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月份經曆過一次華工之旅後,小盧總盧歡已經把在舞蹈表演中見到的校園美女劉子欣忘得一幹二淨了。
畢竟對他這種富二代來說,周圍的漂亮女人實在是太多了,不管是得到的還是得不到的,都很容易忘記。
因爲最好的永遠都是下一個。
他的身邊永遠圍着一群“朋友”,盧歡不需要主動出擊,這些“朋友”就會領着女人上門,介紹給盧歡,夜夜笙歌的日子,過的盧歡都覺得有些無聊了。
人就是這樣,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欲望在不斷得到釋放和滿足的同時,欲望的門檻和底線分别在增高和下降,人的欲望就開始膨脹。
盧歡很小的時候就是家裏老人和保姆照顧,父親和母親的工作非常忙碌,這幾乎是大多數有錢人家的通病,金錢和親情是很難兼容共存的。
所以,盧歡特别看重朋友,對朋友特别大方、講義氣,加上出手闊綽,所以他的朋友永遠都不少。
至于這些朋友到底是虛情還是假意,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比如,莊嚴就是盧歡回國後經常混在一起的好朋友之一,他們過去是小學同學。
小學嘛,孩子們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分成三六九等的,隻要穿上同樣的校服,坐在同一個教室裏,就是同一世界的人。
所以,就算後來兩人的财富、地位千差萬别,聚到一起後還是可以走朋友。
盧歡在老爹的支持下,成立自己的小投資基金會後,就把莊嚴帶在身邊當做助理,各種場合出席都有他。
莊嚴書讀的不好,初中畢業後上了個中專,後來出來混社會,各種工作都幹過。
吃過虧上過當被人害過,反過來也讓别人吃虧上當害過人。他時常會弄點新鮮玩意兒來讓盧歡開心,特别是在女人方面。
盧歡今年年紀也不小了,家裏沒少給他介紹對象,要麽也是企業高管的女兒,要麽是什麽将軍的女兒,職業多半是醫生、公務員還有老師。
對這些人,盧歡隻有一個感覺:無聊。
他不想結婚,他還沒玩夠,但隻有他一個兒子的盧正強,顯然想通過兒子的婚姻給自己的家族來一次強強聯合。
可惜,盧歡的不配合,加上沒有合适對象,就一直沒有兌現,随他在外面胡搞瞎玩。
盧歡雖然愛玩,不過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幹過什麽太出格的事。
隻是人,不是生來就堕落的,而是面對誘惑一步步走向深淵的。
一個周末的傍晚,剛剛從醉酒中蘇醒的盧歡接到了莊嚴打來的電話,說今天晚上在金鼎夜總會有個局,請盧歡過來玩。
“好,好,你…等我一會兒。”
明明剛從一場放縱中走出來,聽到朋友的呼喚,盧歡還是答應了下來。
相比疲憊、困倦、嘔吐和頭痛,他更害怕獨處的孤單和寂寞。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不會和自己相處了,甯願拖着疲憊的身軀,挂在虛僞的面具迎來送往、跑老跑去,也不願意獨自呆着,和自己說一說話,聽聽自己的聲音。
答應下來後,盧歡看了看周圍,房間裏空蕩蕩的,被子、枕頭散落在地上。
這裏是他在江甯的高級公寓,回國後他就搬出來住了,不想和父母、傭人們住在一起。
“媽的,之前老子和誰一起過的?是哪個女人?送我回來的?”
