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内吃火鍋的人,全部側目,盯着這飄在空中閃光的方塊。
他們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不約而同的掏出手機,開始拍視頻。
不止如此,本來在路外邊的行人,也有透過玻璃窗看到裏面情景的,紛紛湧入,爲餐廳帶來了不小的客流量。
江遠第一時間跳起來,抓住了令牌,硬按在了口袋裏。
這一幕,也被一些人拍了下來。
“再來一個!”有大膽一點的人起哄,讓江遠再表演一個,以爲是餐廳的節目。
王娜娜聽着這話,心裏不舒服,這是她男朋友,又不是猴子,于是反駁道:“你怎麽不表演一個!”
“老妹兒,你看我這身段,哪成啊。再說了,東西也不是我的啊。而且,你們不是餐廳表演的嗎?拿工資不幹活啊。”那起哄的胖大叔立馬接話,錯不了,是個自以爲是的人。
“不好意思,打擾大家吃飯了。這個是我們公司新研制的玩具,還沒上市,剛才不下心按到了。你們繼續吃吧。”江遠頭都大了,隻能硬編出了一套說辭。心裏則是在大罵阮雅音,也不提醒一下,害得他又出醜了。
這時,餐廳的老闆也擠到了江遠身邊,聽到這話,開口道:“這東西能賣我不?多少錢,你開個價。”
他可不傻,這東西,往空中一飄,這才幾分鍾不到,就吸引了一大波人來看熱鬧。這是個商機啊,弄得好,以後營業額翻番,那都很可能。
“現在我們的産品還在研發測試階段,等完美無缺後,會公開售賣的。”江遠當然不會把令牌賣了,自然是順着借口編下去了。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們的産品需要場地測試的話,我們餐廳随時歡迎。今天這頓,就算我請了。”餐廳老闆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他知道一些東西在未上市之前救洩露的話,很可能被别的公司連夜仿制出來,到時候的損失,絕對慘重,所以他也沒有再開價,他認爲自己開不起那個價格。
“多謝樊老闆,等我們公司産品上市的話,一定第一個給樊老闆。”江遠看了眼名片承諾道,心裏卻在說,鬼知道什麽時候能上市。
王娜娜則是掩嘴偷笑,江遠真是能編,還把這飯店老闆忽悠得單都免了。不過,這一餐飯他們也不算白吃,單這增加的客流量,也能把江遠這桌子的菜錢賺回來了。
“還不知兄台貴姓大名?”樊凡有些熱絡的問道。
“免貴姓江,單名一個遠字。”江遠也沒什麽好隐藏自己真名的,反正樊凡又不認識他。
兩人又聊了幾句,樊凡看江遠笑容有些尴尬的樣子,打量了一眼王娜娜,于是很識趣的走了。
至于圍觀群衆,在江遠把令牌收起來之後,覺得意興闌珊,也吃自己的東西去了。
“剛才那個是什麽東西?”王娜娜好奇的問道,江遠這段時間的經曆都沒來得及跟她談。
“妖仙謀的令牌,這兒不便說。等夜深人靜,找個隻有你和我孤男寡女的地方,再來詳談可好?”江遠壞笑着說道。
“那...那時候,你還有心情講故事啊?”王娜娜羞紅着臉,神色間卻有些期待。
就像一般的情侶一樣,在大庭廣衆之下兩人卿卿我我,又小心翼翼的把持着尺度,一着不慎,就是當衆耍流氓了。
吃得飽飽的,在王娜娜的要求下,先去給江遠買了幾套好點的衣服,價格都是幾百一套的,不算太貴,質量又好,是性價比最高的。
買完衣服,就去了手機店。
張正陽的表弟對江遠很客氣,倒是他老婆朱月,看江遠兩人時,神色有些嫌棄。
江遠穿的那一身衣服,一看就是某寶的山寨貨,一定沒他們錢多,凡是比他們窮的,在朱月看來都是山炮。
當江遠報出張正陽名字的時候,她臉色就更難看了,又要打八折,錢少說也得少掙好幾百。
當江遠挑選好手機,由王娜娜付款的時候。
朱月突然對着張正道說道:“有些男人啊真不算男人,你看看你每個月就掙這麽點,旁邊那蘋果店都快趕上你的收入了。”
說着話時,眼睛還斜睨着江遠,顯然是意有所指。
江遠當然是聽出來了,隻是自嘲的笑了笑。王娜娜則是不樂意了,想開口反駁,江遠是她男人,怎麽着也不能讓江遠吃這個暗虧。
見到王娜娜要開口反駁,江遠拉了拉王娜娜的胳膊,示意她算了,她這才沒有争執。
等走出了手機店,王娜娜嘟起下嘴唇,有些不高興的道:“那老阿姨,嘴巴真是壞!要不是你拉着,我一定要罵她個狗血淋頭。”
“好了,别生氣了。誰讓我是個被你包養小白臉呢?”江遠說着的同時,捏了捏王娜娜的臉。
“切,你才不是小白臉。你是小黃臉,比小白臉可愛多了。”王娜娜開始說起了肉麻話,但江遠聽着就是很舒服。
買了手機,江遠打算回診所與阮雅樂告别。
阮雅樂雖然沒心沒肺,老做些奇怪的事情,讓江遠有些崩潰,但她人還是很善良的,也給了江遠很多照顧。
在診所待了那麽些日子,可以說是最近一年多時間最安逸的一段日子,說實話有些舍不得。
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現如今,江遠已經走到這一步,已經沒得選了。要麽做人上人,要麽就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當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居士。做普通人,已經不可能了。
他自然不會選擇當一個居士,現如今,陳若雲的仇,必須要報,更不能讓王娜娜跟着他過清苦的日子。此外,他還加入了妖仙謀,想避世,其實已經不可選。
除了這些,他還察覺到了黑暗日邪教陰謀,自由神超能社團蠢蠢欲動,又怎麽能坐視不管?
