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祝永威看着大廳中的兩具屍體,臉色陰沉得可怕。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祝少峰屍體前,一個面色豔麗的中年女子面孔扭曲地嘶吼道,目光中充滿怨毒。
“我要折磨他至死!我要折磨他全家至死!我要他全家都給我峰兒陪葬!”
“還有那個女老師,我也要她死,不!我要把她弄到最髒最亂的紅燈區去,讓她痛不欲生!”
“……”
道道充斥着怨毒的聲音漂浮在空氣中,讓周圍的保镖都是縮了縮脖子。
“你們說,是他殺了慕鬼大師?”而這時,祝永威終于擡起了頭,目光死死盯着前面幾個保镖,正是下午在錦江酒店的那幾個人。
當中一個人低下了頭,結結巴巴地道:“對,我們……進去的時候,慕鬼大師已經死了!我們想幫少爺……逃命……被他一腳踹倒……然後……他……扭斷了少爺的脖子……”
說道最後,那人打了個寒顫,看都不敢看祝永威一眼。
“你們這些廢物!”祝永威面孔鐵青,看着面前幾人,緩緩道:“我不想再在這個世界看見你們,否則你們的全家都爲你們陪葬,你們懂嗎?”
“我們……”幾個保镖臉色瞬間煞白起來,最終皆是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滿臉絕望。
“既然他敢殺慕鬼大師,好,我就讓死無葬身之地!”祝永威的雙手狠狠攥着桌角,對身後一個人道:“馬上聯系陰鬼宗,告知此事,讓他們再派高手來,務必将之擊殺,最好是将其煉制成陰鬼,永遠淪爲傀儡!”
“是。”身後那人咽了咽唾沫,道。
祝永威面若寒冰,眸中殺氣畢露,看着窗外的夜景,冷冷地道:“陳凡是吧,得罪了我祝永威,我要你此生都後悔做人!”
聲音平靜無比,但所有人都聽得出,蘊藏在這平靜聲音後的滔天殺意。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更平靜的聲音忽然從大廳門口傳來。
“可惜,你沒機會了。”
“誰?”一衆保镖急忙轉頭,便看見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慢慢走了進來,目光淡然地盯着祝永威和那中年女子。
“就是他!”錦江酒店那幾個保镖瞳孔一縮,嘶聲喊道。
“什麽?就是他!”那中年女子猛地擡起了頭,看着陳凡的目光滿是恨意,随即冷笑道:“好,自己找上門來了,我現在就給峰兒報仇,你們,給我上,給我把他剁成肉醬!”
說到最後,她看向了大廳中的一衆保镖。
一衆保镖面面相觑,卻沒人敢動手。
連慕鬼大師都死在了這人手中,自己上去根本就是找死!
“上啊!上啊!”那中年女子瘋狂咆哮道,見還是無人動手,忽然朝陳凡奔去,嘶吼道:“你這個賤種,你竟敢殺我們家少峰,你這個賤種!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陳凡冷冷地看着她,道:“不僅想要殺我,還想動我的家人,哼!”
話音剛落,他身形一閃,衆人隻見一道殘影掠過,便見陳凡已經到了那中年女子前面,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将她提了起來。
“你……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我要将你剁成肉醬……我将将你全家都剁成肉醬!”那中年女子在空中一邊掙紮,一邊吼道。
“住手!”祝永威看到這一幕,立刻冷聲道。
“住手?”陳凡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道:“你算老幾?”
說罷,隻見他将那中年婦女朝牆上一扔,便隻見她的脖子松松地垂了下來,沒有了呼吸。
至死,她的目光中也滿是怨毒,整個面孔都是扭曲的。
“你竟敢!”祝永威的雙手狠狠攥起,一向平靜的臉龐上此時也是微微扭曲了起來。
在整個東海市,他祝永威都算得上是一名枭雄,可是陳凡,不僅殺了兒子祝少峰,更是在他面前殺掉了妻子,這已經徹底将他激怒了。
不過随即,他便是面色一變。
隻見陳凡,輕輕拍了拍手,竟是向他走了過來。
“攔住他!”祝永威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恐慌,對周圍保镖大聲吼道,見所有保镖都面面相觑,他直接厲聲道:“攔住他!否則你們所有的家人,都得死!”
一聽到這話,那些保镖面孔一凝,彼此看了看,都是朝陳凡沖去。
陳凡冷冷一哼,身形一閃,便是沖進了人群中,隻見一道道砰砰聲傳來,便是看得他們如同沙包般橫飛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祝永威的瞳孔猛地一瞪,臉上的慌亂之色愈發濃郁。
他忽然大聲喊道:“打死他,用槍打死他!”
說罷,便是躲到了沙發後面。
而那些保镖症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立刻拿出一把把槍,槍口對準了陳凡。
“哈哈哈,你不是很能打嗎?你難道還能打得過子彈?”見此,祝永威的臉色緩和了下來,瘋狂大笑道,随即一聲爆喝:“打!”
砰!砰!砰!
一道道巨響傳來,祝永威幾乎已經預見陳凡被打成篩子的樣子,臉上滿是猙獰之色,大聲吼道:“打!打!打死他!想殺我祝永威!哈哈哈!做夢!”
但随即,他的臉龐便是凝固了。
隻見那些子彈擊打在陳凡身上,竟然隻擊破了他的衣服,然後便是嵌在了他的身體上,無法進入肉身一絲一毫。
築基期修士,肉身強悍至極,刀槍不入,甚至連子彈都不能擊破。
而陳凡在修煉之時,更是用青雲天域的秘術加強了對肉身的修煉,身體堅硬至極,已經到了子彈都無法擊破的程度。
這……
但大廳中所有人看着一幕,面色卻是瞬間僵硬了起來,見了鬼一般看着陳凡。
連子彈都無法擊傷一絲一毫,這他媽還是人嗎?
刹那之間,所有保镖的心裏,湧上了巨大的寒意,拿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看着場中那面色平淡的陳凡,他們都是感覺喉嚨發幹,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空氣中一片寂靜,衆人耳中,隻剩下陳凡清脆的腳步聲。
那聲音,仿佛死神的呼吸,慢慢地向着已經面色煞白的祝永威而去。xdw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