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正不正經

之後的時間裏,許安陽沒有在表露任何過于直接的意圖,畢竟收購一個基金公司也不是一句兩句話可以決定的事情。

一般來說,這種收購從出現意向開始,到最終完成,少則個把月,多則數年之久。

而且許安陽想要的是殼子,對于速遞客這種買就送的累贅,他是不想要的,因爲速遞客在許安陽眼中,最有價值的可能就是徐傑,其他東西他一概看不上。

但是許安陽也不能拖太久,以盧歡、徐傑的人脈關系,還有這個市場情況,想要脫手股權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既然徐傑這麽看的上自己,願意主動找自己來談這個事情,許安陽就算想坑她,也不能坑的太厲害。

所以說,誠意這個東西,還是挺重要的。

許安陽爲了表達自己的誠意,也給徐傑一個承諾,“元旦過後,公司就會召開一次股東會,到時候在股東會上,我會向各位股東談這件事,到時候有任何反饋和結果,我都會和你彙報,你就等我的消息吧,徐小姐。這段時間裏,你可以找其他人了解一下市場情況。”

這樣,許安陽雖然沒有表露意圖,也算給徐傑一個交待。

徐傑點點頭,道:“如果真的想出手,還怕沒有買家麽。但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錢。”

許安陽表示明白,如果連通環宇基金、速遞客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攬子搞下來,徐傑是一定要在管理層謀一個職位的。

對于這些出身在高點的人來說,在圈子的聲望、面子還有地位,有時候比錢還重要。

這也是爲什麽這些人,會花幾十萬、幾百萬,去買一個隻能裝裝手機、化妝品的奢侈品包的原因。

徐傑在許安陽看來還不錯,是個巾帼不讓須眉的女中豪傑。

因此,許安陽倒是高看了她幾眼,當然低看的話風景依舊美麗。

話談的差不多,飯也就吃的差不多了,許安陽和徐傑并肩來到樓下道别。

在飯堂的大廳裏,卻迎面撞來一個身材高大,穿着長大衣,梳着辮子的男人。

這個男人身材很高,比許安陽還要稍微高一點,長相冷峻,頗似着名的模特胡兵。

走在人堆裏,絕對是鶴立雞群的那種。

要說他臉上有什麽缺點,就是那雙稍微小了點。

眼雖小,但卻有神,隻是不是閃縮光芒的神采,而是有些兇厲的神情。

他在看到許安陽和徐傑後,立馬帶着這樣的眼神大踏步沖過來。

因爲個子高,所以他沖過來時很有壓迫感,許安陽都稍稍停滞了一下,心想這人想幹什麽?

不會是徐傑的男朋友什麽的吧?媽的,這種事情可是晦氣了。

像這樣被撞到和别人女朋友吃飯,許安陽最讨厭了。

本來明明沒什麽的,男朋友一出現一吵一鬧,我許安陽要不折騰點什麽情況出來,豈不是對不起我一身的武藝?

什麽蛟龍出海,黑虎掏心,蟒蛇鑽洞,穿心龍抓手…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要逼人太甚。

有時候把身邊女人弄走的不僅僅是挖牆腳的人,還有自己過分強烈的控制欲,栓的越緊,離心力越大。

許安陽腦子裏心思急轉,想法真是多,不過他猜對了一半。

這個男人的确是沖着徐傑來的,但他并不是徐傑的男朋友。

“小傑,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這個男人劈頭蓋臉就是一個讓人無語的問題。

許安陽心想,TM的這裏古都飯店,正兒八經的五星級酒店,樓上有咖啡廳,當然是來吃飯的咯。

如果是來開房的,這個點不在酒店裏面颠鸾倒鳳,跑到大廳裏來抽煙吹風嗎?

徐傑臉色一變,道:“王啓軍,這個問題該我問你吧?你跑到這兒來幹什麽?”

這個叫王啓軍的男人一時語塞,他結巴了一下,道:“我是擔心你,所以……”

徐傑怒道:“所以你跟蹤我?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們倆之間根本就沒有關系,我說了我們倆隻能做朋友,我現在對戀愛什麽的,一點興趣都沒有,請你離我遠一點!”

