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起點的傻逼審核我是不想改了,單章發出來免費看,能看到就看到,再被屏就再說。
這是盧歡第一次見到許安陽,之前不止一次在徐傑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前幾天更是,徐傑幾乎要把這個名字寫在一個娃娃上,用釘子釘住一天詛咒一百遍了。
逼近,徐傑還是第一次受到那樣的羞辱,讓她怎麽能咽下那口氣。
正因爲如此,盧歡對許安陽的印象反而好了一些。
現在看到站在病床前的他,盧歡腦子有些淩亂。
他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難道自己經曆的一切,和這個許安陽有關?
“你就是許安陽,你怎麽在這兒?發生什麽了?”盧歡問道,說話時他突然感覺自己屁股好像有點疼……
“後面疼不疼?”
許安陽像是感知到了盧歡的想法,問道,語氣中帶着一點戲谑。
“我問你到底發生什麽了!回答我!”盧歡突然氣急敗壞道。
“我問你後面到底疼不疼,你先回答我,我就回答你。”許安陽已經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了。
這可憐的小盧總,天天打雁,今兒卻被雁啄了眼,還是腚眼兒。
這要是傳出去,估計未來十年内,都會成爲南京城的一個不朽傳說。
盧歡感覺後面上真的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覺,難受的要命。
“疼…确實疼…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盧歡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識,整件事在他腦子裏是記憶的。
隻不過吃藥加上昏睡,讓記憶一時間沒回來,現在那些碎片慢慢重現、拼接起來,盧歡已經大緻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還不敢相信。
許安陽道:“你被人陷害了,估計你以爲在酒店等你的是美人,但沒想到其實是壯漢吧。後面來了兩個假警察,應該是陷害你的人安排的,假裝拍照取證,拿住你的污點和把柄,好威脅你。你想想,是不是?”
許安陽這麽一說,把盧歡腦海中那些碎片都串了起來,畫面漸漸清晰起來。
盧歡的拳頭越捏越緊,憤怒和羞恥讓他臉色變得通紅。
“莊嚴,一定還是莊嚴這貨搞得鬼!”
盧歡立刻想到了莊嚴,因爲這家夥有把人迷暈的各種手段,可是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呢?
憤怒之餘,盧歡又望向許安陽,道:“你還沒說,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
許安陽道:“我和這件事本來是沒什麽關系的,唯一的關系就是…我和女同學正好在酒店開房,看到你迷迷糊糊被人帶進房間,感覺有些不對勁。再後來那兩個假警察過來,我就覺得有問題,就立刻打電話報警,把真警察給叫過來了,才把你給救下來,然後把你送到了醫院。本來呢我可以走掉,深藏功與名,但是我想如果我就這麽走了,警察肯定會聯系你的家人、朋友,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你說你這情況,不太好交待吧。”
盧歡聽許安陽提“家人朋友”,冷汗都下來了。
尤其是他老爸盧正強,如果被他知道發生這種事,估計要打斷他的腿。
盧歡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老爸盧正強,沒辦法,他老子爲人做事非常強勢,盧歡從小就怕父親。
“不行,不能讓我爸知道這事兒,不能讓他知道…我公安局有朋友,我要打電話給他,我要把這事兒平了……”
盧歡想找自己的手機,摸了半天沒摸到。
“你的手機在警察那兒收着呢,還有你的證件,你現在要是找人,估計警察都會知道你的背景,到時候一傳出去……哎,說實話,你還不如因爲嫖娼被抓了呢,男人嘛,這點事最多臉上無光。但你現在這個情況……少見,少見啊。”
許安陽差點沒忍住又笑出來,心想盧歡這朋友真是夠損的啊,你說搞個仙人跳也就算了,竟然來了個同性仙人跳。
而且目測那個逃跑的壯漢事先并不知道這是個圈套,也不知道自己是個誘餌,所以才會鞋子都沒穿就跑了出來。
跑出來以後,那兩個假警察也不追,就随他去了。
可惜,運氣不好,遇到了真警察被逮回來了。
這個圈套設計的不說天衣無縫,也是環環相扣,很有想法了。
真不知道盧歡的那個朋友和他是多大仇。
不過許安陽倒是知道,也許并沒有仇,究其原因不過是爲了錢财而已。
像盧歡這種手捧金飯碗的人,打他們主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他喜歡混一些亂七八糟的圈子,就更容易被人盯上設局下套。
這樣的事每天都在發生,小套路,大陷阱,盧歡自己不就給吳漢超下了一個套麽?
