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回來。”
慕雲吟又氣又急,一下子從床榻上跳下來,抱住了要出去的蕭祁軒。
蕭祁軒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
“你不是不讓我上床嗎?那我去找别人去總可以吧?”
蕭祁軒心裏得意的等着,等着慕雲吟拉他上床,等了會,等來了慕雲吟的一句話。
“陛下重新換個人吧,她們倆人都有自己喜歡的人了,妾以後都要打發她們出宮的。”
蕭祁軒一聽,氣得一下子說不出來話。
“換誰?”蕭祁軒氣得大聲問。
“換成妾吧。”慕雲吟低頭小聲說。
寝殿外候着的宮婢,沒有再聽到陛下發怒的聲音,都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皇後娘娘,用了什麽辦法,讓發火的陛下,突然一下子無聲無息。
“你們可以睡去了,不用站在這裏候着了。”
尤内人走過來,打發今夜值守的宮婢。
看着最後在自己懷裏睡着了的慕雲吟,身心滿足的蕭祁軒,輕輕的親了一下慕雲吟潮紅未消的小臉,心裏無比愛憐又有點内疚。
爲了大梁江上的穩固,蕭祁軒不得不在沒有告訴慕雲吟的情況下,就把慕雲吟的小妹賜婚給那賈書玉。
望着青絲散亂的慕雲吟,蕭祁軒心裏說,永安侯趙廉江早已經派往西部鎮守邊疆,你的姨父蜀南王又鎮守着南疆,北境官兵又是你父親早年一手帶出來的,近二十年了,那些老将的心裏,還一直奉你的父親爲龍骧将軍。
如果再讓永安侯府和慕府聯姻,那大梁的江山都被你家把控了。
萬一那日惹着你們慕家了,你父親振臂一呼,那大梁的江山易主怎麽辦?我大梁的江山,以後可是要交到我們的楚兒手裏的,爲了大梁,爲了楚兒,我不得不這麽做。
蕭祁軒最後親了一下懷中的人兒,心滿意足的睡去。
翌日下朝後,蕭祁軒又帶着禮物來到鳳栖宮,看到他的皇後已經不再冷眼對他,放下禮物,把慕雲吟摟在懷中。
“藥喝了沒有?不生我的氣了?”
“喝了,妾一直就沒有生五郎的氣。”慕雲吟溫順的靠在蕭祁軒胸前,很是溫柔。
“哪你那兩日氣兇兇的,沖到慶元殿那邊幹什麽?”
“妾是想去告訴五郎,那賜婚谕旨不能發出去,發出去了得趕緊想辦法,不然對五郎你不利。”
“爲什麽?有什麽不利的?你還是不高興我把你的小妹,賜婚給那個賈公子?”
“不是的五郎,五郎做什麽決定,妾都支持的。但是,五郎把妾的小妹賜婚給那賈公子是不應該的。”
“怎麽會不應該?”
“妾已經先于五郎,把小妹賜婚給了永安侯府的趙明譽了。”
蕭祁軒一下子放開了慕雲吟,把慕雲吟轉過身來。
“什麽時候的事?”
“妾正式成爲皇後的第二日,妾一高興,就拟了一份懿旨,把小妹賜婚給了永安侯府的趙公子。”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五郎不信,可派人去看看賜婚懿旨的日子,就知道妾早在五郎賜婚前,就已把小妹賜婚給了永安侯府的趙公子了。”
慕雲吟說着,趕緊把頭擂在蕭祁軒的懷裏,蹭了又蹭。
半響,蕭祁軒沒有說一句話,慕雲吟悄悄偏頭瞄了一眼蕭祁軒,瞟見蕭祁軒明顯臉色不好,忙抱緊了蕭祁軒,柔聲道:
“妾想過過當皇後的瘾嘛,想用下鳳印玩玩,就賜婚了,五郎,是不是妾做錯了,掌着個鳳印,隻能看,不能動?”
“不……不是,隻是你賜婚這種事,是不是該事先和我說聲?”
“五郎,都怪妾,妾每次一見到你,心裏就高興,一高興就把這事忘了說了。”
慕雲吟見蕭祁軒臉色已經緩活,更抱緊了一些。
“五郎,妾知道,夫妻本應同心,以後妾想賜婚哪家女郎和公子,一定先和夫君商量,先征得夫君的首肯,才能賜婚。
一個人自作主張,都不和别人商量就賜婚,是小狗。”
慕雲吟說到這裏,腳邊的阿貝汪汪的叫了兩聲。
蕭祁軒聽得心裏舒舒服服的,隻是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
“我也………也不是怪你,隻是有的事,你不懂。兩份賜婚,你現在叫我咋辦?”
“好辦。”
慕雲吟放開蕭祁軒,把蕭祁軒拉着坐下。
“五郎你的那份賜婚谕旨,是太和殿的内侍總管朱靜勤會錯了五郎的意,亂放出去的。
五郎你本來是要把另外一家女郎賜婚給那什麽才子的,結果那朱靜勤在替五郎拟旨的時候,錯把已經被妾賜婚的小妹,又賜婚給了那個什麽才子的。”
還有什麽辦法?蕭祁軒現在就隻能讓朱靜勤,替他這背黑鍋了。要不然,會被朝臣笑話的,夫妻兩個,竟把同一個女郎賜婚給不同的兩個人。
特别是,皇後都賜婚在前了,他蕭祁軒又來賜一次婚,來個一女嫁二夫,這不是昏君嗎?
朱靜勤出來替皇帝挨罵的事已經敲定,慕雲吟得意的忍不住輕輕的掐了一下蕭祁軒的手。
誰叫那朱靜勤,敢把慕雲蘭帶給她的信壓下來,讓他嘗嘗得罪人的下場。
“你嘴一動一動的說什麽?”
“妾在想,五郎爲國事這麽操心,妾以後可要好好的待五郎,不能讓五郎在外操心,回到後宮時還沒有個貼心的人暖暖心。”
“知道就好,以後對我好點,不要動不動就不準上床。”
“不會了,五郎,妾也是怕五郎的賜婚谕旨被人笑話,才急的,以後妾要冷靜,冷靜,再冷靜,讓人把妾的真正意思傳給五郎,不要再鬧出誤會。”
蕭祁軒此時,已經發不出任何火來了,身邊有個會順毛捋的妻,總能把心裏的火順熄滅。
慕雲吟看到蕭祁軒已經不再怪罪,最後再使了把力。
“五郎,要不你躺在床榻上,妾再幫你揉揉胸口,五郎你太辛苦了,看這兩日,把你吓得東躲西藏的,估計都沒有被人伺候好,臉色好差。”
前面的話,蕭祁軒是聽得又是一身舒服,但後面的話,蕭祁軒不認同。
什麽叫吓得東躲西藏的?我那是不想和你正面沖突,萬一把你氣狠了不容易懷上孩子,我是想等你氣消了再來向你解釋,懂嗎?
什麽叫沒有被人伺候好?她們隻是沒有你說話的聲音好聽而已。
蕭祁軒心裏嘀咕着,睡到床榻上,四仰八叉的躺着。
“快來揉,幫你的夫君好好揉揉,胸口都被氣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