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看球主要就是看個帥。
跑的快不快,姿勢美不美。
要是能扣籃那不得了,灌籃高手,籃球飛人。
前提長相要過得去。
不說流川楓,起碼也要是個櫻木花道。
馬東長得高高大大,臉很陽光,雙手大力扣籃是引得一片尖叫。
他這下在女生面前是長臉了。
半場結束,社科院已經把比分給追平。
許安陽一次投籃都沒有,全部是助攻。
有馬東和盧天琪這樣的籃球特長生在,他根本不需要進攻。
許安陽曾經也是靠着身體打球的愣頭青,年紀漸長就越來越油,知道怎麽用腦子打球。
既能在行内籃球賽中助力支行登頂南京冠軍,拿到助攻王。
也能在和領導的比賽裏,最後時刻怒砍一犯,送領導上罰球線絕殺成功。
這份自如的掌控力,年輕時的他可沒有。
如今身體回到18歲,意識還是後來的意識,打起球來那叫一個舉重若輕。
中間休息了五分鍾,下半場社科院沒有給機電機會。
許安陽擔當球隊的控球前鋒,不運球過半場,但球總會從他手裏過。
隻要從他手上過的球,三傳兩導後總會出機會。
社科院新生的個人能力本來就比機電強很多,有了個穿針引線的老球皮帶着,威力百分百。
社科院很快把分差拉開,機電眼瞅着打不過,士氣一瀉千裏。
小周教官在籃下又吃了馬東一個大帽!
盧天琪偷球,長傳給了快下的許安陽。
18歲的許安陽,還是能跑善跳的。
接球後面前已經空無一人,他三步并作兩步,高高躍起,單手一個勉扣,把球塞進了籃筐中!
現場歡呼聲炸成一片。
雖然隻是個勉扣,可畢竟是個扣籃啊。
沒被筐蓋沒滑倒,已經很不錯了。
社科院的女生更是興奮地尖叫起來。
平時大多很矜持,這時候該釋放還是要釋放。
結果這球卻惹惱了小周教官,他從後面跟上,用力推了一下許安陽。
許安陽正沖着場邊的董清禾眨眼呢,一受力腳下沒站穩,摔了一跤。
場下的老胡立刻沖上場和小周理論。
“你幹什麽?輸不起啊!”
“誰輸不起,誰窩在下面不上場?”
“你有本事沖我來啊,你沖學生算什麽?”
“我就沖你來,沖你怎麽了?”
眼看兩個人推推搡搡的要發生沖突,裁判的哨音都攔不住。
許安陽站起來攔在了兩人中間,道:“沒事,我沒事!剛剛我分神,腳上滑了一下。正常撞到我是不會倒的,周教官是去撿球,不是推我,正常身體接觸,沒事沒事。”
迅速把兩人分開,老胡和小周慢慢冷靜下來。
軍訓期間在學校私鬥,引起不良影響,是要吃嚴厲處分的。
尤其是公衆場合,這麽多人看着,小吵小鬧就算了,要是動了手,後果不堪設想。
小周自己把自己換下場,到場邊冷靜了一下。
老胡去喝了口水,平靜一下心情。
比賽沒了懸念,兩邊放松着打打,将時間消耗完。
社科院最終分的優勢擊敗了機電院。
友誼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許安陽在比賽結束後主動找到小周教官,和他握了握手。
小周教官面帶愧色,道:“剛剛真是對不住,沖動了。你打球真不錯,遊戲打得也好,我算交你這個朋友了。”
“不打不相識嘛,大家能遇見就是緣分,有機會還切磋切磋啊。”
說着,老胡也過來了。
“周松林,剛就是小許攔着我,你那麽做可不對……”
許安陽見老胡還要教訓小周,忙道:“周教官已經和我賠禮道歉,沒事了。打籃球有身體接觸,碰碰撞撞是很正常的。大家相識一場不容易,後天閱兵完了,軍訓可就結束了。沒什麽可較真的。”
“不,剛剛的确是我不好,老胡,以前我們有些誤會,這回你赢了,我服輸。”
小周這麽一說,老胡不能再給臉子,“大家都是戰友,戰場上要互相擋刀子的,沒什麽過不去的。我大你一些,我該氣量大一些,有什麽做的不妥的,也說聲對不起。過去了!”
見兩人的疙瘩借此機會消除,許安陽覺得自己摔一跤挺值。
而老胡看許安陽的眼神又深了一層,這小子不簡單。
年紀輕輕沉得住氣,就剛剛那情況,換成一般愣頭青就動手了。
這一動手可不得了,通報批評事小,事大了,打出點毛病來,開除軍籍不是沒有可能。
老胡同樣脫不了幹系,他當時也有點上頭了。
老胡和小周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露出後怕的神情。
他們之間其實沒有大矛盾,不過是脾性不同,日常生活訓練發生了點小摩擦。
又因爲一些誤會,導緻矛盾加深,但總的來說無傷大雅。
這次算是把情緒都釋放出來,借着許安陽搭橋,握手言和。
“這樣,今天晚上來教官宿舍區,我們一起喝一杯!”
“對,喝一杯,小許,你真是不簡單,這個朋友我們交定了。”
“哪天我們再去網吧,一起上浩方殺對手個片甲不留!”
男人之間的小恩怨,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旦心結化解,朋友反而交的更徹底。
“那個,我晚上還要去唱歌呢,明天要比賽了。”
“唱個屁,你别以爲我不知道,你不唱歌,你朗誦就行了。晚上一定要來!”
許安陽歎了口氣,不知道哪個癟犢子洩漏了情報,隻好答應胡教官晚上去喝酒。
至于古書記那兒,讓程學坤幫忙請個假就行了。
許安陽在練習中朗誦過幾次,效果很好,古書記很滿意,今晚不去也無所謂。
散場,剛剛還熱鬧非凡的籃球場,一下子空空蕩蕩。
許安陽坐在草地上把球鞋脫了,換上了軍鞋。
這球鞋不是他的,是從王展博那兒借來穿的。
換好鞋後,許安陽看到董清禾站在不遠處的籃架下面,眼睛時不時朝自己瞄過來。
這小憨丫頭在等自己?
她不是不懂球嗎?
難道剛剛的扣籃扣開了她的心扉?
許安陽走近,問道:“妹兒,你在等我?”
“拉個是你的妹兒?”
“那我走了啊。”
“等等!我有問題要問你。”
“不會吧,你的大冒險還沒結束?這次問什麽?我是不是處男?”
“哎呀!你又嘴皮子亂翻!不是大冒險,是我自己想問你的。”
“那你問吧,最後一次啊,以後再問,一個問題親手,兩個親臉三個親嘴。”
董清禾自動屏蔽了這段話,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特别喜歡打籃球?”
“還行吧,高中特别喜歡,現在還行吧,挺喜歡的。”
“那你會喜歡喜歡打籃球的女生嗎?”
“這…看長相吧,要是長得像你,我會勉強喜歡一下。”
“哎呀!我認真的!”
“哎呀,其實,我也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