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現在他的平一會社也是名存實亡,隻是偶爾進一些普通的貨物帶到上淺海來賣,或者是收購一些物資送到别的地方去賣。”
“酒樓兩家,門面五個,好像現在又開了一個雜貨門店!”
“哦,又開了一個雜貨店,爲什麽?”
‘他的工廠生産這些雜貨,按他的話,是從源頭進貨,價格自然便低了。’
“我記得原來平一會社好像有不小的商鋪,怎麽隻剩下五家了?”
“将軍,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憲兵隊那邊打壓的,否則怎麽可能隻有五家,而且現在三洋工廠那邊的定單,多是陸軍,或者是海軍那邊的,更有可能是自己生産,銷往外地,本地基本上被堵死了。”
“這個,這個……”
土肥圓一聽,也是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眼神之中也是滿滿的煞氣。
好好的一張牌,直接打得一個稀巴爛,真是一頭蠢豬。
怪不得三洋工廠放假了,而且一放便是一個月,即使是有一部分工人上班,但整個工廠開工率太低了。
想到了這裏,他便有一種想要罵人的沖動,現在想要請景平次一郎出來幫帝國做事,估計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另外,景平次一郎估計也不願意幫帝國做事,畢竟憲兵隊打什麽主意,他怎麽可能不清楚呢。
“做的叫什麽事啊!”
他也是感覺到一陣的頭疼,畢竟景平次一郎那邊連家都被人給破壞了,估計恨死憲兵隊那一群人了。
“将軍,金老那邊這麽評價的,而且他懷疑景平少爺以及三原小次郎出自同一門庭。畢竟這兩人的風格有着許多相似之處。”
“哦,風格有些相似?”
“隻是一種感覺,但金老也不敢肯定。隻是一種感覺,他也說不出來。”
“三原小次郎與景平次一郎兩人的操作有相似之處,你們查得怎麽樣?”
“我們查過了,三原小次郎的生意主要以貿易爲主,也就是低買高賣,甚至各種奢侈品都有。而景平次一郎也是以貿易爲主,但相比較于三原小次郎,也是有很大不一樣,景平次一郎都是以實業爲主,而且其中大量的資金都是來自走私。”
“另外,景平次一郎最大的資金來源,我們也是剛剛查到,将軍還記得以前上海有一支股票,我們戲稱之爲怪股嗎?”
“三洋工廠股票?”
“對,景平是通過操作這一支股票,直接掙了超過六百萬的資金。具體多少,我們也不知道,畢竟這個帳是酒井一生經手的,然後全部交給了景平次一郎。我聽說酒井一生直接分到了五十萬日元的獎勵,而且還免去了他三十來萬的錢。”
“兩人不一樣啊,怎麽現在兩人又一樣了呢?”
“是不一樣,畢竟兩人掙錢太多了,特别是三原會社掙錢,那叫一個瘋狂啊,隻要那一個行業掙錢的,他們便插足進去,好像是誰那一個方面負責人掙錢了,純利益一成的獎勵。”
“這麽多?”
“的确是相當多的,所以當地的負責人便是瘋狂的掙錢,後來三原會社被打壓,直接搬到香港去了,現在香港那邊的三原會社還在,但所有的行業都收縮,好像怕被人給盯上。”
“一個是貿易,一個是實業,股票爲主,不一樣,金老先生是怎麽會想到這兩人有相似之處的呢?”
“不知道,他也是直接對我們說,他不如這兩人。”
土肥圓也是想不明白,便直接放下了種種想法。
現在他最想要做的,便是把上海的經濟給恢複,最主要的還是要把上海變成戰争後勤補給基地,如果一個規劃不好,那這一盤棋可能直接廢了。
三個中國經濟專家,直接花了三個日本美女,而且都是有才華的美女,也不知道能不能給出他滿意的答複。
至于本土的經濟專家,他也是向本土發過求助,但最終經濟專家來了,可作出來的規劃,雖然可行,但最不理想,與他們自己想象中的差距還是相當大的。
“也就是說,如果那三個混蛋做不好,隻有找景平次一郎了?”
“是的,三原小次郎一直在找他的妻子,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在上海租界呆過一陣子,後來便又消失了。”
“後來三原會社因爲走私的事情被人舉報,更是受到了憲兵隊的打壓,直接搬走了。”
“金老先生不願意出面,現在能做這部規劃的,也隻有景平次一郎,而且他規模的四洋工廠計劃,金老也看了,隻說了四個字:絕世天才!”
“有這麽誇張嗎?”
“将軍,金老的學生向我們彙報,說是四洋工廠看似要招一千多人,而且裏面還有好幾個工廠組合起來。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圍繞一個地方轉,那便是三洋工廠的主業。”
“怎麽會是那裏?”
“除了制鹽之外,還有機器制造,可以爲其他工廠提供機器,剩下的全部是爲他的工廠服務。如果他的工廠真的與其他紡織廠達成了一個同盟,那麽他們幾乎是可以壟斷上海的紡織這一行業。”
“甚至可以擁有一定的定價權,現在他與三大家族之人聯手,幾乎占了上海五成以上的紡織行業,最主要的是,四家每一家負責一個方面,無論是動那一家,便會直接受到其他三家的抵制。”
“而且這幾家工廠随着景平次一郎不斷的提供更高級的一點的機器,那麽他們的規模便會不斷的擴大,最終可能直接占領上海的所紡織這一行業,形成區域性的壟斷。”
土肥圓本來還沒有在意,隻是随着他的手下少佐慢慢的把金老先生的話重叙出來,土肥圓的臉上表情也是慢慢的變化。
最後直接變成了震驚。
畢竟這些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也派人去打聽過,好像聯合是景平次一郎提出來的,而且四家到時候相互牽制,所有人都得到了好處。”
“到時候直接形成了源頭材料,紡紗,制片,制衣,最後銷售一整個過程,所有的材料都是比起外面的購買低上半成,這是内部價格。”
“好家夥,隻要四家完成了布局,那不就是掌控了整個紡織業嗎?”
“是的!”
土肥圓頓時不想說話了,按這樣下來,景平次一郎的野心可見一斑。
深吸了一口氣的他,也是爲之而感到無奈。
這樣的人,如果幫他們規劃,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但問題是人家現在見到你便跑,你還沒有辦法。
“都怪憲兵隊,現在景平次一郎是對帝國不信任啊!”
“将軍,不光是不信任,他的家庭還被破壞,不報複對方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可惜這麽好的一個人才。”
“你找時間去拜訪一下景平次一郎,看看他的想法,能不能爲帝國出力。”
“難,憲兵隊那邊多次請他主持工作,但他一直沒有答應,而且直接罷工,不去上班,甚至跑到北平,香港去玩了。”
“這個,這個……”
土肥圓也是一陣的無語,苦笑一聲,直接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