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刻意詢問此人是誰,此人說自己是聖靈一族的皇這方天闊,是否也就是說,他得到的信物根本不是方天闊打出去的。
葉凡又特意說了邪魔的故事,方天闊嗤之以鼻,并且揚言是異族修士抹黑他。
是否抹黑葉凡不清楚,但是現在,有兩個名字在他的腦海之中來回變換。
如果這裏真的鎮壓了兩個大能,爲何方天闊根本不曾提及?
又或者說,這兩個人達成了某種共識?
天道誓言發下之後,方天闊明顯打消了不少謹慎。
“方道友,敢問你可認識淩空血?”
葉凡想了想直接問道。
“淩空血……”
方天闊聞言愣住,接着雙手猛地抱頭,不斷的搖頭:“淩空血,是誰,啊,誰是淩空血,怎麽回事,我的身體,啊……淩空血!!!”
血色的雙目瞬間被瘋狂取代,方天闊不斷的散溢出狂猛的魔氣,接着,頗爲威嚴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
“呵呵,小輩,看來你受到了我的傳承信物,我覺得,我們之間并沒有利益糾紛,不是嗎。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隻要你放我出去。”
方天闊的魔氣變得越發濃郁,整個人仿佛出現了極大的變化,甚至于連自己的相貌都發生變化。
“邪魂!!!”
葉凡眼中露出一絲凝重。
“天位神靈的修士,竟然知道帝主邪魂,你很不錯。”
淩空血毫不吝啬自己的誇贊。
邪魂,是神帝突破帝主之境的時候衍生的産物,幾乎每個人都會有,因爲但凡修行,就不可能做到心境澄澈。
誰都有遺憾,誰都有過恩怨糾纏,誰都不可能如同一張白紙。
所以,邪魂的出現是必然的,隻不過有很多帝主在邪魂産生之後會斬去自己的邪魂。
當然,也有些邪魂隐藏的很深,别說斬掉他,發現他都很難,等到你的主元神出現問題的時候,邪魂便會發難,妄圖抹去主元神,掌控身體。
古往今來,不知多少人突破帝主之後,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這就是因爲他的主元神被邪魂抹去了。
很顯然,淩空血是方天闊的邪魂。
并且,這個邪魂對自己的主元神非常厭惡,否則也不可能在自己掌控身體的之後,強行改變自己的骨骼血肉,從而改變容貌。
帝主……
一個魄無雙,一個方天闊,讓葉凡對帝主這個境界有了新的認知,當他成爲帝主的時候,是否也會産生邪魂?
“将火焰之心給我,我放你出來。”
葉凡沒有再去糾結淩空血和方天闊,他要的是火焰之心,其他的事情,他懶得管。
這裏是異族的神域,放出了惡魔,又與他何幹。
“痛快,不過,你當真對我的傳承沒有興趣嗎?”
淩空血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從未見過有人如此迫切的将要别人接受他的傳承,葉凡很奇怪。
看了淩空血一眼,葉凡疑惑道:“你要我做什麽?”
“你對封印法則很了解吧?你背後的那柄神劍之上,有着極爲恐怖的封印之力。”
“不錯,我确實對封印之力有一定的造詣。”
“幫我封印方天闊,我給你方天闊所有傳承……”
“沒……”
“先别急着拒絕,你知道血脈詛咒之法嗎?”
“通過血脈因果,詛咒一個種族。”
“沒錯,我雖然被封印在這裏,但是聖族天城的一切,我都知道,你是人族,你的族人被異族如此踐踏,你就從未想過滅掉其他種族嗎?”
淩空血循循善誘道。
葉凡意動,血脈詛咒,對他來說卻是有大用,他想要獻祭整個天蒼,但是人族,神獸同樣在天蒼界之中。
他們不是血魂族,不懼獻祭之力。
當年寒千斬獻祭封仙界的時候,獻祭的是整個世界,而并未區分人族,仙獸等。
除了血魂族本身就是獻祭的産物,其他任何種族都不能無視獻祭之力,這一點也是葉凡的計劃之中最頭疼的一環,可是現在,淩空血給出了解決方案。
通過血脈詛咒,他可以做到避過人族和神獸去獻祭整個天蒼。
“你需要什麽?”
葉凡再次詢問道。
“将我體内的方天闊徹底封印,他是一個懦弱無能的元神,爲了一個女人,葬送過來整個聖靈,他,根本不配成爲聖靈之主,做這些,你無需對傷害無辜反感而……”
“無需與我說這麽多,我修行這麽多年,濫殺的無辜也不少了。”
葉凡直接搖頭,凡界,爲了戰役的勝利,十億無辜精銳成爲誘餌。
仙界,爲了防止血魂族過于強大,他屠殺了血窟數十億無辜修士。
他不是什麽爛好人,更算不得英雄,如果要說,他更像個枭雄,因爲英雄尊重每一個生命,枭雄,隻尊重成王敗寇。
天蒼界,他要的是獻祭所有異族,這些異族之中有多少無辜,數不勝數。
今日,卻要因爲一個方天闊的無辜受到内心的譴責?
淩空血想的太多了。
“我幫你封印方天闊,你傳我血脈詛咒之法。”
葉凡直接道。
“葉師兄……”
龍翎忍不住輕聲道,與一個邪魂達成協議去封印一個種族的皇者,而且,通過方天闊的隻言片語,方天闊應該是聖靈族的英雄。
而這麽做的目的僅僅是爲了得到血脈詛咒的殘酷秘法,龍翎有些接受不了。
她可以接受葉凡屠城,也可以接受葉凡殺戮,因爲這是種族仇恨,可是聖靈族與人族從未有過任何仇怨。
甚至傳聞在無盡歲月之前,若非聖靈族掌控天蒼,如人族這種小種族早已經滅絕了。
一個相對正直的種族,一個這樣種族的皇者,葉凡卻要因爲私心去封印他。
龍翎無法接受,她并非聖母,但是冤有頭債有主,如果爲了得到一些傳承,提升自己的實力就去封印一個與自己素不相識的人,這樣的人,何等自私?
葉凡沒辦法給龍翎解釋自己的想法,甚至于在浩劫來臨之前,他所有的計劃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多一個人知道,就會多一分暴露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