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情緒長這麽大第一次聽聞别人說她醜陋,她還不曾說話,不少人直接從巨獸之上跳了下來,有男有女,這些男子皆壯碩高大,女子也各個肥胖臃腫。
其中最爲肥胖醜陋的女子正被一名壯碩男子摟在懷裏,那男子有些惡心的看了何清雪一眼,接着對着懷裏的肥胖女子笑道:“媛兒,莫要細看,若是此人将醜陋傳染給你了,那爲夫會心疼死的。”
說着,那男子看向何清雪和葉凡:“你這般醜陋的女人爲何出現在這裏,若是驚擾了我的坐騎,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賠的。”
男子的氣息雄厚無比,顯然是一個極爲可怕的煉體強者,何清雪畢竟是法修,雖然青龍血脈給予了她不差的體修戰力,但是與此人相比,還差的遠。
當即何清雪急忙道:“我隻是一時迷路,所以來到了這裏。”
“迷路了?也好,我觀你如此醜陋,倒也稀奇,我杜越從未見過如此難看的人,若是将你給那些人看一眼,他們或許幾天都吃不下飯,哈哈,有趣,有趣,你現在是我府上的人了,一個月三枚養體石作爲報酬。”
說着,男子直接摟着女子轉過身,仿佛多看何清雪一眼他都感覺很難受一般,其他男修也紛紛避之不及,仿佛何清雪真的醜陋到了極緻一般。
發倒是那些肥胖如豬的女子狠受他們的寵愛。
何清雪當即便要拒絕,不過發現男子雄厚的實力之後,還是選擇的聽從男子的吩咐,她背着葉凡,随着那男修下人的指示,前往了巨獸的背上。
感受着葉凡的氣息變化,何清雪的眼中露出一絲焦急,自從來到這片陌生的空間之後,葉凡的氣息竟然開始慢慢減弱,這個消息對于何清雪來說是極爲難以接受的,她急忙輸送血脈之力,一陣可怕的疼痛狠狠的刺激何清雪的神魂,何清雪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
嘭!
一聲清脆的聲響,一名壯碩男子直接一腳将何清雪踢到了巨獸的尾部,同時男子一臉厭惡道:“不要發出肮髒醜陋的聲音,長得醜我們能忍,但是長得醜,你就少惡心人。”
何清雪嘴角當即溢血,急忙護住葉凡,咬了咬牙,輕聲道:“對不起!”
何清雪雖然單純善良,但是并非真的什麽不懂得天真少女,經曆的少,不代表她很傻,她很清楚在這片陌生的地界之中,她的生命沒有任何保障,她并沒有那般怕死,但是她死了,葉凡焉有活路?
對她來說,現在的經曆是她從未接觸過的,或許這就是散修的生活,或許,她的姐姐所說的,當她們活着都很艱難的時候,誰還會去管什麽善惡,那麽現在,她開始經曆這樣的生活了,她能否堅持道心?
好在在這個世界裏,人的審美與天蒼界的人審美完全不同,這裏的人以肥胖爲美,反而如她這般絕色仙子在這裏的男修眼裏,醜陋不堪,容貌無法給何清雪帶來任何便利,同樣,容貌也不曾給她帶來任何煩惱。
“哼!”
男子冷哼一聲,轉而不在理會何清雪,何清雪見狀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氣,将葉凡重新背在身上,兩人後背接觸,雖然有衣物阻擋,但是傳輸龍源之力沒有太大的問題,葉凡得到龍源之力後氣息減弱的速度明顯下降,何清雪暗自擔憂,在那石像體内的星空之中,她輸入龍源之力能夠讓葉凡得以恢複,而在這個世界中,她的龍源之力隻能減慢葉凡氣息衰弱的速度。
她必須要盡快知道這是個什麽世界,而且必須想辦法帶着葉凡離開這個世界,打量着在巨獸廣闊的背部擺着宴席吃喝的衆多修士,何清雪暫時打消了去詢問這些修士的打算,很顯然,就算她問了,也絕對得不到答案,更多的可能是被某個不爽的修士收拾一頓。
巨獸朝着一個方向平穩的奔走,何清雪不時傳輸一部分龍源之力到葉凡的體内,每一次傳輸,她的臉色便蒼白一分,銀牙緊咬,何清雪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如她這般金貴的人兒何曾經曆這些苦痛,這便是修行者的曆練,是強者必須經曆的成長,何清雪不斷的告訴自己,這些苦痛,她能夠承受。
随着一座高聳的巨城進入何清雪的眼簾,衆多修士的宴會也接近了尾聲,快要接近巨城的時候,巨獸的主人笑道:“諸位,這一次出遊在下玩的很高興,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天了,下次出遊,可别忘了叫本少爺啊。”
“咯咯咯,杜少說笑了,沒有杜少的擎天象,咱們這些人出去哪裏來的樂趣。”
一名肥碩女子當即笑呵呵道,一雙眼睛滿是秋波的盯着杜越,杜越看着女子,當即眼中滿是欲念道:“小晴兒若是願意可以去我杜家做客,我杜家還有更好的寶貝,更有金絲神木床……”
“咯咯咯,杜少真是會開玩笑,那金絲神木床是媛兒姐姐的,小妹哪裏敢想。”
陳晴兒聞言當即捂着嘴笑道,放在這個世界衆多修士的審美觀,那叫一個嬌羞動人,若是葉凡看到,那感覺,可能就不太好了。
幾名修士嬉笑一番之後,紛紛跳下巨獸,接着杜越取出一個獸環,将巨獸裝了進去,何清雪在一旁看着暗自好奇,這裏不能使用神力,她連神戒都沒辦法開啓,眼前的男子又是如何使用獸環将巨獸裝進去的?莫非這些人掌握着另一種力量,又或者說,這裏有其他的儲物寶物的煉制方法?
“哦,對了,今天還有這個奇醜無比的奇葩,也是個聊勝于無的收獲,哈哈哈。”
杜越看向何清雪道:“你跟我走,你身後的男子扔路邊。”
何清雪聞言當即謹慎的看着杜越等人,這些人讓她前往杜府,甚至是侮辱她的尊嚴,以醜陋談笑,爲了自己與葉凡,她可以接受,但是她絕不可能将葉凡丢在路上等死。
“怎麽,你不願意?”
杜越當即眉頭一皺,“你這朋友的傷勢已經無法醫治,帶着他,他也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