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幾萬吧。”劉默默也有點不太确定。
“那可以考慮考慮。”江遠想了想,覺得故大江村這兒的路面至少有一兩公裏,就是鋪水泥也不可能就幾萬塊,哪怕是工人的工錢估計都不止幾萬塊。這路要建造起來,少說也得幾十萬,乃至上百萬。這樣的代價,現在江遠根本考慮不起。
“算了,造路也不現實。我把這幾段路填平一點就好了。以後下雨也少點泥濘。”劉默默也反應過來了,造路确實很費錢。而且這山陵丘壑之地,那些大貨車啥的都進不來。修村裏這點路,沒啥用處。
如果大貨車能進來,以後賣有機五谷,也能減少好多成本。靠些小貨車的運輸,成本自然要高好多。
“我幫你一起來吧。”江遠倒不是爲了還人情,這把路填填平,以後自己母親也能好走,這算是做好事。而且,現在他修煉之後力大無窮,把路弄結實些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江遠說着,也不等劉默默說話,就把鐵鍬拿了,開始填坑。
劉默默拗不過江遠,隻能随他去了。自己則是用鋤頭挑出石頭。這些石頭,可害人不淺,之前村裏就常有孩子放學時因爲被路上的石頭絆倒磕在石頭上,去醫院縫針的事情。他女兒放學也走這條路,劉默默擔心女兒也摔了,所以來這兒把那些大的尖石頭給挑了,把坑也填了,這樣也算功德一件。以後出事的幾率就少多了。
三點多,太陽正是最熱辣的時候,劉默默已經是汗流浃背,而江遠卻絲毫不氣喘。
在填坑的同時,江遠與劉默默聊了起來。
說起一些小時候的趣事,别有滋味。
而聊得久了,自然就聊到了那件讓兩人鬧翻的事情上了。
江遠也一直在回憶關于那件事的記憶,隐約記起來兩人鬧翻是因爲一張遊戲機卡帶,這張卡帶是他買的。
劉默默倒是記憶猶新,他解釋了當時的事情經過。
這件事情中顧林也擔任了十分重要的角色,遊戲機是顧林的。這張遊戲卡帶是當時新出的口袋寶貝(銀版)。三人當時關系都很好,約定的是一周裏,江遠玩兩天,顧林玩兩天,劉默默玩一天。剩下兩天是周末,就一起玩。
但是某一天,卡帶壞了。
劉默默說,其實在顧林給他那天就已經壞了。但顧林裝做什麽也沒發生,就把遊戲機和卡帶給了劉默默。
最終江遠看着已經損壞的卡帶,勃然大怒與劉默默決裂,在大罵劉默默一通之後,再也沒跟劉默默說一句話。
江遠經過劉默默這麽一說,也記起來了很多東西,當時這件事情确實是跟劉默默說的大緻相似。不過劉默默不知道的是,顧林一直在背後說劉默默的壞話,在兩人決裂之後,就說得更肆無忌憚了。而當面,顧林卻跟兩人都相處的不錯。
“那你當時爲什麽不解釋?”江遠很不解,如果劉默默當時解釋,兩人關系也不至于鬧得那麽僵。
“當時我也當顧林是朋友,想着我跟你關系那麽好,不至于鬧翻。”劉默默苦笑,接着道:“要是知道會這樣,我甯可跟顧林翻臉。這個人,真的不是東西。有錢了,就亂來。”
“怎麽個亂來法?”江遠對顧林的事情還是很有興趣的,這家夥枉自己當他兄弟,要不是陳望野,江遠不知道要被他坑多少次才能醒悟。
“林小柔你知道吧?初中時的班花,顧林的前妻。”劉默默說着,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畢竟林小柔在初中時一直是他的女神,即便現在,在他的心裏還是有特殊地位的。
“他們離婚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江遠有些驚訝,半年之前,朋友圈裏還有顧林曬的林小柔的照片,除了林小柔半邊臉有點腫外,兩人笑得都很甜蜜啊。
“一個月前,是顧林先家暴,後出軌。”劉默默深吸了一口氣,又道:“最後離婚被淨身出戶的你猜是誰?”
“難不成是林小柔?”江遠皺起了眉頭,顧林簡直就是個渣滓。這種情況,不該是顧林淨身出戶嗎?
“林小柔當天抓了顧林現行之後,跑去酒吧借酒澆愁。當時顧林叫上了我一起去找人,我先找到的,林小柔喝得爛醉,我通知他後就先回來了。”劉默默說到這兒,長呼一口氣,接着道:“第二天,顧林手上就有了林小柔與其他男人出軌的視頻。林小柔也承認了,由于發現丈夫出軌,當時又爛醉了,所以......報複吧。”
“我去他媽的,顧林還是人嗎?”江遠終于忍不住大罵了起來,顧林這個家夥真是“算無遺策”啊。
“老江,我知道你主意多,有辦法嗎?”劉默默有些期待的道,在他的印象中江遠的點子很多,且比起顧林的陰險是不一樣的。
“有留下什麽證據嗎?”江遠問道,他也難以想出辦法。如果有一些視頻之類的證據,就好辦多了。不過江遠也知道自己問了句蠢話,如果有證據,那林小柔憑什麽被淨身出戶?
