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很少和美女做朋友,渣男卻經常和渣男一起互相交流經驗。
許安陽認爲自己不是渣男,他隻是負擔太重,所以他也不喜歡太渣的同性。
他的好朋友,像吳漢超、石星龍等人,要麽單身狗,要麽技術宅,屬于想渣也渣不起來的那種。
從這個小文老師身上的香味就斷定他是一個渣男倒還不至于,但從他的穿着打扮,還有說話行爲的風格來看,這是個演技很強的人。
那個叫童雪瑤的小姑娘應該很喜歡他,而且喜歡的有點不正常,跑到他班上來上課?
這是托福英語課啊,又不是演唱會,把追老師當做追星嗎?小姑娘的腦子裏真不知道在想什麽。
雖然這樣的情況不多見,但并不是不存在啊,那些因爲喜歡一個人而做出瘋狂事的例子,比比皆是。
遠的有劉德華的瘋狂粉絲楊麗娟,近的嘛,再過個今年,各種流量小生開始占據網絡時,就會一批批的湧現出來了。
回到座位上,許安陽心想這和自己也沒有關系,隻要這個小文老師正常上課,别浪費時間胡說八道就行了,至于那個叫童雪瑤的小女孩,隻能随她去了。
後面的課,小文老師正常的上,他的授課水平其實不錯的,畢竟想進新東方還是需要一定水平的。
中午吃飯,許安陽和郝嘉芸一起找了家小飯店,點了份大盤雞和米飯,坐在窗邊看着外面雪花飄飄。
“那個小文老師課其實教的不錯的。”許安陽道。
“嗯,是不錯,那你還讓他難堪。”
“誰讓他遲到了還不好好上課,在那裏扯東扯西的。你看,要不是我提醒他一下,他會好好上課嗎?我看你筆記本攤在那兒都好一會兒了,再不講課,我怕是你先開口罵人吧。”
“我才不會呢!我…好啦,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對了,你怎麽都不記筆記,你不要好好學嗎?你這樣怎麽去美國?你四級能過嗎?”
話題轉移到許安陽身上,許安陽咳嗽了兩聲,道:“那個…語言這個東西,光靠記筆記能有什麽用呢?要記在腦子裏,成爲思維的一部分才行。四級嘛,成績不是還沒出來,别着急。”
四級成績要到今年的3月份才有結果,不管考的怎麽樣,許安陽都還能消停一段時間。
郝嘉芸暫時放過了許安陽,兩人低頭吃飯,這時郝嘉芸指了指外面,道:“你看。”
許安陽轉頭一看,發現小文老師和那個童雪瑤并肩走在風雪中,小文老師爲她撐着傘,兩人進了馬路對面的一家鴨血粉絲湯店,看樣子要在那裏吃午飯。
“你覺得他們倆有沒有問題?”許安陽問道。
“問題,什麽問題?”
“一個中年男人,帶着一個十四五歲的高中生,同撐一把傘并肩走在街上一起去吃飯,怎麽會沒有問題。”
“你是說…”
郝嘉芸也是個想象力豐富的女孩子,立刻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出超越年齡的禁忌之戀。
“哎,就想想啊,别瞎說。”
“我是那種瞎說的人嘛!明明是你先起的頭。”
郝嘉芸瞪了許安陽一樣,許安陽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
嘴上這麽說,許安陽心裏卻認爲事情估計就是他想的那樣。
兩個人之間是什麽關系,從他們姿态的親密度完全可以看出來,像并肩走同撐傘這種動作,如果不是在心理上足夠親密,是很難這樣的。
因爲女孩的手裏明明也拿着傘,可是她不撐,說明什麽?
當然,人家的事,和許安陽沒有關系,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能有什麽辦法。
下午課上到三點半結束,雪已經停了,許安陽帶着郝嘉芸在周圍走了一會兒,找了家店喝了杯咖啡,快到晚飯的時間,郝嘉芸要回哥哥家吃晚飯了,許安陽也準備坐公交車回學校。
兩人在咖啡館門口分别,許安陽給了郝嘉芸一個長長的吻别,弄得郝嘉芸滿臉通紅,她現在已經慢慢習慣大庭廣衆之下的親密行爲了,隻能說和許安陽在一起久了,臉皮也就變厚了。
道别後,許安陽走路經過高樓門的培訓中心,卻看到那個叫童雪瑤的女孩從樓上下來,然後蹲在樓下的走廊邊上,低着頭,好像在哭?
廊檐上結凍的小冰淩慢慢融化,一點一點的滴落下來,有些掉到了童雪瑤的腦袋上,可她依舊低着頭,肩膀一抽一抽的。
許安陽見了心想,這小姑娘的情緒變化就是大啊,中午還開開心心的和她的小文老師吃飯,怎麽到了晚上就蹲在樓下哭了?
