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直吵鬧不休的工地終于暫時停下了腳步,讓那些工人們能稍微歇一歇。
網吧依舊是爆滿,對很多沒有女朋友的男生來說,這不過又是一個普通的寂寞夜晚,還是和遊戲一起度過吧。
對于有女朋友的男生來說,少不得又要在小旅館、快捷酒店留下節日的痕迹。
這麽冷的天氣,開房還是必不可少的,外面實在是有點冷。
而對于有很多女朋友的人來說,這種特殊的日子也是令人頭疼的日子,所以許安陽都會選擇和兄弟們,和男同學們在一起,哪邊都不得罪,也是挺好。
還好,晚上王雅曼要陪家裏人吃飯,父母過來了。
夏晗晴是一樣的情況,雖然不是許安陽的女朋友吧,但也要放在考慮範圍之内。
關淩和研究生的同學去上海外灘跨年了,郝佳芸剛和她打完電話,而冰姐還在北京呢。
晚上陪着許安陽的女生反而是顔筝。
和苟立明出來後,許安陽嫌人少,一個電話,把吳漢超、徐林義等人全都叫來了。
人多才熱鬧嘛,而顔筝本來不想來的,後來耐不住許安陽的勸說,不僅自己來了,還拉了個舍友過來。
好家夥,本來是兩個人,一拉拉成了五六個。
緊跟着,徐林義看男多女少,他們幾個男生孤零零的形影相吊,這怎麽能行呢?
于是,你一個電話,我一個電話,從五六個人迅速膨脹到了十幾二十号人。
還好,這家羊湯店大廳裏有一張大圓桌,足夠坐下這麽多人。
許安陽見形式發展如此,心想也好,學生時代大家夥才有這個心情聚一聚,把酒言歡,暢談牛皮。
等到以後工作,每個人走上不同的道路,經曆不同的故事,就再也難有這樣的時間,這樣的機會,坐在一起,不帶任務的目的和機心,隻是純粹消磨時間了。
讓許安陽沒有料到的是,管佳誼也來了,他就坐在吳漢超的旁邊。
兩人看起來舉止有些親昵——具體的說,是管佳誼對吳漢超比較親昵,而吳漢超還是和往常一樣,有點木木的。
看樣子,兩人是真的成一對了,那他和李修竹呢?
還有管佳誼和程學坤呢?許安陽不清楚,他也管不了。
要說許安陽真的關心什麽,還是關心吳漢超的狀态。
吳漢超現在主持點我網的日常管理工作,分擔了許安陽很大一部分的工作壓力。
如果吳漢超因爲感情的事出現波動,再來個抑郁症什麽,要死要活的,許安陽可是吃不消。
所以說,關淩那次罵許安陽還真是沒罵錯,有些時候他還真就是個冷血的人。
可是他要給跳樓死去的同學募捐吧,這件事也是真的。
在飯桌上,許安陽就把這個想法和大家說了。
“今天是2009年的最後一天了,國内外發生了很多大事,什麽嫦娥一号升空,日本首相訪華,還有農村新醫保試點……呃,好像和我們也沒什麽關系。”
許安陽舉起酒杯,和衆人說了一通廢話,大夥都轟然而笑。
緊跟着許安陽道:“但我們還是度過了快樂、充實、平安的一年。這一年我們網站做了不少事,但是因爲今晚不是我們公司聚會,我也就不多啰嗦了。不過有一件事我想和大家說一下,上午在實驗樓發生一起悲劇,有一個博士生同學離開了人世,我覺得還是應該爲他和他的家庭做點什麽。顔筝,你是學生會副主席,又是我們院學校小組的組長,到時候你帶個頭,領我們學生捐個款吧。到時候我們點我網也會捐一筆錢,算是爲2009年,畫上一個句号。”
許安陽的言語中透露出一股悲天憫人之氣,過去的他是沒有這種氣質的。
可能重生過一次以後,讓他對生命、生活,有了全然不同的看法,所以在看到一個陌生生命消逝時,才頗爲感慨。
到場的人基本都認識許安陽,隻有許安陽不認識的,聽到許安陽的話,都沉默了一小會兒。
其中有個女生還掉下了眼淚,她道:“那個博士生是我的師兄,他平時人挺好的,沒想到…”
原來是汽院的研究生,女生的眼淚讓飯桌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悲傷。
不過當老闆端着大盆的羊湯和羊腿上來時,騰騰的熱氣就把悲傷給沖走了。
活着,才是最大的幸福。
衆人開喝,開吃,熱熱鬧鬧繼續生活下去。
許安陽現在酒量很好,一連喝了好幾杯,大家都過來向許安陽敬酒。
随着點我網的做大,名聲越來越響,現在有不少華工學生去工作,畢竟網站還在初期,未來是可以跟着網站一起成長的。
許安陽也沒有回避多招華工學生,打造華工軍的意圖。
從這點上來說,許安陽是不忘初心,因爲當初在剛開始創業時,許安陽就設想過,要爲華工的學生創造一個更好的成長和展示的平台,打造屬于自己的團隊。
因爲人大多是徐林義、吳漢超叫來的,都是大四的,還有研究生,正當是要考慮就業的時候,能不對許安陽上心,拼命的拍馬屁嗎?