“有家暴的證據,但不充分。出軌,沒留下證據。”劉默默說完,覺得這事情确實難辦。
“等等,你說顧林有林小柔出軌的視頻?”江遠突然想到了之前劉默默說的,這或許就是個突破口。
“是啊。”劉默默點了點頭。
“是哪家賓館的?又是哪家酒吧?”江遠問道,隻要找到賓館和酒吧,說不定監控當中就有顧林與人交易的場景。
“羅可賓館,花城酒吧。這有什麽問題嗎?”劉默默有些疑惑道。
“羅可賓館?走,我們去查監控去。先去羅可賓館。”江遠打算先去羅可賓館,因爲他記得李文驕似乎是羅可實業董事長的公子,說不定這羅可賓館也有淵源,這樣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監控?......這倒是好辦法,但人家會給我們查嗎?”劉默默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則是有些擔心計劃不能實現。
“有錢能使鬼推磨。”江遠笑了笑,他是一點也不擔心這一點的。實在不行,還能再聯系一下李文驕。
說完,江遠叫了車。他雖然跑去比較快,但總不能抱着劉默默吧?
兩人看車子來的時間還早,就回去換了身衣服。
江遠跟朱菊彩說了晚上要同學聚會,不回去吃了。看着自己母親雙眼,突然一黯,江遠也想留下來多陪陪她。但現在事情找上門了,不得不處理。很多時候,人生是無奈的,無法盡善盡美。
江遠叫的是轎車,來的是輛三卡。這地兒能叫到車已經不錯了,也沒計較。那司機跟我們聊了,讓江遠取消訂單,私下結賬。他給個優惠,這樣大家都有利。
劉默默答應了,江遠則是不怕他會耍花樣,便也不計較了。
一個半小時後,江遠與劉默默來到了羅可賓館的外面。
這賓館很大,算是龍庭縣最大、最豪華的酒店之一了。不過當地人吃飯都愛去龍庭大酒店,這兒生意較爲冷清。
江遠先是去旁邊小店買了一包煙,龍庭牌的(純屬杜撰,如有巧合,純屬巧合),當地最受歡迎的煙。
先是進了保安亭,詢問酒店保安部經理在哪個辦公室。
這保安開始很警惕,江遠煙一遞,幾句好話一說。又忽悠他,說自己是來投靠這裏酒店保安部經理的,電話占線,就尋思着問個辦公室地址。保安見兩人穿着有點寒酸,看樣子确實像是投靠人的,主要是人家挺客氣的。就給他們說了保安部經理的辦公室。
江遠走進酒店的大廳,在酒店中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外國美女雕像。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看起來,這應該就是李文驕家的産業了。
不過,在看到這雕像的瞬間,江遠突然就想到了一點。他終于明白,之前看唐娜真面目,爲什麽會有一種熟悉感了。
江遠挑了挑眉毛,之前唐娜話裏話外,似乎透露過華夏也有自由神超能社團的勢力。看來,這羅可實業與自由神超能社團的關系匪淺啊。
走到目的地,劉默默原先是走在前面的,他躊躇了一下,江遠就走了上去敲開了保安部經理的門。根據在車上對好的說辭,劉默默扮演被綠者,來這兒找證據。江遠則是遞煙,說好話。
“你們兩人來幹嘛的?”經理警惕的看着兩人,拿起了一根警棍。他正拿着手機一邊看電影,一邊嗑瓜子呢。
“經理你好,是這樣的,我兄弟他老婆把他給綠了,但沒證據。之前有人說,一個月前,看到我兄弟老婆跟别的男人走進這酒店開房了。我兄弟想來看看監控,經理你能行個方便嗎?”江遠賠笑道,他實在不太響麻煩李文驕。
“滾!”保安部經理很直接,這可是出賣客戶資料的事情,這要是傳出去,對酒店的影響大着呢。到時候,問責對象,首當其沖的就是他。他能幹這種蠢事嗎?不能!
“行個方便嘛。”江遠說着,默默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錢,有一萬多。這是劉默默的錢,江遠的銀行卡給了王娜娜,一時間是拿不出錢來的,至少現金是不成的。
“老子最讨厭錢,對錢沒有興趣!給老子走,别煩人。不然,我報警了。”經理可不會因小失大,他在這兒幹一個月,雜七雜八的加起來,能有兩萬多。而且這工作挺閑的,沒事的時候能随便玩。爲了一萬塊,到時候弄丢了工作多劃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