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影很輕松的就通過了諾艾城門口守衛的盤查,城市裏幾乎1/3的衛兵都被拉到奧布萊恩要塞去了,不過從這裏也可想而知那處情況的惡劣程度。
在主位面永固一個深淵之門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跟沒人知道無底深淵有多少層一樣,也沒人知道無底深淵到底有多少惡魔,要是不根除深淵之門,維斯特洛大陸終有一天早被源源不斷的惡魔所摧毀。
隻是伴影絲毫沒有去蹚渾水的想法,天塌了有大個子盯着,真的嚴重了,教國、人類王國,還有精靈這些其他種族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你們是要問巴士克羅夫家族嗎?這裏沿着街道往前走,最小的一座别墅就是他們家了。“
打聽巴士克羅夫家族的地址并沒伴影想象中那麽困難,這家沒落貴族似乎有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樣子,伴影随便找個人就打聽到了他們的下落。
沒過五分鍾的腳程,伴影就站在了别墅的門口。
鐵門内是一條白玉石通道,道路兩旁鋪着修整幹淨的草坪和兩座潔白的噴水池,盡頭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别墅,盡管這裏如那個人所說是貴族區最小得别墅了,可這氣派的模樣還是伴影想象中的不一樣。
“請問你們是?“
沒過多久,就有别墅的下人發現了伴影他們。
“我們是.....妮娅-巴士克羅夫小姐的朋友,特地過來拜訪巴士克羅夫先生。“伴影想了片刻之後說道。
“好的,請稍等。“半刻鍾的時間,前往别墅的女仆去而複返,“巴士克羅夫老爺邀請你們前往别墅大廳做客,請。“
“呃...好吧,有勞您了。“伴影有點吃驚,他原本以爲自己陌生人的身份會很難取得對方的信任,還在思索着怎麽委婉的傳遞妮娅-巴士克羅夫的不幸消息呢,誰知道他們居然這麽好說話?
一進門,伴影就看到一個穿着金絲絨白領襯衫、豎着大背頭的精瘦男子就和一位穿着白色絲質禮服、耳邊戴着鑽石耳釘、把自己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女子坐在客廳上的沙發上,而他們旁邊還坐着一個穿西服的男子,顯然現在他們不是唯一的客人。
“比爾先生,你們考慮的怎麽樣了?那副畫可是梵高-托斯貝爾先生的真品,也是我手裏唯一一副畫,如果這個價格你不能接受的話,還有好多貴族在争向排隊呢。“那個西服男子仿佛沒有看到伴影他們進來一樣,旁若無人的說道。
“1500枚金币的價格已經很優惠了,而且貴族人家的家裏理應備一副高級别的藝術品,這幅【英勇的騎士】可是城裏的米切爾侯爵都夢寐以求的畫啊。“
“嗯.....讓我再考慮考慮吧,托雷斯,明天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複,我并不是付不起這1500枚金币,我隻是還有其他渠道的藝術品,想比對一下再做決定。“比爾-巴士克羅夫沉吟了片刻回答道,他的話都把一旁的伴影給聽呆了。
1500枚金币可不是什麽小數字,可是比爾-巴士克羅夫居然說給就給,他們真的是傳聞中家道中落的破落貴族嗎?
而且不對勁的是,要是他們家的财力如此雄厚,那爲什麽妮娅-巴士克羅夫會去外面當冒險者,最後還落得一個客死異鄉的後果。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明天再來拜訪。”托雷斯起身,比爾擡了下左手,一旁的仆人把他送出了别墅。
“你們應該是妮娅的冒險小隊成員吧?”但比爾并沒有招呼伴影坐下,反而用眼白瞥了他一下。“把妮娅準備帶給我們的金币放在桌上吧,然後你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我們不是妮娅-巴士克羅夫的隊員,也不是來給您送錢的。”伴影眉頭一皺,先不說問話内容,對方這個高高在上的眼神就看得他很不爽。
“不可能!”比爾-巴士克羅夫像受驚的公鴨子般驚叫起來,“我明明上個禮拜給她寫信了,要讓她寄500枚金币回來的,爲什麽到現在還沒把錢寄回家來!”
伴影突然在一臉莫名中明白了什麽,爲什麽妮娅手裏的紙條會是“等到這次任務結束後,就把兩個妹妹接離這個家族”,還有别人對巴士克羅夫家族嗤之以鼻的态度,以及自己進來時所看到的一切。
他們不會還沉浸在舊時貴族的榮耀裏面,明明家道中落,還瘋狂壓榨自己的女兒,逼迫她來滿足自己的虛榮裏面吧?
“親愛的,你先别激動,冷靜一下。”旁邊的貴婦人出言安撫道,然後看向伴影,“你們今天登門拜訪的意義何在?”
“我隻是來告訴你們,妮娅已經死了,她在一次任務中死在了地精的手裏。”伴影忍住了自己的脾氣,他隻是順道過來當個“好人”報信的,沒必要跟他們生氣。
“死了麽?哎.......”
坐在沙發上的比爾-巴士克羅夫深深的歎息一聲,但伴影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同情他的感情,因爲他一點也不像世界上其他老父親痛失愛女的失落和悲拗,反而是對沒及時收到金币的失望........
“那冒險者公會對此有什麽補償金嗎?畢竟妮娅是我親生的女兒,她是執行冒險任務時死去的,她以前是貴族之女,冒險公會應該有什麽表示吧?”果不其然,比爾-巴士克羅夫在糾結了半天之後,突然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滿懷冀希的看着自己。
“我們也是普通的冒險者,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冒險公會不會因此給你們一枚金币,冒險者都是接取任務獲得報酬的,他們在接取任務時,都默認了任務會帶來的潛在威脅,所以冒險公會是不會對此付錢的。”克萊爾實在看不下去了,從後面徑直走到伴影的肩畔,厲聲說道。
“你怎麽敢用這種嗓門跟我說話,你這低賤的冒險者!”比爾-巴士克羅夫覺得自己被冒犯了,站起身來大聲斥責道。
“沒錯,我們在你眼裏是【低賤】的冒險者,但你卻讓你的女兒去當【低賤】的冒險者,并且還依靠【低賤】冒險者的微薄收入來維持家計,你不覺得自己更無恥麽?”克萊爾冷笑一聲,她一直不是什麽好惹的主,立馬反唇相譏的嘲諷道,把比爾-巴士克羅夫的臉都氣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