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守聞言直接道。
“好,我将手頭上的事情處理一下,便可以動身前往命樹通道。”
葉凡聞言點頭道。
“既如此,我代替天武所有武修感謝你,葉凡,即便你擁有聖魔之力,進入命樹通道也是九死一生,原本所有進入命樹通道的武修皆是命不久矣的武修,可你不一樣,你有着大好的前程,讓你進入此地,實在情非得已。”
羅守有些愧疚道,别看他們幾個老家夥爲了封印第三聖魔已經心存死志,看似也是奉獻,實則與葉凡完全不一樣,畢竟他們的仙路已斷,而葉凡還有一條黃金大道。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天武存亡之際,區區個人算的了什麽,羅前輩,你無須對我愧疚,覆巢之下無完卵,我既然有這個能力,就必須承擔這個責任,對我來說,這也并非強迫。”
葉凡聞言坦然道,這就是他最真實的想法,或許葉凡算不得爲了大義能夠付出一切的人,但是至少,在種族存亡的時候,他做得到付出生命。
與羅守告辭後,葉凡帶着紫絮凝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一路上,紫絮凝都保持沉默,顯然她不知道如何以如今的身份面對葉凡,葉凡同樣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他一早就知道紫絮凝的身份,他們兩個人交合完全就是誤會。
一直到了葉凡的小院之中,面對隻有一間房的情況下,葉凡淡聲道:“你在裏面睡,我在外面睡。”
“葉凡對不起!”
紫絮凝輕聲道,她覺得自己欺騙了葉凡的感情,葉凡一直以爲她是墨凝,可是她隻是在利用葉凡。
葉凡聞言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時候說他一早就知道紫絮凝的身份?
那不是告訴她從頭到尾都是他都是沖着對方的身體來的?
這其中必然是有誤會的,隻不過這種誤會三兩句話說不清楚,而且越說越迷惑,還不如不解釋,當即葉凡搖頭道:“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們之間的事是誤會,隻不過這命樹通道你必須要跟随我進去,而且我必須看着你,我們的計劃絕不能讓你告訴紫東仇。”
“我不會告訴我爹的,葉凡,如果,如果我說我其實不希望魔靈發動戰争,也不希望我父親他們勝利,我看到了魔靈的殘忍,看到了他們爲了陷害熏依屠戮凡人,我很反感這種殺戮,我隻希望天武一直和平下去,你相信我嗎?”
紫絮凝有些期待的看着葉凡道。
葉凡想到這些日子的紫絮凝所作所爲,不由點了點頭:“我相信,不過爲了保證天武大陸人族的安危,我依舊要守着你。”
紫絮凝的傳音水晶已經被羅守毀掉,羅守将人族的所有計劃告訴紫絮凝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囚禁紫絮凝的準備,當然,這件事自然交給葉凡了。
“我不會走的,你不恨我嗎?”
“我爲什麽要恨你?”
“我欺騙了你!”
“這個世界最多的不就是欺騙嗎?
若是任何一次欺騙都能讓一個人産生恨,痛的話,未免太矯情了些吧,人與人之間,能夠真正坦然的有幾人。”
葉凡聞言搖頭道。
紫絮凝把握不準葉凡到底有沒有生氣,心中一陣愧疚難受,想了想,轉移話題道:“你今日爲何答應的那般幹脆,命樹通道這般危險,他們不讓别人去,偏偏讓你去,即便你有聖魔之力,依舊九死一生,以你的資質,天武隻是你的起點。”
“你有着更好的前程,甚至你完全可以不管天武的死活,成仙,成神,爲什麽要答應他們呢,你莫非不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性嗎?”
葉凡聞言不由疑惑的看了紫絮凝一眼,她這句話有些怒意,顯然對于羅守讓葉凡進入這般危險的地方不是很認可,這讓葉凡有些奇怪,即便看不得不平之事,這件事也犯不着生氣吧。
“我不是說過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若是浩劫當頭,所有人都想着自己,那天武可還有救?”
葉凡聞言不置可否道,轉而看了紫絮凝一眼,“更何況我若是不同意,那麽進入命樹通道的計劃就隻能去除,你也沒有了利用價值,羅前輩絕不會繼續留着你。”
“以羅前輩的實力,我救不了你,更何況,我無意與他站在對立面。”
“所以你是因爲我嗎?”
紫絮凝當即愣住,心中更是難受,即便葉凡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依舊在爲她着想,在看看她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欺騙者,她沒有資格讓葉凡爲她做這些。
葉凡有些愕然的看着紫絮凝,救她是順便的好嗎,他主要是爲了應付浩劫,爲了天下蒼生,爲了天帝門,爲了自己的兄弟,愛人,長輩等,爲何到她的嘴裏是因爲她?
“我并不是因爲你,即便沒有你,我也不會推辭。”
葉凡想了想還是直言道。
“我知道。”
紫絮凝聞言輕聲道,接着走到葉凡的身邊,将他摟住,輕輕的吻了他的嘴唇,轉而紅着臉進入自己的房間,隻剩下一臉懵逼的葉凡在風中淩亂,這女人到底是什麽生物?
心中暗自吐槽:你知道啥啊你知道?
紫絮凝進入房間後便靠在房門之上,臉色羞紅,心中卻有種異樣的溫暖,她知道,葉凡隻是嘴上不承認罷了,若是沒有她,即便他答應這件事,也不會這般幹脆,因爲她很清楚,葉凡做什麽事,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這麽危險的事情,他不可能不要點好處的。
豆蔻少女的心慢慢打開,紫絮凝在此刻有些亂了,她很清楚自己與葉凡之間根本不可能,可是慢慢的,她發現自己有些失控了。
不同于紫絮凝的慌亂,葉凡隻有無奈,他貌似沒有說假話啊,這女人怎得了?
歎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亂想,葉凡走到小院之外的巨大的靈樹之上,一躍而起,坐在巨大的樹幹之上。
葉凡很喜歡坐在巨樹之上,在這上面看下方,有種俯視衆生的感覺,就如同他一直追求的道一般,他想要的,就是站在高處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