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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又要被表白

董清禾有些勉強地跟着曹斌一起進到三峽人家,然後在包間裏坐下,準備開始吃飯。

曹斌看起來很殷勤,給董清禾拉凳子、倒水,還讓服務員把菜單拿過來,道:“董清禾,你是今天比賽獲勝的大功臣,你先點菜吧!”

在壘球、棒球比賽當中,投手從來都是最爲引人矚目的位置。

其實,投手代表的是防守方,隻有擊打方才能得分。

可是投手無論是占據的位置,還是出球時的動作,都太高光了。

從日本的各種棒球漫畫就能看出來,主角基本都是投手。

在比賽中依靠刁鑽的投球,力挽狂瀾,不停讓對手的打者出局。

實在是太帥了。

在南京幾個高校半吊子的壘球隊裏,因爲湊不齊人,所以是男女混合的隊伍。

男女混合怎麽保證公平性呢?其中的一個措施,就是要求投手必須是女隊員。

壘球本來就是女子化的棒球,而專業性不太夠的學生玩球速快、球小的棒球危險系數比較高,而且棒球棍也比較貴,所以就退而求其次玩壘球。

華工之前壘球隊發展的很一般,不要說和體育大學這種專業的比,也不要和師資雄厚能招生能力強的南大比,就連周圍的什麽農大、師大,華工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自從董清禾陰差陽錯加入壘球隊以後,她的天賦倒是得到了開發,投球能力充分展現。

她身體素質本來就很不錯,力氣打,而且訓練刻苦,大一16歲,現在17歲,身體還在快速的發育過程中,投擲水平越來越高。

今天比賽能赢下師大,董清禾還真的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不過,面對曹斌過于殷勤的誇贊,董清禾還是道:“比賽能赢是大家的功勞,我投手隻是做防守而已,大家不得分,也沒法赢球啊。”

“哎呀,清禾你謙虛了~”

“是啊,最後要不是你連續的三振,對手就追上來了。”

“我們這個學期赢下的比賽已經不少了啊!新年第一場就拿下開門紅,新的一年我們肯定越來越好的!”

“對對,越來越越好,那個老闆,拿啤酒過來,我們先一起喝一杯!”曹斌喊道。

大夥的氛圍一下子熱烈了起來,董清禾臉上擠出一點笑容,可是她心裏面還是心事重重的。

哎,今晚說好了和許安陽一起吃火鍋的,他怎麽突然有事了呢?到底是什麽事呀。

董清禾沒有多想,啤酒上來以後,曹斌給每人發了一瓶,大家夥一人倒了一杯。

在曹斌帶頭下,大家起身一起幹了一杯。

董清禾酒量不錯,一杯啤酒對她來說小意思,咕咚咕咚喝下肚。

“清禾,你要是不能喝,可以少喝一點的。”曹斌關心道。

壘球隊裏一共四個女生,其中兩個投手,一個是董清禾,另一個是替補。

還有一個女生是高個子的左外野手,最後一個是站在打手後面的捕手。

不過在曹斌眼裏,壘球隊就隻有董清禾一個女生,誰讓她最好看呢?

董清禾剛到壘球隊的時候,曹斌隻是眼前一亮,心想終于有個能看的女孩子了。

沒想到,大一的董清禾還是醜小鴨形态呢,越往後,身體越來越張開,不僅身材變好,相貌也越來越标志。

豐滿的大腿,纖細的腰肢,傲人的上圍,麥色的肌膚,兇猛淩厲的投球,開朗的性格,簡直就是壘球隊的女神。

當時在點我網舉辦的校花大賽上,董清禾的得票就相當高。

但不知道爲什麽本來占據前三的董清禾,在最後階段突然名次就掉到了後面,最終隻得到個第九名。

當時給出的結果裏,前八名是在第一頁的,第九名就掉到第二頁了,人氣自然大大不如。

爲此,壘球隊的人很是爲董清禾鳴不平,而董清禾倒是無所謂,她本來就對什麽校花沒興趣。

其實原因倒是很簡單啊,許安陽怎麽能允許他養成的小清禾,被那麽多人推舉成爲校花,進而吸引太多人觊觎的目光呢?

