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找不到路是一個問題,但是親眼看着哪吒大戰敖丙,好像要比找不到路還嚴重吧……
某貓顫抖的想着,看着騎在敖丙身上的哪吒,心中那是說不出的苦澀。
被混天绫裹着的紅色長蟲……别說,現在敖丙的樣子還真有點像,如果不和魚一樣掉鱗就更好了。
“暴欠天物,真是罪過,罪過啊……”
某貓嘴裏嘟囔着,一邊将散落在地面上的臉盆大小的銀鱗給收集起來。
“我這算是收屍?”某貓想着,天上的戰鬥卻是呈現一邊倒的架勢。
之間那東海龍宮三太子敖丙奮力的扭動着身體,妄圖把哪吒給甩下來,不過終究是在混天绫的束縛之下,到最後也是失了力氣,從天上一頭載了下來。
哪吒手握龍角,卻是穩穩當當的落地。
久聞龍族一身是寶,如此身軀又頗具韌性,想必那龍筋自是珍貴,抽來送給父親束甲也是不錯的選擇。
想着,手裏乾坤圈一晃,卻是要砸在敖丙的頭上。
見狀,某貓大喊到:“等一下,師兄,等一下!”
“怎麽了師弟……你爲何阻止我?”
“這……”某貓看了看手裏的鱗片,又看了看哪吒……
“你撿這垃圾作甚?”
“我……”某貓看着滿臉嫌棄的哪吒确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如若師弟喜歡,師兄便在多送你一些!”哪吒笑到,看着氣若遊絲的敖丙,卻是點了點頭。
這龍族一身鱗甲也算得上堅硬,就是一股子魚腥味讓哪吒有些不喜。
“那個師兄,我其實……”
沒等雲彥把話說完,哪吒卻是率先下手,一把便将那敖丙頸上的逆鱗給拔了下來。
頓時,敖丙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哀嚎,卻是扭動身體想要飛走。
“你這長蟲,還往哪裏去!”
哪吒喝到,乾坤圈一丢,這敖丙卻是沒了生息。
“這是……死了吧?”某貓心驚的想着,嘴上阻止哪吒殺敖丙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口。
“這個便送與師弟,想不到師弟還有這樣的癖好……”哪吒随手将那逆鱗丢到了雲彥的手裏,回過頭便順着敖丙的脊椎骨一抽,一條明晃晃的龍筋便被抽了出來。
“抽筋扒皮……”
“師弟你說什麽?”
“我是說,我們快走吧。”某貓明智的閉上了嘴,“此乃是非之地……師兄,你殺了敖丙……”
沒等某貓把話說完,哪吒卻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無妨,一條長蟲而已。”
“真希望你到了陳塘關還能這麽樂觀。”某貓說着,心裏隻想趕快問了路離開這裏。
在往後,等到龍王他們一來就麻煩太多了,難倒擡出來金靈聖母爲哪吒擋災?
沒看太乙真人都沒保住哪吒麽,用他的話說,哪吒命裏終有一劫。
雖然不清楚這是個什麽道理,不過他一個金丹小妖參活進去顯然不太好。
等找到了腿軟的家将,在雲彥的催促之下,一行三人離開了九灣河畔,一路前往那東海之濱第一大關,陳塘關。
離着老遠,一座青石木樓的城池輪廓便浮現在某貓的眼前,
說是商朝,可是給雲彥的感覺卻一點不比後世的城樓要差。
說到底還是神話世界,混迹于人族的修士衆多,生活環境自然也不能太差。
不過進了城樓,高低分化卻是立刻凸顯。
石屋土屋茅草屋林林交錯,卻是一展當下生活風貌。
好一些的青石成磚給予粉飾,而剩下的絕大多數都還保留着一定的原始風貌。
不過到底也是有了集市的雛形,嗯……也就是那些木頭搭配茅草形成的棚屋。
說起來,陳塘關也算是富庶之地,位居東海之濱,土地肥沃物産豐富,水汽充盈卻是讓普通人的農耕生活很是舒心。
反正一路走來,十分難得的,往來行人并無戰争的苦楚模樣。
哪吒一路叽叽喳喳的向他的便宜師弟介紹着陳塘關,不知不覺間卻是來到了李靖的府上。
青磚砌成的圍牆以白粉裝飾,地面也休憩的平整,以青石闆鋪路,對比起來那差距卻不是一星半點。
待過了門口家将的施禮,某貓卻是來到了李靖的府上。
“母親,我回來了!”哪吒興沖沖的沖了進去,之見一婦人從大堂出來,卻是那哪吒的生母殷夫人。
“我兒到哪去玩了,怎麽這麽半天才回來?”殷夫人溫柔的揉了揉哪吒的小腦瓜,眼神裏卻是說不出的溺愛。
畢竟這是最小的,也是唯一一個在身邊的兒子,而且生的粉雕玉琢的,雖說調皮了一些,但是瑕不掩瑜嘛。
“在關在遊玩……遇到了這位師弟,卻是回來的遲了一些。”
“師弟?”
“見過殷夫人。”某貓強忍着打哪吒一頓的沖動卻是上前一步脆生生的見禮。
這殷夫人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至少神仙中人也見過不少,比如說外出修煉的金吒木吒,就算是李靖也算的上是修道中人,更不要說太乙真人了。
對比下來,自然,某貓的不同凡響卻是落在了殷夫人的眼裏,當下卻是信了一半。
若是流民自然不可能是如此打扮,更何況這個孩子歲數比哪吒還小,而且……真是好可愛啊……
殷夫人眯起眼睛卻是心裏有些責怪。
“也不知這是哪位仙人的弟子,如此年幼便任其行走,真是……”
“你是哪吒的師弟?”殷夫人問到,卻是招手示意雲彥上前去。
“見過殷夫人。”某貓在次鞠了一躬,“正是如此。”
“也不隻是哪位神仙的弟子,你如此之小便出山走動,真是不該……”
“三清道統,一氣同門,師尊卻是不讓我打着她的名号招搖,還請殷夫人見諒。”
殷夫人也不以爲意,畢竟神仙中人的事情,又豈是她一個婦人能夠過問的。
“那不知小道長來到此間所謂何事啊?”
“呃……”某貓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看着殷夫人的笑臉,“那個……我其實是要問路的,畢竟第一次出山,這具體地點如何……家師卻是忘記告訴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