腦子裏稍微思考了一下,沒有答案,盧歡去衛生間洗澡,擦幹後噴了點古龍香水,換上一套幹淨靓麗的新衣服——他的衣服很少有穿超過一個星期的,穿過幾次不想穿就扔掉買新的。
在鏡子前照了照,稍微有些眼袋外,整體狀态還算過的去。
下樓,在地下車庫,盧歡開上了他的阿斯頓-馬丁跑車,前往莊嚴說的金鼎夜總會。
盧歡記得自己回來時好像是晚上,現在出門了,還是晚上,白天似乎和他絕緣了一般。
他腦子裏混混沌沌的,想起來今天好像有一個會要去開,是什麽會呢?他記不起來了。
他的iphone3g手機一直放在兜裏,他不想拿出來看。
因爲一拿出來上面就會有無數的短信、電話在催促着他,各種各樣的事要轟炸他。
他不想聽,他不想管,他隻想逃避,隻想遠離那些他覺得無法處理和無趣的事情。
作爲兒子,他并沒有遺傳到父親盧正強那種堅韌不拔的性格,可能和成長環境有關。
畢竟條件太好,退路太多,從未體驗過什麽叫絕望,讓他善于逃避。
一路開車到了金鼎夜總會,門口的小弟看到他的車早早迎出來,他的阿斯頓馬丁在南京城是有名氣的。
小弟過來幫他開了車門,盧歡把鑰匙扔給他讓小弟去停車,然後進了喧嚣的夜總會中。
金鼎夜總會有好多層,一樓是舞池、吧台,二樓是卡座和包間,三樓是KTV,四樓是套房。
盧歡常來這邊,在二樓有固定的包間,所以直接上去。
原本腦子有些迷糊的他,此刻一下子清醒過來,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又都活躍了起來。
有些人喜靜,到了夜總會、酒吧這種地方就頭疼受不了。
有些人就喜動,隻有這些有節奏的“噪音”,炫目的燈光才能讓他們忘卻煩惱,興奮快樂起來
盧歡想到電話裏莊嚴說有“新東西”,心情一下子興奮起來,莊嚴這小子,總是能弄點新玩意兒。
雖說美國是自由的國度,但凡在國内能接觸到了,美國都有;美國人愛玩有的,國内卻不一定有。
但盧歡在美國終究是個留學生,而且家裏對他的日常花銷有很嚴格的控制。
他也正兒八經談了兩個留學生女朋友,也試過找美國女朋友,但總感覺太正經了沒意思。
還是回國後方便,有了自己的基金會,用錢沒有了限制,而且國内快速發展,已經要和美國差不多了。
南京如果玩不夠,還能去上海,去江陰,去昆山,甚至一個飛的直接去東莞。
高矮粗細,環肥燕瘦,各種各樣的女人,莊嚴這個家夥總能給盧歡驚喜。
而且,盧歡也的确更喜歡中國的女孩子,又嫩又白,比皮膚粗糙的歐美女人,或者眼睛小皮膚黃的ABC要強多了。
打開包廂的門,莊嚴看到盧歡來了,連忙起身迎上來,“小盧總你來了!走走走,帶你去見見好玩的東西。”
盧歡以爲新東西就在包間,眼睛朝裏面掃了一圈,發現什麽都沒有。
“什麽新東西啊,搞的這麽神神秘秘的。不過就是女人嘛,你TM不會給我搞個黑的過來吧。”
“怎麽會呢!黑的,這黑燈瞎火的,哪兒看的見啊,我給你帶來一點全新的體驗啦。跟我走,上樓。”
莊嚴帶着盧歡上了四樓,這裏是套房,算是半個酒店,當然另一半用來做什麽,不言而喻。
莊嚴拿着房卡,帶盧歡到了一個房間門口,打開門後,裏面黑漆漆的,關着燈。
盧歡心想,這莊嚴搞什麽飛機,再神秘也不過就是女人嘛,他什麽女人沒見過呢?
想是這麽想,但房間裏撲鼻的香氣還是讓盧歡有些興奮,随着莊嚴打開燈,他發現房間的大床上躺着一個女孩,閉着眼睛正在睡覺。
女孩長相秀美,白白嫩嫩的臉龐,看起來稚氣未脫,應該隻有二十歲上下。
盧歡看到這個漂亮的女孩,卻有些失望,道:“就…就這,這就是新東西?”