許安陽就在這種馬屁環繞的環境中,感覺到人生的空虛。
“媽媽的,都是一群男的來拍馬屁,有什麽意思?想念國旗班的美女姐姐們啊,早知道應該拉她們過來吃跨年飯的。”
吃到一半,許安陽感覺肚子有點漲了,去衛生間上個廁所。
正好,吳漢超也去上廁所,兩個人在小便池前飙射,比誰射的遠。
看着喝酒喝的有些面紅耳赤的吳漢超,一年多的時間過去,老吳的變化還是挺大的。
剛認識老吳時,他還帶着學生的稚嫩,和一些理想主義的氣息,人看起來非常實在。
當然,許安陽知道,老吳并不笨,而且腦子裏想法挺多,但他做人做事都很踏實,值得信賴。
現在呢,老吳的這些優點還是在的,可是什麽理想主義氣息,已經被許安陽這貨消磨的差不多了。
什麽喬布斯啊,什麽理念啊,當初許安陽拿來忽悠一下老吳的,現在早就不提了。
喬布斯?喬布斯的時代還沒有真正來臨呢。
老吳明顯沾染了不少許安陽身上的油氣。
不僅油了,感情上也開始不那麽專注,從李修竹切換到了管佳誼。
“喂老吳,你和李修竹,就真的……這麽玩完了?”許安陽問道。
“害……那不然還怎麽辦呢?嗯?我又不是你,沒有你多重影分身的能力啊。”
“你和李修竹到底怎麽回事?之前我聽關淩說了點,後來我也沒問,我看你心裏裝的還是李修竹吧?”
兩人撒完尿,抖一抖,穿上褲子,先從這臭氣熏天的廁所裏出來。
然後來到羊肉湯店的後門,兩人各點了一支煙,聊了聊。
吳漢超眼神中有些無奈,道:“沒辦法啊,本來之前是按你說的,計劃好了,先拖住,後面呢慢慢的修複感情,等什麽時候一起去了北京,換一個地方好重新開始。結果……”
許安陽讪笑,“結果那個管佳誼冒出來橫插了一腳是不是啊?”
吳漢超道:“本來我和她是沒什麽的,不過就是普通朋友嘛,我們早就認識了,偶爾也會一起吃吃飯什麽的,哪知道……有一次我和她出去吃點東西,被李修竹給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就看到呗,出來吃東西怎麽了?又不是開房。”
“哎呀,不是,那個……當時呢,有點特殊,就是她…她正好喂我吃了口東西…”
“哦~他媽的,你這是翻車了啊!什麽普通朋友,人家這是盯上你了,早就合計着要把你拿下呢!你還在這裏普通朋友,被當成獵物了都不知道!”
許安陽和老吳關系鐵,該說的他就直說,一點都不藏着掖着。
吳漢超現在顯然也是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可是他又不是許安陽那種拔吊無情的家夥。
管佳誼爲了他也算是和男朋友分手了,加上她又是個比較潑辣的女孩子,估計短時間想甩也甩不掉。
管佳誼也不會讓吳漢超輕易把她甩掉,吳漢超現在是點我網和研發中心的二号原始股東,以後公司做大上市了,妥妥的新晉億萬富豪,豈是程學坤那樣的窮小子能比的?