把她放在壘球隊,已經是一個很危險的選擇了,曹斌這個學長一直盯着董清禾不放。

還好,董清禾對曹斌一點意思都沒有,面對曹斌的關心,董清禾隻是淡淡一笑,道:“沒事,我可以喝的。”

董清禾知道曹斌對自己有意思,但董清禾對他隻有普通隊友、同學的情誼,所以一直保持着合理的距離。

而曹斌作爲壘球隊隊長,按理說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他今年已經大四,正在計劃着要向董清禾來個當衆表白。

雖然知道董清禾和學校那個大名人許安陽關系很親密,不過看起來兩人并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加上曹斌覺得自己有區位優勢,當然不肯放棄,誰能放棄董清禾這樣美麗、性感,氣質獨特的運動系女生呢?

“好好好,可以喝,那我就敬你一杯!”曹斌舉起酒杯,又要敬董清禾一杯。

“嗯…等一下吧,不是說要點菜的麽,菜單我還沒看呢,我們就這麽喝上了不好吧。”

“哦,對對對,點菜點菜,大家都看一看。”

壘球隊其他人多少有點尴尬,這個隊長真的是,在壘球方面算是個專家,畢竟玩壘球棒球的人不少。

但是在追女生方面嘛,真的是讓人捉急啊。

壘球隊中,作董清禾替補的是一個叫葉倩的女生,她看起來普普通通,梳着馬尾辮,五官平平,眼睛還挺小。

她看到曹斌不停朝着董清禾獻殷勤,而董清禾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心裏那叫一個難受。

明明她先進的壘球隊,明明她之前是球隊的主力投手,明明她先認識的曹斌隊長。

結果董清禾一來,好像什麽好事、風頭,都被她給搶走了。

長得好看,身材又好,關鍵性格還很不錯,大大咧咧,頗有豪氣,大家都喜歡她。

相比較而言,葉倩就實在是沒有什麽存在感了……

“葉學姐,你看看,想點什麽菜吧。”點完菜的董清禾把菜單給了葉倩。

葉倩“哦”了一聲,接過菜單,随手翻了翻,實在是沒什麽心情點菜,就随便點了道菜。

其實董清禾也是一樣,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個飯桌上,而是在等,等着許安陽的短信或者電話。

她給許安陽發了一條短信,說自己在三峽飯店和隊友一起吃飯,讓許安陽什麽時候辦完事,告訴她一聲,一起去吃火鍋。

她把手機放在桌面上,隔一會兒都看一下,隔一會兒就看一下,生怕自己錯過了消息。

倒不是不喜歡和隊友們在一起,而是最近蠻久沒有和許安陽一起吃飯,心裏說實話還是有點想他的……

而且,肚子裏有好多話想和許安陽說。

雖說董清禾和葉芷妤是好姐妹好朋友,但好姐妹有些話可能也不太好說。

相反倒是許安陽,這個家夥真的是****,而且講話總是那麽有道理。

有什麽煩惱、問題,董清禾都願意去請教許安陽。

在許安陽中意的這些個女孩子中,董清禾對許安陽的崇拜心理應該是最重。

主要原因還是因爲她年紀比較小,許安陽和她相處的時候,經常會像一個大哥哥一樣,耐心的指點她,和她講一些人生道理。

董清禾其實蠻讨厭别人給她講大道理的,但許安陽講她就不反感,因爲有些人講大道理給人的感覺是爲了顯示自己有多牛逼,而許安陽講給她的感覺,是真的爲了她好。

也難怪,董清禾是許安陽唯一一個有可以想要去扭轉她性格中一些弱點的女孩。

畢竟認識的時候才16歲嘛,可塑性很強的。

一圈人把菜點上,飯店老闆開始走菜,大家也舉起酒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

“诶诶诶,冬天喝啤酒是不是沒意思啊,要不我們喝點白酒,暖暖身子怎麽樣?”有人提議要喝白酒。

曹斌立刻響應,“對對,喝點白的,那個老闆,拿兩瓶二鍋頭過來!”

