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浩坐在那裏,也是眉頭皺了幾下。
輕輕的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這才收斂自己的思緒,畢竟這一次,他感覺到張露那邊的麻煩絕對不會小。
而且很可能張露那邊的暴露,并不是憲兵隊那邊的。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他還是相當相信自己的感覺。
“到底是那一方面的人盯上了張露呢?是特工總部的李主任,還是土肥圓手下的機關,或者是兒玉機關呢,或者是其他勢力?”
他想不到,但不代表他不會去查。
“喂,請問是景平君嗎?”
就在這個時候,張天浩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直接打斷了張天浩的思路。
他眉頭也是微微皺了一下,這才随手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咦!”
聽着電話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張天浩也是爲之一愣,目光也變得深邃了許多,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的複雜。
“我是景平次一郎,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呵呵,景平先生,我是小雪,我和小妙,小月,小甜回來了!”
“哦,回來了,晚上我請你們吃晚飯啊!”
張天浩一聽,那裏不明白,原來是吳小雪,吳小妙,田小甜,還有羅月四女回來了,聽其聲音,竟然還有一股子興奮勁。
張天浩也是一陣的無語,但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思念,畢竟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她們幾個離開的時候,還是一月份,現在都十二月初了。
“回來便好,對了,你們還住原來的那個地方嗎?”
“是的,我們已經請人打掃了!”
“那便好!”
張天浩也沒有再多說:“先這樣,我這邊還有事情,晚上我們見面的時候再聊。”
“好!”
随之,張天浩也是挂了電話,這才放松下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四女竟然回來了,按理說,這個時候回來有些早了。
隻是卡着點回來,他這邊也是越想越迷糊,畢竟他并不想幾女再進行這種活動,安全方面,他也不能給與足夠的保證。
隻是他馬上便把這個念頭給放了下去,畢竟能過來幫他,這已經足夠了,甚至他還不知道其他人會是怎麽樣的呢。
……
酒館内,張天浩看着正坐在他對面的松井一郎,酒井次郎,松下太郎,也是呵呵的笑了起來。
“各位,感謝你們過來捧場,真是讓我感到榮幸,來,我敬大家!”
張天浩舉着酒杯,然後大聲地對着三人說道。
包廂内的氣氛也是在他的帶動下,由一開始的冷場,也漸漸變得熱鬧起來,畢竟四人可以說是上海日居區的四大公子。
可是也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四人之間的關系也是變得越來越淡,甚至其中有多少的算計在内,幾人心裏都清楚。
“景平君,真是太感謝了,我們也真的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喝酒,請!”
松井一郎也是有些意氣風發的說道:“我們四兄弟,可以說從一開始鬥,到現在,我們也都成熟了。現在我們四兄弟也是難得在一起喝酒。所以,景平君請客,我便過來了。”
“景平君,對不起,以前還有些嫉妒你,現在看來,還是我格局太小了,真的,我向你賠個不是!”
松下太郎也是舉着酒杯,淡淡地說道。
“松井君,你太客了了。”
“還有,松下君,雖然我們有矛盾,但都是帝國人士,那個時候,我們的确有些不夠成熟,甚至可以說,還不知道社會的險惡,隻有經曆了社會的毒打,我才認識到,原來的我,是多麽的可笑。”
張天浩也是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雙眼都有些微紅。
“也許我的經曆絕對可以寫出一部傳奇小說,甚至拍成電影,甚至我懷疑電影都不敢這麽拍,生死之間的徘徊,最後才發現,我們兄弟之間的那份友誼是多麽的珍貴。”
“小打小鬧而已,真的與社會的毒打來比較,真是不值一提的事情。”
一邊的酒井次郎也是舉起杯子喝了下去,重重的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面,又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說起來,我們各有算計,各自吃過虧,上過當,隻是景平這兩年開竅了,上當也變少了,我早就想祝賀一下景平君。”
“各位,你們有沒有發現,當我們真正掌握自己的會社,開始面對社會上的各促陰謀之時,我們才發現,原來真的是小打小鬧,原來還沾沾自喜,現在回想起來,我們那個時候還是太幼稚了。”
“是啊,那個時候還是太幼稚了,怪不得當時家族裏面的人許多隻是對我們呵呵的笑上幾聲,便不再追究我們的事情!”
“還有,便是各位,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做了那麽多,到底頭來,還是我們四兄弟之間最放心,那怕是虧了一點,至少不會真的虧得連本帶利都沒有了吧?”
“反正這一次你虧,下一次我虧,總之,誰虧誰掙,還在我們四兄弟手裏面轉,可是到了外面,真是一言難盡啊!”
張天浩也是舉起酒杯,大聲地應和着。
“來,我們繼續喝,這麽多年相處下來,我才發現,我們兄弟之間團結起來,才有一定的力量跟外界鬥,如果是一個人,就像是我,大家看到了吧,從原來每一個月掙到三十萬以上,現在隻有兩三萬,被打壓了。還不是我的個人力量不足。”
“如果我們力量足夠,即使是上海商會,甚至兒玉機關那邊,都得給我們面子,更别說憲兵隊那邊!”
“還是我們力量太分散了!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
張天浩慢慢的,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畢竟他這一次請人喝酒,也是有一定目的的。
“景平君,說吧,有什麽事情,兄弟們支持你,隻要能幫的,一定幫。”
“呵呵,各位,這一次不是幫不幫的問題,而是我們内部的聯合問題,畢竟我們的商業圈要擴張,以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拓展,所以,我想到了三位兄弟。”
“爲此,我思考了許久,甚至在一個月前便考慮了這一方面,最終,我還是想到了一個不大成熟的辦法,那便是我們的商業之間,形成了一個閉環的節奏,從而減少各種中間的消耗,這樣我們的産業便有了更好的競争力。”
“哦,景平君,你說說,你的閉環想法。可以嗎?”
“當然可以,就如紡織制衣業,你們有人有原料,有人紡紗,有人織布,有人制衣,甚至有銷路。但這些都不掌握在一起,這對于我們來說,這完全是一個浪費,我準備四家把所有的上遊,下遊産業,甚至銷售都統合起來,這樣,我們産業還怕沒有競争力嗎?”
“統合在一起?”
“那到時候掙到的錢怎麽分?”
“這個好辦,我們商量着來,每一家專門針對一個方面,離開誰也玩不轉,到時候我們可以以利潤進行分配。一家四分之一。”
“不對,景平,你的工廠好像是制衣爲主的吧,而且規模并不大吧?還沒有我家的多呢!”這時,松下太郎好像想起了什麽,也不由得輕聲詢問了一句。
“不,你不知道我那邊的工廠已經擴建了嗎,我的工廠原來便有一千多人,現在擴張了,制衣廠至少也要四千人,其中女工至少也有三千五百多人。”
“不光如此,我的那一片工廠可以制造機器,煉鋼,雖然規模不大,但可以保證工廠機器的長期穩定的供應。”
“而原來我的紡織廠,我會保留兩個小車間,用來制作我們本身需要的一些工作服之類的!”
“結果我算了一下,到時候隻保留一個小型煉鋼廠,一個機械廠,都隻有兩套設備,還有鹽廠,制衣廠,雜貨廠,雖然隻有七個,但卻是以制衣廠爲核心。其他都是順帶的,畢竟不能去掉,隻能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