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不知這玉簡到底有何來曆。
紫絮凝心中疑惑,腳下速度極快,與夢雨一直追逐着這一束光影。
一個時辰之後,光影消散。
而在他們的面前,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星辰。
不,不是星辰。
紫絮凝和夢雨的神識籠罩,他們發現眼前的星辰是一顆頭顱。
因爲過于巨大,讓她們第一時間未曾看出來。
越過頭顱,能夠看到這是一具完整的屍體。
屍體跨越了無盡星河,一根睫毛便如同刺破天際的巨樹,身上的毛孔便好比一個個巨大無比的通道。
“這世間竟然有如此巨大的生物。”
夢雨忍不住感歎道,一顆頭顱便好似一顆星辰,難以想象的龐大。
紫絮凝與夢雨同時對望了一眼,心中暗自低喃。
荒古!!!
吞星獸的體内竟然吞噬了一個荒古的屍體,這怎麽可能?
吞星獸最強也不可能達到聖主之境,而荒古成年便是聖主級别的存在。
可以說,怎樣的吞星獸都不可能吞噬得了荒古,除非荒古自己進入了吞星獸的肚子裏。
而眼前的荒古分明就是一具屍體,死去的荒古自己怎麽可能進入吞星獸的體内呢?
“小輩,進來吧!”
一陣冥冥天道般的聲音響起,紫絮凝和夢雨當即謹慎的看向下方的荒古。
聲音明顯是從荒古的體内發出的。
“你是誰?”
紫絮凝忍不住道。
“呵呵,老夫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拿着老夫的玉簡,顯然你想要元穣,而老夫這裏有。”
“這枚玉簡是你弄出去的?”
“當然,除了老夫,還有誰能夠控制吞星獸,将玉簡丢出吞星獸之外。”
肯定的回答響起,紫絮凝與夢雨不由面面相觑。
這吞星獸的實力顯然深不可測,甚至可能是太初級别的存在。
說話之人說他能夠控制吞星獸,豈不是說此人是聖主?
當即,兩人不由緊張起來。
那老者不在說話,這等強者,對于人心的把握極強,既然對方爲了元穣敢進入吞星獸體内,顯然對方對元穣志在必得。
隻要這兩個小輩有所求,他就不怕對方不進來。
“夢雨,你在外面等我,我進去看看。”
紫絮凝想了想道。
“紫師姐,我跟你一起去吧,若是你遇到危險,我一個人在外面也活不了。”
夢雨搖頭道。
“也好。”
紫絮凝點了點頭,當即兩人順着玉簡的提示,從荒古的毛孔進入他的體内。
荒古的血管宛如通天大道,沒有任何的血腥味,反而到處充斥着極爲精純的天地靈氣。
這裏哪裏是一具屍體的體内,這裏分明就是一處風水寶地。
“前輩,我們應該如何找到你?”
紫絮凝直接詢問道。
“你隻要一直跟随玉簡的指示,自然能夠找到老夫。”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與此同時,紫絮凝手中的玉簡之上,一道光影出現。
紫絮凝與夢雨當即跟上光影,一路上極爲順利,整個荒古的體内,除了精純的天地靈氣之外,别無他物。
或許是那老者引導的路線極爲安全,很快,他們來到了一處極爲空曠的空間之中。
這裏的天地靈氣濃郁的令人發指,一股股強大的氣流不斷的從此處朝着外面流動,等紫絮凝二人進入此地才發現,她們過來的血管通道并沒有任何氣流進入其中。
神秘力量形成一個光罩,将血管的入口處的一片空間籠罩,同樣紫絮凝和夢雨在這光罩之中顯得安全無比。
光罩之外,那些氣流狂暴的來回沖擊。
紫絮凝取出一枚玄晶石丢出去。
堅固無比的玄晶石瞬間被這股氣流撕得粉碎。
“這些氣流是荒古體内殘留的力量,區區玄晶石如何能夠抵擋,就連老夫的肉體都在這股力量之下被撕碎。”
一道聲音響起。
紫絮凝與夢雨當即順着聲音看去,隻見不遠處有着一個迷你石人,說話的正是這個迷你石人。
“前輩,你這……”
夢雨看着眼前的石人,忍不住道。
“此乃斷天石,乃是世上最爲堅硬的神石之一。”
石人張嘴道,“當年我貿然闖入此地,被此地聚集的能量風暴直接撕碎的身體,若非我及時将元神寄托在這斷天石之上,早已經魂飛魄散。
這些年來,我不斷的煉化荒古的血肉,慢慢的接觸荒古彌留的意志,之後更是通過荒古的力量影響到了吞星獸。
爲了讓外面的人進入這裏,我刻畫了玉簡丢了出去,你手中的那枚玉簡也是由斷天石塑造。”
紫絮凝聞言不由微微一愣,她一早就發現玉簡的材質有些問題,隻是以她的眼界并未認出而已。
“前輩,你當真有元穣?”
紫絮凝直奔主題道。
“沒錯,老夫确實有元穣,而且還有不少。”
石人淡聲道。
“既然你有元穣,你爲何不修複肉體離開此地?”
紫絮凝疑惑道。
“就算用元穣重新凝聚一個肉體,我又如何能夠離開這片風暴之地?
用元穣凝聚的肉體與元神契合的肉體一般無二,不會比我之前的肉體更強。”
石人淡漠道,“我知道你的顧忌,你放心,我的元穣不少,足夠三個人甚至是四個人凝聚肉體,隻要你幫我離開這裏,元穣我一定會給你。”
“幫你離開這裏?前輩,你能夠将玉簡丢出此地,自己卻無法控制斷天石離開這片風暴嗎?”
紫絮凝疑惑道。
“當年我若是離開,自然也能夠離開,那個時候,我還未曾被荒古的意志封鎖。
但是,我來到這裏,本就是沖着荒古的屍首而來,當年我肉體破碎後,便依靠斷天石留在了這裏。
并且,爲了防止意外,我更是用陣法之力鎖住了這一條經脈,也就是你們方才進來的這一條經脈。”
石人解釋道,“後來我開始吸收荒古的血肉,直到十萬年前,荒古身體之中潰散的意志被我吸收,我的魂魄與此處産生了牢不可破的聯系。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出事了,在我的魂體被完全封鎖之前,我刻畫了玉簡并且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