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突然消失,讓所有的人都慌了神。
“這位夫人,有沒有看到剛剛坐在這桌的年輕娘子哪裏去了?”
鄰桌的中年夫人搖了搖頭,尤内人忙跑出素齋房,問守在素齋房外的暗衛,貴妃娘娘是否出來了?
化妝成香客的暗衛們,沒有看到貴妃娘娘出來,尤内人又忙折轉身回去,也不管人家在用着素齋飯,尤内人張口就問素齋房裏有沒有茅廁。
一個師傅指了指一處僻靜的地方,說茅廁在那裏。
尤内人聽了松了一口氣,才慢慢的過去,候在茅廁外面。
尤内人等了一會,還不見慕雲吟出來,忙問道:
“慕娘子需要奴婢進來伺候嗎?”
尤内人接連在外面問了幾遍,沒有人回答她。
“貴妃娘娘?貴妃娘娘?”
沒有人回答,尤内就慌了,人進去一看,慕雲吟根本就沒有在茅廁裏面。
“師傅,這素齋房還有沒有另外的出口?”
寺廟裏的師傅指了指一道月亮門,告訴尤内人,那裏還有一處出口。
尤内人慌忙跑進月亮門外一看,果然那邊還有一道小門,直通寺廟一條蜿蜒幽靜的小路。
“糟了,貴妃娘娘肯定從這裏走了。”
尤内人慌忙回到飯桌旁,拿起裝紙火的包裹,就要往外跑去告訴那些暗衛。
包裹下面,出現了一張紙條。
“祖母過世前,作爲孫女,我都沒有盡過一份孝。宮中規矩太多,我剛生了孩子,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出宮上墳的,我隻能悄悄的去看看祖母了。
我在祖母墳前磕三個頭,就會回宮的,陛下若責罰你們,我自會出面擋着。”
“不好了,娘娘獨自去老夫人的墳上了,不知現在出沒出寺門?”
尤内人看完字條,吓得跑出來告訴素齋房外守着的暗衛。
整個寺廟馬上被皇宮侍衛圍了起來,明侍暗衛,堵住了寺廟裏的各條小路。
可是,貴妃娘娘的身影,一直沒有在那些小路上出現。
蕭祁軒聽到慕雲吟從寺廟裏跑出來,獨自去她祖母墳上後,氣得把黃鹂叫過來罵了一頓。
“是你告訴她,祖母已經過世了?”
“奴婢沒有,奴婢正納悶呢,娘娘上次從雞籠寺回來後,怎麽就知道了老夫人過世的消息了呢?”
蕭祁軒一聽,猜想可能是寺廟裏的和尚不注意透露了消息,因爲老夫人過世後,蕭祁軒讓雞籠寺裏的師傅,去慕府念了七日的大經。
怪不得自那日以後,她那抑郁幻想症,重了許多。
“朕回來收拾你們這些奴婢,一個個連個人都看不住。”
蕭祁軒說着,不滿的瞪了尤内人一眼。
“娘娘想一個人悄悄走,陛下也看不住。”黃鹂嘟哝道。
“你在那裏嘀咕什麽?還不帶人去找?”蕭祁軒罵道。
“奴婢是說,娘娘自小聰慧,聽我家家主說,娘娘小時候想溜出去玩,慕府上下,沒有一個人能看得住的。”
蕭祁軒一聽,沒好氣的說:
“還自豪了?把個女兒養得管都管不住。”
“我家家主管不住,這不交給陛下來管了嗎?”
“你?注意被掌嘴,你家家主都管不住,叫朕咋個管得住?”
蕭祁軒也沒有多少時間罵人,朝廷還有要事,需和重臣商量。
“貴妃回來後,讓她到太和殿等着朕,不,讓她在慶元殿等。”
蕭祁軒打發了一大批皇宮内侍和羽林衛,去慕雲吟祖母的墳前去接人,自己匆匆去太和殿,要和重臣商議要事。
等蕭祁軒從太和殿回來,到北極宮的慶元殿,發現慕雲吟還沒有在殿中等着,轉到書房裏,也沒有發現慕雲吟的身影。
“貴妃沒有來?”蕭祁軒問慶元殿的侍衛。
“陛下,貴妃娘娘沒有來慶元殿。”
蕭祁軒心裏相當的不滿,讓她來慶元殿幫他磨磨墨,分散下注意力,不要一日呆在鳳栖宮東想西想的,她倒不來了,在外面跑累了?
“陛下,貴妃娘娘沒有找着。”
蕭祁軒正忙着,出去接慕雲吟的羽林衛和内侍黃門一起來報。
“她不是去她祖母墳上了嗎?你們沒有找到那裏?”
“會陛下,找到了,貴妃娘娘不在。”
蕭祁軒一聽,看奏疏的興趣也沒有了。
“國丈大人啊,你養的好女兒,她小時候跑出去玩,一般會自己跑回來嗎?”
因爲慕雲吟帶着病,又産後不久,蕭祁軒也不敢指望慕雲吟,自己會乖乖的快點回來。
“走,重新去找。”蕭祁軒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奏疏,起身離開了書房。
一身便裝的蕭祁軒,先到慕府看了看,見慕雲吟沒有來過慕府,才又忙着讓人帶着來到了老夫人的墳冢前。
今日燒過的紙錢灰還在,墓碑兩邊還插着燃燒後的香腳。
但是,卻沒有了慕雲吟的影子。
山腳下,發現了慕雲吟的一塊手帕,在山下的大路上,再次發現了慕雲吟的一隻鞋履。
有馬車的輪印,從遺落鞋履的地方,駛向遠方。
“封鎖從建康方向出去的所有路口。”
蕭祁軒又急又氣,對着跟着一起出來黃鹂吼道:
“她小時候溜出去玩後,有沒有遇到過壞人?有沒有被拐過?”
“沒有,陛下,聽家主說,有次遇着人牙子,娘娘天真的對人牙子說,府中還有兩個姊妹,可一并帶出來跟他們走,結果娘娘回去後,帶來了府中的家丁。”
蕭祁軒聽了,有氣無力的說:“這一回,怕沒有那幸運了。”
黃鹂不敢出氣,低着頭,不敢說話。
在通往南疆的一條生路上,再次發現了慕雲吟的另外一隻鞋履。
沿着這條路,發現了慕雲吟當日所披的披風的碎布條。
這些碎布條,被尋找慕雲吟的人,小心的收集起來,這是貴妃娘娘留下的線索。
碎布條隔一段距離,又丢棄一條,在不同的地方發現,最後穿成了一條路線。
這條路線,方向指向漢中南部。
“拓跋舞,是你?”
蕭祁軒的雙手,捏得緊緊的,那是慕雲吟沿路留下的線索。
這些日來,朝廷就是在商議,要把魏國占去的南漢地區收回來,要把起兵叛亂,已經脫離朝廷,自立爲王的漢南王剿滅。
想不到,朝廷的大軍,還沒有和蜀南王葉盛林的軍隊聯手,慕雲吟就出了事。
蕭祁軒讓人快報巴蜀的蜀南王,讓蜀南王派兵守住通往漢南的各個路卡。
“貴妃娘娘被劫,拓跋舞的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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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