許安陽一聽,嘿嘿,原來連男女朋友都不是,那真是過分了啊。

也對,像徐傑這樣的女強人,公司現在情況這麽糟糕,哪有心思談戀愛啊。

而這個王啓軍從年齡上來看,應該比徐傑小幾歲,長得高大帥氣,模特一樣的身材,肯定很受女人歡迎的啦。

但是這樣的男人呢,對那些倒貼上來的女人一般都不感興趣,就是喜歡徐傑這種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大姐姐。

可是徐傑這樣的,喜歡的肯定是在事業上特别強,能在工作中和自己互相彌補的類型。

王啓軍從打扮上就能看出來,大衣、靴子外加小辮子,妥妥的文藝青年。

這樣的文藝青年喜歡什麽商場女精英呢,就應該去麗江、西藏什麽的小酒吧,小旅館,找找那些靈魂在路上的女學生、女青年、女阿姨什麽的。

就憑這張臉,這個身材,還不是個人形自走炮啊?

許安陽以一個産品經理的身份,在很短時間内對這個王啓軍進行了深刻的産品剖析。

認爲這是一個擺錯了定位和銷售渠道的優質産品,如果能重新包裝一下,換個目标,絕對能取得很好的戰果。

而王啓軍看許安陽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他腦子裏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這男的是誰,他爲什麽會和我的徐姐姐大晚上在一起吃飯,而且徐姐姐的胸……媽的,全都被她給看光了!”

許安陽感覺到了王啓軍那小眼睛裏投射來的憤恨複雜的目光,笑了笑,道:“你要是想出來吃飯,可要早點約啊,現在再跑過來,是不是有點晚了。”

這次許安陽沒有也懶得主動撇清關系,因爲他煩了,倦了,怎麽有些男的就這麽容易上頭呢?

如果是你的女朋友,你吃吃飛醋也就算了,都不是男女朋友,你擱着演給誰看呢?

“你是什麽人?”王啓軍的嘴裏還是蹦出了預想的台詞。

許安陽清了清嗓子,道:“你聽好了啊,我是華東工程學院社會科學學院社會學專業大二學生,也是南京安超漢陽科技責任有限公司董事長,點我網CEO,漢陽科技研發中心主任,南京市十佳三好學生,創業傑出青年,2006年美國《時代周刊》年度風雲人物,許安陽。認識嗎?”

許安陽這一連串的頭銜,除了最後一個是強行給自己貼金,那前面的可都是真的。

這話一說出來,王啓軍是蒙了,而徐傑是笑了,這個人怎麽說話這麽不正經呢?

本來好好的言情争風吃醋戲,被許安陽搞成了喜劇。

這不按套路出牌的許安陽,讓王啓年這樣的文藝青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半晌他想起自己的台詞了,“你和徐傑什麽關系?”

許安陽捏了捏拳頭,日你大爺的,你這個台詞能不能有點新意?

媽媽的,許安陽這回龇着牙道:“我和徐傑什麽關系,和你有什麽關系?”

許安陽今晚穿的是那套紫色的西服,紫色,是一種很邪性的顔色。

神秘、性感,有危險。

許安陽剛剛還笑着說了段貫口,突然就臉色一沉,牙齒一龇,危險的氣息瞬間爆發了出來。

徐傑想起在寶來納酒吧時發生的事,許安陽手上是有功夫的,要是發生什麽沖突……

嘿,徐傑還覺得挺有意思。

看看,如果有了這種女人,何愁不去坐牢。

王啓軍被許安陽稍稍吓住了一點,但身高有優勢的他馬上憑着一股氣道:“我告訴你,徐傑是我王啓軍的女人,誰都别想動她!”

中二的少年,你當你是猴王麽,還是非洲草原上的動物在領地邊緣撒尿标記範圍呢?

