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精力再充沛,一天也隻有24個小時,你也要吃飯要睡覺,不是能一直工作的機器人。
上午你要去單位處理工作上的事,你就肯定要缺課。
你要想去上課,那工作上的很多事情就無法處理。
所以,當時許安陽動了這個念頭,還和董清禾說了。
但一個學期下來,許安陽像個修補匠一樣,把自己的時間這裏貼一塊,那裏分一點,竟然支撐了下來。
不僅支撐下來了,工作工作沒耽誤,學習學習過的去,妞也沒少泡!
也就是出去吃喝玩樂,開房睡覺的次數少了點,但是不妨礙啊。
這幾天,許安陽在學校舉辦比賽,和舍友一起看英超、看德甲,晚上喝酒、吃烤梨。
然後眼看着很多事情可以慢慢放手讓其他人去做,許安陽想要休學的念頭慢慢就消失了。
現在他站在冬夜的寒風中喝着溫熱的烤梨湯,站在旁邊的董清禾已經出落的美麗大方,你讓他休學天天去上班?
老子重生回來圖什麽?重生之前天天加班忙的要死,重生以後還要拼命加班,連學都不上了?
學校裏的這小美女,女老師,還有未來将出現的學妹們,你都不要了?
真是被資本主義的加班賺錢文化戕害的不淺啊,休學,休個屁!
換成别的創業者,每天肯定忙的團團轉,有家不能回,有女不能上。
但許安陽走的每一步都是别人走過的路,過過的橋,所以在決策、戰略上,許安陽基本沒有什麽大的心理負擔。
比如現在投不少錢進研發中心搞各種移動端的技術開發和研究,這就是先見之明。
再比如,點我網的各個闆塊,發展方向都非常明确,不瞎搞不亂搞,把有限的資金和人力,投入到未來被證明是有前途的領域上去。
很多互聯網企業是怎麽死的?都是抹黑前進,這裏摸摸那裏摸摸,一不小心沒摸對,掉下去就是萬丈懸崖。
這個問題,對重生者來說,基本不存在的,因爲他的重生影響力還沒有大到改變曆史線的地步。
隻是改變了一些普通人的命運而已。
比如說董清禾,當她聽到許安陽說自己不休學時,一種莫名的,難以抑制的歡快情緒從胸口往上湧。
她很高興,想笑,想跳一跳,但又覺得不适合,所以她緊緊抿着嘴唇,腳輕輕地踮起,又落下,踮起,又落下……
“你真的改變主意啦?”董清禾又問了一遍。
“是啊,怎麽樣,是不是很開心啊?”許安陽問道。
“開…我有什麽可開心的,休不休學是你自己的事,和我又沒幹系的咯。”董清禾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感覺一片澄明,一下子就開闊起來了。
自從許安陽之前說要休學專心工作後,董清禾心裏就想塞了一塊石頭一樣,每天都覺得有一件不開心的事情壓在心頭,讓她覺得不痛快。
平時在壘球隊訓練,有時候都會走神,心想如果許安陽休學的話,肯定不能來看自己打比賽了。
哎,其實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看她打比賽了,因爲他工作真的很忙,每個周末基本都不在學校裏。
發短信給他,告訴他今天有比賽,他都是回:我在公司上班,我在忙,下次我一定去看。
次數多了,董清禾慢慢也就不發消息給他讓他來看了。
可是這個人,你不發消息給他,他又要主動來問,你最近有沒有比賽啊,有比賽怎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又怎麽樣?你又不來看,還不是讓人白期待一場。
“喂,最近你有沒有比賽啊,我要去看。”許安陽又這麽說。
“有啊,下個禮拜就有一場和師大的友誼賽……但你都好幾場比賽沒來看了。”董清禾話語中透露着不滿。
許安陽笑了笑,道:“你怎麽知道我沒去看?我有時候去了,隻是沒有告訴你而已。”
“你騙人!”
“我沒有騙你啊,其實你上一場比賽我有去看的。我從公司回來以後,就去了操場,看到下半場一直到結束。當時的比分我還記得啊,14:16,輸了兩分對不對?”