估計是被她的小文老師給甩了吧?
許安陽心裏想着,本想擦肩而過就回去,可是走了一段回頭看到女孩還是蹲在那裏,任憑水滴落在自己的腦袋、肩膀上,周圍人來人往,就沒有哪個人上去問一下,看着實在是有些可憐。
“算了,小孩子嘛,腦子還不清楚,情緒大起大落的很正常。”
許安陽想起自己曾經也不必她好到哪裏去,在和郝嘉芸分手後,一樣在路邊蹲着掉過眼淚。
那時候有個上了年紀的大爺過來,拍了拍許安陽的肩膀說了一通話,說的是什麽許安陽已經記不清了,但大爺當時的安慰還是鼓勵了他,讓他難受的心好受了很多。
很多年之後,許安陽已經記不清當時的難過了,卻還記得那時的安慰。
所以說,有時候溫暖的東西留下的印記更淡卻更持久,那些痛苦更深刻卻很容易被遺忘。
“喂,别蹲在這裏哭啊,你的衣服都要潮了,起來吧!”許安陽走到童雪瑤跟前,提醒道。
童雪瑤還是蹲在那裏不肯起來,水滴繼續落下來,這昨晚一夜冷風吹出來的冰棱,到了今晚天氣回暖就開始融化了。
許安陽沒辦法,他又沒帶傘,隻好拿出包裏的培訓資料,幫童雪瑤擋住從上面滴落下來的水珠。
童雪瑤又哭了一會,可能察覺到頭上沒有水滴落下來了,才擡起頭看了看,發現是許安陽拿着本子擋住了。
應該是哭累了,童雪瑤終于決定站起來,結果因爲蹲的時間太長,腿發麻,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許安陽急忙扶住了她,拽着她的胳膊沒讓她摔倒,最後她在許安陽的幫助下,靠在走廊的牆上緩了一會兒,腿才不麻了。
“謝謝你,你的材料弄濕了。”童雪瑤抽了抽鼻子,她哭的眼睛都腫了。
“沒事,我本來就沒準備考托福。”
“不考托福你來上什麽課。”
“你難道要考?你不也是爲了什麽小文老師來的?”
童雪瑤撅了噘嘴,道:“别提他,我不是爲他來的,我本來就要考托福!”
“你多大啊,我看你是高中生吧,好好的考什麽托福啊。”
“我今年高一,家裏人要送我去美國讀高中,所以我才來學托福的。”
“是嗎?”許安陽心想,這姑娘家裏是有錢人啊,才高中就要出去留學,“那你就好好學啊,在這裏哭什麽?還不好好上課,爲了個什麽小文老師把我堵廁所門口,你像話嗎你?”
童雪瑤高一,今年也就15歲,許安陽比她大三歲,但實際心理年齡大了她一倍,所以說起話來和長輩、老師一樣。
童雪瑤倒沒那麽反感,反而低下頭,道:“我…我就是想來聽聽他上課,然後…然後我就…”
許安陽還想聽童雪瑤接着說下去呢,樓上小文老師和一個女生手挽着手走了下來,正好撞到了許安陽和童雪瑤。
四個人都愣在原地,許安陽第一個反應過來,左看右看,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
肯定是這小文老師下課後沒有走,留在培訓中心等女朋友,兩人見面後卿卿我我的。
而童雪瑤下課後先走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麽又折了回來,結果上樓看到小文老師和女朋友親昵的樣子,心态一下子崩了,就蹲在樓下的走廊裏哭。
這小文老師果然是個人才啊,可惜還是太不謹慎了,和這種情緒起伏不定,做事沒有章法的小姑娘發生暧昧,怎麽能不防着一手呢?
現在好了,尴尬了吧,看他怎麽應對。
面的這種難得的狗血愛情劇場面,許安陽樂得看戲,他倒是要看看兩邊怎麽收場。
結果期待的兩女争一男的場景并沒有出現,童雪瑤揉了揉鼻子,上前拉住許安陽的胳膊就走,從小文老師的身邊擦肩而過。
許安陽還想着看戲呢,怎麽突然就入戲了?
“哎哎哎,你拉我幹嘛?我有女朋友啊,你不要動手動腳的啊!”
“你别管,走,就走吧……”童雪瑤硬拉着許安陽,邊走邊說,結果眼淚又不争氣的掉了下來。
許安陽一下又心軟了,隻要領着童雪瑤往前走,可一想,“媽的,你倒是往我要回學校的方向走啊,怎麽往反方向走呢!”