董清禾聽了,忙道:“那個,白酒我還是不喝了,你們男生喝吧。”

曹斌沒有勉強,女生不喝,男生喝,然後喝着吃着,很快就開始了糟粕的勸酒環節。

其實喝酒本來是一種放松身體,抒發情緒的解壓行爲,雖然喝酒對身體健康不利,但适量怡情,對精神健康是有利的。

可一旦進入勸酒,你要我喝,我要你喝,你灌我,我灌你,就變得不那麽美好起來。

董清禾皺着眉,看着曹斌和幾個男隊友你勸我我勸你,都開始說胡話了,還非要對方喝,上前一把搶過曹斌手裏的酒杯,道:“行了!大家一個隊的同學,喝酒弄成這樣幹嘛,像什麽樣子?”

曹斌被奪了酒杯和酒瓶,不僅沒有生氣,還嘿嘿直笑。

幾個男生見狀,酒壯慫人膽,開始起哄,“哎哎哎,隊長夫人發話了。”

“嫂子一說話,隊長屁都不敢放一個!”

“看樣子我們曹隊長懼内啊!”

平時這些話他們在隊裏都是不敢說的,因爲董清禾不是那種能在口頭上占便宜的人。

你要是把她給惹急了,搞不好能拎起金屬壘球棍抽你,所以大家都比較收斂。

可今天灌了點馬尿,又都知道曹斌喜歡董清禾,那股子勁頭上來,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起哄架秧子呗。

董清禾臉色很不好看,道:“你們别在胡說啊!”

“哎呀,我們就是開開玩笑。”

“就是啊,你看,曹隊長都不介意呢。”

“曹隊長何止是不介意啊,簡直是樂在其中!”

果然人一喝酒,就開始暴露出本性。

隊中另外兩個女生也面露嫌惡之色,高個子的左外接手拉了拉董清禾,道:“清禾,他們喝醉了,别和他們一般計較。”

董清禾點頭,道:“我…有點不舒服,可能下午比賽有些脫力了,我先回去了。”

高個子女生道:“好,那你先回去吧。”

“等一下!”曹斌突然站起來,一把拽住了董清禾。

喝了二鍋頭的他明顯上頭了,看着董清禾清麗可愛的面容,實在忍耐不住,道:“清禾,你别走,我有話想和你說,你别走~我有話…說,你聽我說…”

曹斌的舌頭都有些大了,明顯醉了,但他舌頭不大,人不醉,也不敢拉董清禾要說話。

董清禾知道他想說什麽,但不想給他機會,所以用力的掙脫。

董清禾力氣是很大的,就算是曹斌都制止不住,一甩就給甩開了。

甩開之後曹斌就有些急了,不僅是急了,還有遭到拒絕後感覺面子被駁的怒火中燒。

于是,他大跨步上前,用腳踢開凳子,這回用力抓住了董清禾的胳膊。

這下用力過猛,董清禾的手臂被掐疼了,皺着眉頭低吟了一聲。

曹斌吼道:“我就是有話要和你說,你不聽也要聽!”

一旁壘球隊其他人發現事情不太對,幾個男生酒都醒了,忙勸道:“哎哎,隊長,過分了過分了!”

女生更是上前要拉開曹斌,哪知道曹斌完全喝蒙頭了,兩隻手像鉗子一樣控住了董清禾的胳膊,眼珠子發紅,嘴裏嘀咕着,非要和董清禾談談。

董清禾怎麽可能要和他談談,想要掙脫,奈何就算她力氣很大,卻也無法和男生相提并論,更何況曹斌是壘球隊隊長,力氣很大的。

“清禾,清禾,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曹斌還在試圖和董清禾交流。

而董清禾因爲被不喜歡的人挾持住,胳膊上傳來陣陣的疼痛而感到難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個人抄起了桌上的啤酒瓶子,朝着曹斌的腦門上就來了一下!

