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面目平靜,渾身沒有一絲真氣波動,相比起上次在黑巫教突破的動靜,可謂是毫無波瀾。
然而看見他這平靜的樣子,卻是瞬間使得元涯等人瞳孔一縮。
他們都是修士,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此刻在陳凡那平靜的身體之中,蘊含着多麽恐怖的能量波動,不過全被他一絲不漏地收進了體中。
“這……這是……煉氣後期的氣息?”下一刻,元涯目光猛地一閃,不過随即便是搖頭道:“不,這能量波動比之煉氣後期強大太多!”
與黑巫教幾位老者一樣,雖然他能夠感覺到陳凡的修爲氣息,卻無法準确把握他的實力,一時間臉上滿是驚疑不定。
而看着他那疑惑的神色,陳凡則是淡淡一笑,感受着身體中此刻那浩瀚無比的真氣波動,嘴角閃過一絲滿意的笑意。
藥神谷不愧爲南部修煉界四大丹門之一,五品以上的靈藥竟然有幾十株,簡直比得上在苗疆寶藏和黑巫教的靈藥加起來的數量,而靠着這些靈藥,他也是成功邁過了煉氣階段的天塹,從煉氣中期突破到煉氣後期。
并且,這個基礎在他看來都打得幾乎穩固到了極緻!
此時此刻,他對全身的真氣已經能夠收放自如,表面上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普通少年一般。
想及此處,他心念一動,随即手中冒出了一顆淡紫色的果實,渾身散發着一股透明火焰般的能量波動,不過這股能量波動,不同于真氣,而是帶着一股奇異的氣息。
“谷主,想不到你藥神谷中,竟然有供天罡修士服用的紫虛果,果然是底蘊深厚,我就笑納了。”看着這枚淡紫色果實,陳凡也是有些感歎地笑道。
這紫虛果,乃是貨真價實的六品靈藥,如陳凡曾經在陰鬼宗宗主戴奎身上獲得的神念芝一般,也是先天期修士修煉神識能夠用到的極品靈藥,并且比神念芝高級了數倍!
“紫……紫……紫虛果!”然而,聽見陳凡的話,再看了看他手中那紫虛果,元涯卻是瞳孔猛地一縮,随即,根本沒有回答一句,便是朝着靈藥大殿中沖了進去。
遠處,藥神谷一衆弟子和長老看着那站立場中的少年,皆是面色複雜。
這陳流雲之前便如此恐怖,此刻不知道到什麽境界了!
“陳流雲,你個天殺的!”不過衆人來不及多想,便是猛地一愣,隻見此時元涯已經從靈藥大殿中沖了出來,看着陳凡滿臉崩潰地怒罵道:“一株五品以上靈藥都沒留啊!一株都沒留啊!一株都沒留啊!”
什麽!
聽見此話,衆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他媽也太狠了吧!
“谷主,我這個人一向守信,說過是所有五品以上的靈藥,那就是所有五品以上的靈藥。”不過陳凡卻是面色平靜,隻是笑眯眯地道。
“我……”
聽見此話,元涯一陣無力,然而面對着實力又上一層樓的陳凡,他根本沒有一絲反抗之意,隻剩下無盡的崩潰!
而看着他那頹廢的神色,以及藥神谷衆人那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模樣,陳凡眼中也是光芒一閃。
随即,他微微一笑,看着元涯道:“谷主,爲了感謝你藥神谷助我突破,我送你們一樣禮物吧。”
“禮物?什麽禮物?難道陳道友願意将丹方給給我們了?”一聽此話,元涯整個人仿佛原地複活了一般,猛地擡頭驚喜地道。
五品以上的靈藥是被這陳黑水洗劫一空了,但若是他願意給出凝氣丹丹方,多多少少還能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
“谷主,你可真是死性不改啊,”不過随即,他便是一愣,隻見陳凡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搖了搖頭道:“我要給你們的,是一門煉丹之術。”
凝氣丹丹方屬于立竿見影的東西,他是不可能給藥神谷的,否則估計其他勢力馬上就找上門來,雖然也許能再賺一筆,但老是被人打擾修煉也很煩人!
“不給丹方?”元涯老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失望之色,但随即便是好奇地問道:“難道陳道友要将那焚宗煉丹術傳給我們,如此也甚好!”
已經損失了靈藥,這陳流雲又不肯給丹方,一聽說煉丹之術,他自然想到了之前陳凡那氣勢驚人的雷爐煉丹之術!
但接着他便是一滞,隻見陳凡面色更加古怪,搖了搖頭道:“焚宗煉丹術也是你們能夠參透的?我這裏有一部《金丹術》,你們自己拿去研究吧。”
說罷,隻見他右手一揮,頓時幾片紙張向着元涯掠去,被其捏在手中,仔細打量。
而對此,陳凡沒有再做任何解釋,隻是轉身向着谷外走去。
他之所以要拿這金丹術給藥神谷,并不是擔心藥神谷報複,而是看藥神谷五品以上靈藥,在自己的突破下被煉化得一株不剩,确實有點慘了,因此想給其一點補償。
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這金丹術在青雲天域,是比凝氣丹還要濫大街的煉丹法術,而且自己懶得多寫,隻寫了前面幾篇,至于藥神谷有沒有人能研究出東西,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想到這裏,他沒有再理會衆人那複雜的目光,前行的速度更快。
自從從入南嶺以來,自己已在這南部修煉界呆了接近兩個月,也該回去了!
而且,在煉化靈藥的這幾天裏,有不少人發來了短信,安曉茹更是打了好幾個電話,他已經答應立刻回家。
最關鍵的是,此時距離春節,也就隻剩幾日了!
“希望能夠在除夕之前趕回家吧。”他身形一掠,便是在藥神谷衆人既怒又怕的目光中消失在了藥神谷盡頭。
“混蛋!這是什麽東西!”但下一刻,衆人便是一呆,隻見元涯已經看着那紙張氣急敗壞地喊道。
他剛才仔細辨認了一下陳凡那龍飛鳳舞的字迹,又認真思索了好一會兒,卻連第一句都看不懂,頓時炸毛了!
轟隆!
而看着他那樣子,頓時又是一道喧嚣之聲響起,衆人都是面色古怪,難道又被那陳流雲坑了?
“谷主,我能看看嗎?”不過這時,隻見白洛溪慢慢地走到了元涯面前,纖手伸出将那紙張拿了過來。
接着,她美目瞥了遠處那道身影一眼,眸中光芒複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