“你…你真的去看了啊,那一場我發揮的不好。”董清禾上一場發揮的不好,最近她訓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沒事,下次努力,沒有人能夠每場比賽都發揮出色的,就算喬丹都有打鐵的時候。更何況你是個女投手,和一群男生打球,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啦。”
許安陽鼓勵這董清禾,其實那天他真的去看了,隻是沒有看到下半場,隻是看到一個最後的比分結果而已。
然後還看到董清禾有些不開心的表情。
當時想去安慰,隻是後來着急去酒吧找夏老師唱歌,可不就耽擱了。
現在抓住機會,當然要說出來安慰一下這位即将成年的小清禾了。
兩個人把烤梨都吃完了,許安陽的酒勁慢慢上來,覺得頭疼,就先回去睡覺了。
……
第二天醒來,許安陽看了一眼手機,結果發現有兩個郝佳芸的未接來電。
許安陽心中大驚,生怕郝佳芸出什麽事,趕忙打電話過去。
“喂,小芸?什麽事啊?我昨晚酒喝多了,很快就睡着了。是不是…”
“啊,我知道,我聽華工的同學說,昨天你們學校赢了東南大學電競隊了,你赢了決定勝負的比賽是吧~你不用擔心呀,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好消息的,馮程珏醒了。”
許安陽一聽郝佳芸沒事,而馮程珏蘇醒了過來,心裏的石頭放下了。
心想幸好昨天參加了萬衆矚目的兩校電競對抗賽,平安夜沒有陪女朋友才不算罪過。
“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嗯…她父母沒有再爲難你吧?”
“沒有啦,上次被你一吓,現在沒有人敢爲難我了,謝謝你。”
“嗯,這樣最好了。”
許安陽心中又定了定,郝佳芸是個非常聰慧的女子,知道誰是爲了自己好,誰是自私自利。
換成有些不識趣的女人,你這樣幫她,她還要嫌棄你手段太激烈,導緻她沒辦法做人。
遇到這種人,你就真真是日了狗了,要做人,你自己去做人去承擔自己不該承擔的責任吧,襖子不幫你。
郝佳芸不是,她心裏清楚,激烈的手段才能避免進一步的傷害。
不過許安陽也有多想,他道:“小芸,你是不是在擔心,後面怎麽和馮程珏相處啊?”
不管馮程珏的父母怎麽小人,終究是她的父母,是爲了她好的人。
一旦她醒了,父母把情緒傳遞給馮程珏,兩人之間難免會出現疙瘩。
郝佳芸許安陽是懂的,她朋友不多,在高中時屬于那種和大家夥關系都不錯,但沒有特别要好朋友的那一種。
長得漂亮嘛,沒有哪個女孩子願意在她身邊做陪襯的。
到了大學裏面情況稍微好了一些,舍友朝夕相處,感情肯定會好很多。
馮程珏算得上郝佳芸最好的朋友,就是想不到她父母會是這個樣子。
許安陽的話果然戳中了郝佳芸,她歎了口氣,道:“我是在擔心,我怕她父母說了些什麽,她對我會有意見。”
許安陽道:“小芸,其實不僅僅是你擔心馮程珏會對你有意見,你現在對她一樣是有意見的。她父母那麽對你,你肯定也很難過吧。不過,父母是父母,兒女是兒女,還是要分開看待的。再說,你們是同學是朋友,但世界上沒有經久不斷的情感,有相聚就有分離,有要好的時候,就會有決裂的時候,想開一點就行。”
郝佳芸畢竟還是學生,雖然她朋友不多,但有幾個好朋友是從小學時開始就認識的。
到現在,初中、高中的朋友也時常有聯系,年歲沒到,對于情感上的聚散離合,看的還不夠多。
許安陽就不同了,經曆了足夠多,慢慢就會明白,每一段關系就和一條生命一樣,有降生,有輝煌,有枯萎,有死亡。
有些關系如同朝露,陽光初升,耀眼一下,然後就會蒸發的幹幹淨淨。
有些關系像大樹,慢慢生長,枝繁葉茂,能存活很久。
當然也有想野草的,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能春風吹又生。
能理智的看待這種人際關系的自然生滅,也是許安陽心态平穩的原因之一。
郝佳芸聽了許安陽的話,覺得心裏好受了一點,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更加不好受了。
按照他這麽說,他們兩個之間,是不是也遲早會說拜拜,要分離的啊?
想到這裏,郝佳芸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難受的厲害。
“喂?小芸?小芸?”
“哦,沒事,我知道啦,你懂得最多了。我會沒事的,要是有什麽問題,我會打電話給你。”
“沒問題!有問題一定要找我來解決,千萬不要自己藏着掖着,尤其是有人欺負你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我以郝家未來準女婿的身份,代表郝佳芸要消滅欺負你的人!”
許安陽這人,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心裏明明不想着結婚,嘴巴卻還要這麽去哄人。
反正哄一時是一時了,哄不了一世,那就下一世。
“好啦好啦!又胡說八道了,我挂啦,要去上課了。”
“好,拜拜~”
許安陽挂掉電話,今天是周一,聖誕節,他要思考一下,上午還是去上課呢,還是去公司上班。
“于濤,今天上午我們是什麽課啊?”