國将危難,又怎可當個懦夫?
當江遠回到診所,阮雅樂高興的走過來,看着江遠時眼睛亮晶晶的,她在沒病人的空檔裏做了薏粑,這是江遠愛吃的。
當看到江遠跟王娜娜手拉手一副親密的樣子時,她抿了抿嘴,神色變得有些失落。
“醜福,看,這是我做的薏粑,怎麽樣,嘴饞吧?娜娜妹妹,你也來嘗嘗,可好吃了。”阮雅樂端着盤子,強顔歡笑道,她不知道怎麽了,總覺得看王娜娜礙眼。
“好吃!”王娜娜率先拿了一個薏粑,就塞到了嘴裏,還含着呢,味道沒嘗到就說好吃。另一隻手,則是用力捏了捏江遠的胳膊。
本來江遠手都伸出去拿了,愣是改變方向,撓了撓頭。王娜娜醋勁還很大,實際上,江遠對阮雅樂也沒男女之情,最多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弟子罷了。
“阮雅樂我剛吃過了,吃撐了,還是算了。現在我是來向你道别的,我已經恢複記憶,是時候該走了。”江遠本就是來打聲招呼的,以示禮貌而已。
“啪!”
餐盤落地,阮雅樂愣在原地。很快就平複心情道:“你說過要教我醫術的,你走了我怎麽辦?”
江遠看阮雅樂的反應,覺得不至于吧?這麽熱愛醫術?
王娜娜則是一臉警惕,好像護食的小貓。她能看得出來,阮雅樂對江遠有意思。
“這樣吧,我先回房間把我會的醫術都寫下來,你那麽聰明,一定能自學。如果實在有不懂的,可以在周末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把疑惑的問題一起跟我說說,我會一一幫你解答。”江遠想出了個折中的方法,畢竟自己之前真心實意的答應了阮雅樂,當然不可做這種言而無信的事情。
“這個辦法好,本仙女早就不想讓你待在這裏白吃白喝了!”阮雅樂自欺欺人道,說完就回自己的辦公室了,顯得悶悶不樂。
江遠則是找出了筆和紙,開始抄寫記憶當中阮雅樂能用到的一些醫療知識。很快,王娜娜把紙和筆搶過去了,變成了江遠讀,王娜娜抄寫。王娜娜的理由是,江遠的字不好看。實際上,是看江遠寫的辛苦,怕他手酸。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恰好兩人還郎情妾意。念着念着,寫着寫着,兩人就滾到床上去了,整個房間,都充滿了那種讓單身狗反感的氣息。
這時,阮雅樂剛接了個病人,是個大媽,正聊着病情呢,突然旁邊房間傳來怪叫聲。
她這診所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阮醫生啊,隔壁房間是不是有病人住院啊?都痛得大叫了,你趕緊去看看。”大媽在阮雅樂說話的時候老是聽不清,這時候耳朵怪好使的,聽得那叫一個清楚。
阮雅樂一下紅透了臉,她知道隔壁房間就是江遠跟王娜娜,這時候傳出這種聲響,她哪裏不知道是正在進行什麽事情?
“沒事,那是我養的哈士奇,可能是惡了,我先替您把病治了。”阮雅樂尴尬的笑了笑,信口編了個隔壁房怪聲的緣由。
神色間卻滿是失落,她有種想哭的沖動。
“臭醜福!臭醜福!”她心裏不斷重複這三個字。
直到把大媽送出診所,她都心不在焉。
突然,她想到了之前打掃衛生時,發現隔壁房間的門,在關上時,上面有一道細小的門縫。
她想驗證,江遠并沒有在做那件事情,于是找來了一張椅子,站在上面,開始偷看。
“雅樂。你在幹嘛呢?”阮雅音突然出現在了小診所,她顯得有些疲憊,不過這次迷陣之行,收獲頗豐,還升級了妖仙謀宗門系統。
阮雅樂被阮雅音這一叫,吓了一跳。一下子沒站穩,身體就撞到了門上。
而門,就這樣被撞開了,她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