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過後,那人就像瞎子一樣,找不着南北。
這人的眼睛,粘滿了白色粉末樣的東西。
兩個婢女,嗖的一下,也從馬車棚裏的隐蔽處,抽出了兵器,站在馬車上,兩把明晃晃的劍,在婢女手上閃着寒光,守在了慕雲吟身旁。
慕雲吟伸手扯下了蓋在自己頭上的紅蓋頭,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眼光凄涼。
“王妃别看了,會髒了王妃的眼睛的。”
一個奴婢慌忙又把慕雲吟手中的紅蓋頭蓋上,英王殿下說,要用漢人的風俗,迎娶一次王妃,紅蓋頭自然就不能提前掀開。
正騎在馬上觀戰的宇文韬,見紅蓋頭拿下後,露出的麗人玉容,眼光驚喜一現,馬上催馬過來。
此時,人多勢衆的宇文韬,已占了上風,拓跋舞這邊的人,人少是次要,有的人能以一敵十,但是,因爲要護着馬車和馬車上的人,自然受限,無法放開一搏。
馬車被逼得連連後退,宇文韬邪魅的一笑,舉起長矛,挑開了慕雲吟頭上的紅蓋頭。
宇文韬身子斜傾,一手拿着長矛,一手伸來,就要來抓慕雲吟。
突然,宇文韬手中的長矛被震飛,一襲紅衣翩然而至。
紅衣翩翩,伸手一下摟住了慕雲吟的腰,把慕雲吟橫方在馬背上,回頭對着已經被打下馬的宇文韬冷笑道:
“宇文将軍,丞相看上這輛馬車,本王就送給他了。”
拓跋舞說完,胯下一催,飛馬一般的帶着慕雲吟離去。
來到英王府,拓跋舞抱着慕雲吟直接來到了卧房。
把慕雲吟放在床榻上,拓跋舞抱着慕雲吟,親了一下,才放開手。
“王妃,你想本王嗎?”
拓跋舞把慕雲吟的身子轉過來,望着慕雲吟說:
“怎麽不說話?”
慕雲吟狠狠的瞪着拓跋舞,眼裏含着憤怒。
“哦,對了,你舌頭上還夾着軟夾,來,别動,我幫你拿出來。”
拓跋舞小心的拿下了夾在慕雲吟舌頭上的軟夾,慕雲吟低下頭,不住的吐着口水。
“恢複兩日就好了,讓你受委屈了。”
拓跋舞一面說着,一面拍着慕雲吟的背。
“你離我遠一點。”
剛剛拿出軟夾來的慕雲吟,說話還有點不清楚。
“你這個瘋子,你爲什麽把我劫到這裏來?”
“别忘了,你是我的王妃。”拓跋舞有點理直氣壯。
“我是大梁的貴妃,不是你的什麽王妃,我要回去。”
“看來你真的是忘了,你是我的王妃在先,做梁國的貴妃在後,誰劫誰的,還不一定呢。”
“我的孩子還在皇宮裏,你放我回去。”
“你喜歡孩子,我們自己生,你不要這樣,你是不是病了?”
拓跋舞望着慕雲吟神情恍惚,眼光迷離,忙問:
“你怎麽了?是不是路遠勞累的?”
拓跋舞說着,伸手來幫慕雲吟理有點散亂的青絲。
“你走開,你别碰我,我要回去。”
慕雲吟把拓跋舞推開,赤足走到地上,身形歪歪倒倒的,站立不穩。
“你病了,早就聽說你病了。”
“來人。”
“殿下,臣在。”穆荻慌忙走了進來。
“殿下是叫奴婢嗎?”烏娜也怯生生的進來問。
“穆荻,快去叫太醫進來。”
穆荻答應一聲出去後,拓跋舞吩咐烏娜:
備熱水,等會伺候王妃洗澡。
“一直聽說你得了病,後來雖然聽說你好了,但我還是從宮裏要了個太醫來備着,這個王太醫擅長治療你那種病。”
“我得了什麽病?我沒有病,我想回去。”慕雲吟望着遠方,眼角有淚珠滾落。
候在府中的王太醫,很快的就來到門外。
“英王殿下,臣可以進來了嗎?”
“進來吧。”
王太醫進到拓跋舞的新房,看到穿着新郎服的拓跋舞,有點沮喪的坐在床榻上,而慕雲吟光着腳,神情憂郁的站着,身體有點微微發抖。
“過來,讓太醫幫你把把脈。”
拓跋舞說着,站起來拉慕雲吟。
“我哪有病?我不想把脈,我想回去。”
慕雲吟掙紮着,不願意坐下讓太醫把脈。
“你再不過去好好的坐下讓太醫把脈,今晚我就要睡在這裏了。”
慕雲吟一聽,渾身一個激靈,不由得重重的坐在了繡墩上。
王太醫靜靜的替慕雲吟把了脈,又看了看慕雲吟的眼睛和神情,再結合慕雲吟的舉止,心中已經了然。
王太醫并不知道慕雲吟是大梁來的貴妃,以爲是拓跋舞從哪裏搶來的已婚娘子。
不管怎樣,慕雲吟的病,得告訴英王殿下。
“她的病怎樣?”
王太醫一愣,敢情英王殿下,知道這個小娘子有病?知道了還搶來做王妃?
王太醫收拾好腕枕,起身看了看卧房外,拓跋舞心神領會,随王太醫出了卧房的門。
“英王殿下,王妃的病,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王太醫說完,看了一眼拓跋舞一身火紅的新郎服。
“王妃再受刺激,恐怕難以恢複。”
拓跋舞斜着眼睛,看了下他的新房,直言問道:
“你是說,本王不能強行和她同房?”
“正是,王妃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不然,病情加重,會做過什麽事都不清楚,言語也會語無倫次,甚至神情癫狂。”
王太醫雖然有個漢人,但已鮮卑化,兩個鮮卑人,談論閨房之事,就向談論平常的事情,因鮮卑族太民風開放,父子兄弟的姬妾,都可以相互贈送和繼承。
“殿下,若想要王妃好,臣的話,殿下可要記住了,王妃,真的不能再被刺激了。”
“這個不用你操心,本王自有分寸,沒有一個孩子,怎能留得住她。”
王太醫望了一眼卧房,搖着頭離開。
穆荻去拿方子取藥,讓人煎好送來給慕雲吟。
烏娜扶着慕雲吟去洗了澡,幫慕雲吟穿上了一雙新的鞋履。
“王妃,喝藥吧,王妃的身子,比以前差多了。”
澡洗好後,烏娜接過了另外一個奴婢手中的藥,對慕雲吟說。
“我不想喝。”
“王妃,身子養好了,王妃以後才有機會見到您的孩子。”
烏娜望了一眼外面,小聲的勸慕雲吟。
慕雲吟大腦混亂中,聽到她的孩子兩個字,一下子清醒過來。
爲了以後見到孩子,慕雲吟閉着氣,一口氣喝完了藥。
晚上,慕雲吟因爲在路上颠簸了一月有餘,渾身酸疼無力,像散了架似的,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有蹑手蹑腳的聲音,輕輕的來到了慕雲吟的床榻前。
感謝今天打賞的親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