許安陽要通過課程的内容,來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逃課。
“呃,上午是王雅曼老師的西方社會學概論。”
“啊…這個課不錯,我上午去上課吧,不去公司了。”
許安陽想公司那邊,暫時沒有什麽事情,有老吳他們在,沒有大問題的。
于是,許安陽就去上課了,看看王雅曼老師最近發育…不對,王老師已經不發育了,看她保養的怎麽樣。
王雅曼當然保養的是很不錯的,最近她開始學習瑜伽,并适量的健身,來讓自己的身體更加柔軟、健康。
人到了一定年紀,骨頭開始變硬,肌肉還是發僵,各種各樣的毛病就來了。
王雅曼年過三十,想要對付許安陽這樣龍精虎猛的小夥子,不提升一下自己怎麽能行呢?
到了教室,許安陽看到王老師已經在台前做準備,在專心弄PPT呢。
冬天,穿不了什麽有料的衣服,一件灰呢子大衣,頭發很随意地紮在腦後。
臉上化了淡妝,看起來清麗可人,神采奕奕。
保養的不錯,王老師最近的瑜伽沒有白練,許安陽想不知道能不能解鎖幾個姿勢。
當然,心裏這麽想,許安陽的眼神那是非常的清澈,主動到台前,道:“王老師,我來幫你點名。”
王雅曼擡頭瞥了許安陽一眼,好像在說,你還知道來上課啊,然後把點名冊給了許安陽。
許安陽接過點名冊,點了下名,周一上午的第一節課,沒有人缺席。
“謝謝,好了,我們今天繼續簡單介紹一下馬克斯-韋伯的相關理論……”
許安陽回到座位,心想社會學說來說去就這麽幾個人,繞不開,韋伯,孔德、斯賓塞、塗爾幹、布魯默等等……之前已經聽了四年了,現在還要聽四年。
不過換成王雅曼老師來講,感覺還是大不同的。
王雅曼剛認識許安陽的時候30歲,如今接近兩年時間過去,快要32歲,在氣質上正發生着一些變化。
比如剛到學校的時候,王雅曼在氣質上還有一股清淡感,就像寡味的白開水一樣,美則美,但沒有什麽味道。
但現在,能感覺到一種茶樣的香味從她的舉手投足中散發出來。
尤其是她的那雙眼睛,之前以爲讀書時間久了,又是學的社會學、哲學這些東西,常常要陷入沉思,所以眼神難免有些呆滞。
而現在,她的眼睛可以用“顧盼神飛”來形容,上課也特别的有勁。
身材上的變化更是不用說了,之前稍稍顯得有一點幹,現在隻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潤!
家裏面雖然還是在催着結婚,但王雅曼對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态相當滿意。
上課,讀書,做學問,偶爾和自己喜歡的人做做愛做的事,覺得生活很完整。
何必要陷入到生活的那堆雞毛蒜皮當中,讓自己在歲月侵蝕下越來越衰老呢?
人一旦想明白了,活明白了,也就活得舒服了。
許安陽是個活明白的人,不僅活明白,活還很好,自然就感染到王雅曼了。
當然,在課堂上王雅曼還是一絲不苟的,避免和許安陽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因爲一旦交流就完犢子,眼睛裏會發出光,很容易被人給識破的!
第一節課上的好好的,中間休息,許安陽出去上了個廁所,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
又溜了!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王雅曼心中氣苦,已經好幾天沒見着這小子了,怎麽周一來上一節課,人又不見了呢?
過了一會兒,許安陽發短信過來了,“公司有急事,勿怪。”
許安陽這麽一說,王雅曼心裏又開始擔心起來,他公司是出什麽事?會不會是不好的事情?
巨蟹座的女人就是這樣,天生具備着母性,像擔心孩子一樣去擔心自己的情人。
本來第一節課,王雅曼上的很好,引經據典,講得頭頭是道。
到了第二節課,王雅曼講了一會兒覺得沒勁,就推脫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大家先自習。
自習,那不就是玩手機麽,大家當然開心了。
而王雅曼去了教師休息室,拿出手機想要打個電話給許安陽,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打。
自己打電話過去,也幫不到什麽忙啊,自己畢竟隻是個普通的老師而已。
心中糾結着,電話卻響了,王雅曼一看,卻并不是許安陽打來的,而是一個他曾經最想看到,如今又最不想看到的電話号碼。
王雅曼原本就糾結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更加糾結了。
但她還是接通了電話,用盡量平靜的語氣道:“喂,你好。”
對面傳來一個男聲,“喂,雅曼啊,你在上課嗎?”