現在好了,自己也鑽進了朋友下的套中,想到這裏,許安陽真想罵一句活該。
不過許安陽到醫院來,并不是爲了罵盧歡的,反而是來幫他的。
“我和警察說了,說我是你朋友,暫時不用通知他的家人,我在這裏會幫你處理一下事務。你放心,我不會訛你,我隻是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爲你考慮一下。還有啊,我不想和你交朋友,對你我沒什麽興趣,你就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好了。”
許安陽說的是真話,他對和盧歡交朋友沒有太大興趣,這種纨绔子弟,有一個算一個,許安陽都看不上。
也就是未來幾年,拜金之風大盛,網絡上各種“老公、爸爸”,雖說有開玩笑的成分,但哪個敢說心裏沒幻想過,某一天突然受到哪個總裁、富二代的青睐,從此走上人生巅峰呢?
而幻想之所以是幻想,就在于它不現實,它極難實現。
其實隻要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一下就可以了,如果你是個富二代,或者有錢的總裁,如果不是因爲對方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美貌、才華或者别的什麽,你會巴巴上前給人送錢麽?
很顯然不會,你不會,那些真正的總裁、富二代也不會。
人家更不會因爲你幫了點小忙,轉手給你什麽巨大的恩惠。
幫了多少忙,人家就還多少情,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許安陽幫盧歡,一來他真的忍不住想看笑話,看到他疼的樣子,要不是考慮到對方的情緒,他早就笑死了。
二來,知道因爲自己報警這件事可能會惹來一些麻煩,幹脆自己主動現身,把事情縷縷清,幫着盧歡把事給結了。
至于事後他怎麽去報複整他的人,那是他自己的事了,别把我許安陽卷進來就行。
所以,許安陽才主動現身說是自己報的警,說自己是盧歡的朋友,幫着處理這件事。
這件事從法律上講是可大可小的,因爲對于男人對男人的侵害,法律上的定義模糊不清。
所以,警察那邊核實了一下許安陽的身份,許安陽的錢包裏正好也有盧歡的一張名片,警察也就沒多管,就讓許安陽在醫院陪着盧歡了。
聽許安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其中的關節、原因,還都說的通,盧歡也就認定許安陽的确是幫自己的。
最主要的是,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報複莊嚴,怎麽把這家夥拉出來碎屍萬段!
“我吊RNM,這個狗币,竟然這麽對老子!我CTM!”
随着菊花的疼痛越發明顯,盧歡的情緒有些失控,對莊嚴是咬牙切齒。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快要淩晨,警察方面在得知盧歡醒了以後,也沒帶去局裏,就在醫院做了個筆錄、了解了一下情況。
這種案件怎麽說呢,警察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如果盧歡是個女的,那肯定要立案調查,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可盧歡是個男的啊,關于男性強男性的問題,目前我國在法律上還處于一個空白,雖然又侮辱罪、猥亵罪、傷害罪等可以論罪、定罪,但取證、訴訟等會有不小的困難。
而最困難的,肯定還是當事人本人的心理障礙了。
女性受害者往往都因爲礙于社會眼光問題,不敢大膽站出來維護自身權益,你讓盧歡這樣一個風月老手,到法院起訴說自己被奸了?
那這條新聞一定會全國知名,“南京某富二代在酒店遭同性奸污……目前案件正在審理中。”
09年,微博還沒有起勢,引領網絡潮流的還是各大BBS論壇還有貼吧,到時候論壇上這類讨論帖将一個接着一個。
搞不好,還能引發全國對男性受侵犯後相關法律問題的大讨論,推動中國的法治進步。
那盧歡到時候就真的青史留名,在國家曆史進程上留下小小的一筆。
但對他個人來講,将是不折不扣的社會性死亡。
南京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因爲那時候他到任何一個風月場所,但凡認識他的人都會想到那件事。
陌生人還好,總有一天會忘記這件事。
可是父母、親戚、朋友,會用什麽樣的眼光去看待他?
想到這裏,盧歡越想越恨,越想越氣,但面對警察的詢問,他又不得不說:“我沒事,沒什麽事情…沒受傷…不用調查了,我不會起訴的,其實就是朋友和我開玩笑呢。你們搞錯了,搞錯了,對,我什麽時候能回去啊?”
