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浩在工人們離開工廠之後,便拿起了電話直接打到了平一會社的經理辦公室,畢竟他這邊出問題,還是要跟那邊彙報的。
而酒井一生也是才回到上海半個月,畢竟他一直在北平那邊忙碌,長時間不回上海,上海這邊的情況也不大了解。
半個月前回來,再了解平一會社以及三洋工廠的情況之後,他都差一點兒氣死。
整個産業直接縮水了九成,無數的資産直接憑空消失。
至于原因,不是憲兵隊,便是其他各種原因,直接導緻整個平一會社産業縮水,而且他還從中看到了憲兵隊的影子。
酒井一生也知道,他們掙錢掙得多了,眼紅的人又出現了。
他可是記得以前三原會社,因爲掙錢多了,結果直接從上海消失,而且三原會社在上海是沒有背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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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平一會社可是有足夠的背景,那便是憲兵隊。
“唉,憲兵隊那邊一直打壓着我們平一會社,難道是少爺跟齊滕那邊出現了矛盾,或者是憲兵隊想要從少爺身上敲下一筆錢嗎?”
随着他的心思如電轉一般,快速的思考着,很快他便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上海這一灘子要結束了,幸虧少爺他有先見之明,直接把産業的重心往北邊轉移,否則整個平一會社将會遭到重大打擊。”
“呵呵,三洋工廠被封又如何,現在我們又不在意這三洋工廠這三瓜兩棗的,一個月也就是掙個一兩萬日元,這還是生意不錯的情況下,如果生意不好,雖然沒有虧本,但掙個一兩千的也不是沒有。”
對此,酒井一生也隻是笑笑,然後便放棄了其他的想法,拿起電話給五個店鋪打去了電話。
畢竟店鋪包括張天浩的那一幢平安酒樓,生産還算不錯,每一個月還能掙得兩三千日元,其他的也隻是每一個月掙個幾百便算不錯的了。
五個店面加起來,每個月掙不到五千日元,要不是張天浩留着用,還有從北平帶回來的物資要經過經銷,否則,這幾家店面存在與不存在并沒有多大的區别。
當然,他這個平一會社還是掙錢的,畢竟大量的北平物資倒運到上海來,都是經過平一會社散出去的。
這樣的結果平一會社每一個月至少掙到三到五萬日元的利潤。
現在又有了一條船,一百五十噸的貨船,每天都可以不停的運輸,一個星期一趟下來,那麽每一個月掙的至少是原因的兩到三倍。
畢竟其中運輸的費用給節省下來,而且不受别人限制。
想到了這裏,他直接拿起了電話,打向三洋工廠。
很快顧浩便接起了電話,而且電話之中傳來了顧浩那熟悉的聲音。
“顧浩,我是酒井一生,是這樣的,既然三洋工廠被封了,那我們也不能不講理,封便封吧,還有通知一下四洋工廠,雖然是我們在經營,但不是我們的産業,所以,直接封了吧,另外,把重要的機器全部打包,我們的圖紙全部收起來,等少爺回來處理,這個四洋工廠,我們不玩了,還有三洋工廠,憲兵隊不是想要嗎,我們也不玩了。”
“啊,不玩了!”
顧浩一聽,也是一愣,畢竟他也不明白酒井一生的意思。
“你執行就好,最多我們把工廠開到北平去,或者是其他地方去,上海不能玩,我們去廣州,或者是香港,或者是其他地方,我們有貨輪,最多到一個新地方麻煩一些,也就是一兩個月的浪費時間而已。”
隻要三洋工廠不開了,那麽許多的機器也會被張天浩直接打包帶走,至于原來的舊機器,反正不是他的,也無所謂的。
憲兵隊那邊的齊滕并不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的,畢竟原來的工廠機器早已經破得不成樣子,隻不過張天浩也是怕有人找麻煩,所有的機器全部推在那裏。
……
另一邊,四洋工廠裏正在巡邏的趙軍看着顧浩,便直接迎了過去。
直接逼着景平次一郎把他的工廠打包帶走,導緻新建立的浦東那邊的工廠,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陷,那便是煉鋼廠的問題。
畢竟四洋煉鋼廠是采用美國那邊最新的技術,比起日本在中國建立的煉鋼廠要好上那麽一點點。
這也是後來煉鋼廠裏的一個工人偷偷藏了一塊鋼拿出去賣的時候,被日本人發現的。
隻不過,那個時候,整個煉鋼廠早已經打包離開了上海,并沒有人知道這些機器去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