“沒有,你有什麽事嗎?趙先生。”
給王雅曼打來電話的,正是她曾經傷她很深的前男友,趙正明。
在兩人分手的那段時間,王雅曼幾乎天天守着電話,希望趙正明能打電話過來,或者發一條短信。
每次手機一響,她都急匆匆去看,結果往往讓她失望。
現在通過電話聽到他的聲音,王雅曼的心裏卻異常平靜。
無愛也無恨,隻是想知道這個人要幹什麽,有什麽事,然後好拒絕他就行了。
“那個…雅曼啊,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見見你。”
“我今天課挺多的,有什麽事你就在電話裏說吧。”
“哦,沒什麽事,就是想見你。”
“不必了吧,我最近還挺忙的,沒什麽時間。”
“這樣啊,那…那就再說吧,你要是有什麽事,可以打我電話的。”
王雅曼心中突然騰起一股無名之火,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短信。
現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又說有什麽事可以找你?我找你幹什麽?給你一巴掌嗎!
不過火焰很快就熄滅,王雅曼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情緒,隻是輕輕嗯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挂掉了。
然後她就看到許安陽又發來了一條短信:“稅務局過來,有點麻煩。”
……
許安陽是在第一節課下課的時候,正好接到了吳漢超打來的電話,說上午稅務局突然過來查賬。
一聽到查賬,許安陽就有不好的預感,雖然公司的賬目,納稅,基本是沒有問題的,但也隻是基本沒有問題。
企業納稅就是這樣,隻要上面想查你,總會查出一點問題,大問題或是小問題而已。
像點我網這樣的互聯網企業,本身沒有多少實體,款項往來也不多,而且這兩年還沒有正常進入完全盈利狀态,按理說在稅務上沒有大問題。
但網站的賬都是許安陽來處理的,作爲當初在銀行對公崗位經常和稅務打交道的人,許安陽清楚,如果有人搞事,鐵了心要查你,就一定會弄出問題來。
所以,許安陽立刻匆匆忙忙跑去了科技園,等到了科技園公司的時候,發現稅務的人正在他的辦公室等着。
到公司來的是兩個人,都是玄武稅務局的,一男一女,男的姓王,女的姓秦。
其中這個姓秦的科長,許安陽認識,之前在稅務局辦業務的時候,兩個人有交流。
秦科長看到許安陽後倒是非常客氣,說:“許總你過來了啊,我們是接到舉報,就是過來看看,了解一下情況。”
許安陽心說,媽的,誰TM舉報的,嘴上道:“這麽冷的天,你們跑過來真是辛苦了,我給你們泡杯茶。”
秦科長擺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們過來看看你們的賬就行了,沒問題我們就回去,不用這麽客氣的。”
許安陽點點頭,道:“我馬上把賬目給您拿過來。”
“還有爆表和往來的發票!”一旁這個姓王的中年男子道。
許安陽之前沒見過他,見他面色不善,心說不知道是什麽角色。
當然,許安陽現在更加想知道,到底是哪個狗日的舉報網站稅務有問題的?
如果隻這一次還好,如果接下來接二連三的查,可就麻煩了。
查出問題,不管大小,對聲名都是一種損害。
就算查不出問題,就目前的輿論環境,隻要你被查了,大家都會說“蒼蠅不盯無縫的蛋”。
名譽一旦受損,對于點我網這樣還在發育中的網站來說,肯定是有不利影響的,甚至可能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融資、擴張。
現在點我網正當用錢的時候,徐林義作爲外拓的大将,正在不停擴展市場,需要不停的花錢。
難道是老徐那裏的賬務出現問題了?不應該啊,許安陽銀行出身,對财務抓的很緊,網站的賬和稅,一向都弄得清清楚楚。
一整個上午的時間,許安陽就待在公司裏,陪着兩個稅務局的人慢慢看賬,然後一點一點的解答他們的疑問。
吳漢超不無擔心的過來看了看,許安陽示意他沒問題,讓他回去主持好工作,穩定住人心。
“今天就看到這兒吧!”那個姓王的把賬目和發票往台上一甩,跟着道:“我們下午還有事,下次再來看,這些賬目你都準備好啊,不要弄亂了。”
許安陽心想,老子做的賬還會亂?還要你來提醒?
而秦科長和許安陽使了個眼色,道:“你們有什麽問題好好處理,依法納稅,是每個公司的基本義務啊。”
秦科長看似說了句廢話,但許安陽聽出一點弦外之音來。
按理說,稅務這一塊,許安陽是有打點的,怎麽這次突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就搞上門了。
秦科長說“有什麽問題好好處理”,估計不是稅務上的問題,而是别的方面。
别的什麽方面呢?最近公司各方面發展挺順的,幾個領域都還處在待開發的狀态。
像什麽團購、商戶評價、視頻網站,都是藍海市場,不至于有你死我活,非要舉報我的狀況吧……
不對,許安陽立刻想到,有一個領域不是,那就是外賣。
之前在外賣,已經和“速遞客”鬥過一次了,成功把速遞客給搞死。
現在難道說……許安陽原本想留在學校逍遙快活的心,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