“我也沒辦法,被看到了嘛…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修竹解釋,所以…”
“哎,怎麽能犯這樣的錯誤呢?你看你老吳,才兩個你就碼不住,實在是……讓我怎麽說你……不過沒事,談戀愛歸談戀愛,愛怎麽談怎麽談,先别急着結婚就行。我告訴你,你千萬别過個半年什麽的就領證啊,作爲董事長,我也是要關心股東的婚姻問題的!”
許安陽提醒吳漢超,因爲婚姻涉及到财産、股份分割的問題,一旦股東結婚,未來婚姻發生變化,對公司的影響是巨大的。
吳漢超把煙抽完,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沒那麽想不開。倒是你啊老許,相比于我,你才更危險吧?”
“我?放心,我三十歲之前是不會結婚的。”
“不是結婚啊,你想想看你身邊多少女人,我怕你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啊。”
“切!老吳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爲我會犯那種低級的錯誤翻車嗎?我可是火車頭,行駛在鐵軌上,況且況且況且,穩定的很,不會那麽容易翻車的。”
許安陽現在可以說是自信滿滿,重生之後他在多個女人之間周旋,可以說到目前爲止都是安然無恙,方方面面處理的相當妥帖。
兩人抽完煙,回去後把剩下的酒喝完,湯喝完,該吹的牛皮吹完,然後看着羊湯店裏的電視機,電視台播放着跨年晚會的場景,在一片歡呼聲和倒計時中,2009年過去,新的一年又到來了。
2010年,對于許安陽和點我網來說,将是極其關鍵的一年。
因爲他的隆中對兩步走計劃,将要迎來從第一步跨向第二步的時刻。
可是,究竟應該怎麽跨,到底跨不跨,好像存在着各種各樣的問題。
許安陽自己心裏都沒底,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先把這第一步走好再說吧。
喝過跨年的酒,衆人帶着酒氣散場,各回各家,各自有各自的活動。
吳漢超帶着管佳誼還有幾個研究生的同學,決定去KTV唱歌,在歌聲中迎接2010。
徐林義和幾個老鄉感覺剛剛還沒吃飽,所以要再去吃一頓,這貨的飯量真是可怕。
韓林……哦,韓林這貨沒有來,他跑去和他的方圓妹妹打遊戲去了。
自從上次電競賽後,兩人打得火熱,據韓林說兩人還差着最後一步。
誰知道呢,許安陽決定韓林的所謂最後一步,估計還有一大步。
就剩下許安陽和顔筝了,兩人一起結完賬,許安陽道:“陪我走走行不行?”
顔筝道:“幹嘛,宿舍都要鎖門了,今晚是跨年,阿姨說可以留到一點鍾,我要抓緊回去。”
許安陽道:“那有什麽關系,既然要鎖門,幹脆…幹脆我們就住在外面咯。”
“不要!我才不要和你住在外面。”
“哎,果然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啊,開始嫌棄我了。”
“是你嫌棄我才對吧?你看你現在左擁右抱,前呼後擁的,哪裏還需要我啊~”
“嘿嘿,需要,當然需要啦。你看,我說捐款的事,不還是交給你了!”
“呸!要不是這件事是好事,我才懶得理你,我又不是你的員工了。”
許安陽摟住顔筝的肩膀,道:“不要這麽見外嘛,當初是你要離開的,而且我覺得,你離開其實是一件好事。你看現在,你是學生會副主席,還是學習小組的組長,多威風啊!總比做我的助理,被呼來喝去來得強吧?”
顔筝想要掙脫,她低着頭默默沒說話,心裏想,被你呼來喝去,也挺好的。
“還有啊,我說了給你留位置,就一定會給你留位置!但是這個位置,不是現在的你能做的,你知道嗎?”
“是嗎?什麽位置?”
“傻子,你學的是什麽?法律!所以當然吧法務的位置留給你啊!”
