于是以眼鏡蛇所處食物鏈段位而言,在那區已經輕車熟路,生存很容易。
最大的變數是那邊有個張子民。不得已現在退到這邊,又要進行新的潛伏和觀察,需要小心謹慎。
更沒有想到,現在,張子民又帶着一個女生來了這邊了。這是陰魂不散?
上述就是眼鏡蛇于某個黑暗角落裏,用p30p以潛望的形式觀察時的心思,他親眼看到了張子民和陳曉娅也來了。
“她們腦子有病吧?難道也藥吃多了?”
眼鏡蛇看到進入某辦公區的陳曉娅竟是抛棄了背包裏的食物,改而裝入大量地圖?
“難道是藏寶圖,裏面有我不知道的信息?”
眼鏡蛇很想出去做掉陳曉娅,查探一下她身上到底有什麽陰謀和秘密。
可惜張子民的侵略如火不是開玩笑的,她們始終保持着戰術隊形,形成唇齒相依的關系,眼鏡蛇覺得把握太小。
“哪怕足夠神勇也不能大意,仍舊必須謹慎。狹路相逢絕對不是神勇勝。”
眼鏡蛇繼續在心裏這麽想着,維持猥瑣發育的路線,算了,當做看不見她們做纨绔吧。
差不多,張子民和陳曉娅的身影遠去了。
眼鏡蛇舔舔嘴皮,看着陳曉娅抛棄在某處的食物。
現在不比以前了,沒了基地,沒了屬下,弄的像過街老鼠。又沒有可以長時間停留的基地,所以也談不上物資儲備。
隻能随意而安,遇到什麽吃什麽。
的确能随處遇到食物,至少這時期是的。但眼鏡蛇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冬季一但過去,到明年夏天時,因管理放置不但的大多數食物會因氣溫、蟲害、老鼠等自然因素大量損耗掉。也會逐步被附近實力幸存者逐步歸納收集起來,據爲己有。
如果在那之前不能順利結束流浪狗生涯,那生存形式将會進一步惡化,甚至惡化到吃人的地步。
真正草木皆兵狀态,眼鏡蛇認爲,一定會因食物而引發。
那個狀态下的勢力會越來越謹慎,越來越排外。
除非是之前就已經信任的人,那叫曆史遺留問題。但從那狀态開始,絕大多數的勢力都進入了很難再信任新人的情緒中。
所以臨時工在末日也存在,最遲明年夏天前,如果尚未投靠團隊或建立自己的團隊,哪怕憑借慎勇非凡的素質加入了勢力,也隻是臨時工了,不會輕易再有“編制”。
這就是藥吃多了的眼鏡蛇,現在所考慮的。
因爲慎勇,哪怕現在随處可見吃的東西,導緻眼鏡蛇已經對來年充滿了憂患。也尤其眼紅有人抛棄食物!
“老巢都被他端了,起步很高的團隊也死光了……我該去哪裏?能去哪裏呢?”
眼鏡蛇又這麽尋思着。
先不管了。
眼鏡蛇甩甩頭,繼續觀察着陳曉娅留下的那堆食物。
基于慎勇的心思,最近藥又吃過了導緻白天腦子有些迷糊,而晚上又不敢輕易活動,所以眼鏡蛇自始至終獲取食物都難,甚至被迫害妄想的認爲是陷阱。
“要不要過去拿呢?”
譬如那堆陳曉娅留下的距離不超過一百五十米的食物,眼鏡蛇遲疑着,懷疑它們有“餌”的屬性。
又觀察了一下……有人來了。
背着一個很大登山包的中年男人,身上裝備還不錯,一副逃難者的模樣,手持長棍子到處亂走,到處觀察。
随即,那中年男人看到了旅遊中介所中的那堆食物,有桶裝土豆片,有餅幹,還有可樂。當即攜帶着高興的表情就過去了。
“咦,那果然是餌?”
暗處觀察中的眼鏡蛇神色古怪了起來。
又見中年男人背包裝滿了,他似乎正在爲怎麽帶走食物而發愁?
其實這麽簡單的一個問題卻是許多人想不明白的。帶不走的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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