可是沒辦法,眼看着小姑娘眼淚越掉越多,越走越快,已經走到了十字路口,她拽住許安陽過了馬路,進了一個上坡的小巷子裏。
“喂喂喂,你别哭了吧,他沒有追上來,也不會追上來的。”
許安陽甩開了童雪瑤的胳膊,女孩也停下了哭泣,抹了抹眼淚,道:“謝謝你啊。”
“看來你其實還是懂禮貌的,那你要不要再和我道個歉啊?”
想到上午上課的事,許安陽還有些來氣。
沒想到童雪瑤道:“對不起,上午的事是我不對。”
看樣子剛剛的事讓她受傷了,不然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乖?
許安陽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從她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家境很好,渾身上下都是名牌。
小小年紀腳上穿的就是鐵獅東尼的牛皮女鞋,看款式和走線,應該不是假冒僞劣。
“知道錯了就好,傷心也傷心過了,早點回家吧,我要回學校了。”
許安陽感覺自己任務已經完成,功德圓滿,該回學校好好休息休息了。
童雪瑤卻道:“那個,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回家?”
許安陽一驚,心想,剛從小文老師那個坑裏跳出來,就想跳我這個坑?
不對,也許是想挖坑讓我跳呢?這些有錢人家的姑娘,鬼心眼一個比一個多。
剛剛被男人給傷了,怕不是要拿自己尋開心?
許安陽倒是不怕,便問道:“幹嘛,你的小文老師不要你了,在我這裏找尋安慰?”
童雪瑤沒有生氣,卻道:“沒有的事,我就是家裏一個人,感覺有些害怕,所以想找個人一起吃頓晚飯。”
許安陽本以爲這麽說會把童雪瑤氣走,可這女孩竟然不生氣,還這麽說,越發讓許安陽覺得有意思。
從她對小文老師的表現看,明明幼稚、沖動,是個情緒化很重的女孩子。
可是從剛剛一系列的表現看,許安陽的話都很沖很不客氣,她反倒很克制。
要麽這姑娘謀劃着什麽壞事,要麽她的性格就是這麽的分裂。
前一種可能許安陽想了想,應該不至于,她要這麽有心機,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小文老師,拉着人就跑的。
好歹當面揭穿他,讓他在女朋友面前下不來台吧?
至于後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象這些嬌生慣養的有錢人家小孩,性格多多少少都有點古怪。
因爲生活條件太好,沒有了生存壓力,性格自由發展,如果沒有人管教,就會生長的歪七扭八,這樣的例子許安陽見的不少。
“喂,你想什麽呢,一個男孩子這麽猶猶豫豫的,怕你女朋友知道啊?”童雪瑤還來了個激将法。
許安陽心想,我要是怕女朋友知道,我還是許安陽嘛?
“好吧,去就去,但你别想歪點子啊,我可不是你的小文老師,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切,誰要對你想歪點子,我就是有點孤單而已。”
說着,童雪瑤低着腦袋走在前面,許安陽跟在她後面朝玄武湖公園的方向走去。
在玄武湖的周邊,有很多高檔的小區,裏面是别墅、高級住宅,是南京有錢人住的地方。
在裏面繞了一會兒,童雪瑤帶着許安陽到了一個小區門口,許安陽朝裏看了看,是别墅區。
這小丫頭家裏的确是有錢人,08年這裏的房價就已經上萬了,随着全國的放水,房價更是飙到了2萬多。
當然,和未來那高企的房價相比,兩萬多真是夠便宜的了。
許安陽已經計劃好了,過年回家,就撺掇老媽把錢拿出來買房子,也算爲父母未來的生活保障做點貢獻。萬一創業失敗了,好歹房子漲價了,要是想東山再起,那也有房子可以賣啊。
想想多少創業者投入的資金、精力、心血,最後都比不上一套房子帶來的收益價值。
隻能說,人還是不能和大環境較真,要順勢而爲,逆天而行,連偉人都難以做到。
腦子裏瞎想了一通,許安陽跟着童雪瑤通過門禁進了小區,來到一棟黑燈瞎火的别墅前。
“哇,你家?沒有人的嗎?”
許安陽跟着童雪瑤進了門,看到家裏不開燈,父母肯定不在家,難道沒有保姆嗎?
“今天沒人,保姆回家過年了,爸爸媽媽都出差,就我一個。你想吃什麽,我打電話給你點外賣。”
童雪瑤進門給許安陽拿了鞋,剛剛還哭哭啼啼,沒鼻子沒臉的小丫頭,到了家反而像個小主人了。
許安陽進門後看着偌大的客廳,裝修的很豪華,紅木地闆,中式的家具,巨大的平闆電視,這裝修就要花不少錢。
不過裝修越豪華,客廳越大,這裏就越顯得孤寂,因爲沒有人,沒有人的地方,怎麽能稱爲家呢?