“公司還沒有法務啊。”
“廢話,我們現在公司還小,要什麽法務,天天幹嘛,坐在辦公室裏背法條玩啊?有什麽問題,找事務所就行了。但以後公司做大了,我肯定要養很多很多的律師,我看誰不順眼,侵權了抄襲了,我就派出我的法務團隊,讓他們賠錢!說不定以後我就靠着法務團隊的律師來養活我的公司,那時候你可就是我的衣食父母啦。”
許安陽摟得更緊了,顔筝終于不再反抗,和許安陽走在石林百貨附近的那條路上。
這條路學生少,不容易被人看到。
天氣還是比較冷的,走了一會兒,兩人在石林的一家KFC坐下,喝一杯咖啡。
路上的時候,許安陽話比較多。
坐下以後,卻又變成顔筝話多了。
喝着咖啡,顔筝一點都不困,滔滔不絕說起她在學生會、社團、學習小組遇到的各種事。
而許安陽也聽的很認真,顔筝不虧是法律專業的,嘴皮子那是相當能說。
“說真的,我覺得學生會那些學生,不管是手段還是心機,比你可是差遠了!我稍微用了點從你身上學的招數,就把他們都制服的服服帖帖的!哎哎,還有啊,那個學習小組,你也知道的,現在差不多已經把學院那邊完全架空了。我們院08級的學生,各種活動基本都不聽輔導員的,就聽學習小組的。”
許安陽笑了笑,“那可不是,學習小組可是有經費支持的,我看陳主任的日常工作,也輕松了不少吧。”
“你說陳聰啊,她現在無所事事,有時候還要來找我呢~”
顔筝的臉上透露出自信的光彩,果然權力不僅是男人的春藥,也是女人的催情劑。
哪怕是學生會小小的權力,都能讓人品嘗到一些滋味。
許安陽心想,以後如果讓顔筝掌管法務部門,不僅外面的敵人,内部估計也少不得要來點血雨腥風。
但這正是許安陽想看到的,賞罰不分明的公司,是永遠沒辦法做大做強的。
顔筝将會是許安陽明面上的尚方寶劍,而施雯是他暗地裏的刺殺弩。
兩人聊天聊到了兩點鍾,才終于有點撐不住要去睡覺了。
許安陽問:“喂,不是一點鍾關門的嗎,現在應該回不去了吧?要不…”
“要不你個頭!我和宿管阿姨關系可好了,她不會爲難我的,你放心吧。”
“我放心什麽啊我放心,你和我一起睡我才放心呢。”
“别想了!但…”嘴上說不想,但到分别的路口,顔筝還是上前,在許安陽嘴上輕輕吻了一下,算是道别。
許安陽一邊沖顔筝揮手,一邊四處看了看,不會有人看到吧?
嗯,這麽晚了,沒有人看到,回宿舍!
……
一覺醒來,新的一年,2010年的1月1日。
雖然昨天睡得很晚,但許安陽依舊早起。
今天公司、學校都放假,難得一個休息日,許安陽決定好好放松一下。
他安排了一下今天的計劃:上午跑完步吃完早飯回來,和石星龍、王展博他們打會兒遊戲,中午呢昨天說好了,和顔筝一起吃個午飯,下午準備到籃球場,和王東他們打一會兒籃球,跟着三點鍾看董清禾的壘球比賽,等董清禾的壘球比賽結束了,晚上和她一起吃晚飯,跟着一起聊聊天,看看能不能檢查一下身體什麽的,真是新年的美好一天啊。
許安陽腦子裏有捋了捋,今天王老師繼續陪家人,夏晗晴也是,冰姐在北京,關淩上海外灘跨年沒回來,程思思今天晚上要主持學校元旦晚會,也不會來打擾。
嗯,還有郝佳芸……許安陽想了想,昨天郝佳芸和自己說什麽來着?
啊,她昨天提到馮程珏的,她好像是說元旦要和馮程珏一起過,沒錯,是這麽回事。
許安陽回憶了一下昨晚的電話,覺得自己沒記錯,這樣安排就完美極了。
于是,吃過早飯之後,許安陽就開始回來和石星龍等人打遊戲。
一直幹到中午,和顔筝去一号門吃了頓好吃的,找了個小公園坐一會兒,打了幾個啵,感覺好極了。
晚上顔筝要去參加學院的模拟法庭賽,做裁判,早早的去做準備了。
然後許安陽去了籃球場,和王東等人打了兩個小時的籃球。
因爲是冬天,雖然出了點汗但也很舒服,許安陽又是走佛系路線,專門在外線傳控,所以就稍微出了點汗,都沒怎麽上對抗。
到了三點鍾,去了大體育場看學校壘球隊和師大的比賽,之前答應了董清禾的。
董清禾今天穿了一套灰色的壘球服,和上個學期相比,她的身材更加的豐滿健碩了。
許安陽坐在看台上,雖然壘球他不太看得懂,但他看得懂女人啊。
光是欣賞一下董清禾,就讓許安陽覺得是一種很大的享受。
像什麽韓國、日本,不都喜歡找有些身材好,長得漂亮的女明星過來給比賽開球麽。
動不動還來個一字馬、空手翻這種高難度動作,惹得一些平時根本不打棒球不看棒球的宅男來關注這項運動。
其實挺好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這場比賽,華工發揮的相當出色,當然主要還是因爲師大比較菜。
本來嘛,男女混合的比賽,能有什麽專業度?