雖然這女孩看起來不錯,挺清純的,但也不是什麽新玩意,比她還清純的盧歡不是沒有見過。
莊嚴笑了笑,走到床邊,突然對着女孩的臉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女孩白嫩的臉上立刻出現一道紅印。
“喂喂喂,你幹嘛!”盧歡對莊嚴的行爲感到不解。
然後他就發現,這個女孩挨了重重的一巴掌竟然沒醒過來……
“這…”
“小盧總,這姑娘現在任你擺布,這種感覺,應該沒有過吧?還有,在床頭櫃裏有點東西,你可以試試,可以讓你更盡興哦~”
莊嚴說着,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然後退出了房間,把女孩交給了盧歡。
任人擺布,的确很能滿足部分人的強烈的控制欲。
盧歡走到床前,看着依舊昏迷的女孩,發現她長得有點像那天在華工跳舞的女孩。
應該是那種活潑美麗,能讓人産生占有欲的姑娘。
再打開床頭櫃抽屜,有一個小的錫紙包,盧歡猜到裏面該是什麽東西。
聽說用了以後,會非常非常的痛快呢。
盧歡的内心開始了天人交戰,他人雖然嬌縱跋扈,但并不算壞。
理智、欲望和良心之間展開了激烈的交鋒,他可以享受徹底的控制和歡樂,可是也很可能毀掉一個女孩的人生。
他覺得腦袋有些疼,有些暈,他一向是個膽大妄爲的人,很多事他都是敢嘗試的。
爲了向父親表達自己的抗議和獨立性,他經常做一些叛逆的事,加上沒有财務、生活壓力,這讓他在面對誘惑時很少抵抗,也很少思考。
但這一次……他兜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一路上,手機都有在響,盧歡都沒有理會。
這時,響起的手機仿佛給了他另外一個選擇,第三條選擇。
于是他立刻掏出手機,一看号碼,是自己回國後另外一個好朋友,徐傑打來的。
“喂,徐傑……”
“你在哪裏,今天的會爲什麽一直不來參加?我都打了你多少個電話了?”
對面的聲音很沖,而且是個女的。
沒錯,徐傑這個名字雖然很像男人,但這個名字的主人其實是個女人。
她也是盧歡小學時的同學,和莊嚴不同的是,她家境很好,後來和盧歡一樣出國留學,去的是英國。
回國後創業,做過一段時間廣告,而現在則是在做一項很有前途的工作——外賣網站。
速遞客就是她創辦的,作爲朋友的盧歡,在背後投資支持。
作爲金主,徐傑本該對盧歡客客氣氣,但兩人關系相當鐵,徐傑一直像個姐姐一樣。
對于盧歡這個不太負責任的投資人、股東,徐傑一直很惱火。
今天本來有非常重要的事和盧歡談,結果電話打了一整天都不接,短信也不回,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
在公司開了一天的會,離開公司後徐傑立刻去了盧歡在江甯的家裏,哪知道她前腳剛到,盧歡後腳剛走,最後電話追到這裏來了。
“那個…我手機一直放在靜音上的,我…我待會兒就…你在哪兒啊?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馬上就過去。”
盧歡的腦子突然清醒了過來,他知道自己是好色,但他今晚不能這麽做。
面前的不是一個玉體橫陳、任人擺布的美女,而是一個深淵,一個一旦掉落進去,就很難再出來的深淵。
“我在江甯,你家這邊,給我回來。”
“好我知道了,馬上就回來。”
挂掉電話,盧歡打開房門出來,發現莊嚴就在門口守候着。
這一刻,盧歡感覺自己級好像清朝的皇帝,莊嚴就是宮裏的太監。
聽說,清朝皇帝要臨幸哪個妃子,就會翻她的牌子,然後由太監去她的寝宮中把脫的幹幹淨淨的妃子裹緊棉被中,扛到皇帝的寝宮裏,然後開展夫妻運動。
在過程當中,太監不僅不回避,還要在一旁做好記錄,甚至什麽姿勢都是有規定的。
盧歡感覺一陣不适,不知是想到這樣的事感覺不适,還是因爲沒有從昨晚的宿醉中徹底清醒過來。
“哎,小盧總,你…你怎麽出來了,你…不滿意嗎?”見盧歡一會兒就出來了,莊嚴很驚訝。
“不是,徐傑剛剛打電話有事找我,要我馬上趕過去。”
莊嚴撇了撇嘴,道:“這個徐大姐,真是不會找時間,那…要不下次?”
