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說完,轉身離開。
衣袂飄飄間,露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
望着離開的男子,慕雲吟看了一眼手中那串珠子,搖了搖頭。
“是誰遺落的呢?”
“娘娘,這個男子長的也俊啊,不知柔然王子,有沒有我們梁國的美男俊?”
黃鹂癡癡的望着離去的年輕男子,笑着對慕雲吟說。
“别看了,注意以後我告訴八哥兒。”
“娘娘,黃鹂隻是說說罷了。”
黃鹂被慕雲吟說得不好意思,忙轉移慕雲吟的話題。
“娘娘,還有來皇宮的人找不着路的?”
“有什麽奇怪的,好多人第一次來皇宮,都會迷路的。”
慕雲吟是小時候就來過皇宮的人,前皇後在宮中主持的祭拜活動,還有皇帝宴請朝臣及家眷,慕雲吟也來過幾次,所以對皇宮熟悉。
倆人柔然美男沒有看到,沿路悄悄的返回了内廷。
晚上蕭祁軒來鳳栖宮時,看到了随便放在案幾上的那串紫紅色的珠子。
蕭祁軒隻望了一眼,也不甚在意。
蕭祁軒賞賜鳳栖宮的珠寶多了去了,連蕭祁軒都記不得到底賞了多少東西給慕雲吟。
“今日看你的臉色不錯,看來這幾日身子養的還可以。”
蕭祁軒說着,捏了一下慕雲吟的臉。
這是今日出去散了會心的緣故,慕雲吟心裏嘀咕。
雖然沒有看到柔然的美男子,但是爬牆還是刺激的。
慕雲吟想到了黃鹂把自己托上宮牆,又跳下去接着她的情景,臉上不覺露出了一絲笑。
“今日遇到什麽事,還想笑了?”
蕭祁軒一面脫着衣,一面問慕雲吟。
慕雲吟當然不能說自己,今日翻牆到外宮看柔然美男的事,一面替蕭祁軒寬衣解帶,一面低頭說道:
“妾今日到鳳栖宮外走了走,外面滿眼都是的小草小花,妾心情好多了。”
蕭祁軒聽了,沉默不語,過了會,才摟着慕雲吟的雙肩說道:
“等我有時間,帶你到宮外走走。”
“真的?”
慕雲吟高興得雙手拍了一下,差點抱住蕭祁軒。
“五郎你真好。”
慕雲吟說着,趕緊給蕭祁軒捏肩。
“你要捏就使點力氣,别弄得我不痛不癢的。”
蕭祁軒任慕雲吟捏會,不得不告訴慕雲吟。
“好的,五郎,我用點力。”
蕭祁軒閉着眼睛,享受着慕雲吟的小手在他的肩上亂捏。
“怎麽不捏了?”
蕭祁軒正享受着,慕雲吟卻捏得越來越輕了,最後幹脆撲到他肩上喘着氣。
“五郎,妾捏不動了。”
在家中給祖母捏肩,力道根本不用這麽大,給蕭祁軒捏,一直叫用力,都把慕雲吟累垮了。
“看來,伺候自己的男人,還是要有一副好身體的。”
蕭祁軒說着,笑着把慕雲吟拉着睡下。
“妾隻是時間捏長了,有點累,妾的身體還是好的。”
慕雲吟喘着氣說道,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身體好,就快點給我生個太子吧。”
慕雲吟一聽,一日的舒暢的心情,就又洩了氣。
生生生,好像我進宮,就是隻爲了給你們蕭家生子,爲了繁衍後代似的。慕雲吟心情又難受起來,翻了個身,背對着蕭祁軒。
…………
柔然王子選妃的日子終于到了,黃鹂忙着給慕雲吟梳妝打扮。
“娘娘,這枚藍色的寶石花钿,确定要貼在額上嗎?”
别人都是貼紅色,黃色的花钿,慕雲吟因喜歡藍色,貼在額上的花钿,竟是一顆藍寶石做的。
“你貼就是了,寶石上面,再幫我貼三粒銀钿。”
貼好花钿,慕雲吟走到一面木架上的銅鏡前,輕盈的轉了一圈,藍色的羅裙下擺上,銀色絲線繡的朵朵茶花,閃着迷人的光澤。
收拾妥當,慕雲吟靜靜的等着蕭祁軒派人來接。
可等了等去,仍然不見有人來接。
“娘娘,葉美人,覃美人,還有代夫人早去了。”
“這回是真的去了。”
小紅又從外面跑來告訴慕雲吟,黃鹂一聽,對小紅道:
“她們真去了麽?今日真的是柔然王子選妃的日子,别又像前次一樣讓娘娘白跑一趟。”
小紅笑道:“這一次不會錯了。”
“錯不了,黃鹂,應該就是今日了。”
慕雲吟這兩日怕蕭祁軒發火,都不敢問柔然王子選妃的事。但從别人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了今日就是柔然王子選妃的日子。
“看來他真的不想讓我看柔然的美男子了。”
慕雲吟說着,已經站了起來,抓起案幾上的桃花小扇,氣哼哼的出了鳳栖宮。
“娘娘,今日還要翻牆過去嗎?”
黃鹂追着出來,邊跑邊問。
“你想讓我這身漂亮的衣裳弄髒嗎?今日我要走正門,他下朝回來走的那道門。”
“好好好,我們走正門。”
慕雲吟帶着黃鹂,不一會就來到了燕朝門。
守門的侍衛一看嬌美的藍衣麗人,就知道是皇帝的嫔妃,正猶豫着該怎麽辦,卻見藍衣麗人旁邊的婢女走上前來說道:
“鳳栖宮的瑾貴妃,請讓開,不要沖撞了貴妃娘娘。”
守門的侍衛一聽是皇帝的寵妃,哪敢得罪?忙閃開讓慕雲吟過去。
…………
南央宮和政殿,蕭祁軒坐在正上方,陪着柔然王子和其一衆親随在欣賞歌舞。
葉美人和覃美人,一左一右陪伴在蕭祁軒身旁,代夫人則坐在蕭祁軒左後方。
眼尖的代夫人,看到俊美的柔然王子臉上,一直洋溢着迷人的笑容,年輕的容顔,清雅又脫俗。
代夫人不覺暗暗歎道:這柔然王子,和妾的陛下一樣攝魂啊。
代夫人不覺斜眼看了又看前面的蕭祁軒,心裏嘀咕道,陛下什麽時候對妾,也露出一點可心的笑容就好了。
何太後今日沒有來,何太後見不慣蕭祁軒,把自己的夫人和美人都帶到大庭廣衆之下,任人觀看。
本來有珠簾隔着,嫔妃們可以躲在珠簾後面,看宮女們的表演,可蕭祁軒卻說,柔然王子也有女眷随從,柔然國的女子都落落大方的露出真面目,梁國的女眷也不必遮遮掩掩。
何太後沒法,拗不過蕭祁軒,就随他了。
其實,梁國曆朝民風開放,民間年輕的女郎和兒郎,都可自由的找自己心儀的人,隻是皇室,沒有這自由。
候選宮女的歌舞都看了一遍了,也不見柔然王子對哪一個情有獨鍾。
柔然王子不時的把眼光看向和他并肩坐着的一個人,那個人,一直在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