童雪瑤去廚房給許安陽到了杯水,然後給他一本外賣手冊,道:“上面有餐廳電話,想吃什麽告訴我,我打電話訂餐。”
童雪瑤依舊像個女主人那樣,絲毫沒有了在培訓班時的沖動幼稚,許安陽看出來了,在家她就是主人,她有做主人的意識和感覺。
許安陽看了看手冊上的餐廳,都是玄武湖附近的一些高級餐館,有外送服務。
許安陽到:“你平時一個人在家,就吃這些嗎?”
“平時會有阿姨在,阿姨不在的話,一個人要麽在學校吃,要麽就是點外賣咯。”
“這些東西都沒意思啊,你家裏有菜嗎?我做給你吃。”
許安陽把手冊扔掉,直接進了廚房,這倒是讓童雪瑤沒想到。
“喂,你不要亂來啊,你會做什麽菜啊?”
“你喜歡吃什麽菜?”
“我…我…我沒什麽特别喜歡吃的。”
“那我做點家常菜給你吃吧。”
說着,許安陽打開冰箱看了看,發現裏面儲備很豐富,蔬菜肉蛋,應有盡有。
“你這是守着金山讨飯吃啊,這麽多菜不做,等着壞掉嗎?”
童雪瑤白了許安陽一樣,道:“我又不是傭人,做什麽菜。”
得,一個大小姐,讓她做飯确實委屈她了。
許安陽一邊從冰箱裏挑出要做的菜,一邊說道:“你以後要去美國留學的話,可要學會自己做飯啊。”
“我知道,因爲美國的飯菜很難吃,留學生都自己做飯。”
“原來你知道啊,那你還不學學,是不是小文老師告訴你的?”
一提到小文老師,站在廚房門口的童雪瑤就臉色一沉。
“好啦好啦,不提那個人了,你把廚房門關上,到客廳把電視機打開,聲音開大點。”
“爲什麽啊。”
“在家不開電視,你不覺得太冷清了嗎?把電視打開!”
“哦。”
于是童雪瑤關上廚房門,跑到客廳打開電視。
平時一個人在家她都不開電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感覺并不好,一般電視都是給做飯阿姨看的。
至于爸媽?他們都不怎麽在家睡覺,更别說看電視了。
童雪瑤坐在沙發上,這個點電視台正在播放電視劇,08年大火的偶像劇《命中注定我愛你》。
童雪瑤平時從來不看這種劇,平時總聽到同學們在讨論劇情,她總是置身事外。
不是她對愛情免疫,而是她覺得與其看電視幻想,不如在現實中去喜歡一個人好了。
所以她喜歡上了她的英語家庭老師,也就是小文老師,非常非常喜歡,以至于寒假都要報他的托福班去聽他講課,看到有人在課堂上“攻擊他”還要出來“主持公道”,結果他有女朋友,看他們的樣子,感覺還很甜蜜。
想到這裏,童雪瑤發現自己好像并沒有太難受,在哭過以後,那些壓抑在心頭的東西一瞬間就消失了。
回想一下這個小文老師,突然感覺他的穿着看似精緻,實際上俗不可耐,渾身上下都是假貨,是一種僞裝的精緻。
甚至之前感覺溫暖和煦的笑容,在腦海中都顯得虛僞起來。
小女孩的感情來的如火山爆發火星四濺,褪去如潮水漲落,幹幹淨淨,那些掩蓋在海面下讓她難受的東西都顯露了出來,越發讓她難受。
“電視聲音開大一點,我都聽不見。”
許安陽打開廚房門,炒好一樣菜端了出來,然後找了個盆扣在上面,防止熱氣散掉。
“還不夠大嗎?耳朵要聾掉了。”
“我在廚房關着門聽不見啊,你讓我也聽聽。”
“你做飯呢,你聽什麽聽?”
“這樣好讓我知道外面有個人,我不是一個人在做飯,聲音再大點。”
“哦。”
許安陽在家的時候,他老媽做飯就會把電視機聲音開的很大,她說這樣做飯不會寂寞。
一個人在做飯時如果感到寂寞,那他做的菜一定不好吃,隻有熱熱鬧鬧的,有爲别人做飯的感覺,做出來的飯菜才有熱情。
許安陽的廚藝也就是馬馬虎虎,有幾個家常菜做的還算拿手,三菜一湯,很快做好,飯也煮好了。
“吃飯了吃飯了!去盛飯。”
“我從來都不盛飯的。”
“那是以前,現在你要學會自己盛飯,快點!”
