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絕對領地防禦、重力領域,一瞬展開。
江遠反應不及,被籠罩其中。
“李隊長?你們什麽意思?”江遠隻是覺得眼前一暗,然後就看到了李長生一行人。他沒想到李長生如此陰險,竟然早就偷偷的跟蹤自己。恐怕在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在算計自己了吧?
至于這兩重超能對自身的削弱效果,他倒是沒多大感覺。
“沒别的意思,抓你歸案。”李長生說着,激發超能,地上的泥土開始向上狂湧,化作鎖鏈,直接鎖住了江遠的身體。他不能讓江遠說出視頻的事情,這兒陳晶茂與甄軍并非是他的心腹,不能落人口實。之前,把視頻說成東西,也是爲了好解釋,事後隻要說是國家重要的超能戰略物資被奪取了即可。
江遠感覺到了一些阻力,運用“無類絕劍法”第一式破煩的步伐,輕松瓦解了這禁锢。
以手爲劍,直刺李長生。
李長生還來不及感歎,從腰間抽出了一個長木盒,直接捏碎。空中出現了無數銀色的金屬鱗片,瞬間附滿李長生全身。
這是超a級超能武器,銀龍甲胄,可短暫進入無敵狀态。
此外,李長生還根據自身的超能,延伸了這銀龍甲胄的其他用法。用物品控制,控制這無數的金屬鱗片,切割敵人,可千刀萬剮,他稱此招爲“洗罪鱗”。一招出,罪業消。
“嘭!”
李長生退後了半步,臉上露出微不可查的驚訝。銀龍甲胄的無敵狀态,一直以來都是一往無前的姿态,此刻江遠竟讓他後退了半步?此人,比他想象的要強,甚至比自己要強,但此刻絕不能露怯。正如兩軍相鬥能輸陣,卻不能輸勢。
而與此同時,絕對領地防禦空間在這一擊之下破碎,陳晶茂一口倒飛出去,噴出一大口鮮血。他沒有理長生那般老謀深算,滿臉震驚之色,此人竟有如此之強?
江遠心中也是十分驚訝,他剛才已然是全力一擊。那能劈山裂石的一招,居然未傷李長生分毫。他并沒有認爲是銀龍甲胄的緣故,而是以爲李長生實力強于自己。
有了這樣的念頭,又看對方還有另外三人。彼方人多勢衆,江遠萌生了退意。
一有退意,便是此消彼長。
“李隊長,我想我們應該冷靜下來談談。你今日若拿不下我,明天視頻便一定會傳遍天下。我自證清白,李隊長那可就要頭疼了。”江遠開始談判,他不過是想自證清白,沒必要魚死網破。
李長生并未答話,在江遠說話的同時,身上的銀龍甲胄片片張開。江遠話音剛落,那鱗片已經沖向了江遠。
這正是他的絕招“洗罪鱗”,那舞動的銀色龍鱗,每一片都是一把利刃,可以從各種意想不到的刁鑽角度割向江遠。
江遠沒想到李長生居然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哪怕是在他顯露了實力之後,依舊如此。
兩人沒有深仇大恨,何至于此?
“這世上沒有人能威脅我!誰也不能!”李長生眼圈發紅,他已經沒有了淡定,狀若癫狂,身體微微發抖。
旁邊的曲天歌,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悲哀。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李長生變了,真的變了。
他知道事情的全部,對李長生這些年的所作所爲,十分不滿。
曲天歌認可的是英雄,而不是枭雄。
火元素,從空氣中凝結,曲天歌手上開始出現一團團焰火。他瘋狂向江遠所在之處抛去,不過片刻,鋪天蓋地,全是這炙熱的焰火。
這焰火看似向江遠發難,實則擋住了銀色龍鱗的絕大部分力量。
江遠瘋狂逃竄,那“破煩”劍招的步伐,根本無法完全避過銀色龍鱗。
他身上開始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傷痕,加上那焰火的灼燒,很快,渾身是血,身上發出焦糊的味道。
在這一擊之後,江遠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跑。他活了二十七年,打架的次數都寥寥無幾,戰鬥經驗幾近于無,更别提這種生死之戰。所以,一看勢頭不妙,心中自然被逃跑的念頭充滿。
他開始瘋狂催動神雲翼,此時,唯有寄希望于它,否則此局必死無疑。
在江遠瘋狂的催動之下,神雲翼總算有了回應,隻覺得體内靈氣被吸收一空。
金色的長翼張開,刹那間,江遠便消失在了原地。
“天歌,你在幹什麽!爲什麽不封他的退路,而是來削弱我的招數?”李長生沒想到江遠會有這樣一招,剛才若沒有曲天歌的阻擋,江遠此刻已經被他削成肉泥了。
“李隊長,我隻是想幫忙,沒想到弄巧成拙了。”曲天歌傳音解釋,裝出一副一不小心的樣子來。
“天歌,你的戰鬥經驗還是太少,得去非洲大陸好好鍛煉一下了。”李長生倒是沒有過多懷疑曲天歌什麽,這次江遠一跑,他恐怕麻煩大了。
中央對他,早已有諸多不滿。隻是李長生向來滴水不漏,沒被抓到把柄。這次視頻一出,金龍隊整改勢在必行。他的計劃,很可能被全盤打亂。
“江遠!”李長生咬牙切齒,他隻能把一切的罪過都歸到了江遠身上。
他已經後悔了,剛才應該選擇和解。
從一開始,他就錯了,就不應該答應幫陳若雲這個忙。還是心太軟,放不下當年陳至善的恩情。
事已至此,他也不會去責怪陳若雲什麽,但此事之後,陳家與他無關了。
這次事件,沒有一個人是赢家。江遠重傷逃遁,陳若雲失去了李長生這個靠山,李長生焦頭爛額。
江遠一退再退,李長生堅決不肯讓步。讓事情,到達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李長生喊完江遠這一句,突然噴了一口鮮血。剛才江遠那一擊,還是傷到了他。剛才發狂,不過是爲了掩飾這身體的不适,一鼓作氣,滅了江遠。
曲長歌連忙扶住了李長生,眼中有些驚訝。要是江遠乘勢再來一擊,恐怕跑的該是他們了。
......