“哐啷”一聲!

酒瓶子并沒有碎裂,打的力道不太夠,但這一下足夠讓曹斌松開手,捂着腦袋直喊疼了。

打人的是誰?是許安陽嘛?

并不是,許安陽這時候剛剛把郝佳芸送到旅館安頓好,準備過來找董清禾呢。

拿着啤酒瓶打人的,是葉倩。

她看着手裏沒有碎的啤酒瓶,似乎在想,要不要再來一下子,像電影裏那樣,把啤酒瓶幹碎了才好啊。

如果她真的這麽做,那估計曹斌的腦袋就要開花了。

而從曹斌的鉗制中掙脫出來的董清禾,給了葉倩一個感謝的眼神,看了看蹲在地上捂着腦袋嗷嗷叫的曹斌,拿着手機轉身離開了飯店。

從飯店出來,董清禾長于一口氣,跟着眼淚卻不争氣地掉了下來。

爲什麽呢,爲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以後應該很難繼續待在壘球隊了吧。

明明表示了不喜歡的人,幹嘛還要強迫自己呢?

還是說,自己表示的還不夠明顯,還是不會拒絕嗎?

董清禾現在腦子裏隻想見許安陽。

他曾經說過,自己就是太不會拒絕了,可是她已經在改正了啊。

她已經變得更加灑脫了,也學會說不了,怎麽還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都怪他,都怪許安陽,他爲什麽晚上要有事跑了,爲什麽不在自己身邊?

本來他們應該吃着火鍋,開開心心聊着天的,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董清禾在學校的三号路上走上,一邊走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給許安陽打去了電話。

許安陽正在朝着四号門跑去,接到了董清禾打了的電話。

“喂?我忙完了,正去你那邊的。”

“嗚嗚~你…你忙什麽去了啊,你都不…都不來,嗚~”

許安陽一聽董清禾怎麽哭了啊?什麽情況?

“怎麽回事啊?你在哪兒啊?怎麽哭了啊,你别哭别哭。”許安陽急了,他最見不得女人哭。

“我…嗚~我在三号路上,走過去找你…嗚嗚…”

本來董清禾隻是覺得委屈有點掉眼淚,可一聽到許安陽的聲音,再也控制不住地就哭了起來。

等到許安陽舉着電話,一路狂奔,終于在三号路分界橋上看到董清禾,董清禾已經哭成淚人。

然後一見到許安陽,就抱着他大哭了起來。

許安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好摸着她的腦袋,悉心安慰她。

等到哭的差不多了,帶她走到學校的紫霞湖旁,找了塊假山石頭坐下,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時候,董清禾又不好意思說了,其實就是倒黴隊長暴力表白嘛,又沒答應,也沒受傷害,爲什麽哭呢?

董清禾自己也搞不太清楚,可是她心裏就是覺得委屈。

等靠在許安陽的懷裏哭完了,感覺就好了,至于曹斌?

根本就進不去董清禾的心裏,他現在什麽情況,董清禾也不想知道。

“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欺負回來!敢惹我們小清禾哭鼻子!誰給他的這個權力!隻有我有這個權力!”

“你行了!誰給你這個權力。哎,是我們隊長。”

跟着,董清禾就把剛剛在飯店發生的事告訴了許安陽。

許安陽聽完後大怒,“什麽!強行表白!他媽的…他沒有強吻什麽的吧?”

董清禾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大家都在,後來還是一個女生拿酒瓶子砸了他的頭,他才放開我的。”

這麽一聽許安陽覺得有點搞笑,竟然是一個女生拿酒瓶子砸了曹斌的頭,不知道那個女生是喜歡董清禾還是喜歡曹斌啊。

估計還是後者吧?許安陽這推理聯想能力還是非常強大的。

“那以後,你是不是不想待在壘球隊了?”

“哎,其實我真的蠻喜歡壘球,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說怎麽辦呢?”

“憑什麽啊,你又沒錯!要我說啊,應該是你們隊長退出壘球隊還差不多!”