心中波瀾萬丈,面上卻要若無其事,盧歡第一次體驗這樣的感覺。
爲了自己的面子,爲了能在南京繼續混下去,隻能說是開玩笑了。
警察這邊雖然感覺不太對,尤其是進房間後看到盧歡沒穿趴在床上,但受害人說開玩笑,也隻能這樣了。
另一邊被抓住的那個壯漢,心理素質倒是不錯,咬着牙什麽都不說,也說是開玩笑。
看樣子不是第一次搞這種事情了,知道法律在這方面有空白,所以有經驗。
隻能說,男孩子在社會上混,也要學會保護自己啊。
一直折騰到淩晨,把相關的費用補齊後,警察把東西都還給了盧歡,兩人才從醫院出來。
深夜的南京城依舊沒有停下他的喧嚣,盧歡感覺自己像做了一場夢,實在是太不真實了。
好好的,吃着日料喝着酒,想着美女和P友,結果呢,他娘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菊。
他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噩夢,但屁股上隐隐的疼痛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我RNM!”盧歡在路邊又罵了一句。
許安陽攔了一輛出租車,對盧歡道:“回去好好休息吧,睡一覺起來就都好了。”
盧歡看着許安陽,竟還有些感激,道:“謝謝你了兄弟,要不點我網,我再加一倍的價格?”
許安陽笑着搖頭,道:“點我網我未來可能會賣,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小盧總,以後交友要謹慎,不要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玩。”
盧歡歎了口氣,他對人性險惡的認識程度還是不夠深。
其實大多數富二代都有這樣的問題,富一代是在泥塘裏摸爬滾打起來的,什麽都見識過,所以心智強大,且經驗豐富,甚至心狠手辣。
而第二代條件好了,接受更好的教育,有更加良好的教育背景和知識水平。
但成長的環境相對比較單純,所謂的“亂”也不過是玩的開而已,一般都稱不上險惡。
所以他們一方面可能不知人間疾苦、驕橫跋扈,另一方面也可能把世界想的太單純美好,對人心之惡缺乏足夠的認識。
不過相信這次事件過後,小盧總會吸取一些教訓,對自己的人生有新的看法。
當然,性取向什麽的會不會有所改變,就不知道,說不定能有什麽新的發現?
如果真有,那還真是意外之喜。
“有機會聯系,再見!”
上車後,盧歡和許安陽揮手道别,離開了。
許安陽看着遠去的出租車,道:“哎,果然還是個比較單純的家夥,我的确是沒主動害你,但我就是什麽好人嗎?也不想想,你現在已經有把柄握在我手上了啊,我們在商業上可是競争對手。你一個定時炸彈被我拿住,怎麽能睡得着呢?果然還是富二代,心大啊,也好,起碼我現在并不想整你。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盧歡走後,許安陽也攔了一輛出租車,讓自己把自己送回了酒店。
房間都已經開了,當然不能浪費了,顔筝還在那裏等自己呢。
到了酒店樓下,許安陽在便利店裏買了點東西,然後上樓。
到了房間,裏面黑漆漆的,許安陽想顔筝應該睡了吧。
哪知道床頭燈啪嗒一聲開了,顔筝躲在被子裏,隻露出眼睛,巴巴的看着許安陽呢。
“你手裏拿的什麽啊?”顔筝問道。
“啊…買了兩個三明治,怕你會餓。”許安陽道。
“哦,那你沒有買那個東西嘛。”
“我…”許安陽放下手裏的三明治,走到床邊,在顔筝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然後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道:“買了。”
顔筝的臉有些紅,鑽進了被窩裏。
(此處省略1001字。)
……
那一夜過後,許安陽和顔筝之間的關系和過去相比有了顯著的變化。
這種變化連一向神經大條的韓林都能看的出來。
五一勞動節放假前,顔筝作爲助理,排了一張假期值班表,貼在了辦公室的門後面。
韓林過來瞄了一眼排班表,道:“顔助理,你這是以權謀私啊,爲什麽都把你和老許排在一起值班?”
顔筝道:“我是她的助理,和他一起值班不是很正常的麽。”
韓林道:“可是之前,我看你挺嫌棄老許的,現在是怎麽了?”