王娜娜此時已經到了超能預備隊訓練基地,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淚光閃閃,幹着急,卻什麽事情也不能做。
她思來想去,還是打電話給了沈媛。沈媛的父親,是江南省總督,一省之長,封疆大吏。這事情,也隻有王娜娜知道了,她們關系好,沈媛才說的。
沈媛與他父親關系同樣不和睦,跟王娜娜一起說自己父親的壞話,是她們兩人很有滋味的話題。
她父親,其實希望沈媛能夠做個辦公室主任啥的,不希望她當個刑警。有了分歧,就有了隔閡。沈媛在翠林派出所,就是她爹沈南天拗不過她,隻能退而求次,安排的。這裏的治安最好,基本沒什麽大的刑事案件,不危險。但沈媛不領情,反倒對沈南天更加埋怨,依照她的優秀程度,依靠自己就可以去更好的地方,偏偏自己這個爹給她下絆子。
沈媛想要的就是做危險的案件,有些人天生就愛冒險,她就是這種類型。
雖然知道沈媛與她父親的關系,但王娜娜還是選擇了向她求助。哪怕這個電話很可能讓兩人關系決裂,她還是要打。
沈媛此時正下了班,準備洗個澡,看一看刑偵類型的紀實片。
接到王娜娜的電話,她有些高興,這小娜娜也不知道多久沒來電話聊一聊了。
“媛媛姐。我有事想拜托你,求你一定要幫幫我。”一接通電話,王娜娜有些嘶啞的說道,聲音很輕。
“怎麽了?娜娜,出什麽事情了?是不是被江遠那個家夥欺負了?這家夥,我早說他一定不靠譜了。”沈媛聽到王娜娜嘶啞的嗓音,關心道。她在王娜娜假期這段時間,就知道了江遠。現在聽到王娜娜的嗓音沙啞,不由得不想到江遠始亂終棄。
她腦補了好一大段撕逼場面,還沒等王娜娜說話,心裏就同情的不得了。
“是小遠的事情,陳若雲栽贓他殺了人,直接交由金龍隊處理了。事情很棘手,我想媛媛姐幫我求求伯父。”王娜娜帶着哭腔,勉強把話說清楚了。
“...娜娜,你能說一下具體情況嗎?”沈媛沉默了許久,她實在不願面對自己的父親。同樣也不願失去王娜娜這個朋友,這是兩難之選,隻能先聽聽王娜娜怎麽說了。
王娜娜把事情的具體經過描述了一遍,隐去了江遠修真的這一層。
沈媛聽了王娜娜的說法,内心有些掙紮。
電話的兩頭,此刻都沉默了下來。
許久沈媛才道:“你真的那麽喜歡江遠嗎?值得嗎?”
“不管怎麽樣,他都是我這一生的愛人!”王娜娜堅定的道,隻有她知道江遠跟自己無話不談。
“這個忙我幫了。傻丫頭,别被騙了。”沈媛歎了口氣答應了,說完還是覺得江遠不靠譜,提醒道。
“謝謝媛媛姐。”王娜娜道謝,對于沈媛的提醒,置若罔聞,她堅信江遠不會騙自己。
電話挂斷,沈媛發呆了許久。才鼓起勇氣,敲開了沈南天的房門。
幾分鍾後,沈媛得到了一個答案。
江遠打被李長生重傷,逃跑了。沈南天剛剛收到的消息,讓其督促省公安廳通緝江遠。
“金龍隊隊長,不是9a級超能者嗎?江遠怎麽可能這麽強?”沈媛自言自語道,滿臉不敢置信。她作爲沈南天的女兒,有意無意的也知道一些消息,知道9a級超能者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存在。行走的氫彈,豈會是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