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次郎一聽,也不由得眼睛一亮,看向張天浩,一臉認真的詢問道:“景平君,你沒有開玩笑吧?”
“一般的機器是可以設備的,但精密機器便不行了,畢竟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并不足以設計精密機器。”
“原來是這樣啊!”
酒井次郎一聽,也是微微有些失落,但馬上又擡起頭來,看向張天浩。
“景平君,你剛才說的,是你設計機器嗎?你确定?”
“當然确定,不過,這個設計要有一定的樣機作原型,如果沒有樣機的,我這邊設計會有些麻煩。”
“我記得你高中才畢業,怎麽會?”
一邊的松井一郎也是好奇地看向張天浩,畢竟許多時候,機器還真的不一定會到位,從國内買,那花的錢可不在少數。
“呵呵,這一點,你放心,我已經在家裏設計了好幾種,而且還從國外買了幾種設計圖紙,都是常規的圖紙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太好了,我家的工廠要擴張,現在便需要從你這裏定制一批機器,也不知道行不行?”
“當然沒有問題。等一個星期後,工廠開始開工,你到我那邊去挑選一些機器,你看好那種類型的,可以下單,不過一開始工人手藝可能不行,得有一個适應的過程。”
“沒有關系!”
“對了,景平君,你說說,我們四家企業怎麽分配?”
“各家找一個方向,然後分别合作,例如機器,我這邊能提供,雖然産量不高,但還是可以提供的,而且是不斷提供。”
“另外,我們許多的産業,好像與這一連串的産業并沒有多大的聯系,這些産業怎麽合作?”
“我們把所有的産業整理出來,如果是不少沒有辦法合作的,又不怎麽掙錢的,可以砍掉,或者是縮小規模,這樣,隻要保本,或者是少掙一點兒便行了。”
“而我們要做的,便是形成規模,一定要形成規模。”
張天浩也是認真的解釋起來,甚至還不斷的把他想到的一些方法跟三人分享起來。
隻是此時的幾人那裏還有一開始喝酒時那種嘴臉,更沒有喝醉的表情,有的也隻是精明。
“對了,酒井君,我想從你那裏進一批原料,你看行嗎?”
“原料,沒有問題!”
“可能上海這邊沒有,我想讓你從國内進口一批過來,這是清單!”
兩人又坐在一起,張天浩拿出一張清單來,隻見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物資,而且數量看起來,相當多。
“咦,這麽多,好像都是與藥品有關的吧?”
“的确是這樣的!”
“你這也不是什麽貴重的原料,隻是一些感冒之類的,這個很好解決,我記得上海這邊就有,而且還是我們家族的一個制藥公司。”
“那真是太好了,能幫我聯系一下嗎,我不要多,一樣來個五噸便行了,看看能漢有研究一些東西。”
“這個到是沒有問題,但這藥品可是違禁物資,你确定嗎?”
“酒井君,我,你還不了解嗎?私下裏交易,畢竟是少量的,你看如何?”
“可以,但這個價格可能要高那麽一兩個點,你看如何?”
“沒有問題!”
張天浩也沒有拒絕,畢竟他的确是需要這麽多的物資,而且數量還不少,加起來也有十幾噸了。
同時,這便是制藥的,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做的,更何況制藥過程還是有着嚴格要求的。
“那行,明天,我派人給你送到你的三洋工廠去,你看如何?”
“沒有問題,到時候錢貨兩清,但不能留下任何的紀錄!”
張天浩想了一下,還是輕聲地說道。
“那是當然,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記錄,大家心知肚明的。”
“那好!”
接下來,張天浩又與松井一郎再一次談了一下合作的問題,更準确的說是進一批貨,這一次進的不是什麽西藥的東西,而是中藥材。
隻不過這一次的中材藥材數量有些太多了,達到了二百噸的總量。
即使是張天浩也沒有想到,他會列出如此誇張的采購單,畢竟太多太多了,二百噸,加工出來藥品,那得要多少!
即使是張天浩自己想想,也是感覺到有些誇張。
看着兩張清單給出,張天浩也是算了一下,大約一百五十萬日元,這麽多錢,雖然在他的預算之類,但也是相當龐大的一筆數字。
……
靜安路某個小公寓内,房間裏的燈早已經熄滅,看到一絲的燈亮。
隻有屋外的月光偶爾會通過某個縫隙直射進來,給屋子裏增添一點兒光芒,但很快便又消失了。
而張露站在窗子後面,輕因的吐出一口氣,然後伸手輕輕的拉開靠近牆邊的窗簾,小心的往外面看去。
一轎黑色的轎車正停在路邊,而車内更是不時閃過一兒火光,那是誰在轎車抽煙時發出來的一點兒動靜。
接下來,便是安靜,除了吹過的風聲之外,便是安靜。
半夜時分,連路燈都熄滅了,可是下面的轎車依然停在那裏,并沒有一絲離開的意思。
從昨天開始,她見到了張天浩之後,在張天浩提醒之後,便留心觀察,也就發現了一直跟蹤他的特務。
至于是那一方面的,幾乎不用猜,她也能判斷出來。
日本人,如果不是租界還有一點兒顧忌,可能這些日本人早就抓她了。
本來今天她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的,可是後面跟着尾巴,讓她不得不停下來,甚至更不能去收集一下情報。
作爲代書記的一個掩護,她接觸的情報并不多,但有時候還是會傳遞一下情報,畢竟代書記那裏并沒有多少時間,甚至可能不在家。
問題是今天又有新的情報交換的日子,可她被人盯上之後,根本不敢出去與人交易,否則後果還是相當嚴重的。
隻是就在她準備轉身去睡覺的時候,便聽到了門口傳來了一陣不大的敲門聲。而且還是有節奏物敲門聲。
“誰啊?”
“張小姐,我是過來收房租的。這個月的房租,你還沒有交,可以打開門,把房租交給我嗎?”
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但又有些不大像,這讓張露也是一臉的疑惑,臉上也多了幾分的凝重。
“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你的确是欠我的房租,而且是少交了八塊錢,請你補交一下!”
外面的張天浩聲音依然保持着平靜,但裏面的張露卻更爲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