“再說吧,最近我可能會有點忙,晚上辛苦你了,處理一下吧,别把那姑娘…反正你會處理的。”
說着,盧歡離開了套房區,下樓取車去了。
莊嚴見盧歡離開,臉孔一變,心中感到萬分遺憾。
他進到房間中,看着依舊昏迷的女孩,并沒有拿她怎麽樣。
他對女人,不感興趣。
從抽屜裏拿出那個小錫紙包放進口袋裏,門一關,離開了房間。
至于這個女孩怎麽樣?随她去吧,醒了自己自然會走,死不了就行。
……
盧歡開着他的阿斯頓馬丁回到了江甯的高級公寓中。
在所有的跑車中,他對蘭博基尼、法拉利這種比較徹底的跑車興趣不大,他更喜歡商務性質濃厚的馬丁,等到了車庫他看到一旁聽着一輛紅色奧迪,車燈亮着。
車門打開,一個穿着鮮紅色綢面大衣,腳踩黑色絨面高跟的女人氣勢洶洶的走下來,哒哒哒的來到盧歡的車前。
這就是徐傑了,看到她,盧歡都有些不敢開門。
從小他就把徐傑當姐姐一樣看待,對她敬且怕。
雖然盧正強有想過撮合兒子和徐傑,但兩人實在是沒法走情侶。
在盧歡看來,徐傑雖然漂亮,身材還特别好,可性格太強勢了,是個工作狂。
而且她還特别喜歡管人,想到自己時時刻刻被她管着,盧歡就感覺渾身發毛不自在。
看着車窗外徐傑陰沉着臉,盧歡沒敢下車,把窗戶放下來,道:“姐,你怎麽親自跑過來了……”
“我不來能找得到你嗎?昨天和你說的好好的,今天有會要參加,有事情要和你彙報,你人呢?”
“哎呀,我們…我們之間有什麽事,你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短信過來告訴我就行了嘛,何必專門開會什麽的,還是周六,多麻煩……”
徐傑不想和盧歡多啰嗦,走到副駕駛室把門打開,坐到副駕駛位上,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盧歡,你知不知道,速遞客的業務在華工周邊已經快要做不下去了?”
“華工?華工……你說華東工程學院?不會吧,我們不是已經拿下那裏的市場了嗎?怎麽還會做不下去呢?那個什麽點雞網不是都要倒閉了麽?”
徐傑冷哼一聲,道:“我之前發給你的那些郵件你到底看不看啊?”
“郵件,我從來都不看郵件……喂,姐姐,你有什麽事情直接打電話給我不就行了麽,搞什麽郵件、會議,弄得那麽正式。”
見盧歡還要責怪自己,徐傑一下子爆發了,怒道:“我打電話給你你接嗎?發短信給你你回嗎?”
盧歡一下子不說話了,隻好道:“那我現在不是在這兒麽,你有什麽問題就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徐傑道:“這個月開始,我們在華工和周邊地區的訂單量變得越來越少,前天我去了華工那邊的商家實地考察了一下,這些店都開始用我點我網來接單、送外賣了。”
“爲什麽?”盧歡雖然對速遞客不是很上心,不過因爲是徐傑的項目,他還是有認真了解過的。
速遞客在新街口、珠江路的商圈一帶做的還是不錯的,後面考慮向高校進軍,正好就從華工下手。
前期各種投入,效果很好,訂單很快覆蓋,以爲就這麽一路平推過去了,哪知道形勢在四月份突然急轉直下,使用速遞客訂餐的學生越來越少。
馬上就快要掉到最低點了,徐傑非常想開發校園這塊市場,哪知道在華工打了一個敗仗。
本來想着找盧歡來商量一下,看看後期要不要再加一筆投資,或者再拉人入夥,繼續打下去。
誰知道壓根就找不到這家夥人,在辦公室空發了一通火,沒有什麽用。
現在,她把在會上講的内容又和盧歡重複了一遍,“因爲方便,商家使用點我網的商家網頁界面接單實在是太方便了,全網絡化操作,打印訂單,不需要電話溝通,速度非常的快。而且消費者選擇商家也很方便,頁面上各種信息都非常齊全,包括訂單數量,排隊時間等等,這些東西我們網站上都沒有。”
“那…那我們也加啊!他們有,我麽沒有,那我們也弄來不就行了。”
盧歡的想法倒是很簡單粗暴,徐傑給了他一個白眼,道:“我們的程序員沒有那麽強的技術,做不到點我網那麽流暢。”
“那就把點我網的程序員給挖過來!我不信,他一個校園企業,給出的工資能比我們強!”