“嗷。”童雪瑤乖乖的去盛飯了。
許安陽命令道,他發現對童雪瑤這個小丫頭,用命令似乎更加管用一點。
可能是平日裏父母對她管教的太少,又或者和她講道理的人太多,她煩了,還不如直接告訴她做什麽。
盛好飯到桌上,許安陽又問:“筷子呢?你光盛飯不拿筷子?還有湯勺,記得用水沖一下,不然會有灰。”
童雪瑤都乖乖做了,她突然感覺,這有點小時候家的感覺。
那時候父母工作還不那麽忙,家裏也不住這麽大的房子,住在一個小破樓裏。
一家人就是這樣坐在桌前,開着電視吃飯,那應該是在遙遠的10年前了,1998年,電視裏播放的還是電視劇《還珠格格》。
後來父母相繼辭去工作做生意,抓住了中國經濟騰飛的黃金10年,生意越做越紅火,房子越換越大,但兩人也越來越忙,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
“喂,我做的菜怎麽樣?”作爲今日大廚的許安陽,期待着童雪瑤的評價。
“馬馬虎虎吧,沒有阿姨做的好吃。”
“切,阿姨是了解你的口味,專門做飯給你吃的,我要是知道你的口味,也能做出你滿意的菜。”
“喂,你幹嘛要做飯給我吃啊,我就是讓你送我回家,稍微陪陪我的。”
童雪瑤說不好吃,但嘴巴沒有停過,一直在夾菜扒拉飯,她餓了。
許安陽喝了口湯,道:“因爲…我以前也一個人住過,住在一個大大的房子裏,沒有人陪,什麽事情都要自己做。那時候我會自己做飯,做一桌好菜,但每次做完我都吃不下,就放在那裏全都浪費掉。再後來,我做飯就越來越少,偶爾有朋友過來會做一點。”
許安陽想起了自己住在河西200平大房子裏的生活,那段自由自在,卻又孤獨寂寞的生活,所以他特别的理解童雪瑤,哪怕有一個陌生人來陪一陪,也是好的。
“是嘛~你幾歲了啊,怎麽感覺你說話和個老頭子一樣?”
“卧槽,我今年才18歲,怎麽就老頭子了?”
“那…你是孤兒嗎?一個人住在大房子裏。”
“我看你才像孤兒!你不也一個人住,你沒有父母嗎?”
許安陽越聽越來氣,這小丫頭怎麽回事,老子好心好意給你做飯,你當我是孤兒?
“哦,對不起啊,我父母做生意太忙了,那你父母也是做生意的?”
“吃飯堵不住你的嘴?好好吃飯!”許安陽不想再和她聊下去了,讓她吃飯閉嘴。
童雪瑤不再說話,乖乖把飯吃完,還喝了一大碗的湯。
吃完後,許安陽讓童雪瑤收拾收拾桌子,然後洗碗。
“不用洗碗,家裏有洗碗機。”
“就這麽幾個碗筷用洗碗機不是浪費?自己洗碗,我監督你。我告訴你,洗碗是很解壓的工作,看着把這些油膩膩髒兮兮的碗筷洗幹淨,可是很有成就感……哎,你别跑啊!把碗洗了!”
童雪瑤才不聽,跑到樓上的房間,把門給鎖起來了。
許安陽搖頭歎了口氣,心想,老子TM的做的什麽孽啊,跑到人家裏來給一姑娘做飯,還要洗碗,真是日了狗了。
不過對許安陽來說,希望的确是一件很解壓的事,他不知道爲什麽那麽多夫妻爲了希望而争吵,他想自己要是結婚,洗碗的事他就包了。
“行了,碗洗好了!我走了啊!你一個人在家好好呆着吧!”
許安陽洗完碗準備走人,樓上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童雪瑤出現了,道:“不行!你再陪我一會兒!你…你陪我看看電視,看完電視再回去。”
許安陽看看時間,還不算太晚,就道:“那行,就看看電視,你不要往歪了想啊,我不是你的小文老師,而且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雖然童雪瑤是個可愛的高中女生,但許安陽還是有自己的原則的。
首先對方年齡太小,董清禾比她大一些,許安陽都是養着沒下手。
那個小文老師也真是個禽獸,不知道他倆進展到哪一步了。
其次,童雪瑤知道自己有女朋友,她要是一個發神經跑到郝嘉芸面前來個告密,那不是完犢子了?
所以,許安陽要劃清界限,同時也提醒自己,該守住的時候應該守住。
他對童雪瑤更多是同情,還有一些感同身受。
“知道啦!誰會想歪啊,我對你這種18歲的小男生沒有興趣!”
這個童雪瑤,一定是缺少父愛,不然怎麽會喜歡年齡大的男人呢?
