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掌櫃心裏也正納悶兒着呢!
在他的印象中,符天師不但是個精明人,也是個爽快人,更是心胸寬廣,應該不會做出在飯桌上多點一堆菜,來彰顯自己身份的這種事情啊!
對上東家那恍惚的眼神,邢掌櫃朝他使了個眼色。
先不着急,看看情況再說。
更何況,就算符天師真是個鋪張浪費的,他們能提前做到心裏有數兒,這也是件好事兒。
有了邢掌櫃的示意,殷老闆果然就慢慢的鎮定了下來。
符慕白将他們倆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假裝自己什麽也沒看見。
等飯菜上桌後,殷老闆和邢掌櫃就看見了符慕白平穩但持續的進食速度。
一開始的時候兩人還沒什麽感覺,可是到後來,眼看着滿桌子的菜都快被符天師給吃光了,兩人這才震驚了起來。
原來符天師果然不是鋪張浪費的人,人家是真的有這個飯量啊!
殷老闆和邢掌櫃對視一眼,雙方又交換了一個眼神。
吃完飯後,殷老闆招來殷璟送符慕白回殷家祖宅休息,自個兒卻是和邢掌櫃嘀嘀咕咕的道:“符天師不愧是天師,就連這飯量都跟普通人不一樣啊!我們今兒中午可是差點兒就丢臉了,幸虧符天師大人有大量,沒跟我們計較。不過這種事情,可再不能發生了。老邢你說,關于符天師的飯量這事兒,我們要不要提前給白家那邊兒提個醒啊?”
符天師可是已經答應了,今天晚上去赴白家人的宴的!
這萬一要是白家人搞錯了符天師的飯量,把飯菜給準備少了,到頭來這黑鍋誰背啊?
要是他們緣生閣不知道也就罷了,可如今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卻沒有提醒白家人。最後一旦真讓白家人和符天師不歡而散,這責任可就是緣生閣的!
邢掌櫃知道其中的重要性,立刻道:“東家你說得沒錯,這事兒的确是得趕緊知會白家人一聲!”
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殷老闆趕緊給白系钊打電話。
符慕白并不知道在她走後,竟然還有這麽一檔子事兒。
其實她平時的飯量還挺正常的,看着跟同齡人也差不多。
可她今兒不是用了不少靈力嘛,消耗了不少體力,體内也就湧起了一股饑餓感。
充足的食物,可以幫助她保持體力,甚至是用更短的時間,恢複體内靈力。
畢竟,還有白家的事兒等着她呢,她可不想讓自己在這個時候,有一丁點兒的虛弱或是不足。
不過,讓符慕白有些意外的是,晚上的時候,白家擺的竟然是家宴。
人家是在自己做了飯,邀請符慕白上門做客,而不是在外頭酒店或是飯館裏訂了位置。
更讓符慕白驚訝的是,白家人現在所住的地方,竟然也是一處四合院,而且位置離殷家祖宅還并不遠!
符慕白跟着上門來接她的殷老闆前往白家的時候,兩人都不用開車,直接步行過去的,攏共也就幾分鍾的路程而已!
符慕白:“……”
所以,有錢人也都是紮堆兒住在一起的是嗎?
兩人剛到胡同口的時候,早就在門口等着的白系钊一眼就看見了兩人。
白系钊臉色一喜,忙上前迎接:“符天師、殷老闆,我可算是等到二位貴客了!”
符慕白沒什麽感覺,殷老闆卻是受寵若驚的道:“白少太客氣了,殷某實在是不敢當啊!”
在這之前,殷老闆也和眼前這位白家大少爺打過不少招呼。
可那時候的白家大少爺,那是從來也沒有對他這麽客氣過啊!
一時間,殷老闆竟是有些不适應了。
“殷老闆此次幫了我們白家大忙,我不過是随口一句話而已,殷老闆又有哪裏當不起的?”白系钊笑道,“兩位跟我來吧。”
殷老闆心花怒放的跟在兩人身後,隻覺得腳下輕飄飄的,整個人興奮得簡直都快要飛起來了!
符慕白卻是在暗中打量白家這宅子。
紫氣東升,隐有白虎扶龍之相,可見白家不但底蘊深厚,而且于國有功,是難得的大善之家啊!
這樣的氣象,一下子就讓符慕白對白家又多了不少好感。
而且,随着符慕白正是踏入了白家的大門,她心中對白家人那隐約的親切感,也越發的明顯了。
符慕白心中暗想,看來原身跟這白家的血緣關系,十有八九怕是真的了。
也不知道邵英麒那邊兒的調查什麽時候才能出結果,又或是根本查不到原身母親的血緣親人?
“符天師來了!”
一個喜悅的聲音響了起來,也打斷了符慕白的思路。
她一擡頭,就看見白系钊的母親陶文韻,欣喜的朝她小跑了過來。
符慕白正要笑着和陶文韻打聲招呼,陶文韻卻是已經跑到了符慕白跟前兒,還一把就挽住了符慕白的胳膊,親昵的道:“符天師您可算是來了,我們一家人都盼着您呢!”
符慕白:“……多謝陶夫人款待。”
她的身體都快要變得僵硬了。
主要是符慕白以前就沒被人這麽親近的挽着胳膊過。
當然了,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身邊的同學和朋友們,也有幾個年輕女生老喜歡挽着她的。
這個她倒是已經習慣了。
可是像陶文韻這樣的長輩挽着她,這還是開天辟地頭一回啊!
尤其是符慕白已經知道了,自己和白家怕是有着扯不斷的關系……
“哪有哪有,符天師您這也太會說話了!”陶文韻笑呵呵的道,“您這才剛進院門兒呢,連屋子都還沒進,我哪兒就款待您了?您可是我們白家的大恩人,到了我們這兒啊,您就跟在自個兒家裏一樣,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怎麽舒服就怎麽來,可千萬别跟我們客氣啊!”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陶文韻越是看符慕白啊,就越是覺得這符天師可真好看!
漂漂亮亮斯斯文文的,還有着一身大本事,解決了他們家老太太的事兒,比那些個自命不凡卻一點兒真本事的都沒有老男人天師,要厲害得多了!
沒錯,此時此刻,在陶文韻的心裏,她已經把齊秉禹、常遠輝等在醫院露過面的天師,全給當成了是酒囊飯袋的猥瑣中年老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