和許安陽那種摳摳索索,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風格不同,盧歡有錢,他把有錢,他别的不行,砸錢是願意的。
再說,在所有的投資當中,往人才身上投資是效益最高,收益最快,損耗最小的,一個高級程序員的工資,盧歡還是能給的起的。
“早就試過了,聯系過那個叫黃玉的人,聽說他在點我網根本就不領工資,人家心甘情願在那裏白幹活,對我們的那點錢不爲所動。剩下的嘛,都是一些學生,他們的老闆是個大一新生,叫許安陽。”
徐傑對點我網這個對手做了比較詳細的調查。
其實在進軍華工前,速遞客根本沒有把點我網放在眼裏,南京有很多送外賣的公司,一個依托于學校的學生企業,能有什麽起色?
沒想到,這個小企業有這麽強的技術能力,有那麽好的營銷思路,并且非常有耐心的,一點點把速遞客幾個月用錢砸出來的小市場,耕出來的地,搶回去自己種樹去了。
尤其是當徐傑知道點我網的老闆是個大一學生時,驚訝自然是溢于言表的。“
“大一新生?真的假的,這麽厲害的嗎?能不能花錢挖過來,到你的公司去?”
徐傑又給了盧歡一個大白眼,道:“你就知道挖人,你以爲人人都會爲了點錢就屈居人下嗎?我看這個許安陽,不是那麽簡單……我覺得,你與其想挖人,不如直接把他的公司給收購了。”
“收購?這……這種小公司收購了有意思麽。再說了,外賣能有什麽搞頭,我都不懂,你原來廣告做的好好的,不去做那些高大上的東西,跑去搞外賣,真是不知道你怎麽想的。”
盧歡一直不明白,徐傑這樣的大美女,在國外讀的廣告學,平日裏都光鮮亮麗的,爲什麽想着去做外賣行業。
“哼,我看你在美國幾年的書都是白讀了,不知道學了些什麽東西。還有盧歡我告訴你,你少和莊嚴混在一起,你以爲他還是小學時的那個他嗎?整天瞎混瞎玩,小心搞出點什麽事情來,到時候你爸都不好幫你收場。”
如果在平時徐傑這麽說盧歡,盧歡肯定要不耐煩的頂幾句嘴,最後不了了之。
但今天,想到那個躺在床上昏迷過去的女孩,床頭櫃裏的錫箔紙,盧歡依舊有一種在深淵旁行走過一遭的感覺,背後都有些發涼。
廣個告,我最近在用的看書app,書源多,書籍全,更新快!
他點頭道:“知道了姐姐,我以後會注意的,把時間和精力多放到工作上的。你說的這個收購,有可行性嗎?”