可惜她想不到,這個18是的男生身體裏,是30歲男人的靈魂啊。
許安陽留下來,陪童雪瑤看完了《命中注定我愛你》,阮經天和陳喬恩之間情情愛愛的故事。
童雪瑤以前從來不看這些,沒想到從中間開始看起,一看還真有點上瘾。
看完之後,就想着網絡上有沒有資源,想一口氣把它看完。
“行了行了,每天回家慢慢追,不要一口氣看,會睡不着覺,熬夜。好了,我回去了,你一個好好呆着,有什麽事……打110,别找我。”
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許安陽終于可以走了。
童雪瑤送許安陽到門口,道:“喂,明天你再陪我來看電視劇好不好?”
“不好,我女朋友知道了會生氣的。”
“那你帶你女朋友一起來啊。”
“……”
“不然我就告訴你女朋友,你今天做飯給我吃,你是不是還沒有做過飯給她吃?她一定會生氣!”
許安陽一時間還真的無法反駁,雖然按她的了解,隻要說清楚,郝嘉芸是不會生氣的。
可是有些事他就是說不清楚,比如一個人長時間獨居,這個上哪兒說清楚去?
“好啦好啦,明天再說啦!我走了,拜拜!”
“一言爲定,拜拜!”
都說了明天再說了,就變成了一言爲定了?
許安陽還真是有點拿這個小丫頭沒辦法。
這有錢人家的小女孩确實不太一樣,想法上和董清禾這類就截然不同,很大膽,很自我,不知道她們下一步會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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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許安陽一般不太願意和這樣的女生接觸,危險系數太高了。
但是,她們又的确有迷人的一面,真是……左右爲難啊。
……
回到學校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許安陽從公交車下來,還要從三号門走回去。
下午天氣還有些暖和,到了晚上寒風一吹,原本已經化開的積雪,又重新凍了起來,地上變得更滑了。
許安陽走在路上不得不小心翼翼,郝嘉芸發來消息,許安陽還要說自己早就在宿舍了。
手在外面摁着鍵盤,凍得特别僵硬,打字都變慢了很多。
走到教工宿舍的時候,許安陽突然發現在一棵大懸鈴木下,有一個人影蹲在那裏,好像…
“卧槽,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又看到人蹲在路邊啊,他娘的不冷嗎?”
許安陽吐槽着經過,突然發現這個人影似乎有些眼熟?這…這不是王雅曼王老師嗎?
許安陽感覺今天是撞邪了,連着看到兩個女人在路邊掉眼淚,一個15是的小姑娘,一個大一倍的老師,這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啊。
“喂,是不是王老師啊?”
許安陽湊上前,輕聲問道。
這個女子擡起頭,果然是王雅曼,結果王雅曼并不是哭泣,而是喝醉了酒在路邊吐呢。
“王老師,哎王老師,你…你沒事吧,快起來吧,你這樣很危險的,快起來!”
許安陽看到王雅曼醉酒,就知道情況不好。
南京的冬天雖然不比東北,不會說喝醉了倒在路上凍死人。
但今天的氣溫也夠低的了,人在喝醉後容易丢失熱量,現在學校裏又沒什麽人,一旦倒在樹叢裏,吹一晚上的風,不死也要大病一場。
許安陽連忙把王雅曼給扶起來,“王老師,你告訴我你宿舍在哪兒,我扶你回去休息。”
許安陽算是知道了,今天老天爺就是派他來伺候人的,估計是看他左擁右抱的不順眼了,讓他過來伺候倆,辛苦辛苦。
這都遇見了,許安陽肯定要幫忙的,扶着王雅曼進了小區,進了門洞上了樓。
王雅曼還沒有徹底喪失意識,迷迷糊糊的告訴了許安陽門牌号,然後說“鑰匙在…鑰匙在…在哪兒啊……”
完犢子,鑰匙找不着了,許安陽隻好道:“我在您身上摸一摸,您别介意,您别介意。”
于是許安陽在她上衣口袋裏掏了掏,沒有,又在褲子口袋裏掏了掏,還是沒有,牛仔褲屁股上也有倆袋,許安陽也伸了進去。
“這袋子真軟啊……”許安陽腦海中無法控制的想着,但還是沒有發現鑰匙。
“鑰匙,好像在…在包裏…”
“包裏,你包呢?沒看到你有包啊。”
“包…在地上,在地上。”
沒轍,許安陽隻好把王雅曼放下靠在門前,然後下樓到剛剛那棵樹下面找了找,然後在草叢裏找到了王雅曼的包。
上來後從包裏拿出鑰匙,許安陽打開宿舍門,但王雅曼已經靠倒在地上了。
還好放寒假,又是晚上,天這麽冷,保安下班回家,宿舍其他房間也沒有人。