雖然對女人的占有欲是男人與生俱來的天性,但這話你怎麽能說出來呢?傻帽。

以爲你龍傲天,虎軀一震王霸之氣一散,女人立刻被你的霸氣所震服,腳下一軟膝蓋一酸小臉一紅小心一捧,拜倒在你的腳下說從此我就是你的女人……

沒辦法,09年嘛,網絡小說裏都是這樣的套路。

估計這個文藝青年也是裝的,不看《情人》、《百年孤獨》,寡在網上看YY小說了。

許安陽心想,好吧,你不是喜歡看網絡YY小說,喜歡看龍傲天,今天我就做一回反派,讓你龍傲天一把。

此時,旁邊的徐傑正處在看戲的模式,她雙手抱胸,不過胸前的豐滿已經被一條長長的貂絨圍脖給擋住了。

許安陽突然一把摟住了徐傑的腰,把他往自己的懷裏攬,然後另一隻手突然托住徐傑的下巴,然後俯身在她朱紅色的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這套動作,許安陽做的是一氣呵成,摟腰,攬入懷中,用腿輕輕在女人的小腿上點一下讓她失去重心往後倒,然後另一隻手控制住下巴,跟着低頭親吻,在短短一秒多鍾的時間裏就完成了。

徐傑本來在看戲的,不知不覺突然就入戲了,等許安陽把他扶起來,她隻覺得嘴唇上還留有輕微被吻過的痕迹,其他的好像在一恍惚間就結束了。

親吻完的許安陽道:“我動了,你能怎麽樣?”

王啓軍完全出離的憤怒了,其實他憤怒的不是徐傑被人親了,而是他說出去的話被人給踩了。

很多人在憤怒前都沒有搞清楚自己是因何而怒,這樣的憤怒是不會起到好的結果的。

布衣一怒,血濺三尺,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布衣之怒是上頭,天子之怒是權謀。

王啓軍上頭了,沖過來就要許安陽。

許安陽早有準備,一個靈活的步法就躲開了王啓軍的沖擊,然後兩個手一推,把王啓軍推到了一旁。

此時,在一旁圍觀的酒店保安立刻沖上來,将還想沖過來的王啓軍給架住,不讓他上前。

這個王啓軍個子雖然高,但人太瘦了一些,沒有力氣掙脫。

就算掙脫了,估計也是打不過許安陽的。

許安陽拍了拍衣服,道:“不要沖動,不要打架,打赢了坐牢,打輸了住院啊。”

徐傑戲看夠了,也演夠了,她攔在了王啓軍面前,道:“王啓軍,你别再鬧了!你爸坐牢了,你也想坐牢嗎!能不能給家裏省點心!給你姐姐省點心!”

徐傑的話顯然有很強的沖擊力,王啓軍停止了掙紮,看着徐傑,再看看許安陽,落拓的表情讓人有些心疼。

許安陽聽徐傑的話,怎麽着,還是個有故事的男生?

他本來對王啓軍也沒什麽惡意,隻是看不慣這種愣頭青,說話做事情不過腦子,爲了感情一股腦的上頭,做一些沖動的事情。

當然,許安陽爲什麽會讨厭這樣的行爲呢?

因爲他自己曾經也是這樣的人啊。

很多時候人都會讨厭曾經的自己,而一旦在某些人身上看到曾經自己令人厭惡的樣子,就會加倍的痛恨。

這些意識潛藏在許安陽的内心深處,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王啓軍擺脫了保安的束縛,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對不起,打擾你了,我走了。”

徐傑看着王啓軍的背影,叫住了他,道:“等一下!我和他沒什麽關系,你出去了不要亂說。”

許安陽聽到徐傑這麽說,也道:“是啊,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以後遇到這種事問問清楚啊,我和你徐姐姐在談生意,很重要的生意。”

王啓軍的小眼睛裏又煥發出了一絲的光彩,不過馬上還是轉身離開,消失在了飯店外的寒風當中。

沒想到臨走來了這麽個風波,許安陽心想,這認識的女人越多,麻煩就越多。

女人果然是麻煩,而男人就是喜歡找麻煩。

從飯店出來,許安陽問道:“喂,不解釋一下剛剛是什麽情況?作爲收購人,這可是一個被我納入考察範圍的不穩定因素啊,你有必要說明一下。”