“他是我老闆,我怎麽可能嫌棄他,真是想多了。”
這時,關淩過來看到這個排班表,道:“顔筝,我想時間換一換吧,不要把我排中間,我家比較遠,把我排在後面吧。”
在顔筝的安排中,把關淩和黃玉排在了一起。
但關淩是黑龍家人,不過家人住在北京,所以勞動節她要回北京。
顔筝覺得有道理,便要修改值班排班。
許安陽突然道:“顔筝啊,把我也排到後面吧,我30号就回去了。”
許安陽心想,老子要先回去陪郝嘉芸啊,怎麽能留在南京值班呢。
顔筝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哦,你倆都要排在後面,意思是你們要排在一起值班咯?
顔筝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麽排班,道:“那…那你們自己配對自己商量吧,商量好了再告訴我,我不幫你們排了!但是,最後決定權還是在我。”
顔筝那點小心思,關淩能看不出來?
她也敏銳的察覺到,顔筝和許安陽之間的關系,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這種變化,在她和許安陽之間也曾經發生過,這讓她神傷不已。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兩人從來沒有做出任何承諾,甚至一開始關淩自己想的就是“我主動但不負責。”
所以,她沒有任何理由去指責許安陽,再說一切都是他的猜測和感覺而已。
這種猜測和感覺讓關淩的狀态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糟糕。
下午在群裏商量的時候,她本來有機會和許安陽一起值班的,最後主動拒絕,轉而和陳康一起值班。
而顔筝最後也沒能成功和許安陽一起值班,她和黃玉安排在一起,許安陽則是和徐林義一起。
吳漢超自然和韓林一起,這兩個人關系好的很。
晚上,許安陽請大家到飯店一起到飯店吃飯,慶祝許安陽在上周末參加華東地區大學生創業大賽拿到了一個二等獎,又獲得了一筆創業資金的支持。
結果,今晚的飯局,大家吃的似乎不是那麽痛快,每個人好像都心事重重的樣子。
許安陽見狀,疑惑道:“喂,你們一個個都怎麽回事,現在公司發展的蒸蒸日上,業務上雖然有很多小毛病,但方向是沒有問題的吧。上次收購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的資産和影響力會越來越大,現在成立一年都不到,再過一年,等移動…反正錢途是大大的啊。”
許安陽說着說着就要洩露天機,移動互聯網逐漸鋪開,就是點我網真正多點開花的時候。
話是這麽說,但隻能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不是事業順利就能改變一切的。
吳漢超最煩惱的還是家族問題,堂哥雖然承認了錯誤,但經過這件事,吳漢超第一次發現,原本風平浪靜的大家庭,其實暗流洶湧,充滿着各種矛盾。
以前他是孩子,吃穿不愁,好好上學就是,并沒有注意到這些。
如今,華美的袍子被掀開一角,裏面的虱子就都露出來了。
顔筝和關淩不用說了,上了許安陽這艘破船,卻拿不到船票,心驚膽戰,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落水。
陳康和徐林義兩個窮人家的孩子煩惱就更多了。
陳康還好一些,身體好了,他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感覺不怎麽跟得上公司的腳步。
雖然進的是同一所學校,可從小的經曆不同,他們農村的小孩見識、思維上明顯不太夠。
小時候隻會讀書,對人情往來,社會經驗等方面有諸多缺陷,做起事來自然各種問題,對自信心的打擊不小。
徐林義就更愁了,國防生的身份死死卡住了他,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麽辦。
而且家裏最近傳來一些不好的消息,讓徐林義心神難安。
至于黃玉,永遠都是那個樣子,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
隻有韓林,是除許安陽外唯一一個沒心沒肺,樂樂呵呵的家夥。
這樣的人,一定會長命百歲,禍害千年的。
一頓飯,大家夥都有心事,吃的沒有那麽開心。
搞得許安陽原本雀躍的心情也變得沉悶下來,人生的煩惱果然是不會停止的嗎?
可是重生之後,許安陽過的還挺開心的,尤其想到馬上勞動節要回家,可以和郝嘉芸在一起,心情就更加好了。
至于說爲了他黯然神傷的其他女人或者男人,許安陽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五一三天假期,加上周六周日湊了個五天,許安陽在家呆了三天,和郝嘉芸還有初中的一些同學見面,在溧城周邊玩了玩,叙叙舊,日子過的是很快。
因爲要值班,許安陽提前回到了南京,結果到了辦公室以後發現,竟然聯系不到徐林義。
許安陽打電話給徐林義,電話卻無法接通,關機了。
許安陽拿出徐林義填寫的檔案,撥通了他的緊急聯系電話,他的父親。
然後從徐林義的父親那裏得到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徐林義因爲故意傷害罪,被派出所給抓起來了。
徐林義,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