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人扳開楚兒的小嘴,把那個紅棗,狠心的塞了進去。
李良人不能等了,僅此一此機會,明年,小家夥都會叫喊了,再說,還有明年的機會嗎?明年皇後娘娘的千秋聖誕,将在陰曹地府裏過。
李良人盯着面前粉嫩的小人兒,同爲母親的她,眼裏除了狠毒,沒有一絲慈愛。
楚兒望着李良人,沒有害怕,反而笑了,兩隻小手掌高興的一張一捏的。
因爲,楚環看到了他的父皇和母後,還有皇祖母都悄悄的來到了他的睡閣,他的乳娘也沒有離開,此時正站在門口擔心的望着他。
楚兒口中的紅棗,很快被拿了出來。
李良人,被蕭祁軒踩在地下,嘴已經被踩得變形,無法叫喊,也無法服毒自殺。
近身内侍很快來搜了李良人的身,嘴裏塞進了一個大橘子一樣的皮球,讓李良人無法尖叫,怕吓着皇嗣。
知自己已經暴露的李良人,絕望之際,仍然望着慕雲吟冷笑,滿眼的陰戾,哪有半點平時柔弱無助的樣子?
慕雲吟是李良人此生切齒的恨,沒有慕雲吟,李良人會用姆祖親受的技能,俘獲大梁皇帝的身心,讓自己榮寵一生,最後讓氐國替代大梁。
但慕雲吟的到來,讓所有後宮的女人成爲擺設,李良人有計無處施展。
慕雲吟精神昏亂的時候,蕭祁軒還對她不離不棄,極盡溫柔,忍受慕雲吟的胡言亂語,這讓李良人痛恨至極,因爲,她對大梁年輕的皇帝,已經産生了難以遏制的情愫。
看着李良人望着自己陰笑,慕雲吟笑問:
“李良人,你是不是覺得,本宮喝了你的茶,活不長了?”
慕雲吟說着,擡起廣袖來,做了個喝茶的動作,廣袖放下後,慕雲吟的嘴唇,濕漉漉的,就像剛剛喝了水一樣。
“讓你失望了,李良人,本宮隻是用舌頭把嘴唇舔濕罷了。”
李良人内心發出了戾厲的尖叫,可惜沒有人聽到,她的嘴被堵塞着。
李良人被内侍帶着出去,在經過一個暖閣的時候,李良人看到了乳娘抱着出來的餘兒。
李良人狠毒的雙眼,一下子溢滿淚水,腳步蹒跚的從餘兒面前走過。
内府審訊犯人的手段,用不着蕭祁軒親自到場,進了内府的地下審訊室,沒有人能抗得住那些酷刑而不吐露實情。
蕭祁軒隻要陪着他的皇後就行,今日是他皇後的千秋聖誕日,蕭祁軒不想離開皇後半步。
“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你都不提早對我說。”
所有的人都散去時,蕭祁軒在床榻上輕輕擁着慕雲吟,心疼說。
慕雲吟流着淚,但這是高興的淚水,蕭祁軒幫她抹掉臉上的淚水,輕聲說:
“你蘇醒過來後,就應該告訴我殺了她,這個狠毒的女人,竟在你昏迷的時候,對你下了狠手,讓你受了那麽重的内傷。”
“五郎,你看看你,就是你這個脾氣,妾蘇醒後,才沒有馬上對你說。
你若盛怒之下立馬殺了她,那我們今日還怎麽知道她就是姆祖的弟子,氐國的餘孽呢?
還怎麽利用她,把情報傳給其他姆祖的弟子,傳給姆祖的女兒?
還有,如果她誓死不張口,内府的人又怎樣才能抓到爲她送信的人?那可是潛伏在我大梁皇宮的細作,不能因爲她死了,線索就斷了。
所以,妾要慢慢的告訴你實情,找到爲她送信的人。
不過,妾那日隻感覺到了她傷了妾的腹部,竟沒有感覺得妾的肺部上有暗傷。”
蕭祁軒氣憤道:“那是她的障眼法,你不會武功,又是半醒半昏迷着,自然不知道她怎樣下的黑手。”
“但是,妾聽到了她要對我們的孩子下手的話。”
慕雲吟說着,心有餘悸的抱緊了蕭祁軒,心還在後怕的跳得厲害。
蕭祁軒摟緊了自己的妻子,柔聲安慰:
“都過去了,你如今不用再擔心,我們的孩子,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慕雲吟把頭埋進了蕭祁軒的懷裏,點了點頭。
蕭祁軒摟着自己妻子的手臂,更緊了些。
宮燈已經被宮婢吹熄,四處飄着一縷縷淡淡的熏香,醉了睡閣,在那一方紅色的紗帳中,煙彌漫,霧缭繞,一帳雨雲氤氲。
…………
很快,根據李良人的供述,抓住了氐族打入大梁皇宮的細作,都是些低等級的黃門,氐國的勢力,還難以深入的後宮的心髒。
畢竟,但凡進宮的人,都是被查了又查,身世清清白白的,才能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那個專門爲李良人傳遞情報的人,也隻不過是一個後宮裏倒夜香的黃門,但他有機會出入宮門,傳遞情報極爲方便。
而李良人,就是那柳三娘和柳四娘的親妹妹柳五娘,潛入大梁皇宮多年。
此次對氐國餘孽的清理,加上之前對羽林衛的整頓,已經把姆祖的勢力,氐國的餘孽清除幹淨,至少,現今再沒發現什麽值得懷疑的人。
皇宮的清理整頓結束後,蕭祁軒的目光,就抛向了荊州和南平郡。
有錢華植親自坐鎮荊州,蕭祁軒很放心,唯一的問題是,怎樣收回薄一日和郭臨峰的兵權,而不引起嘩變,這件事要和朝廷重臣好好商議。
處理國事之餘,蕭祁軒偶爾會和藏書閣裏的景懷,還有賈書玉探讨一下王羲之的書法,顧恺之的詩畫,有時也會和明譽對上一盤棋。
景懷、賈書玉和明譽整日悠閑的在藏書閣校正一下某些書籍,整理一下皇帝的字畫,日子過得還算惬意。
三人唯一不足的,是不能随便出宮,自從被宣來陪侍皇帝,吃住都在宮中。
起初他們對藏書閣的詩畫如獲至寶,尤其是賈書玉,差點把藏書閣的書當飯吃。
但是時日一長,對于往日風流慣了的公子,就耐不住寂寞了,又開始向往秦淮河畔的莺歌燕舞,軟香玉脂。
皇帝的内廷芝蘭飄香,他們住的外朝,孤寂冷清,對比之下,兩個公子哥越發感到被困在這裏的滋味不好受。
其實,最不好受的是明譽,那倆人還沒有妻子在家等候,明譽可是剛新婚不久,住在宮裏,隻有休沐日可以回家見妻子。
明譽和慕雲蘭,算是夫妻相隔兩地了,雖然兩地的距離并不遙遠。
那日慕雲吟來送紫薯糕,景懷和賈書玉眼睛一亮。
求皇後娘娘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在休沐日允許他們和明譽一樣出宮,到處去逛逛,去秦淮河畔休閑一下應該還是可以的。
可有人一見了美人,風流公子哥的毛病便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