徐傑歎了口氣,道:“他是我好朋友的弟弟,他們家在南京曾經也是顯赫一時,不過後來他爸因爲非法集資被關進了監獄,就家道中落了。那段時間他特别的頹唐,我和他姐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我們肯定是很好的朋友。我就經常去他家,幫了他們一些忙,一來二去…哎,不知道怎麽的,他就喜歡上我了。”

“你這麽漂亮好看,又有魅力,喜歡你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他家出事的時候,我在上大學,他在讀高中。他有一次開玩笑和我說,等他大學畢業了就要讓我做他女朋友,我以爲他開玩笑呢,哪知道……他去年剛畢業。你知道的,我現在整天忙着工作上的事,哪有心思和他這樣的小屁孩談戀愛。再說他姐要知道了,還不撕了我。”

許安陽一聽,這個劇情不錯啊,如果加點料,妥妥倫理大戲。

不過徐傑倒是看的很清楚,她知道這種摻雜了複雜關系的感情,還是不碰比較好。

像許安陽這種重生者就沒什麽逼數了,但許安陽也沒辦法,誰讓他魅力大,又不是他主動的。

“嘿嘿,不和小屁孩談戀愛,你現在不也在和小屁孩談生意麽?”

徐傑臉色一沉,道:“你也知道談生意?剛剛幹嘛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們倆的賬還沒算清楚呢!”

許安陽還想說什麽,手機響了,一看是王雅曼打來的。

“那我們就慢慢算吧,以後有的是時間啊。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啊,下次聯系。”

和徐傑揮手道别,許安陽回到自己的車上接通了電話,“喂,王老師,怎麽,還在擔心我的事嗎?不用擔心,我晚上吃了頓飯,差不多應該能解決了。”

許安陽是想,如果不是盧歡、盧正強搞鬼,那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再說了,有宋唯冰和北京方面的背書,以及學校的支持,他還擔心什麽的。

“是嗎?我…我今晚也找稅務局的一個同學吃了頓飯,他那邊有點消息。”

“哦?”許安陽心中一動,不過他沒有着急馬上問王雅曼是什麽消息,而是道:“雅曼姐,真是謝謝你了,肯定爲我的事擔心了吧。知道你不喜歡交際的,還請稅務局的同學吃飯,辛苦了。”

“你不用這麽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王雅曼的聲音帶着一股羞澀地感覺。

許安陽聽了以後,心中竟然起了漣漪。

他和王雅曼之間因爲師生的身份關系,所以大部分時候還是有一種隔閡感的,很難做到像真正的情侶那樣你侬我侬。

也就是在床上坦誠相見時,才會特别的真誠自然,相應的也特别的瘋狂。

平時,許安陽都會稱呼王雅曼王老師,而王雅曼也盡量表現出自己老師的威嚴。

防止哪天沒留神,演戲演砸了,被人給看出破綻來。

但怎麽說,人的感情就是需要經曆一些事情才能變得越發深厚。

像今天公司遇到一點問題,雖然是很小的事,但王雅曼就完全放在心上,不僅爲許安陽擔心,也在盡自己的能力去給許安陽一點幫助。

類似的當然還有宋唯冰。

許安陽欣心想,果然成熟的女人有成熟女人的好啊。

小姑娘各方面畢竟還有待發育,真遇到了事情,隻能被保護,而不是來幫助了。

“雅曼姐,待會兒我去你那兒吧,晚上你再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嗯,好,我在家裏等你。”

本來準備回學校的許安陽,将車開往了王雅曼家中。

輕車熟路,一路上,在這寒冷的冬天裏,許安陽關掉空調,把車窗戶給打開,讓冷風嗖嗖的刮進來,不停的往身上吹啊吹?

爲什麽呢?因爲他身上有毒藥香水的味道啊!