壘球、棒球在中國的發展本來就很弱,大家玩個熱鬧,看個熱鬧。
最終,華工壘球隊14:6,以比較大的優勢戰勝了師大,拿到了一場勝利。
比賽結束後,董清禾顯然非常高興,脫掉戴在腦袋上的棒球帽,笑得像個孩子。
她看到許安陽,朝他沖過來,道:“今天我的表現怎麽樣?是不是很厲害!”
許安陽笑道:“厲害厲害!真是太厲害了,多少個三振出局啊?簡直把對手給投懵了!”
董清禾笑得更燦爛了,體育運動對人的改變真的是很大的。
許安陽沒記錯的話,董清禾在大二的時候,人其實是有點抑郁的。
因爲她表面大方開朗,内心卻非常糾結,不會拒絕别人。
而運動可以治愈人内心陰暗的部分,讓人變得更加陽光。
許安陽自己都被董清禾的笑容給感染,覺得心情好了起來。
這時,壘球隊的隊友朝着董清禾喊道,“董清禾,來一下,商量一下晚上去哪兒吃飯啊!”
董清禾道:“我晚上和朋友一起吃飯!你們去吃吧我就不去了!”
兩人已經說好了,晚上一起去吃小火鍋的。
許安陽看着壘球隊的隊長一張臭臉,心裏很滿足,還想和我搶小清禾?門兒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許安陽的手機響了,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許安陽看了一眼,汗毛都豎起來了,是郝佳芸發過來的。
“我快到你們學校啦,白天一直在忙學校的事,晚上我們吃什麽呢?”
完蛋了,怎麽回事?郝佳芸怎麽過來了?
昨天晚上她有說要來嗎?
有嗎?到底有沒有?還是…
不管有沒有,她反正就來了啊。
不能放着不管吧?可是董清禾怎麽辦呢?
許安陽陷入了重生以來的第一次大危機。
昨天他娘的還和吳漢超吹牛,自己永不翻車,今天就大事不妙啊!
還好,比賽打完的時候,郝佳芸先發了條短信過來。
董清禾見許安陽臉色突變,道:“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許安陽沒說話,而是凝神點了點頭,皺起了眉頭。
董清禾道:是不是公司的問題?”
董清禾也知道,之前許安陽的公司被稅務查的事情。
許安陽歎了口氣,又點了點頭,其實他是不想說謊的。
有些事,最好不要用謊言去掩蓋,因爲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彌補,很累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不要讓問題發生,自然不需要謊言去掩蓋。
可這回不行了,隻能說謊了,許安陽道:“我要去找稅務局的人處理一下,今晚上你先和隊友一起吃飯吧,嗯…等我這邊處理好了,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董清禾乖巧地點了點頭,道:“嗯,那你不要太憂愁啊,會沒事的。”
許安陽心想,希望如此吧,以後再不能犯這樣的錯誤了。
然後,許安陽就先離開了體育場,給郝佳芸回了短信。
跟着思考,今天晚上到底應該怎麽度過呢?
郝佳芸估計是要留下來住一晚的,那自己還怎麽去見董清禾呢?
難道又說謊嗎?左邊一個謊,右邊一個謊,這可不是許安陽想看到的。
不行,許安陽覺得還是要想點招數才可以!
謊話是不能夠多說的!說了太多的謊言,有一天一定會反噬。
于是,許安陽邊走邊發了條短信給郝佳芸:“我已經在去三号門的路上了,今天晚上帶你去一家音樂酒吧,就在紫金山腳下,我們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