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春一臉的頹廢,畢竟這一次真的被人坑慘了,而且不是一次,而是兩三次坑他,直接把他們軍墳差點兒坑到溝裏去。
“站長,我們真的什麽也沒有查到,這一次也是讓我感覺到有些意外,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風聲。我懷疑是中統那邊的人幹的。而且這個人對于張天浩還是相當了解的,我懷疑便是張天浩身邊的人幹的。”
“這些文章,我都讀了,而且讀了好多遍,發現這些文章都是從第三者的角度來寫的,還有一點,我怎麽看都有一種地下黨那邊的風格,我懷疑張天浩是不是和地下黨那邊勾結在一起了。”
“和地下黨勾結,那是不可能的,那小子殺了不知多少人,除非是有人陷害張天浩,或者是有人針對張天浩,想要把張天浩拉下水。”
一邊的情報科科長也是小聲地分析道:“我也仔細拜讀了,的确是有些象是地下黨的風格,按理說,地下黨不會爲了張天浩出頭,但偏偏全國各地都有地下黨之類的在宣傳,要不請示一下老闆,你看如何?”
“老闆可能會猜,但這不一定,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各家都在找幕後黑手,連中統那邊也下達了命令,找出幕後黑手,最主要的是,不光是上海,還有全國多個城市都有這樣的小報紙。實在是有些讓人摸不着頭腦。”
一邊的行動隊隊長也是無語的看着李長春,臉色也是相當難看。
畢竟這兩天他們損失還是不小的,連特工總部都在瘋狂的追查這件事情,他們更是不得不躲起來。
“你說會不會是日本人搞的鬼,名義是激起了抗日的士氣,可是他們會不會是爲了挑起我們各家的内鬥呢?”
“這個鬼知道啊,隻有幕後黑手知道,特麽的,這真是一個混蛋!”
隻是一邊的李長春并沒有說一句語,任由手下的人分析,但他有一種感覺,好像這便是張天浩的手筆。
但現在聽到手下人的分析,他又不确定了。
“對了,上海這邊中統的情況如何?”
“找不到,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找到任何一個中統的人,好像這兩三年,中統的人全部撤走了。”
“當然,如果有的,那也被76号給抓走,要麽叛變,要麽直接被殺,至于逃走的,還沒有聽說過。”
一邊的情報科科長也是一臉認真的說道。
“不對,上海這邊還有一些情報傳到了重慶,那說明上海這邊還有中統的人,隻是他們可能隐藏得更深了。”
“站長,想要找出來太難了,這些人比地老鼠都滑,根本不怎麽出來活動,走在路上,誰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中統的。”
“但我可以肯定,在路上遇到十個人,至少有一個人是特務!”
情報科的人對此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上海的特務太多太多了,日本人的狗多到了連他們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隻要一個不小心,很可能被這些狗給發現。
“各位,你們說,到底是誰陷害我們的呢?”
“現在三家都在懷疑,甚至連地下黨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要尋找這個寫小報紙的人。以前還是手寫的,現在都印刷了。”
“站長,我們也查過,幾個印刷廠那邊根本沒有人印刷,也沒有敢印刷,那些特務早已經對這些印刷廠查了不知道多少遍,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不過卻是查出幾個偷字印的家夥。”
“看來,這件事情,的确是一個迷!”
各大機構都在找,也都在懷疑。
“我還是懷疑是中統張天浩幹的,而且一定是他,我更加懷疑他沒有死,我們可以把這個消息散出去。”
而李長春一聽,也不由得搖搖頭。
“如果張天浩沒有死,他早跳出來了,否則也不會等到現在,以他的性格,怎麽可能一直安穩的呆在上海。不搞出一點兒動靜出來,那便不是張天浩的性格。”
“可是你們發現沒有,這一段時間好像風平浪靜,根本沒有聽說過那裏有大動作。”
“江心島!”
“滾蛋,江心島,那裏是一群戰俘叛變,結果日本人攻不上去,隻能拿炮轟的。最後所有人都死了,連那裏的建築也燒幹淨了。”
另一個立刻反駁道。
“的确是這樣的!”
……
租界某個秘密的地點,張天浩感受了一下四周的警衛,嘴角也是微微揚了幾下。
來到了小院的門前,張天浩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便看到了小院大門邊上的一個觀察的小窗戶打開來,一個中年人伸出頭來,仔細的看了一下正站在門口,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
“這裏是嚴府,閑雜人員,請離開這裏。”
“你好,我是聽說這裏有花賣,所以過來買上幾朵花,不知道你這裏有賣的嗎?”
中年人一聽到買花的,也是一愣,馬上便左右看了看。
“原來是來買花的啊,裏面請!”
中年人立刻拉開了大門,又是左右張望了一下,便一把把張天浩拉了進去。
“裏面請!”
“謝謝!”
張天浩用那沙啞的聲音回了一句。
兩人很快來到了正屋,便看到了正屋當中擺着一張桌子,桌子後面的牆上還挂着一張猛虎下山路。
“請!”
中年人指了指桌子的對面,請張天浩坐了下來,而他也是拿起了一個杯子,給張天浩倒上了一杯水。
“謝謝!”
“不知道兄弟這一次來,是買什麽花?”
“紅花!”
“什麽樣的紅花?”
“人頭花。”
“那價格可是很貴的,至少十萬一朵!”
“不,這一次是一萬一朵,不限紅花數量,隻要你們做到,那我便敢給錢!”
“什麽樣的紅花?”
“日本人!”
“隻要是日本人嗎?”
“普通人不值錢,所以這個不要,隻要日本的士兵或者是特務!”
“那你打算是出多少錢,你要知道這個紅花可不好接啊!”
那中年人一聽,也是一愣,馬上便有些吃驚的詢問道:“而且一萬根本不夠!”
“我計算過,一萬差不多了,隻要你們敢接,那麽我說過,我隻負責給錢!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我要報仇,我要他們死,死得越多,我的心裏也越痛快。”
“随便是日本什麽樣的士兵?”
“對,特務,士兵可以,我想他們都有身份牌子吧,按牌子算帳!”
中年人也是坐在那裏,伸出左手輕輕的敲打着桌面,也是在思考這樣的任務能不能接,畢竟這是一筆大買賣。
一旦接了,至少花紅可是不少的,甚至遠超平時,但同樣也要考慮其中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