晚上吃飯之前,讓徐傑噴了毒藥香水,她還真的噴了。

剛才摟了她一下,香水肯定沾到身上了。

帶着一個女人的香水去見另一個女人,這不是作死麽,所以當然要開窗讓風吹散一下味道。

凍了個半死,終于開到了小區附近,一路上看到許安陽開着窗戶開車的司機估計都在想這莫不是個傻子。

不過,許安陽沒有把車停在王雅曼家的小區裏,而是停在附近華聯超市的地下停車場裏。

然後從超市出來,步行到王雅曼家裏去。

因爲這個小區離學校不遠,如果有認識的人經過或者住在小區,看到許安陽的車說不定會起疑心的。

爲了王雅曼好,許安陽要小心謹慎才行。

上了樓到了王雅曼家門口,許安陽輕輕敲了敲門,門吱呀一聲打開。

王雅曼在家已經等了一會兒了,家裏的燈竟然關着,她隻穿了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袍。

一進門,兩人就摟在了一起。

兩人黏在一起,朝着房間走去。

“嗯…怎麽好像有香水的味道?晚上和誰吃飯了?”

糟了,許安陽心想,這麽又吹又凍的還是沒把香水味給沖掉嗎?

“對手公司的CEO,她的公司做不下去了,想賣給我。”

許安陽實話實說,這種事能不說最好,說了肯定有疙瘩。

但是如果真的被發現了,也确實沒什麽事,那就實話實說。

如果是有事的,隻要沒有确切的證據,咬死了也不能說。

如果有了确切證據,那就什麽都不說。

感情不是法律,沒有确切的準則,一切準則都在心。

隻要不說,心裏的準則不破,就還有希望。

“這些事情我也不懂,不過上午你們公司的事,我倒是問出點東西了。”

兩人躺到了床上,王雅曼心裏裝着事兒沒說,不說完肯定沒辦法繼續做點什麽的。

于是,許安陽把王老師摟在懷裏,聽她将晚上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對于前男友趙正明,王雅曼也沒有任何的隐瞞,該說的都說了。

說完以後,黑暗中陷入了一片沉默,王雅曼的心突然被揪了起來。

怎麽了?許安陽是生氣了嗎?他是不是因爲自己的過去生氣了?

也對,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女友見前任的吧,可我是爲了他……

哎,爲了他,也隻是我以爲的而已。

王老師又陷入了糾結中,她根本不知道,許安陽不說話并不是怪她見前男友,他怎麽可能這麽小氣。

他是有些憤怒,沒想到舉報的竟然是學校内部的人!

不過也對,學校本來就不是鐵闆一塊,不僅不是鐵闆一塊,反而派系林立,鬥争多多。

想當初點我網能得到朱主任、學校的支持,一定程度上也是得益于學校内部路線鬥争。

還好,點我網靠着自力更生做起來了,給朱主任這一派争得了光,後面自然就在華工紮下了根。

“啪嗒”一聲,王雅曼打開了床頭燈。

黃色的燈光照亮的許安陽年輕稚嫩的臉龐,但他眉頭緊鎖,眼神沉毅,全然不似一個少年。

王雅曼輕輕撫了撫許安陽皺緊的眉頭,道:“你不要生我的氣。”

許安陽眉頭一松,忙道:“沒有,我怎麽可能生你的氣,你瞎想什麽呢?”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我反而要謝謝你,這條消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許安陽竟然這麽說,王雅曼也不再提,将心裏的胡思亂想都壓了下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舉報的那個人,應該姓林,在學工處做後勤工作。”

“姓林?難道…是林琪?”

“林琪?你認識她?”

王雅曼點了點頭,道:“算是認識吧,我們一起報名了一個瑜伽班,每周會在一起上課。怎麽會是她呢?”

于是,許安陽就把去年點我網被速遞客打壓,然後想借陳康送外賣被撞的事,整倒點我網的事情告訴了王雅曼。

當然,林琪和伍思明助理在汽車試驗場打野戰,許安陽也繪聲繪色的告訴了王雅曼。

王雅曼聽了臉一紅,道:“怎麽…怎麽還有這種事啊,我看林琪人挺正經的…汽車試驗場…”

許安陽笑了笑,道:“正不正經哪是能看出來的,你覺得我正不正經啊,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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