徐傑不知道盧歡爲什麽轉性了,心情好了一些,不過心裏想,這些東西老子在郵件裏都有和你提過的,你TM的真的是從來都不看啊。
“我查過了,他們就是最簡單的合夥企業,注冊資本就幾萬塊,到時候我們重新估價,用一個很高的價格把他們的股份收過來就是了。到時候,企業還是交給他們去運營,但網站技術要共享,到時候速遞客也可以用上他們的網站技術。”
盧歡點點頭,道:“可以,華工那邊我有熟人,我去過一趟。如果加上學校一起談的話,我覺得他們轉讓的可能性會更高一些。”
徐傑見盧歡終于正經起來,能提出一點有建設性的意見了,不再對他翻白眼了。
她車上下來,道:“那行,過幾天我就去找他們談,了解了解情況,這些學生,我還挺想會會他們的。好了我走了,你注意點身體,看看你這幅被掏空的樣子,黑眼圈……找個女朋友好好的過日子吧。”
盧歡正要說,徐傑補充道:“你别說我,沒有我感興趣的男人,走了,拜拜。”
說着,徐傑上了自己的紅色奧迪,一溜煙離開了地下車庫,消失不見。
盧歡長出了一口氣,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要開始好好生活,好好工作了。
……
和盧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點我網老闆許安陽,這貨健康又充滿活力的生活在有力的延續着。
趙忠祥先生有一句名言,春天到了,又到了……戀愛的季節。
雖然二月蘭和樹上的櫻花都凋謝了,但春天溫暖和煦的風,以及迷人的陽光,還是讓人心情大好。
讓許安陽心情更好的,當然是點我網在四月份開始的反擊。
經過之前的收縮,把拳頭收了回去的點網,在營銷團隊的努力推廣,以及網站本身方便快捷的作用下,開始一點點蠶食之前速遞客開拓的市場。
尤其到了用餐的高峰期,點我網有着無可比拟的方便快捷優勢,速遞客的電話很多時候根本打不進來。
打進來了,外賣送餐員也是優先送點我網的單子,因爲方便啊。
打印出來的單據上送餐地點,電話,吃什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比抄寫電話訂單舒服多了。
就靠着這麽一個優勢,點我網在四月份打了一個翻身仗,占有率重新回來了。
許安陽終究是個重生者,這一招,曾經的外賣公司用了好多年才琢磨明白。
而許安陽一早就開始布局了,黃玉的突然加入更是加快了他實現的速度。
要不是黃玉讓許安陽忍一忍,他二月份就直接和速遞客幹上了。
同時,許安陽在四月份做的另外一個重大決策,就是外賣員和點我網脫鈎。
學校裏所有的跑腿外賣員将不再和點我網有合作關系,而是直接去和商家合作。
商家讓你送,你就送,中間怎麽收取費用,外賣員作爲個體自己去和商家商量。
所以,點我網因此少了一筆流水,也不用每天再算賬、記賬、收現金了。
一些辛苦的體力活沒有了,許安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團購和商家點評上。
在508四活寶的努力下,越來越多的學生參與到用餐點評中,氣氛越發活躍。
許安陽還适時的退出一些有獎活動,直接送現金,現在點評已經擴展到仙林大學城了。
影響力越來越大。
周五,在一天的學習和工作結束後,許安陽在辦公室給大家開會。
這是每周的例會,這是許安陽定下的規矩,總結一周的工作,展望下一周的内容。
會上有一個人沒到,是關淩。
她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就出去了,許安陽當時在上課,下了課過來,黃玉就告訴他關淩有事請假走了。
許安陽沒太在意,關淩平時工作很認真,兩個人關系雖然有突破,但關淩一直還保持着比較好的距離和界限,讓許安陽感覺很舒服。
不知道關淩是爲了照顧顔筝的想法,還是說對許安陽就這麽點意思,或者兩者都有。
會開到一半,許安陽正講的慷慨激昂呢,說的點我網的圖景一片大好。
這說着,手機突然響了,一條信息進來。
許安陽隻是瞄了一眼,發現是關淩發過來的。
一句話:“能不能到寶萊納來接我,快點,我在廁所。”
許安陽一看這條信息,頭皮一炸,知道關淩肯定出事了。
寶萊納?
許安陽知道,舞台上那裏一個著名的啤酒酒吧。
“怎麽回事?”吳漢超見許安陽臉色不對,問道。
“那個……會就到這兒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黃玉,你跟我一起去,有點事。”
黃玉一愣,随即推了推眼鏡,起身和許安陽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下樓到四号門,許安陽把短信給黃玉看,問道:“關淩今天幹嘛去了?”
黃玉隻好道:“她…今天她前男友過來找她。”
“媽的,就知道是這種吊逼事…什麽情況你了解嗎?”
“應該沒有太大危險,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打電話叫人。”
“不用,我們兩個人就夠了,寶萊納又不是什麽龍潭虎穴,走吧!”
說着,許安陽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去往五台山寶萊納酒吧,救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