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此時，秦雨娆仿佛意識到了什麽，猛地撲到了床邊，纖手緊緊地攥住他的衣服。
她的裙子早在剛才便已一片淩亂，此刻更是斜跨在身上，裸露出光滑的香肩和和修長的玉腿，最令陳凡口幹舌燥的是，居高臨下看下去，他甚至隐隐能夠看到秦雨娆胸前的一抹雪白。
“咕咚！”一時間，即使以他如今的心性，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在心裏暗道一聲妖精！
“你……你這個混蛋……你……你别以爲……我……猜不到……你……你是不是……不會再出現了……要不然……哪會這樣……送我們……”
不過，就在他感覺心中火焰灼燒的時候，随着秦雨娆一道猶如夢呓般的聲音響起，他瞬間便是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通過自己剛才的反常行爲，秦雨娆竟是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而且距離真相還十分接近。
想及此處，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這女人真不能小觑啊！
但還未容他多說，秦雨娆那帶着一絲迷離的眸子，已經死死地盯向了他：“你……你以爲……你是誰……想出現……就出現……想消失就……消失……你以爲……你是誰……你是誰啊？”
她的聲音中，似乎帶着一絲憤怒，然而說着說着，竟是有滴滴淚珠滑落臉頰，一雙玉臂也是緊緊地砸向陳凡的後背。
“秦……秦老師……你……”
見此，陳凡的身體猛地僵住了，接着，腦海中緩緩冒出來一個從未有過的猜測，使得他一陣愕然，難道……
“就算你……有法術……又怎麽樣……就算你……讓世家……恐懼又……怎麽樣？”而此時，秦雨娆已經再次喊道，聲音中幾乎帶着一絲哭音：“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嗎……你就可以……爲所欲爲……嗎……你就可以……丢下我……嗎？”
“秦老師……”即使在兒女之事上，陳凡幾乎一竅不通，此時的他，也絲毫沒有心情在意這些，但聽見此話，他還不至于反應不過來。
刹那間，他隻覺得一陣茫然。
秦雨娆，這個自己在學校裏遇到都要繞着走的秦女魔，竟然……
“混蛋……混蛋……你這個……混蛋……”
而秦雨娆則是繼續捶打着他的後背，斷斷續續地重複着兩個字，看起來如同打開了閘門的河流一般，盡情宣洩着心中的抑郁。
“……”看着她那崩潰的樣子，陳凡的心中竟是隐隐閃過了一絲歉意。
雖然他并不知道秦雨娆的心意是從何時開始，但他也能夠想象，遇到自己這樣一個人，對秦雨娆來說，是怎樣的折磨。
不僅常常不見蹤影，而且經常一消失就是好一陣，距離上一次在她面前出現，都快過去一年了！
“秦老師！”
但最終，深吸了一口氣後，他的右手輕輕地貼上了秦雨娆白皙的額頭。
雖然多少有些愕然，但他也是平靜了下來，畢竟，先不說自己對秦雨娆是否有意，光是大仇未報、宗門未定這件事，也容不得他有閑心去考慮兒女私情。
“啊……”而随着一道冰藍色光芒湧入秦雨娆的身體中，秦雨娆的聲音逐漸消失，迷離的瞳孔也是清晰起來。
剛剛徹底清醒，她便是愣住了。
隻見此時，自己衣衫淩亂、春光暴露地坐在床上，雙手緊緊地攥着陳凡的衣服，臉龐之上，似乎還有淚滴在滑落……前方，陳凡正面色複雜地看着自己。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時間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兩年前。
那一次，祝少峰設計讓秦雨娆邀請陳凡赴宴，使得秦雨娆中了藥，被陳凡帶回酒店，第二天早晨起來時，兩人也是這般尴尬相對。
“陳凡……陳凡……我剛才……說了……說了什麽？”
不過與那一天不同的是，這一次秦雨娆的意識從模糊到清晰，畢竟隻經過了極短的時間，因此剛才的情形，她多少還有些印象。
腦海中閃過一道道模糊的記憶碎片，她的的臉龐，幾乎瞬間便是绯紅如雪，咬着嘴唇問道。
“你……”陳凡一陣無言，嘴巴張了好幾次，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空氣，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
“秦老師，先整理下衣服吧。”最終，他也隻能頗爲幹澀地提醒道。
“我……”秦雨娆一愣，但接着攥了攥手，竟是十分平靜地整理好了裙子，随即猶豫一下，似乎下了巨大決心一般看向陳凡：“你沒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
既然這件事已經說了出來，那就幹脆說到底，看看這個家夥的态度！
一時間，她的眸子死死地凝視着陳凡。
“秦老師，我要離開了，這一次，不知道要多久才會回來。”
感受着她那灼烈的目光，陳凡隻覺得一陣頭疼，許久後歎了口氣道。
“……”而似乎已經猜測到了這個結果，秦雨娆并未表現出太大的反應，隻是緊緊凝視着他，最終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我明白了。”
這抹笑容燦爛無比，然而看在陳凡眼中，卻顯得無比苦澀。
“秦老師，再見了。”
不過随即，他沒有再多說，隻是點頭點頭道。
接着，他也沒有避諱，右手輕輕一揮，頓時使得落地窗的窗簾和玻璃向兩旁退去，随即身形一閃，化爲一道殘影掠出了窗外，消失在了那繁華夜色中。
“走了嗎？”見此，秦雨娆臉龐上的那抹笑容猛地一僵，逐漸化爲了無盡的沮喪。
接着，她仔細整理了一下裙子，走到了窗前，美眸凝視着那璀璨而喧鬧的夜景，精緻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濃郁的自嘲之色。
看來，确實是自己想多了！
但下一刻，她的身體猛地一僵，因爲就在此時，從夜色下的冷風中，一道聲音緩緩地飄到了她的耳畔。
“秦老師，如果你願意……讓人生踏入另一條道路，可以去渺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