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雲吟沒有想到,那個代夫人,會在她不注意的時候,使了個絆子,把她的頭磕破。
慕雲吟拿起一塊小鏡子,照了照,哼了一聲,不高興的丢開鏡子。
“娘娘,黃鹂幫娘娘清洗一下傷口。”
黃鹂說着,已經端了盆水進來。
“黃鹂,把水端出去,我累了,要先休息一下。”
黃鹂不明所以,自家女郎不願清洗傷口?黃鹂愣了一下,隻好又把水端了出去。
秋桐此時,正逮着宮婢小紅問慕雲吟去了哪裏呢。
“貴妃娘娘的頭,到底是怎樣磕破的?”
既然慕雲吟是從玉瓊宮回來的,那磕破的傷就有問題。
膽小的小紅,最終被秋桐連吓帶哄的說出了實情。
“可不得了了,一個夫人,竟欺負到一個貴妃娘娘頭上來。”
秋桐氣得緊咬牙齒,胸脯一起一伏的。
“走,秋桐,到翠羽宮問問那代夫人去,我們娘娘得到咋惹着她了,竟這般欺負我們娘娘。”黃鹂聽到了事情,氣憤的對秋桐說。
秋桐一聽有點爲難,畢竟黃鹂和她自跟了慕雲吟進了宮,便已經是在冊登記的宮婢了,兩個宮婢去一個夫人的殿裏去鬧,是不合情理的。
知道的是去詢問貴妃娘娘跌倒的情況,不知道的,還會說貴妃娘娘持寵而嬌,縱容宮婢,去欺負一個夫人。
“你們在外吵吵嚷嚷的作甚?”
慕雲吟把黃鹂和秋桐叫進來,對二人道:
“收拾一個夫人,用得着跑到翠羽宮?用得着你們親自出面?”
“那娘娘,我們該咋個辦?”黃鹂氣憤的問。
“不要咋辦,晚上陛下來了,他會看着辦的。”
哦,對了,忘記了那個皇宮的主宰了,黃鹂和秋桐,這才出去。
晚上,蕭祁軒果然如往常一樣來到了鳳栖宮。
蕭祁軒還沒有進到睡閣,在外面就聽到秋桐低聲道:
“可憐我們娘娘,竟被一個夫人欺負。”
“那代夫人是欺負我們娘娘沒有力氣,欺負我們娘娘身子虛弱嗎?竟狠心的把娘娘踹倒。”黃鹂接着說道。
蕭祁軒一聽,快走的腳步一下子停下來。
想要問黃鹂和秋桐,得到是怎麽回事?但已見慕雲吟可憐兮兮的靠在床榻上,忙快步的來到慕雲吟面前。
“怎麽了?頭竟受傷了?還流了這麽多血?”
“是妾不注意跌倒磕破的。”慕雲吟換了個姿勢,把頭靠在蕭祁軒身上。
第一次見慕雲吟主動的靠在自己身上,蕭祁軒想慕雲吟受的委屈肯定大。
“她在哪裏打傷你的?”蕭祁軒的聲音變得有點可怕。
“沒有人打我,是我不小心在太後的玉瓊宮跌倒磕破的。”
“你去玉瓊宮作什麽?”蕭祁軒摸着慕雲吟的頭心疼的說。
“我去給太後請安了。”慕雲吟柔聲細語的說。
蕭祁軒不用多問了,已經大概知道事情的情況了。
“你先歇着,我去去就來。”
蕭祁軒把懷中的慕雲吟放在床上,一臉陰冷的出了鳳栖宮。
蕭祁軒先沒有去翠羽宮,而是來到了何太後的玉瓊宮。
“母後,今日代夫人在母後的玉瓊宮,是怎樣欺負瑾貴妃的?”
果不其然,興師問罪來了,何太後心裏有點傷心,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來了不是請安問候,關心的是他的女人。
“母後當時沒有注意到,瑾貴妃是怎樣倒在代夫人面前的,母後已經斥責了代夫人。”
蕭祁軒望着何太後,搖了搖頭。
“母後,一個夫人,把一個貴妃打傷,母後你就斥責一下就完了?”
“沒有打,是用腳絆倒的。”何太後慌亂之中,說出了實情。
“好個用腳絆倒的,那個代夫人的腰杆真硬,座在椅子上都能把人絆倒。”
蕭祁軒語氣雙關的說着,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瞧瞧,這就是我的皇兒,爲了一個貴妃,來責怪他的母後。”
何太後指着蕭祁軒離開的方向,手指發抖的對聞内人說。
“都是那貴妃在陛下面前告的狀,不然陛下怎麽會知道她在太後的宮中受了傷?她持寵而嬌,竟連太後的狀都敢告。”
“閉嘴,聞内人越來越喜歡挑撥離間了?”
何太後歎了口氣,接着對聞内人說。
“她若真的想告我的狀,早把跪昏在玉瓊宮的事說出了,你沒有發現,皇帝一直沒有提她跪昏的事?
那貴妃頭上的傷,說不定人家一直留着血漬沒有清洗,等着給她的男人看呢。”
其實,何太後原本也是個善良的人,隻是多年來,在爾虞我詐的宮中,練就了一身生存的本領。
特别是兒子得了個嬌滴滴的美人後,早上便沒有來請過安,何太後覺得自己的兒子,被另外一個女人給搶走了,所以才對慕雲吟抱有偏見。
“這,倒是。”聞内人不得不承認。
“就不知道皇帝要怎樣對付代夫人了。”何太後擔心自己的侄女。
蕭祁軒連辇轎都沒有坐,一路氣哼哼的來到翠羽宮。
代夫人自來到宮中,蕭祁軒還從沒有給過她好臉色。
一個月偶爾有那麽幾天固定的日子,蕭祁軒會招她到他的主寝殿伺候。
可就那麽可憐的幾天,蕭祁軒還不一定寵幸她,叫她去是幫他揉腰捏腿什麽的。
今日突然見蕭祁軒來到翠羽宮,代夫人竟高興得話都說不順溜。
“陛………下,來………了?”
蕭祁軒望着代夫人那慌亂的表情,笑着走到了代夫人面前。
蕭祁軒攔腰抱起有點沉的代夫人,向床榻走去。
代夫人從來沒有享受過這個待遇,身子一陣酥軟,忙摟着蕭祁軒的脖子,也嬌聲嬌氣的叫了聲陛下。
可是,陛下二字剛剛叫完,代夫人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被蕭祁軒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床榻上的木楞上。
代夫人的頭上,馬上起了兩個鼓包。
跌下床的代夫人,驚慌的爬了起來,但還沒有站穩,就有被蕭祁軒一腳絆倒。
“你就是這樣把她絆倒的?”
代夫人此時才知道,自己惹着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算你狠,瑾貴妃,代夫人心裏咬牙切齒的說。
蕭祁軒似乎看出了代夫人的心思,揪起地上的代夫人,咬着牙說:
“你還在心裏罵她,朕的皇宮裏,能留你這種心地歹毒的女人?”
絕望從代夫人的心裏升起,不留她在皇宮,不是賜死,就是趕出皇宮,哪一種都是死路一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