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此人竟然能夠找到她,紫絮凝可不相信此人是浪滔天派來的,可見,浪滔天找的這些人,沒一個省油的燈。
“你找我有何事?”
紫絮凝想了想詢問道。
女子進入房間,一揮手将房門關上。
紫絮凝見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屈指一彈,隔音陣法啓動。
“請坐!”
“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女子先行詢問道,言語很是溫和,說着,她将鬥笠取下。
葉凡在紫絮凝的識海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論長相,此女比紫絮凝要差一些,卻也絕對屬于走在路上受人追捧的存在。
明明是聖境強者,卻給人一種柔弱無力的錯覺,而明明看起來溫柔可人,一雙眼眸之中卻又有着說不出的靈動。
帶有一絲俏皮,也帶有一絲狡黠。
“我姓葉。”
紫絮凝淡聲道,她是女人,自然不會過多關注對方的美貌,況且,要看美女,她照鏡子就好了。
“葉道友,關于浪滔天與你之間的談話我不詢問,我這次來,是爲了尋找盟友而來。”
女子開門見山道,“我姓夢,夢雨。”
“抱歉,我已經與浪滔天結盟了。”
紫絮凝想了想道,她對眼前的女子并無惡感,也不願欺騙此人,以免到時候此女與浪滔天撕破臉的時候在倒戈。
這等卑劣之事,不符合她的性格。
“無妨,我本就沒想過與浪滔天爲敵。”
夢雨說着,取出一枚玉簡:“你看看這枚玉簡。”
紫絮凝接過玉簡,神識掃過,很快,平靜的臉上便露出了一絲驚訝。
玉簡之中記載的是真神遺迹之中的一處傳承之地的情報。
這玉簡,過于清晰了。
将玉簡遞回,紫絮凝疑惑的看着夢雨,說實話,夢雨對她太坦誠了一些,這東西都給她看,總感覺有些古怪。
“道友知道道然體?”
“自然知道。”
紫絮凝點頭道,伊玲珑就是道然體,這種體質有着極強的自然親和力,而且對于善惡極爲敏銳。
“我就是道然體,不瞞葉道友,浪滔天請的其他人我都接觸了,他們給我的感覺是污濁不堪,唯有道友,給我的感覺很舒服。”
夢雨直接道,“所以,我才會選定道友作爲盟友,這也是我爲何會将玉簡給你觀摩的原因。”
紫絮凝半信半疑。
“葉道……葉師姐,我是誠意與你結盟。”
夢雨連稱呼都改變了,說着,她更是靠近了紫絮凝一點。
紫絮凝微微皺眉,雖說大家都是女人,但是紫絮凝不喜與他人走的太近。
“你想要我跟你一同尋找這份傳承?”
紫絮凝平靜道。
“沒錯,不瞞你說,其實這真神遺迹的主人正是我夢家先祖。
這枚傳承玉簡,也是我夢家的傳家至寶。”
“既然是你家先祖,爲何要留下遺迹,何不将傳承直接傳給你們夢家?”
“因爲當年先祖惹到了浩然長氣門,爲了不拖累夢家,先祖臨死前,将夢家雪藏,并且以重傷之軀将追兵引走,遁入虛空之中隕落。
浪滔天找到我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先祖留下的遺迹出世了。
我實力低微,卻有核心傳承玉簡,自然會被其他人針對。”
紫絮凝聞言沒有說話,而是暗自與葉凡交流:“夫君,你覺得此女說話有幾分可信度?”
“此女确實是道然體。”
葉凡肯定道,他與伊玲珑生活這麽久,對道然體有着足夠的了解,倒是有這個自信。
“絮凝你的靈魂非常純淨,爲人有原則,更是一族之主,拯救一族,是大功德之人。
此人能夠在你的身上感覺到清澈倒也無可厚非。”
葉凡接着道,紫絮凝與他不一樣,葉凡雖然也是一族之主,但是他手中的鮮血太多,所以道然體對他的感覺是一片猩紅的嗜血。
紫絮凝乃是魔靈之主,魔靈之中無人敢對她不敬,她自然也沒殺過任何自己的族人。
浩劫爆發的時候,她斬殺的都是蕪生之靈,蕪生之靈被混沌大世界排斥,故而紫絮凝斬殺蕪生之靈并非沾滿鮮血,而是行功德之事。
以葉凡的推測,夢雨在感應到紫絮凝純淨的魂魄的時候,怕是要驚爲天人。
畢竟但凡修行者,手中鮮血不知多少,而紫絮凝已經是聖境修士,斬殺的修士卻屈指可數。
對方有這種表現倒是可以理解。
但是葉凡卻有另一種推測,尤其是夢雨有意無意的靠近紫絮凝的時候。
那雙眼中閃過的欲念,讓他更加确定這種推測。
這女人,不會是對勞資的女人有想法吧?
靠,男人來也就算了,你特麽一個女人,你來湊什麽熱鬧?一起服侍小爺……咳,就算這樣,小爺也不會把絮凝讓出去的。
“夫君的意思是此人可信?”
“可不可信要另說,無論是浪滔天還是此女,我們都不了解。
絮凝,小心無大錯。”
“嗯。”
紫絮凝暗自點頭,接着看向夢雨道:“等進入了真神遺迹,我們可以合作。”
“葉師姐,我們要不要發下聖境血契呀。”
夢雨聞言當即有些激動道,接着又是将紫絮凝的玉手抓住。
“我靠,占我女人便宜,等小爺凝聚肉體,這便宜我要占回來。”
葉凡頓時怒不可遏。
紫絮凝顯然對夢雨的熱情有些理解不了,說實話,她很少見到這樣的修士。
若是男子,她早已經對方斬殺,但是女子……紫絮凝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
将手抽回,紫絮凝淡聲道:“我不喜與人過于親近,若你是一個熱情的人,請控制住你的熱情。”
“額,葉師姐對不起,我方才過于激動了。”
夢雨當即道歉道,感受着方才的觸感,心中一陣舒爽,雖然紫絮凝帶了鬥笠,看不清容貌,但是從紫絮凝的氣質,身材之上也知道這是個美人兒。
夢雨……确實喜歡女人,或許是道然體的問題,又因爲她動人的外表,所以與她接近的男人在她眼裏,總是很肮髒。
而女人不一樣,女人對她沒有任何想法,故而也沒有那種肮髒的邪念。
敏銳的夢雨在女人身上感受不到那種肮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