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了!”
龍氣和月華齊聲答道。
很顯然,符慕白這是懷疑,全部九隻骨鈴當中,除了現在已經落到他們手裏的這兩隻,另外七隻骨鈴,很可能都已經被人給暗中取走了!
那這事兒可真就是大條了啊!
龍氣和月華不敢耽擱,當即就出發了。
而龍氣這一走,骨鈴失去了龍氣氣息的刺激,它身上的血色果然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黯淡了下來,很快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再看這隻骨鈴,它又變成了之前那普普通通的模樣,隻剩下一點邪氣在身,讓人無法全然忽視了它。
符慕白想了想,幹脆拿出了鎮魂木,将骨鈴放在了上頭。
骨鈴似乎有些不适應,在鎮魂木上抖了抖,過了一會兒之後才消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骨鈴内部的血色也開始漸漸的有了變化。
這一次,骨鈴内部倒沒有再被血色給充斥滿,隻是滲出了絲絲的血線。
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那些血線甚至已經蔓延到了骨鈴之外,當真有鮮血滲透下來。
隻不過這血線太細了,鮮血滲透出來的速度也很慢。
也不知道究竟要等上多久,才能真切的看到一滴鮮血滴落。
符慕白無聲的歎了口氣,從包裏取出了符紙,開始了現場制符。
她畫的不是平時常用的符箓,而是一種超度符。
既是超度符,那顧名思義,自然是有着超度的功效的。
就連鎮魂木,其實也有着這類的作用。
骨鈴内部吸收的血氣,到底是從别人身上吸收來的。
若是想将這隻骨鈴“清洗”幹淨,讓它平安下葬,那麽它内部的這些血氣,就必須全部給逼出來,一丁點兒都不能剩。
而要将這些血氣全部逼出來,以鎮魂木眼下的速度,那鐵定是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符慕白不可能讓鎮魂木花這麽多的時間,隻關注在這一件事情上頭。
她必須得想點兒辦法,幫助鎮魂木一下。
原本,符慕白是打算在此地誦念經文,協助鎮魂木,将骨鈴内部的血氣給“超度”出來的。
可這方法同樣太慢,而且還把符慕白給綁在這兒幹不了别的。
所以,她才選擇了以符箓代替誦念的方法,将佛教的六字真言分别畫在了符箓上,以符箓爲載體,持續的影響着骨鈴本身!
很快,符慕白就将寫有佛教六字真言的六張符箓,全給制作完成了。
她将這六張符箓貼在了鎮魂木上,隻一瞬的功夫,鎮魂木就将這六張符箓給吸收得幹幹淨淨,一點兒痕迹都沒有留下。
再一看鎮魂木上邊兒的骨鈴,鮮血被逼出的速度,果然加快了不少。
就連骨鈴内部的血線,也變得多了起來,還稍微粗了那麽一點點。
有效就好啊!
符慕白大松了口氣。
打鐵趁熱,她又趕緊制作了兩套六字真言的符箓,将其收了起來,打算等着鎮魂木身上那一套符箓的力量用盡之後,能夠立刻給補上去。
符慕白剛把這兩套符箓畫完,邵英麒就回來了。
符慕白看到他,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事情忙完了?有什麽新發現嗎?”
邵英麒揉了揉額角道:“新發現倒是有,不過普通警察怕是處理不了。我已經跟上頭申請過去,京城那邊兒很快就會派專人過來處理此事。到時候,這事兒會交給京城來的‘專案組’,我們則會從案子中撤出去,不能再過問關于這件案子的所有事情了。”
符慕白:“……這事兒的确挺棘手的,你們能脫身出來也算是好事兒。”
不過,之前符慕白對這件案子這麽上心,其實是抱着幫助邵英麒破案的想法的。
誰能想到,這案子越查越深,裏頭可能牽扯到的邪師也是非同一般,直接就把事情的嚴重度往上又扒拉了好幾個層次!
也讓邵英麒徹底的和這件案子無緣了。
符慕白心裏多少有點兒心虛。
看出符慕白心中的想法,原本還有點兒郁悶的邵英麒,倒是一下子笑了起來。
他摸了摸符慕白的腦袋,笑道:“我也是這麽想的。雖然不能繼續查這件案子了,之前我們忙活了那麽多似乎也是白費了。不過,隻要案子最終能查清,違法犯罪的人能夠得到法律的嚴懲,那麽我們所做的一切,就都是有意義的。說句不好聽的,真要讓我們隊裏的人繼續追查這件案子,到時候怕是要填不少人命進去,最終卻還是拿案子毫無辦法呢!”
邵英麒自己心裏能想得通,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符慕白擡起頭,朝他笑了笑。
邵英麒拖了張凳子過來,挨着符慕白坐下,好奇的看着桌子上的東西:“你這是在玩兒什麽呢?”
看着稀奇古怪的,又是鏡子又是壺,甚至還有塊木頭,上頭放着個看起來古古怪怪的大鈴铛。
符慕白好笑的道:“我這是在幹正事兒呢,哪裏是在玩兒啊!”
她把這骨鈴的來曆和邪門兒地方,都告訴了邵英麒。
邵英麒聽得吓了一跳。
“這是用人骨做成的鈴铛?”邵英麒倒抽一口涼氣,“這骨頭的主人是什麽人啊?要不要我請法醫室的人幫忙,查查這骨頭的來曆?”
符慕白一愣。
她之前倒是沒想起這一茬來。
主要她這思維吧,大部分的時候,其實還都處于上輩子的界限當中呢!
在那個時候,衙門根本就沒有像現在這樣那麽專業的法醫。
倒是有仵作這個職業。
可那時候的仵作也隻是查驗屍體的,而且還隻能查出少部分屍體的真正死因。
更别提将一塊骨頭拿去細細的化驗分析了。
符慕白想了想,道:“這塊骨頭的主人,應該已經死了有幾十年了。就算它還能查出DNA什麽的來,也應該找不到匹配的記錄了吧?”
邵英麒:“……你說的沒錯。我們國家的DNA庫建立了也還沒多少年呢,而且有所記載的一般都是有犯罪記錄的人,或是一些父母爲了尋找自己走丢的孩子所特意留下來的。已經去世了幾十年的人……那個時候,我們國家還沒有專門的DNA庫呢。”
所以,想通過這塊骨頭内部可能存在的DNA,查出它主人的真正身份,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