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現在西山盛已死,自己等人徹底成爲了陳凡手中的魚肉,隻能任由他宰割!
一想及此,一股濃郁的悔恨之意浮上衆人的心頭。
其實在之前的很多時間裏,他們都有機會逃跑,但一來礙于面子,二來森岡裏冢和西山盛等人的先後出場給了他們希望,使得他們直到此刻還待在此處。
在他們想來,今夜的最終結果,必然是陳凡被西山盛擊殺,一血織田忍族被陳凡覆滅帶給島國修煉界的巨大恥辱!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最終等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刹那間,衆人的面色煞白了下來。
“陳流雲,你若擊殺我們,會徹底激怒整個島國修煉界!”不過随即,一個年齡稍大的忍者便是驚疑不定地厲聲喝道。
“對,若你放過我們,你之前所做之事我島國修煉界再不追究!”
“你不能殺我們!”
“……”
此話一出,便是引起了道道附和,一衆忍者都是面色崩潰地喊道。
此時此刻,他們是真的怕了,隻能軟硬兼施,希望能讓那個瘋子改變主意!
不過面對着陣陣聲音,陳凡的面色卻是平靜無比,隻是看着最先開口的那個人道:“如果還有人來,那我就繼續殺光好了。”
聲音平靜,卻令所有人的心猛地沉入谷底。
“你……”而那個最先開口的忍者則是目光一閃,神色一片變幻。
咻!
然而他還未再說一句話,臉上神情便是凝固了。
因爲一道冰藍色的光刃,已經從陳凡手中席卷而出,瞬間擊落下他的腦袋。
接着,隻見陳凡身形一閃,便是掠進了衆多忍者之中。
那之前被森岡裏冢和西山盛等人打斷的殺戮,再次開始了!
隻見陳凡的身形猶如鬼魅般在此處閃現,而他每一次出現,手中便是冰藍色光芒一閃,瞬間切割下一顆頭顱。
諸多忍者如同瘋了一般,向着遠處跑去,但卻是駭然發現,無論他們跑到哪裏,那陳流雲的身形都如影随形。
雨下得愈發劇烈,夜色也愈發深沉,夜色雨幕中,不時響起陣陣驚恐的叫聲。
每一道叫聲之後,便是猩紅的血花從屍體中噴湧而出,無頭屍體倒落在地。
夜色下,雨幕中,陳凡的身形在諸多四散潰逃的忍者眼中,顯得猙獰而森然!
“嗚嗚嗚……”遠處,渡邊助等人看着那場中恐怖的殺戮場面,無法說出一句話,隻是嗓子裏發出古怪的聲音……
殺戮的場面似乎漫長得仿佛一個世紀,又似乎迅速得隻是幾個呼吸間的事情。
當陳凡停下來的時候,渡邊助等人隻覺得靈魂都在顫抖。
隻見滂沱大雨中,陳凡靜靜地站在一片破碎的地面上,而在他的身體周圍,遍地屍體,猩紅的血液将冰冷的雨水完全染成了一條血河,使得他看起來更加恐怖!
在他面前,森岡裏冢三人身體顫抖,仿佛被無形力量拘束着一般,癱軟在地!
“陳流……陳先生,饒命啊!”
而下一刻,森岡裏冢三人便是身體一顫,對着陳凡拼命磕頭道。
他們三人在諸多忍者中實力最強,因此最能躲避陳凡的擊殺,但此刻,他們依舊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束縛在地,根本無法做任何反抗。
看着陳凡身下那遍地的屍體,三人隻覺得徹骨寒意彌漫心中,使得他們臉上再無一絲傲氣。
不過面對着三人的求饒,陳凡隻是面色平靜地向他們走去。
“陳先生,隻要你能放過我,宮川忍族日後聽你号令!”宮川紀山身體一僵,随即拼命喊道。
“森岡忍族願意賠償一切代價給陳先生!”
“淺井忍族聽憑陳先生号令!”
聽見此話,岡裏冢和淺井香臉色一滞,随即也是跟着附和道,滿臉期待地看向陳凡。
不管這是否是權宜之計,先保住命才最重要,而且島國三大忍族的力量非同凡響,他們相信陳凡就算不敢興趣,多少也會有所猶豫,那便是自己三人的機會!
“今晚的天氣真好。”不過面對着三人的期待神色,陳凡隻是望着那滂沱大雨平靜地道。
“啊?”一聽此話,三人頓時一愣,随即森岡裏冢驚疑不定地問道:“陳……陳先生這是何意?”
咻咻咻!
然而回答他的,乃是三道冰藍色的光刃,在三人驚恐的目光中席卷而出,瞬間讓他們的神色永遠凝固了下來。
臨死一刻,他們終于聽到了陳凡的下半句:“适合殺人。”
随即他們的瞳孔中,便隻剩下了一片鮮紅的地面。
看也沒看三人一眼,陳凡直接向着遠處的公路走去。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向着極遠處的雨幕中看去,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之色。
他能感覺得到,在那些地方有着幾道隐晦的氣息,從戰鬥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現身,不過這些氣息中并無敵意,顯然不是島國忍者,可能是觀戰之人。
而在左側的方向,一道曼妙的倩影靜靜地站在大雨中,正是織田璃子。
此刻,她正滿臉複雜地看着自己,眸中光芒不停閃爍,任由大雨淋濕她的嬌軀和蒼白臉龐。
不過懶得多想,陳凡直接轉過了頭,繼續向着前方走去。
“陳……陳……陳先生……”路過渡邊助的時候,他的身體都是顫抖了起來,趴在地上拼命磕頭。
“我說過,再讓我見到你,我會殺了你的。”
然而他求饒的話還未說出口,便是看到陳凡看也沒看自己,便是走過自己身邊,隻留下一道冰冷的聲音在耳畔回蕩。
咻!
下一刻,他便是看到一道冰藍色的光芒閃過,劃過衆多保镖以及自己的脖頸,接着失去了意識。
“千蕙子,我要回去了。”
而陳凡則是走到千蕙子面前,平靜地道。
看着他那平淡的臉龐,千蕙子臉上神色不停變換,最終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那句莫名奇妙的話:“千蕙子,我來這裏殺人。”
此時此刻,她終于明白了這句話的涵義!
但未容她說點什麽,便是看到陳凡朝自己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去。
夜色雨幕中,他那略顯單薄的身影,逐漸消散而去,隻留下愈發滂沱的大雨在空氣中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