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亮無比,充斥着憤怒,似乎陳凡真是在污蔑他一般。
陳凡沒有理他,冷哼了一聲,直接一把将那羅茜抓了起來,冷冷喝道:“說!”
羅茜面色蒼白無比,不停在空中手舞足蹈,臉上有掩蓋不住的驚慌。
“你幹什麽?放下她!”看見這一幕,那聶偉倫額頭青筋暴起地喝道。
陳凡沒有看他一眼,隻是繼續盯着羅茜冷冷道:“我剛才說了,一分鍾之内,如果你還不說出冰辰在哪兒,你必死!”
聲音中殺氣凜冽,讓人絲毫不懷疑此話的真實。
羅茜看着他那冰冷的眸子,整個人都是顫抖了起來,嘴唇不停哆嗦。
看見她那驚恐的樣子,聶偉倫身上的冷汗更加密集,忽然看到了一旁站着的那幾個警官,猶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起當先那個國字臉警官的手臂。
“警官,你看他,實在是太目無王法了,竟然當着你們的面說要殺人,他這是視法律如無物,是典型的威脅分子,你們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把他抓起來,帶到監獄去教育幾年!”
他不停搖晃着那警官的手臂,大聲喊道,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
那國字臉警官眉頭皺了皺,走到陳凡面前到:“這位小兄弟,你的心情我們理解,但請不要激動,等到我們調查清楚,一定依法處置,不饒過任何犯罪分子!”
“就是,你這種沖動的行爲,隻會耽擱我們的時間!”在他身後的一個雀斑女警也是不滿地道。
陳凡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忽然直接将那羅茜扔到了地上,然後一把抓起她的脖子,眸中殺氣畢露,大喝一聲:“說!”
聲音震耳欲聾,讓整個大廳的人都是心頭一顫。
那羅茜臉色愈發煞白,嘴唇喃喃,似乎要說出什麽。
“警官!警官!快把他抓起來,快把他抓起來!”看着羅茜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聶偉倫徹底坐不住了,在那國字臉警官耳旁喊道,忽然目光一轉,厲聲大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這是轉移視線,他這是想潑髒水。”
他手指發抖地站着陳凡,對着大廳中的人
喊道:“一定是他,一定就是他,就是他綁架了冰辰,然後故意混淆大家的視聽,想讓大家懷疑我們,他好狠的心啊,警官,你快将他帶回局裏審訊,一定要還我們個公道!”
此時他渾身冷汗淋漓,瞳孔怒睜,聲音中帶着無盡的憤怒。
嘩!
此話一出,大廳中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嘩然之聲。
“對,我也覺得他的嫌疑很大,冰辰一向和他走得很近,而且這個人身上殺氣又這麽重,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覺得真的是他!”
“你們看,他一身地攤貨,顯然是個窮光蛋,冰辰是我們聶家的繼承人,他肯定是觊觎我們聶家的财産,所以用了這種極端的方式,十有八九是他了!”
一衆族人先是一愣,但随即全都喧嘩起來,矛頭全都指向陳凡。
而陳凡身旁,那個國字臉警官也是面色難看地道:“小兄弟,我再說一次,請不要過分激動,等我們調查清楚,你這樣隻會使事态變複雜,不僅會阻礙我們調查,更會影響我們的調查方向!”
“就是,打擾我們工作!”那個雀斑女警也是冷哼道。
然而無論是對于聶家衆人的指責,還是對于兩個警官的警告,陳凡都沒有理會,他隻是冷冷地看着那已經面色煞白到極緻的羅茜,慢慢地喊道。
“五……四……三……二……”
聲音冰冷而不帶一絲感情,猶如一把逐漸逼近的匕首,聽着那越來越小的數字,羅茜整個人都是顫抖了起來。
聶偉倫渾身冷汗直冒,一把走了上去,就要掀開陳凡,卻是聽到那羅茜忽然尖聲一叫:“我說!我說!是我們做的!”
隻見她整個人猶如見了鬼一般,瑟瑟發抖,瞳孔中盡是恐懼之色,冷汗已經将全身衣服打濕。
在剛才那一刻,她真真切切地在陳凡身上感到了一絲濃郁到極緻的殺氣,那讓她絲毫不懷疑,隻要自己還不說,脖子會被陳凡立刻扭斷。
無比的恐懼之下,她終于受不了了,喊了出來,說完之後,整個人猶如咽了氣的皮球一般,猛地癱軟成一團泥。
此話一出,聶偉倫的腳步猛地頓住了,臉色瞬間煞白下來。
轟!
而大廳之中,其他族人也是猛地沸騰起來,站在聶偉倫身後的那群人面色猛地一變,臉色蒼白下來。
而另外一些族人,之前不明白事态真相,一直沒有說話,但此刻全都是反應過來,猛地向聶偉倫看去。
“聶偉倫,你這個畜生,連自己的侄女都下得去手!”
“簡直是我們聶家的敗類,有你這樣的族人,我們整個聶家都爲之蒙羞!”
“馬上停止你的一切行動,否則後果自負!”
道道聲音席卷而來,讓聶偉倫的臉色瞬間鐵青。
“真的是你!你這個孽子!”而大廳前方,聶嘯南瞬間暴怒,向前邁出幾步,扯住聶偉倫的衣領口,怒吼道:“你竟敢綁架冰辰!你……咳咳……你還有沒有人性?咳咳……有你這樣的孽種,是我聶嘯南一生的恥辱!”
聶嘯南臉龐漲紅,充斥着極緻的怒意,聲音顫抖,猛烈咳嗽。
“聶先生,請你告訴我們詳細情況,配合我們的工作!”而這時,那國字臉警察也是一臉嚴肅地走到聶偉倫前面,冷聲道。
看着聶嘯南那憤怒的臉龐,聽着周圍族人沸騰的指責,再看了看眼前那國字臉警察冷峻的臉龐,聶偉倫咬了咬牙,臉上神色不停變換。
忽然,他的面孔猛地扭曲起來,瘋狂而變态地大笑道:“晚了!你們全都晚了!聶冰辰,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