“話是這麽說,不過曹斌是壘球隊的元老,華工的壘球隊就是他創立了,他怎麽可能退出。”

許安陽一拍大腿,道:“既然他可以創立球隊,那你也可以啊!再說了,壘球隊,本來就是女子運動,這樣男女混合算什麽?隻能和什麽師大、農大這樣的半吊子隊伍比。這樣!我出錢,弄一個屬于華工自己的女子壘球隊,點我網贊助冠名,你看怎麽樣?”

“這個…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就這麽定了,到時候你就是華工女子壘球隊的隊長。”

不得不承認,人有了錢就是豪橫。

你要是個普通學生,喜歡的女生被學長給欺負了,撐死了不過找上門和人打一架,打赢了坐牢開除,打輸了住院吃苦。

許安陽就不同了,老子直接給我喜歡的女人搞一個壘球隊出來,讓她自己去玩!

這麽一說,董清禾心情好了很多,抽了抽鼻子,眼淚不流了。

“喂,那我們還去吃火鍋嗎?”

“不吃了,南京的火鍋沒啥子好吃的,反正我也吃飽了。你是不是還沒吃飯?餓不餓?”

“我不餓,我墊過肚子了。哎,都怪我,突然臨時有事情,不然今晚也不會發生這些,你也不會難受了。”

許安陽還是挺自責挺愧疚的,對董清禾愧疚,對郝佳芸也愧疚。

哎,這現代社會什麽都好,就是這一夫一妻制度實在是影響了他的發揮啊。

明明想給國家生育率和人口老齡化問題解決做出一點貢獻的,奈何法律政策和文化倫理不允許,那就沒法子咯。

董清禾用力搖了搖頭,道:“不怪你的,我…我能不能再抱抱你?”

女生心靈受到傷害後,相當的脆弱,很需要一個懷抱。

許安陽當然不會拒絕,張開臂膀,把董清禾擁在懷中。

旁邊的紫霞湖碧波蕩漾,在月光下波光粼粼,而許安陽的胸前隻感覺到波濤洶湧,好像又大了?

正享受着溫暖,董清禾突然擡起臉,問道:“許…許安陽,你…你喜不喜歡我?”

許安陽一愣,怎麽了,難道老子又要被表白了?

不好吧不好吧,老是我被表白,這合适嗎?

心裏這麽想,嘴巴上沒有猶豫,董清禾可不是韓雪,許安陽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嗯,當然喜歡。”

“是…是那種男女之前的喜歡嗎?”

“嗯,難不成是男男之間的喜歡嗎?”

“哎呀,那…那我們能不能做…男女朋友?”

董清禾在問這個問題時,已經不敢再看許安陽了。

許安陽當然想說想啦,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他怎麽答應呢?

旅館裏還躺着一個正牌女朋友呢!

經驗豐富的許安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個問題,抛給了董清禾。

“小清禾,你今年幾歲了?”

“啊?我…我今年18歲了!”

“是嗎?可是我記得你去年才16歲的啊。”

“我,可是我,我今年3月份就17周歲了,然後再過三個月,我就正式18周歲了。”

許安陽摸了摸董清禾的腦袋,道:“那你還未滿18周歲,連網吧都不給進的,還談戀愛呢?”

董清禾臉一紅,賭氣道:“什麽嘛,我早戀不行啊!我…而且,我已經是個大人了,不信…不信你摸摸!”

董清禾這回是豁出去了,胸前一挺,就讓許安陽去摸。

雖然隔着外套和毛衣,董清禾的胸前還是異常明顯,可許安陽哪裏能去摸啊。

他笑着道:“先等你成年再說吧,小丫頭,想着談戀愛,不好好學習。”

“好…好吧,我知道了。”董清禾噘着嘴,一臉的不情願。

不過還好,自己的心裏話總算說出來了,而且許安陽也沒有拒絕啊。

而靠着未成年這個借口,許安陽總算先把董清禾給忽悠過去了。

至于三個月後怎麽辦?哎,三個月後的事,那就三個月後再說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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