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的話,第一個照面就會讓火鳳對他的實力有全部的了解,後續的戰鬥可就難得多。
峰頂之上,時間推到一刻鍾之前。
太上曦月被火焰鎖鏈牢牢捆住,在她的下方,是一個祭壇,祭壇的中心處,一朵七彩寶蓮綻放,寶蓮的周圍,散發着濃郁的亘古氣息。
她的血液順着火焰鎖鏈慢慢流向七彩寶蓮,傾國傾城的俏臉蒼白無比。
“人的生命,短暫而渺小,放棄你的一切,将自己融入創世寶蓮之中,成爲寶蓮的器靈,你的壽命将無窮無盡,同樣,你能夠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
來吧,讓你的生命升華。”
火鳳盯着太上曦月,磁性的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不斷的誘導太上曦月。
太上曦月的雙目随着火鳳的聲音開始慢慢迷茫,然而很快,她又從迷茫之中掙紮出來。
“不,我不要這種升華,夫君會來救我的,我的夫君一定會來救我的。”
太上曦月瘋狂的搖頭,銀牙緊咬,那一雙讓人無法抵抗的勾人眸子之中滿是堅定。
“救你,不,不會有人能救你,這裏是天墳,看看你,如此完美的女人,即便是火鳳一族的女王,也無法與你的容貌比肩。
你這樣的女人,怎麽能夠有夫君,沒有男人能夠配的上你,你不應該屬于任何一個男人,他們不配。
升華吧,成爲一個更高層次的存在,混沌至寶的器靈,多麽高等的生命啊。
爲了一個男人放棄這樣的機會,多麽不值得?
醒醒吧,那些男人有一個好東西嗎?他應該不止你一個女人吧?你如此鍾情他,他鍾情你嗎?他一點都不,你都來了天墳一年多了,他人呢?”
火鳳的言語不斷的引誘着太上曦月,那一雙深邃的鳳目如同浩瀚星空一般深不可見底。
太上曦月的瞳孔再次慢慢陷入迷茫。
“不,夫君會來救我,無論多麽危險,他都不會放棄我,你休想……休想讓我屈服。”
“可不要執迷不悟哦,你自己同意的話,過程會很舒服,但是你不同意的話,我會将你獻祭,這樣的痛苦如同靈魂一片一片切割一般。
人類,爲了一個男人,你覺得值得嗎?你這般完美獨一的女人,多少男人會爲了你求生求死,你何必爲了一個男人讓自己如此痛苦。
而且,這裏是天墳,不會有任何人來救你的,永遠永遠不會。”
“你不懂他,他會來的,我相信他,我絕不會順從你的意願。”
太上曦月堅定的搖頭,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慢慢變得堅定無比,火鳳皺眉看着太上曦月,最終冷哼一聲:“自讨苦吃。”
随着火鳳說完,太上曦月下方的祭壇之上,創世寶蓮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
接着,太上曦月的俏臉變得更加慘白,雙目慢慢充血,靈魂撕裂的苦痛讓她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素手緊緊握在一起,銀牙緊咬,以爲過度用力,銀牙根處流出鮮血。
“他不會,不會放過你的。”
太上曦月一字一句道。
“呵呵,你說你的夫君嗎?他怕是連天墳的勇氣都沒有,隻要創世寶蓮有了器靈,我就能夠脫離天墳,到時候,我會殺了你那個所謂的夫君的。
畢竟你這種轉世大能的魂魄還是非常珍貴的,卻因爲這麽一個人讓你不能主動配合我。
這真是我的損失啊。
若非器靈必須要有血肉的生靈獻祭而成的話,這天墳不知多少強大的魂魄,你以爲我必須要找你嗎?”
火鳳不置可否。
劇烈的痛苦讓太上曦月已經無法繼續說話,然而很快,她體内的太玄陰陽錄自發運轉,一股因果法則之力出現,那種極緻的痛苦瞬間消失無蹤。
“怎麽回事,因果法則,竟然是因果法則,不,不,這絕不行。”
火鳳頓時愕然。
太上曦月的心卻瞬間被一股難言的溫暖包裹,當那種撕裂靈魂的痛苦離開的那一刻,她已經明白了,是葉凡将痛苦轉移過去了。
可是緊接着,太上曦月便擔憂起來,如此痛苦的獻祭,葉凡如何承受?而且這不就是在獻祭葉凡嗎?
快将獻祭之力還回來,快啊!!!
太上曦月心中不斷呼喊,然而那種刻骨的疼痛并未回來。
這就是她的夫君,她深愛的那個男人,即便是撕裂靈魂的痛苦,她的男人也不會因爲苦痛而放棄轉移。
“夫君……”
太上曦月輕輕握住潔白的雙手,雙目之中滿是淚水。
……
一路踏空而行,或許是因爲火鳳烈炎的問題,周圍的殘魂紛紛本能的後退,葉凡前進的道路之上倒是沒有殘魂阻難。
一甲被葉凡放在一處安全的地方,畢竟面對火鳳,一甲跟在他身邊不僅沒有任何幫助,反而随時會有死亡之險。
“因果法則,你用因果法則轉移了我的獻祭之力。”
鳳目盯着葉凡,火鳳的雙翼張開,滔天火焰遮天蔽日,此時的火鳳,高不可攀。
“放了曦月。”
葉凡朗喝,龍翼張開,瞬息之間,飛到了火鳳的正前方。
雙目看向下方的峰頂,隻見一處祭壇之上,曦月被火焰鎖鏈鎖住動彈不得。
此時太上曦月的美目正深情無比的看着葉凡,嘴角慢慢露出一絲笑意,心中有無數的話語,卻開不了口。
她不斷的搖頭,示意葉凡不要繼續轉移獻祭之力,然而葉凡根本沒有将獻祭之力還回去的意思,而是露出安心的微笑:“曦月,别怕。”
明明承受着極大痛苦的人是葉凡,可是葉凡依舊露出這般溫和的笑容讓她别怕,太上曦月的心不斷的顫抖,那一雙傾世的眸子中,晶瑩滴落。
“哼,找死!!!”
火鳳怒喝,界主界别的實力瞬間爆發。
火鳳隻是運氣好第一個開啓了創世寶蓮罷了,她并非是天墳之中最強的存在,至少燭龍之魂比她強大的多。
“你才是找死。”
葉凡怒喝一聲,修爲氣息瘋狂的爆發,切割靈魂的痛苦不斷的侵擾着他,但是這不足以讓他憤怒,他想到太上曦月承受了這樣的苦痛的時候,怒火便無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