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從躍的速度極快,不過葉凡的速度也不慢,真打起來,十個葉凡也不是此人的對手,修爲差距擺在這裏,不過論速度,葉凡還真的不見得怕過誰。
身後的伏鴻劍封印解開,葉凡的雙目開始變得猩紅,接着,他的氣息以一個恐怖的速度提升,身後的龍翼慢慢變成血色,接着龍翼擺動,葉凡的速度瞬間飙射,幾個閃爍之間,已經飛出了胡從躍神識籠罩的範圍,隻留下依舊狂奔的胡從躍一臉的茫然。
這,是遇見鬼了嗎?
方才形式都在他的把握之中,誰能想象一個洞虛境的修士竟然突然爆發出如此恐怖的速度。
神識不斷的掃過,連個人毛都沒了,胡從躍頓時氣急,想要寒聲說一句必殺此賊的狠話,後來想想,這附近一個人都沒有,說這話給自己聽嗎?
這哪裏來的虛神?
這要是虛神,他以後就叫躍從胡,胡從躍想着心中一陣吐槽,你特麽不是虛神你裝尼瑪呢。
不甘的飛回,這件事他必須要借助家族的力量查出來,無論如何,殺了胡家的人就想這麽離開,簡直是妄想。
葉凡甩掉胡從躍之後不由松了一口氣,也有些不太爽,他修行至今,向來都是追着别人殺,到了天蒼界才多久,已經被追殺兩次了,還是實力太差了,無論如何,他都要盡快的提升實力。
星辰塔葉凡是不打算用來當飛船用了,這次胡遠的事情也提醒了葉凡,星辰塔雖然神性泯滅了不少,但是其本質還在,一些見識廣的修士依舊能夠輕易的看出星辰塔的不同之處。
一路飛行,葉凡也找到了下一個修士聚集地,當即帶着柳若言飛了下去,一路上,葉凡也詢問了柳若言爲何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散修,柳若言的回答很明确,但凡高等修士,都必須要挂勢力或者家族令牌,這樣一來,别人也能很輕易的知道他是哪個家族的人。
當然,這也難以避免有些散修殺人越貨之後冒充一些宗門的天驕,這種事在星火神域也是非常常見的,散修之中并非沒有能人,所以很多嚣張過頭的大勢力後代在外遊曆被幹死的事情比比皆是。
冒充别人被發現了自然是該勢力不死不休的追殺,不過修士之中亡命之徒很多,一些所謂的三六九等的規矩隻能束縛庸人,真正有能力的人,根本就不會管什麽高等修士和低等修士。
葉凡将自己易容成胡遠的模樣,手中取出一把折扇,折扇之上刻有六個大字:萬山城胡大少。
同時在折扇的反面,則是一副頗爲誘人的春宮圖,柳若言見到葉凡頃刻間做出的扇子,俏臉不由有些紅潤,暗自嘀咕,這公子還真是有趣。
将伏鴻和淩虛劍收起,葉凡帶着柳若言一搖一擺的走了進去,腰間挂着搶奪來的胡遠令牌,此刻的葉凡,就是不折不扣的胡遠。
“胡公子!”
一聲輕呼聲傳來,接着一名老者哈着腰走了過來,臉上滿是恭敬道。
葉凡掃了老者一眼,瞥見了此人腰間的令牌,此人應該是這個修士坊市的管事,此地距離萬山城不遠,胡遠顯然也是這裏的常客,故而老者一眼便認了出來。
“本少随意看看,你不用招待我。”
葉凡随意道,接着有模有樣的在坊市裏面逛了起來。
“啧啧,垃圾!”
葉凡站在一名修士的攤位面前看着他眼前的劣等丹藥,評頭論足道。
那男子聞言當即臉色通紅,接着強忍着怒火拱手道:“胡公子說的是。”
葉凡的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倒是沒有任何人覺得眼前的胡遠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不得不說,葉凡雖然對胡遠不是非常了解,不過從胡遠的作風來看,也知道是一個目中無人的主,葉凡不需要刻意去将胡遠刻畫的多像,他隻需要讓别人暫時看不出來他是假貨就行。
否則這個時候有人通報萬山城的話,那葉凡少不得會承擔相應的風險。
葉凡之所以來到這裏,是爲了買一張附近的地圖,柳若言畢竟是風帝樓的侍女,平日裏也沒有多少自由的時間走動,到了這裏,柳若言已經不知道該往什麽地方走了,他們隻知道風主故土的大緻方向,但是這一路上有哪些危險的地方,葉凡二人并不知曉。
這邊嘲諷一句,那邊嗤笑一番,不少修士對葉凡是敢怒不敢言,在這裏擺攤的修士,基本都是散修,真正有權有勢的修士,那個不是去神城裏面買賣寶物。
一路搖搖晃晃到了坊市深處,葉凡的腳步停留了下來,走到了一名女修的前面。
這是一名長相相對平庸的女修,厚厚的嘴唇配上有些黑紅的肌膚,此女的修爲在洞虛之境,一般女修在修行的過程之中都會有意無意的讓自己變得更加動人,此女如此長相,在凡人之中算的上偏上等,在修士之中反而算的上醜陋。
女子身前的攤位之上有一枚古樸的石牌,石牌在歲月的侵蝕之下,已經喪失了原本的神性,盡管看起來有些神秘,不過仔細審視,卻又根本看不出來任何有用的東西。
萬界錄在葉凡的體内不斷的躁動,這還是第一次萬界錄主動躁動。
“主人,此物對我有大用。”
萬界錄之前根本不曾稱呼葉凡爲主人,若非是遇到這種對他有極大用處的寶物,這貨不嘲諷葉凡就不錯了。
葉凡看不出來石牌的不同,他雖然有些異于常人的能力,不過還沒有能夠看出一切不尋常的眼睛,不過萬界錄說這是好東西,那就絕對差不了。
葉凡當即将折扇一擺:“這種破爛的石牌你也拿出來賣,低等修士果然是低等修士。”
那女修聞言卻并未有太多的情感波動,一雙眸子淡漠的看了葉凡一眼後,淡聲道:“胡公子覺得在下的東西髒了你的眼,胡公子就不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