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他們來說,倒是沒有太大的改變,畢竟現在的他們,也是在魔昌下面。
當然,從個人出發,他們也不太希望兩界的通道打開,畢竟現在的他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一旦通道打開,他們還不得天天彎腰勾背的行禮。
不過魔靈聖皇要降臨,他們可攔不住。
“不知聖皇大人何時降臨?”
“聖魔界出了一些事情,聖皇大人正在處理,不過長則五百年,短則三十載,聖皇大人便會降臨。”
魔昌淡聲道,“諸位,聖皇輪回,如今的性格我并不了解,不過從聖皇傳遞的信息,她對人族有着很深的憎恨。
所以我的打算是在聖皇來臨之前,将帝隕之地攻破,将人族徹底拿下。”
“這,帝隕之地有聶人興的魂念守護,以我們的實力,想要攻破怕是沒那麽簡單。”
“打不進去,我們就讓帝隕之地的人打出來。”
“打出來?怎麽讓他們打出來?”
衆人疑惑,若是人族和神獸真的這般愚蠢的話,他們何至于與兩族對峙這麽多年。
“屠殺!!!”
魔昌的臉上露出一絲冷意,“從明日起,去各大神域索要人族,神獸奴隸,在帝隕之地外,進行大屠殺,不惜代價的用珍貴的材料煉制陣旗,讓投影穿過聶人興的魂念。”
聶人興的魂念畢竟是無意識的,盡管聶人興死後依舊有着保護人族千秋萬代的執念,但是投影的話并無任何攻擊之力,相比較而言,傳到帝隕之地會比較簡單。
大軍過不去,投影還過不去嗎?
當然,前提是帝隕之地的修士不會運轉神力将投影全部抹去。
“屠殺,魔尊大人,這,屠殺之事還請三思啊,我們攻占天蒼界,目的是什麽?就是爲了人族,神獸,他們的血肉對我們魔靈的實力提升有幫助,我們隻是爲了抗衡血魂族。
如今爲了吸引帝隕之地的修士走出來,我們便要屠殺人族和神獸,這對我們來說,絕非好事。
其一,其他異族發現我們魔靈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很可能會對我們魔靈産生忌憚,而在未來不配合我們。
其二,屠殺和戰争不一樣,戰争是沒有對錯的,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勝者爲王,可是屠殺,那是一個種族的殘忍,我們的初衷是爲了生存,并非與兩族有血仇。
其三,一旦對兩族進行屠殺,可能會引起整個天蒼界兩族所有修士暴動,明知道無法活下去,誰會坐以待斃?
盡管這些奴隸的戰力很低,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兩族的修士死傷太多,我們攻占天蒼界的意義又在什麽地方?
一旦聖皇降臨,發現人族和神獸死絕,怕是會降下震天怒火。
其四,經過族中分布在各大神域的探子來報,天蒼界已經出現了血魂族的蹤迹,一旦我們逼迫的太狠,很可能會讓血魂族拉攏人族和神獸,從而讓人族,神獸甘願成爲血魂族。
魔尊大人,想要吸引帝隕之地的兩族修士完全出現,可不是殺十億人能夠做到的,我們至少也需要殺到兩族完全失去理智。
無論如何,請魔尊大人務必三思。”
說話的是天魔門門主魔寒,也算是天蒼界魔靈一族的智囊。
魔昌聞言臉色微微變換,接着道:“魔寒師弟考慮的不錯,屠殺兩族修士卻是會引起一系列的後果,不過魔寒師弟卻忽略了一些事情。
第一,人族和神獸已經被我們逼到這種程度,整個天蒼界的種族也各自爲戰。
今日的天蒼界已經遠遠比不上人靈時代的天蒼界。
即便各大異族對我們忌憚又如何?聖皇即将降臨,天蒼界與聖魔界的通道即将打開,我們已經不需要這些廢物的幫忙了。
第二,當年風主一人斬殺了我魔靈多少修士,而這些年來,我們又殺了多少人族,神獸,雖說戰争沒有絕對的對錯,但是我們與兩族有血仇。
無論是我們還是他們,都不會輕易放過對方,所以屠殺并無不可,至于殘忍,呵呵,人族和神獸隻是我們的食物,何來殘忍之說。
第三,聖皇大人對人族的态度決定我們對兩族的态度,很明顯,聖皇大人想要滅了人族,既然如此,我們這般做了,不就是讨了她的開心嗎?
至于食物,呵呵,整個天蒼多少異族,人族的血肉對我們的實力幫助最佳,不過其他種族,也不差。
不過你說的血魂族,倒确實要提防,天道城一役,各大異族的強者消失不見,我一直覺得與血魂族有關系。
但是區區天蒼界的血魂族,算的了什麽?就算整個天蒼界所有種族都變成了血魂族,隻要聖皇大人降臨,一切都不算什麽。”
說着說着,魔昌的眼中慢慢露出一絲極緻的殺機。
“我魔尊的兒子,你們說,值的了這麽多人族和神獸的賤命嗎?”
後面一句完全是吼着說出來的,魔耀死去了這麽多年,他時常因此夜不能寐,他是魔族尊者啊,他在天蒼界的無冕之王,他的兒子被人活活折磨而死。
尤其是他通過魔耀留在族中的殘魂的記憶之中看到他承受的一切,那種痛苦,仿佛要将他逼瘋一般。
他要複仇,他一定要殺了葉凡,而葉凡躲藏的能力如此之強,隻有進行大屠殺,才能逼出葉凡。
魔寒等人聞言當即面面相觑,安靜下來,魔昌都說到這裏了,言外之意便是告訴了大家,誰要是再阻攔他,那就是認爲魔耀的命不值這兩族修士的命了。
魔昌不怕魔寒等人在聖皇面前嚼耳根,畢竟這裏的事情,基本都是他魔昌說的算,等聖皇降臨之後,看在他在天蒼界鎮守了這麽多年,莫非還當着所有人的面制裁他不成?
若是如此,豈不是寒了無數族人的心嗎?
況且,魔昌的分析并非沒有道理,魔寒的顧慮放在這個時候,也确實算不得顧慮了。
畢竟時代已經開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