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頗爲贊賞的看了柏傾一眼道,此女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内想明白問題的關鍵點,可見此女的聰慧。
柏傾卻并未因爲葉凡的贊賞而高興,反而眼中露出一絲挫敗:“通過我的問題來反推我的打算,楚風雲,我一向自視甚高,但是你之聰慧,乃是我平生罕見,我敗的不冤。”
說着,柏傾慢慢的走到薛淺媚等人的前面:“你留我一命,并且跟我說這麽多,怕是也另有目的吧?”
葉凡聞言當即有些無語,暗自嘀咕,不是你爲了瞻仰小爺的無雙智慧哭着喊着要我給你解惑嗎?怎麽搞了半天,是我要跟你說這麽多羅?難不成這還是我的不是羅?
不過柏傾說的不錯,葉凡确實有其他的意思,聰明無雙之種事情,大家知道就好,他葉凡又不是好面子的人,怎麽會花時間說這種事,葉凡恬不知恥的這般想着。
“你爲何會懷疑我是楚風雲?”
這次換葉凡問問題了,他不相信在白虎域風主故地遇到的人,柏傾能夠在青龍域一眼就将他與楚風雲聯系在一起。
“我有因果法則至寶。”
柏傾并未隐瞞。
“原來如此。”
葉凡點頭道,轉而看了一眼眼前的石門道:“但凡獻祭陣法,需要的無非是足夠的生命之力,我有生命力至寶,能夠在不獻祭任何人的情況完成這個獻祭陣法,換句話說,我不會拿你們任何一個人獻祭,而且,我們可以一同進入敖天谷的傳承之地。”
“爲何?”
柏傾疑惑不解。
不僅僅是柏傾,其他人也完全一頭霧水,要說葉凡大度無比饒了柏傾的話,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這已經不是大度了,這是蠢了。
葉凡當然沒有這麽大度,他不眦睚必報已經很有原則了,别人都準備拿他獻祭了,你跟他談大度?爬!
當然也與柏傾的美貌,誘人的身材沒關系,葉凡需要柏傾的血脈之源。
血脈之源這東西除非對方法發自内心的配合你,否則無論如何,你都沒辦法取出,這是一個人血脈之中最核心的東西,甚至于隻要拿到了血脈之源,葉凡随時能夠依靠詛咒之法斬殺柏傾。
“我需要你的血脈之源和你身上的因果至寶。”
葉凡直接道,其實柏域的血脈之源或許也可以,不過爲了确保萬無一失,葉凡還是選擇所要柏傾的血脈之源。
“什麽?”
衆人皆愣住,柏傾更是有些措手不及,将血脈之源交出去,比交出自己的魂魄還要難,因爲任何一個懂得詛咒之術的人都能夠通過她的血脈之源對付她家族的所有人,當即柏傾直接搖頭道:“楚風雲,你以爲我是傻子嗎?
你殺了我,我柏家定然會找出真兇,我死了也就死了,若是我交出血脈之源,我整個家族的人都會受到你的威脅。”
“可笑,血脈之源能夠通過血脈因果對你的家人詛咒不假,不過血脈之源的詛咒之因是血脈,你們隻要依靠血脈之力鎮壓,因果詛咒很難奏效,另外,我可以發下天道誓言,不會對你,你哥哥,以及目前在朱雀域的任何一個柏家之人進行詛咒。”
葉凡聞言回答道,柏傾當即更是疑惑:“你要了我的血脈之源,又要我的因果至寶,若是不準備利用血脈之源的因果法則進行詛咒,你的目的是什麽?”
葉凡還不曾回答,柏傾突兀露出一絲了然,轉而道:“你在提防他?”
“沒錯,我就是在提防他,你既然能夠用血液開啓石門,想來你有他的血脈吧?”
葉凡坦然道,他之所以跟柏傾說這麽多,無非是爲了防止敖天谷的殘魂依舊存活,柏傾擁有開啓石門的信物,還知道開啓的手決,另外,就是她用自己的血液點亮了玉佩,葉凡幾乎可以肯定,柏傾就是敖天谷的後代。
從來到風月峽的時候,葉凡的眉心便有些疼痛,但是從進入風月峽到這裏,他們并未遇到不可控的危險,而到了此處,葉凡眉心的疼痛更甚,所以葉凡認爲這個石門的背後,或許不僅僅是敖天谷的傳承,也許還有敖天谷的殘魂,或者是一個成爲鬼修的敖天谷。
所以葉凡必須要提前做好打算,依靠因果之力與血脈之源,他有信心讓敖天谷投鼠忌器,否則以葉凡的性子,柏傾如此算計他,他焉能與她說這些廢話。
柏傾打量着葉凡,心中暗自心驚,此人當真是走一步看十步,葉凡想的不錯,柏傾确實是敖天谷的後人,她是柏家撿來的嬰兒,她真正的身份其實是敖家之人,而這一切,都是在風月峽被黑霧籠罩之後,一直與她血肉融合的玉佩傳遞到她的神魂之中的。
若是葉凡殺了她,妄圖依靠柏域的血脈之源對付可能會出現的敖天谷的話,絕對會死的很慘。
“你覺得,我會讓你利用我對付我的先人嗎?”
“你當然會,在你眼裏,什麽比你的命重要?另外,你莫非就真的相信,你的到來是來接受傳承的嗎?”
葉凡淡漠道,兩人的談話倒是讓薛淺媚等人一愣一愣的,一會說‘他’,這個‘他’是誰?
之後是柏傾口中的‘先人’,這個先人又是誰?敖天谷嗎?這怎麽可能,柏傾是柏家的天驕,而且也不曾有人聽說敖天谷留什麽後人啊。
“好,我同意你的要求,不過這因果至寶我不能送給你,我隻能說借給你用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後,你必須歸還我,你需要發下天道誓言。”
柏傾想了想回答道,葉凡很是幹脆的發下了天道誓言,不過誓言的内容是出了風月峽之後将因果至寶還給柏傾,柏傾無法逼迫葉凡繼續讓步,隻好同意。
神力運轉,柏傾瘋狂的運轉自己的血脈之力,葉凡當即伸出右手,右手放在柏傾的肩膀之上,很快,強橫的神力開始牽扯柏傾的血脈之力,慢慢的,一滴被神力包裹鮮紅無比的血液進入葉凡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