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張子民道。
然并卵,她仍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哭聲會引來喪屍不是重點,而是張子民的心情非常惡劣,總算在眼皮底下出現了第一列惡件。
遲疑一秒後張子民問道“他們幾個人?”
“三個,兩男一女。都是去拿包裹的。”王小愛道。
張子民果斷掏出鑰匙遞給她“你知道我家的,這是鑰匙,你跑去我家關門躲好,除非我回來再開門。另外不要随便觸碰我家裏任何東西,記住,哪怕你是小孩子,我隻信你這次,下次就不信了。”
王小愛非常害怕,的确想找地方躲着,便猛點頭。
“去的路上小心,如果我回不來,你就自己想辦法聽天由命,家裏的東西足夠你用幾年,你會逐步長大,我準備的末日手冊也能讓你學習成長。”
“大民,你在吓唬我對吧,你會回來的,我好害怕,要不别去了,你帶着我躲着?”王小愛道。
“快滾,這是我的揚刀立威,末日第一戰。不打這戰,這生存基地就處于陰影中。至少我也要弄清楚是那些人鬧事,并找到他們隐藏點在什麽地方。”張子民道。
王小愛不明覺厲。
張子民最後确認“我以公務人員名譽問你最後一次他們真殺死了你媽媽?”
王小愛眼淚再次冒出來,猛點頭。
“小心點,去躲起來。”
張子民管不了太多了,就此朝着菜鳥驿站的方向潛伏過去……
驿站就是一戶小區房的一樓,爲方便遞送包裹而陽台沒窗戶,現在有三個年輕人在,一男一女在一陽台外面,而驿站裏有一人在遞包裹給外面兩人接應。
另外附近躺着一個死去的女人,看不太清楚細節,但應該就是小姑娘口裏說的事。
“大頭,你太沖動了,你做的事已經很不對,怎能還把那少婦殺了!”從裏面遞包裹出來的男人道。
站在外面那家夥頭真有點大,他側頭看了旁邊的女人一眼道“你倒是有女票了……”
“不論如何犯不着殺人!”
女人說着故意離大頭遠了些的樣子。隻是說現在太沒有安全感,不得已需要抱團,而大頭好歹是認識的人,所以女人沒有及時離開。
大頭臉色有點難看,還有點後悔的樣子道,“我……當時也是急了,有些被吓到了,怕被她傷到而沒藥品,還怕和她結仇太深……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頭腦一熱,手邊正好有刀,下手就沒了輕重……我不是有意的。”
女人不太信任他的樣子,畢竟,親眼看着這個平時話不多的同事和同室殺了人,感情傷害是很大的。
至于她男友則沒說什麽,再次抓緊時間遞包裹出來。
張子民在一個特殊角落裏隐藏着偵查。前後聽了他們的對話,又看現場形式,根據王小愛童言無忌的證詞确認了大頭至少犯有強2奸未遂、故意傷害緻死罪!
又等了一下,确認了周圍暫時沒有變數,他們沒有外援時,張子民甚至還想好了控制不住局面的撤退路線和方式,之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有人!有個男人過來了,有點廋,還有點帥帥的!”
那個女人最先發現了張子民。
裏外兩個男人則分别抱緊了包裹,臉色很難看的瞪着張子民,情緒中充滿了排外和警惕。
“放開那些包裹!”張子民簡單明了。
兩個男人面面相觑,暫時沒說話。
“你誰啊,這關你什麽事?”
女人上下打量着張子民。是倒是發現這人有些不一樣,全身一套碉堡裝備,但現在誰怕誰啊,自己這邊有三人而他隻是獨自一人。
大頭膽子其實不大,現在卻強撐着,裝作狠人的樣子把手裏還帶血的刀晃動了一下“就你也想來搶包裹,先到先得,這些包裹是我們的。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已經殺了人,在我還有耐心前趕緊滾!”
張子民眯起眼睛,“你再說一遍?”
陽台裏面的那個男人像是不想惹事,勉強有些笑臉的介入,“大頭也不是這個意思,但你趕緊走吧,誰也不知道現在什麽情況,不知道還有多少活人,不要自相殘殺了,死一個就少一個,還多一個喪屍。”
張子民注視他少傾後道“你現在說的有點道理,但大頭殺人時你又說了點什麽?”
這話導緻女人又刻意離大頭遠了點。這是種很難受又很矛盾的心情,大頭肯定是已經失控了,但現在不得已又要倚重他。
大頭很害怕聽人提起殺人的事,便惡狠狠的道“快滾!老子現在懶得和你廢話!”
裏面那男人緩沖的樣子對大頭使個眼色,相對和氣的對張子民道“你趕緊離開吧,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可以給你一個包裹,拿到什麽算什麽,不能挑選。”
大頭眼裏卻閃過一絲不屑,這些包裹是自己們冒了大風險,付出大代價才拿到的,随便送出太可惜了。但既然自己陣營的人這麽說了,隻有等等看。
張子民卻不過來拿包裹,始終保持十五米的距離也不走。
大頭更加惱火了“你是不聾了?不要拉倒,還不滾?”
裏面那個廋子也開始反感張子民,感覺這人給臉不要臉,得寸進尺,便好整以暇的看着。
就此沒人說話了,四個人兩方面,形成了無聲的對持。
太陽全部升起來後,似乎喪屍的血液熱了些,就相對活躍,不但行動速度加快,散步的面積也在逐步擴大,現在從各個方面,大約有七八個喪屍朝驿站過來了。
張子民不急,但她們三個比誰度急切,一起道“你到底要還是不要,滾還是不滾,别在這裏添亂,會害死我們,電影裏說的豬隊友就是你這種。”
張子民道“然而,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對我的判斷也是錯的。”
她們三人神色古怪了起來,感覺這家夥腦子像是有些問題。
大頭覺得形式越來越不對,受到剛剛殺了人的刺激,還被個外人獲知了,總像是心中有刺,便低聲對女人和瘦男道“再拖下去不但拿不到物資,我們真會被他害死,要不把他殺了吧?”
裏面那個瘦男微微色變,卻沒有回應。
女人更被大頭吓到了,不覺的又退後了一步“這不行。”
“拖下去喪屍越來越多,我們怎麽辦?”大頭急切的樣子。
沒人回答,沒人響應。
就此大頭有點騎虎難下,要說不心虛是假的,就算有刀,也不确定沒人幫忙是否可以幹掉這小子?
眼見喪屍越來越近,大頭跺腳道“你們真的不幫忙?”
女人和男人紛紛搖頭,又很責怪的神态看着張子民,意思是你到底走不走。
大頭卻不想等了,握刀走進兩步冷冷道“小雜種你再不離開,我真殺了你!”
張子民道“你最最最後再說一遍給我聽?”
女人不免多看了張子民兩眼,有點不忍又爲他可惜,預感到他真會被大頭殺了。其他人卻沒有好辦法來緩沖矛盾。
大頭又走進了兩步、大約十米距離時候停下弓腰,像是找機會沖過去捅的樣子。
形式忽變!
張子民退後一步的同時彈弓上彈,然後轉個圈、分析周圍喪屍距離的同時開弓至大圓滿,轉回來再次對正大頭時沒有遲疑,11毫米的鋼珠激射。
沒有爆頭,鋼珠卻打爆了大頭脖子的大動脈,正在快速噴血,猛烈降低的血壓導緻大頭一陣昏眩,最終倒了下去,沒救了。
三秒時間彈弓再次上彈,又轉了一圈分析喪屍距離後,張子民道“你們兩個放下那些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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