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齊滕剛剛把手下的人員放走,便看到了惠子也是夾着一個文件夾走了進來。
“惠子,有什麽事情嗎?”
“大佐,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那幾個死在我們地牢裏的幾個要犯意外事情,經過醫院以及法醫那邊的共同分析,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這幾個人病因便是腦死亡。”
“腦死亡?也就是植物人了?”
“對,全部變成了植物人,根本問不出任何情報!”
“怎麽會是腦死亡呢,怎麽會變成植物人呢!”
齊滕一聽,也是雙眼瞪得滾圓,畢竟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被他們審問的幾個犯人,竟然全部是意外成了植物人,智力更是沒有。
怪不得這幾天天天審問,可是這幾個人如同屍體一樣,一個字也沒有,一句話也沒有,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一開始他還以爲這幾個是故意裝的,可現在才發現竟然是植物人,植物人啊!
“植物人,查過是什麽原因了嗎?”
“查了,當天晚上三個審問室裏一起審問的,按理說不可能有人同時對他們下毒,可問題便是偏偏出在這個不可能上面,我們經過排查,鎖定了對象,小井君,可是當我們去找到的時候,發現他意外死在自家的床上,屬于自殺身亡。”
“小井,什麽時候死亡的?”
“已經有三天了吧,法醫說是至少死亡三天以上!”
“八嘎,作爲帝國少尉,竟然給這些犯人下毒,這其中必定隐藏着什麽重大的秘密,否則小井也不可能直接暴露身份,給我把這五個人的身份重新查一遍,而且要查仔細了,還有與他們經常接觸的人員!”
“嗨!”
惠子放下文件,轉身便走出了辦公室。
至于小井之死,惠子也是感覺到古怪,甚至五個被審的中國犯人成了植物人,也是同樣充滿了古怪之意。
可是排查的結果是什麽,自然是什麽也沒有查到,最後隻找到了小井去過幾個房間,而且還自殺在家裏。
直接把所有的責任全面推到了小井的頭上,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惠子本來不想這麽做的,可小井死了,自然來了一個死無對證。
“隻是不知道少爺是怎麽做到的,真是古怪,那天晚上也隻有他過來,根本沒有其他人過來,可是爲什麽我問了一下門口的守衛,他們也沒有看到有人進來呢?”
“古怪,真是太古怪了!”
惠子想不明白,畢竟她調查的,結果卻是那天晚上,沒有一個人看到景平次一郎少爺,甚至根本沒有人知道他來過憲兵隊。
要知道當天晚上,也就是六号晚上,整個憲兵隊查得有多嚴格,巡邏都直接翻倍,結果還是一樣的。
“太神秘了,少爺真是太神秘,查了半天,本來還想隐瞞一下的,結果卻是給了我一個巨大的意外,而不是驚喜,完全是震驚來形容。”
惠子一邊下樓,一邊想着心思。
同時,她又看了看手中另一份文件,歸零計劃的一部分,畢竟這個計劃已經執行了,而且這個計劃其中一部分,那便是洋子,香子,還有秀子三女要參與其中。
可現在卻是洋子離開了上海回日本去了,香子,秀子卻參與其中,爲了補全三女,還找了一個日本女人參與其中。
至于這個女人是誰,川島亞子,土肥圓手下的一個日本女人。
至于是不是日本女人,隻有鬼知道,反正惠子是不知道的。
“呵呵,清源酒店,與坂本一郎,上将都住在一家酒店,真不知道這幾個廢物有什麽用!”
惠子根本看不起那幾個投降過來,而且要求加入日本國籍的叛徒。
“真不知道少爺那邊怎麽一直沒有動靜,難道是少爺不知道嗎?按理說不應該啊!”
如此重要的人物,少爺那邊竟然沒有關注,的确是夠奇葩的。
隻是她也知道景平那邊的事情很多,但也不可能不關注清源酒店,至于爲什麽一直沒有動手,隻有少爺自己知道。
隻是惠子并沒有負責清源酒店的安保,自然不知道清源酒店這邊防守有多嚴格,如果呆在四周時間長了,或者是盯着觀察清源酒店的時間長了,那絕對會被盯上,至少把你查一個底朝天。
如果沒有事情最好,如果有一點兒問題,估計早已經死悄悄了。
光是阿風手下的人輪流去盯着,甚至盯着大街兩邊的出入口,暗中關注着清源酒店,便已經發現至少超過二十個人被日本特務跟蹤。
要不是阿風他們小心,基本上不會超過半小時,甚至有時候一刻鍾一個輪流,估計同樣早已經被日本特務給盯上了。
這也是阿風那邊,甚至張天浩這邊一直沒有動手的重要原因,整個清源酒店根本進不去,坂本等人出行并不規律,保護的人員太多。
甚至有時候還給你玩一個空城計,轎車上根本沒有坂本或者是上将,導緻阿風派人盯着的時候,幾乎直接來了一個固定地點盯梢,但結果還是不理想。
就在惠子亂想的時候,而在阿風的裁縫鋪裏,阿風與趙陽對面而坐,甚至臉上也是閃過了一絲絲凝重之色。
畢竟他一個多星期的監視,他們手下好幾次差點兒被日本特務給盯上,最後總結出一個大概的可能性,那便是最好不要超過一刻鍾,而且不能一直盯着酒店看。
這是最基本上的,而且酒店多個窗口都有可能性,有人秘密通過窗戶觀察着四周情況,所以酒店的對面,隻要有人坐在窗口,便成了對方觀察的對象。
“風哥,你說說,這事情到底是怎麽辦?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兄弟十幾個人再過去的時候,日本人很可能認出來。”
“認出來,的确可能性,這樣吧,你們先撤出來,等我跟少爺那邊彙報一下,到底怎麽辦。”
“對了,坂本的路線觀察得怎麽樣?”
“沒有用的,效果很不好,一直沒有找到對方的具體去向,不過,經過觀察,我發現有幾個地方,他的轎車是經常過去的,一是江邊,二是憲兵隊,三是浦過地區!”
“三個地方,坂本是一個生物專家,如果去憲兵隊,那隻能說是彙報工作,畢竟憲兵隊裏不可能做實驗,更不可能是實驗室。隻有江邊,或者是江上,也可能是浦東,而浦東正在大規模的建立工廠,大量的戰俘在那裏,是有可能性。”
“對了,浦動除了這些地方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地方?”
“沒有什麽特别的,除了戰俘營!”
“那隻能是江邊,或者是江上,我懷疑是在江上做實驗的,而且這個實驗不可能是在江上,隻能說是在那個島上,而且離江邊很近的島。”
“江心島?”
“對,很可能是江心島,但也不可否認,從虹口這邊到江邊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會不會把實驗中心定在海軍那裏呢?”
“有可能,但可能性并不大,海軍與陸軍本來便不和,如果放在海軍那裏,海軍少将龜井肯定不願意,畢竟海上的戰争,日本人自認會是強國!”
“好像是這個道理,畢竟每一次去的都是碼頭。”
趙陽也是認真的想了一下,才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