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我們,我們怎可丢下你!”
李天耀緊握雙手道。
“守住魔靈神域,就守住了種族的延續,我會在此處,等你們,殺回來!!!”
葉凡一字一句道,聲音清晰可聞,每個魔靈皆緊咬牙關。
“走!”
葉瑤朗喝,嬌美的容顔之上滿是堅定,她是葉凡第一個收下的魔将,盡管修爲不高,但是身份卻比李天耀還要高。
當即,所有魔靈再次朝着魔靈神域飛掠。
寒千斬并未随魔靈退走,而是進入了葉凡的天帝界,他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接下來,他要前往另一片戰場,守護雌月。
蕪生之靈六百億修士将葉凡團團圍住,其中還有蕪生靈主。
不是爲了斬殺葉凡,葉凡目前展現的實力,人數已經沒有太大的用處,想要斬殺葉凡,就隻能将葉凡活活耗死。
别看葉凡防禦力驚人,組成戰陣的蕪生之靈已經可以破防,小傷小傷的累積,總有一天能夠耗死葉凡。
也就是葉凡,有生命樹和天地通神續航,換成其他人,哪怕是半步天帝強者,也絕對沒辦法如葉凡這般結合風雲衆的力量抗住猩紅之潮的圍攻。
但是如此激烈的戰鬥,天地通神補充的聖元速度跟不上是必然的,生命樹的力量,也不是無窮無盡。
蕪生靈主之所以派遣接近六百億修士圍困葉凡,目的一方面是爲了消耗葉凡,最重要的是爲了将葉凡的攻擊完全擋住,以免太多的蕪生之靈被葉凡斬去本源。
否則,拖住葉凡,兩百億修士足以。
伏鴻劍,太克制蕪生之靈了。
風雲衆負責守護葉凡,三十六天罡天神陣之下,他們同樣掌握了一些葉凡的能力,戰力暴漲。
葉凡負責攻擊。
劍氣縱橫之間,不斷的被對方層出不窮的攻擊阻擋,六百億修士攻守分配極爲合理,每個戰陣之間相互呼應,縱然葉凡有通天徹地隻能,能夠斬殺的蕪生之靈數量也變得極少。
而他身上開始出現傷勢,風雲衆受傷的頻率更高。
戰況不容樂觀,好在葉凡帶着風雲衆硬生生拖住了猩紅之核的移動。
魔靈飛掠,朝着魔靈神域激射,與此同時,也有一對修士從魔靈神域的方向飛向北耀星河。
血主帶着秋浩,以及天帝阙的頂級修士在北耀星河飛掠。
血主的臉色依舊有些難看,顯然前期與葉凡的對弈讓他心情并不好。
秋浩等人安靜的跟随,目光卻有些閃爍。
突兀的,在衆人的前方,浩浩蕩蕩的出現了無數的魔靈,這些魔靈幾乎将整個星空完全布滿,每個人身上皆是殺機凜然,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染紅。
他們,宛如從地獄之中走出的魔鬼一般。
星空無垠,如此數量的修士不斷穿越空間出現,直接讓血主一行人完全愣住。
“魔靈,魔靈怎麽會在這裏!!!”
秋浩的臉上滿是驚慌。
血主見狀卻平靜無比,仿佛早有所料一般,雙手結印,他的腳下,一道傳送陣紋出現。
這道傳送陣紋卻是獨自傳送。
秋浩等人愕然的看着血主,顯然,血主已經預料到眼前的情況,否則,他不會第一時間開啓傳送陣,最重要的是,他什麽時候在其他地方布下了傳送陣?
“諸位,一路走好!”
血主突兀道,雙目卻看向遙遠的星河,臉上突兀變得猙獰無比:葉凡,你得意不了太久了。
嗖!
血主的身影消失不見,此時,浩浩蕩蕩的魔靈軍團已經逼近他們。
李天耀等人第一眼便看到了血主帶領的修士,原本神皇斷後,陷入猩紅之潮,他們的心情便很不爽,此刻見到血魂族,當即一個個露出驚天殺機,一個個飛掠沖向秋浩等人。
血主帶出的修士都是天帝阙的精銳,除了秋浩之外,還有當年風主座下的各大戰将。
如風無涯,風無岸兩大強者,身前乃是半步天帝,複活之後,即便實力不到半步天帝,在道主之境也算的上頂尖。
這些強者一旦加入北耀星河的戰場,頂尖戰力之上,便會出現全面碾壓魔靈的情況。
不要小瞧頂尖修士層次的戰力,葉凡結合風雲衆,一共二十七人,拖住六百億蕪生之靈,這便是頂尖戰力的恐怖。
而血主帶着他帶出天帝阙的十萬血魂族,同樣能夠拖住百億魔靈。
但是,血主走了,聽他的意思,他已經算到了自己這一行人會遇到魔靈大軍,而且,他提前做好了應對策略。
爲什麽?
秋浩等人已經無法思考太多,很快,他們便被魔靈潮水淹沒,沒有血主的天道之力,這十萬修士擋不住百億魔靈。
更何況,他們遇到的是殺機騰騰的近八百億魔靈。
天帝阙的血魂族在北耀星河的猩紅之核處并未留下本源烙印,在如此距離之下,他們根本沒辦法在北耀星河的猩紅之核處複活。
黑暗将猩紅徹底淹沒,伴随着劇烈的轟鳴之後,天帝阙修士慘死。
唯有血主一人,通過傳送陣回到了魔靈神域,血主并未繼續前往北耀星河,而是朝着魔靈神域東面飛掠而去。
太蒼界修複之後,隕落神域自然也會從天道封禁之處離開,成爲天蒼界的一部分。
但是,隕落神域在天蒼界哪個方向無人知曉。
另外,盡管天蒼界已經修複,但是隕落神域依舊被天道鎖鏈封鎖。
血主知道在什麽方向,那裏,有他最後的一步棋。
回首看着北耀星河,血主猩紅色的雙目之中突兀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我隻是應劫而生的意識體,我連一個完整的生靈都算不上,我,根本不需要情感。”
說着,血主雙手緊握,“你們生前忠心的風主,你們不是忠心我,你們也不是爲了我甘願變成血魂族,我血主,不欠你們,我不欠任何人。
隻有強大,才是一切,我定要站在天道的頂端質問天道,我們,因爲什麽而出生?
憑什麽,我們連一個完整的生命體都算不上,既然不賜予我們生命,又何必讓我們衍生。
誰願意成爲一個劫數存在?”
暗自喃喃,血主的雙目再次變得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