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足夠的部署,午間一點半不到,張子民來到聯絡點。
貝雷帽女人一點沒變的樣子,仍舊是半信半疑的看着張子民,彈弓已經上彈但沒有拉開的樣子。
“你用的是鋼珠還是泥彈?”張子民好奇的問。
“不會告訴你,如果有必要你不妨來試試?”
貝雷帽女人自信的搖頭。
“好吧你肯定用的是泥彈。”張子民做出了評估。
貝雷帽女人有些生氣也有些尴尬,最終她隻得不裝逼了,灰溜溜的收起了彈弓問道,“那麽,你這裏能買到鋼珠嗎?”
這個時節對于她,鋼珠就是子彈,甚至比一些持有手槍的人的子彈更有用。
“我有鋼珠的,不過……”
張子民看看她的皮筋配置“不過不适合你,是11毫米,而不是八毫米。”
言下之意你的推力不夠強勁,用11毫米的話,相反破防能力是下降的。
“11毫米!”
她卻驚喜的樣子,這其實是最強最好用的彈弓子彈,于是舔舔嘴皮道“我倒是可以調整皮筋,我适應起來很快的,尤其是災變後,感覺像是天賦被激活一樣。”
張子民微微點頭,表示“你的報告已閱”,卻不回應。
“怎麽才能從你手裏買走11毫米的鋼珠呢?”貝雷帽女人又遲疑着,“我現在什麽也沒有,你不嫌棄我醜的話,親個嘴行不?”
張子民懷疑是不是聽錯了,“說的跟真的似的,幹脆我讓你來親個嘴,然後你把你的帽子和物資給我,你覺得這個交易怎麽樣?”
“你腦子有病吧?”貝雷帽女人不禁握緊了彈弓。
“我腦子沒病,我隻是嚴正指出你的提議有多小兒科。”張子民道。
貝雷帽女人眯起眼睛道“你是來吵架的是吧?”
哪知這次張子民沒回答,噗的一下,扔了個小包裝鋼珠在她的腳邊,大約一百顆左右。
貝雷帽女人楞了楞,“你……什麽意思?”
張子民道“送給你了。”
“送,送我?”她有些懵逼。
張子民道“剛剛我隻是試探、感知一下你方有沒有耍花樣。你的确違規了,你帶了個人來,就躲在斜對面的房産中介所裏沒錯吧?好在我沒感應到威脅,否則你的作爲已經把他害死。這次我原諒你,下次……我就不原諒你了。”
貝雷帽女人有些尴尬,拿起鋼珠掂量了兩下,很高興的收好了,又皺眉道“你莫不是有什麽陰謀,想放長線釣我這條美人魚?”
張子民并不鳥她,看着對面中介所的位置道“出來,我隻警告一次。”
然後,上次見過的那個戶外男走了出來,拿着一把刀,顯得有些緊張。
張子民看向了貝雷帽道“他是你男朋友?”
貝雷帽趕緊搖頭,“不是,隻是一起徒步認識的,當時戶外活動結束,返回後我們同住在一個旅館内,但還沒離開這個城市就出事了。”
注意看了一下,和上次見面不同的在于,今天戶外男的左手纏繞着繃帶,受了傷。
“你被咬了嗎?”張子民皺眉道。
貝雷帽女人代爲回答,“不是咬,他被人類傷的。前天我們爲了收集物資靠近了娛樂城,被一個男人襲擊了。算好他是玩戶外的,應變生存能力還可以,然後我反應快,在對方腳上打了一彈弓。”
“娛樂城……”
張子民皺眉道“是不是個戴着眼鏡的斯文男人?”
貝雷帽和戶外男相視一眼後卻道“不是,是個臉上有刀疤的肌肉男,力量很強,很會打人的那種。”
張子民楞了楞。
戶外男一副回憶并恨恨的樣子道“我肯定是打不過他的,不過很奇怪,當時他沒有要我死的意思,他有刀,不過是用的拳頭攻擊。并警告讓我離開,說哪裏是他們地盤。”
貝雷帽女人道“的确是這樣,所以當時我沒打他眼睛,隻給他腿上來了一彈弓。并且我不認可他的霸道理論,那不是他娛樂城的物資,隻是娛樂城廣場上一個小店裏的東西,在打傷他的腿後,姐照樣抄走了一包物資讓他幹瞪眼。”
好吧……這女人的确算是有點碉堡。
不過真正讓張子民感覺不好的是這不是眼鏡蛇的領導風格,如此看來眼鏡蛇當時被破防受傷了,他暫時還沒有進攻黃老四留下的娛樂城?
下意識張子民有感覺,眼鏡蛇從始至終就像要娛樂城,隻要有機會他一定會下手。
并且張子民覺得眼鏡蛇沒那麽容易死,他一定在潛伏在暗中,等待着獵殺對手的機會。
思考間又聽貝雷帽女人道“今天過來有三個意思。一是找你買子彈。二是謝謝你那天的提醒。三,娛樂城有好多東西,是個好地方。但他們很可惡,我觀察到的迹象是他們人也不少,我是來約你攻打娛樂城?你我兩方聯手一定可以拿下。”
“快滾,你這明顯等于搶劫。”張子民險些扭頭就走掉。
貝雷帽女人并沒有懵逼,是故意這麽說的。他拒絕之後,相反更覺得他更能信任了。
于是貝雷帽又趕緊叫住道“額和你開玩笑的,我沒打算傷人,隻想有人在身邊壯膽,一起過去和他們談談人生,看是不是能借到一定的物資?至少威懾他們一下,不能讓他們把外圍都劃爲他們地盤。這叫霸道!你不是說你是救援隊嗎,所以這事你到底管不管?”
“會管的,我會去找他們聊聊,一定程度保護你們的生存權,但我有個要求。
”張子民注視着她,“往後在你們物資富餘,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必須給我們一定的物資?”
戶外男有些不滿了,扭開頭道,“你這是……保護費,我們不接受勒索。”
“你腦子有病吧?我在維護秩序,你爲啥不把這叫稅收?你是不是徒步期間閑得無聊雞湯文看多了?我又不是要你必須給,是富餘的時候給我們一些,降低我們爲物資發愁的難度,可以集中精力打仗!”張子民道。
上次就預感張子民是個狠人,戶外男根本不認同,但暫時不方便和他吵,沉默着不出聲。
貝雷帽又楞了楞,抛開抵觸心理的話,其實這貨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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