許安陽隻好把她橫抱起來,扔到了宿舍的床上。
王雅曼不算重,但人喝醉了就死沉死沉的。
關上門打開燈,這是一個單間,王雅曼這樣的博士生才有這樣的待遇。
許安陽大緻看了下,宿舍裏有些亂糟糟的,看樣子這個王老師念書是把好手,做家務收稅房間應該不太行。
許安陽當初上學時也不行,住在宿舍裏那叫一個髒亂差。
後來工作以後一個人住,反而慢慢養成了良好的衛生習慣,做家務是把好手。
要不說工作對一個人的性格會産生很大印象,許安陽在銀行的工作經曆,逐漸讓他變得一絲不苟起來,甚至變得有些龜毛、強迫症。
比如在櫃台工作,憑證、物品擺放要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做了客戶經理以後,對金額的要求都是精确到分,一點都不能錯。
做了行長更是如此,他對屬下的客調、授信申請等文件,都有非常規範的格式要求,字體、顔色、行距都不能錯,不然就是重做,在下屬客戶經理眼裏他簡直就是個魔鬼。
現在看到王老師家裏亂糟糟的,他簡直就是不能忍,在把王雅曼脫掉鞋子弄上床後,他就開始收拾一下屋子。
宿舍并不大,所以收拾起來很快,許安陽清理了一下垃圾桶,看看裏面有沒有套套什麽的。
很遺憾,沒有,從垃圾數量來看,應該有幾天了,說明應該沒有男人過來,她單身。
陽台上還挂着她的内衣褲,還有長筒的絲襪,白色的短襪,都快吹凍起來了,許安陽拿下來将它們收了起來。
還好許安陽不是變态,不然肯定要拿幾樣回去收藏,許安陽将它們折好放在床邊,要是少了可就說不清了。
把地稍微拖了一下,又往空空如也的壺裏加了點熱水,再把桌子擦一擦,原本亂糟糟的宿舍一下子清爽了很多。
做完後,許安陽看着幹淨很多的宿舍,心想,“媽的,老子在幹什麽?一個成熟的美女躺在床上睡覺你不欣賞,TM的你在這裏做家務?你重生了過來做家務的嗎?”
罵了自己一通,但沒辦法,許安陽是不會乘人之危的。
王老師可以上手,不過要她心甘情願,那才有意思。
趁着人家喝酒亂動手,那和下藥的流氓,撿屍的混蛋有什麽區别?
看着王雅曼在床上熟睡,許安陽想了想,寫了一張紙條放在了床頭。
做好事還是要留名的,不然人家還以爲是田螺姑娘呢。
關上燈,許安陽靜悄悄的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許安陽剛起床,準備出發去上課呢,就接到了王雅曼打來的電話。
“喂,是許安陽嘛?”
“啊,是啊,什麽事王老師。”
“昨天晚上你…是你送我回來的?”
“是啊,我給你留了紙條。昨天你可太危險了,冬天一個人在外面喝醉了,是會死人的。”
“我知道,真是太謝謝你了,我…你現在有時間嘛?你放假怎麽沒有回家?”
“哦,我在這裏上托福培訓班啊,我待會要求三号門坐公交車,待會兒要去教工食堂吃早飯。”
放假後,幾個食堂都關了,就教工食堂還提供一日三餐。
“好,那我在教工食堂等你吧,我請你吃早飯。”
于是許安陽洗漱後去了教工食堂,王雅曼已經換了套衣服,坐在一個位子上等許安陽了。
看到許安陽後,王雅曼臉上有些羞赧,畢竟一個女人喝醉酒讓人送回家,終歸是有些丢臉的。
“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沒有失态吧?
??”
“沒有師太,老衲隻是做了一點微小的貢獻。”許安陽開玩笑道。
王雅曼笑了笑,她笑的時候沒有少女的燦爛,但有着輕熟女的風情,看的許安陽真是心癢癢。
“昨天,還謝謝你幫我把宿舍裏收拾了一下,真是…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沒什麽的,我習慣了,我有強迫症,看到家裏比較亂,就喜歡動手收拾收拾。沒事,房間小,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許安陽顯得很謙虛,面對成熟一些的女性,一定要謙遜些,她們已經不愛張狂了。
“還是感謝你,以後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可以告訴我。”
“嘿嘿,以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王老師。”
“對了,你怎麽留在學校上托福了?你要出國?”
“是啊,我想出國,去美國,去紐約。”
王雅曼聽了後笑了,道:“你也想去紐約,去紐約哪所大學?”
王雅曼這下把許安陽問住了,他腦子裏想了想紐約有什麽大學?
“這個這個,哥倫比亞大學!”
“喲,你野心不小啊,哥倫比亞大學可是非常著名的學府呢。他們的社會學也非常不錯,不過你要過去讀書的話,除了托福成績夠,自己在學校的成績要夠,最好還要有點社會實踐活動。外國大學很看重這個的。”
對出國留學,尤其是去美國留學,王雅曼還是有很多話可以說的。
“我有社會實踐活動啊,我創業!”
“創業可不行,最好呢去非洲、印度什麽地方做點公益活動。”
這個許安陽懂,就是西方國家學生特别喜歡搞的那一套幫助第三世界國家的貧困民衆的公益活動。
哎,也不想想,第三世界,尤其是非洲那麽窮,到底是因爲誰。
許安陽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道:“王老師,你…昨天我晚上爲什麽會喝那麽多,喝醉酒啊?”
這個問題就讓王雅曼有些尴尬了,她臉上出現一點紅暈,但眼神中又有幾絲無奈。
許安陽想,她應該不是好酒之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便道:“因爲失戀了?”
王雅曼搖搖頭,其實有些話她本不想對人說,尤其是對一個18是的男孩子,有什麽好說的。
但許安陽和那些18歲的學生顯然不太一樣,他竟給了自己一種安全感,可能和他昨晚的表現有關?
其實昨晚王雅曼并沒有完全睡着,她隻是醉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腦子還是清醒的,她也知道是許安陽。
一開始她躺在床上并沒有睡着,她在假寐,因爲她不知道醒過來該怎麽面對許安陽。
沒想到,許安陽把她安頓好後,在家裏開始打掃衛生弄得幹幹淨淨,然後悄悄離開。
那是,王雅曼已經睡着了,早上醒來再看到煥然一新的宿舍,和床頭櫃留着的紙條,心中一種莫名的感覺升起,是一種信任感。
“昨天…我前男友訂婚了,請我們這些老同學一起吃個飯,我…稍微喝多了一點。”
許安陽歎了口氣,果然還是這些感情上的糟爛事。
她前男友也是,訂婚就訂婚呗,還要請前女友和同學們一起吃個飯,這不是膈應人嘛?
做不到雨露均沾,左右逢源,就好好的一心一意,這樣弄的前女友不開心,未婚妻估計也不會太高興,何必呢。
但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以爲自己這麽做是大氣、有胸懷,放下了。
殊不知,有些事,不需要放下,就算放下了,也不一定要讓别人知道。
想讓别人知道的,就不是真正的放下,不過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放不下。
這些話許安陽放在肚子裏沒有說,去窗口要了饅頭、油條和豆漿,還弄了一碗小米粥。
“來,王老師,昨晚喝多了胃肯定不舒服,喝點小米粥暖一暖。”
王雅曼微笑着點點頭,這個小家夥,還是挺暖心的。
“許安陽,你這樣暖,喜歡你的女孩子肯定不少吧?”
“那肯定的,我許安陽号稱社科院中央空調,目标就是在這寒冷的冬天,溫暖全院女孩冰冷的心,喜歡我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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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又開始不正經起來,他知道這個時候可以和王雅曼開開玩笑了。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有啊,我們院的董清禾,葉芷妤,還有顔筝,我都挺喜歡的,哦還有,劉子欣也不錯的。”
“哼,那你還真是個中央空調,花心蘿蔔呢。”王雅曼臉有愠色,雖然知道他在開玩笑,但不知道爲何,心裏還是有些酸酸的。
酸什麽呢?其實是酸那些青春年少的女孩吧,酸她們還有無限的可能,而自己已經……
其實她不知道,許安陽才不是開玩笑的,他就是喜歡。
所以說,聽起來很假的話,不一定是假話,反而可能是最真的話。
很多時候,真話,都是以荒誕不經的玩笑形式說出來的。
“王老師,雖然我很喜歡他們,但是她們不一定都喜歡我啊。”這就是妥妥的假話了,顔筝不喜歡你?董清禾不喜歡你?“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很難猜呢。”
許安陽又開始裝可憐,引起王雅曼的一點同情。
王雅曼道:“女孩子的心思難猜,還不是因爲你們男生太難以捉摸,飄來蕩去的,沒個定性。都說戀愛就像放風筝,拉的太緊飛不高,手一松就飛沒了,所以女孩才一會兒拉繩子,一會又松手,歸根到底,是被你們這些風筝給折磨的。”
這話說的有道理,小女孩就說不出這樣的話。
許安陽喝了一口豆漿,點點頭,道:“王老師說的有道理啊,不過也不是每個男生都是風筝啦。”
“哦,不是風筝是什麽?”
“飛機啊!我載着大家一起飛,不好嗎?”
“哈~你呀你,年輕人,腦子裏瞎想些什麽。”
看王雅曼笑的很開心,許安陽心想,王老師,你還是見識太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