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鈴子被殺之後,她便懷疑了一些東西。
這幾天來,她也是一直都在家裏,守着鈴子的頭七,同時也是梳理一下自己這兩年來在上海的所有經曆。
除了與景平次一郎之間發生一些矛盾之外,便是與那些抗日份子發生矛盾。
可是即使是這樣,她也不至于如此凄慘的,畢竟許多的事情,怎麽說都解釋不能,甚至不合理。
上一次杏子之死,看起來很合理,而且死了近兩個小分隊的憲兵。
這一次竟然有人跑到她家來殺人,大街上的巡邏隊呢,難道是吃幹飯的嗎?
最主要的是地面上竟然還留下了一些證據,雖然有些不大清楚,但她還是意識到了什麽。
就在她還在這裏傷心的時候,便看到了門口走進來了一個青年,小心的走到了洋子的身邊。
“小姐,我們查過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除了鈴子小姐外,整個這一片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而且我們也查過,隻要發生大事情,我們這一片一直沒有人動過手。”
“至于具體原因是什麽,我們也不清楚,也許是對方有意避開我們這一片,或者是客意爲之。”
洋子一聽,也是眉頭皺了皺,平靜的掃了對方一眼,淡淡地說道:“尾須君,我想問,那天晚上,是那一個方面的勢力過來動鈴子的?”
“沒有查到,而且我們也問了那天晚上兩頭的崗哨,那天晚上除了我們的人之外,便再也沒有人進出。”
尾須一聽,也是小聲地把調查到的情報又說了一下。
“那你的意思,便是說,鈴子之死,可能會是我們内部人動的手?”
“是的,小姐,畢竟白天齊滕大佐來搜查,帶走了王媽和加二,可是加二是什麽人,你也清楚,都是家庭的死士,怎麽可能背叛您,還有王媽,我們也查過了,這個王媽來曆相當可疑,我們的人根據她提供的地址,派人去問過了,根本沒有這個人。”
洋子一聽,眉頭也是越越皺越緊,畢竟許多的事情,她這個主人竟然不知道,這怎麽說也說不過去。
“憲兵隊抓走了王媽和加二之後,怎麽處理的?”
“人并沒有在憲兵隊,至于去了什麽地方,我們的人查了,但人手有限,根本沒有查出來。”
“按理說,王媽和加二應該是在憲兵隊的地牢裏,可偏偏那裏沒有這兩個人,我們也感覺到有些古怪。”
尾須也是一臉的無奈,畢竟他竟然什麽也沒有查出來。
“還有事情嗎?”
“還有兩件事情,一是景平君中午時候到上海了,而且還是開着船回來的,到上海也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二是您上一次給我的扭扣,我也派人到處查了一下,整個上海并沒有人賣這種扭扣,那是帝國生産的扭扣,而且這種扭扣比較貴,畢竟上面是菊花,一般人不會買這種貴的扭扣。……”
洋子跪坐在那裏,眉頭也是一凝,特别是聽到景平次一郎回來了,臉上的表情也是顫抖了幾下,便又恢複了平靜。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了!”
“那好,給我時刻注意這種扭扣的來曆,還有關注一下景平君,到底是我對不起他,或者說是我們對不起他。”
“嗨!”
“還有,通知一下景平君,跟他說鈴子走了,如果他有時間,便過來送送鈴子!”
洋子又恢複了剛才的平靜,好像一潭死水一樣,再也引不起任何的波瀾。
“退下吧!”
“嗨!”
……
船上,張天浩簡單的吃了一頓午餐,然後便直接搬了一個椅子,直接躺到了甲闆上哂起了太陽。
雖然已經是十二月一日,但他并沒有因爲天氣變得寒冷而改變,或者說感覺到天氣對他的身體造成影響。
而他的手邊,還拿着一杯紅酒,不時喝上一口,算是給午後的他解解乏。
隻是就在他躺在這裏休息放松的時候,便看到了阿柄小心的跑了過來。
“少爺,我已經跑到工廠,把人員叫來了,一千人,而且都帶着推車,或者是卡車之類的,現在可以卸貨嗎?”
張天浩好好的放松心情便被阿柄一個跑過來詢問給破壞了。
直接瞪了阿柄一眼,然後便是一陣的不耐煩,揮了揮手。
“讓他們去卸貨,争取今天晚上全部運到工廠裏,還有大量的糧食,也是全部運過去,同時,組成一個工人隊伍,給我晚上看好貨物,特麽的,别跟人給偷了去。”
“對了,還有,抽酒井經理那邊的一些保镖,守衛一陣子工廠,那些該死的保安,給他們放假半個月,放得太多了。”
“啊!”
阿柄也是一愣,馬上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張天浩,顯然他也不大明白爲什麽張天浩會這麽說。
隻是阿柄看着張天浩那快要吃人的眼睛,也是吓了一跳,直接應了一聲,便轉身就跑。
“對了,讓人去那邊報備一下,這是我們的船,别被人給盯上了,那便麻煩了。”
“嗨!”
“對了,少爺,看守人員怎麽找?”
“你蠢啊,先穩幾天,宋唐他們過幾天不就回來了嗎?到時候誰敢在我們這裏找麻煩。”
“嗯!”
“對了,阿柄,通知警察局,讓他們這幾天派人在我的工廠外面看守,别給人到我的工廠裏去搗亂。”
“好的!”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阿柄便下去開始安排人手準備卸貨,畢竟這裏的貨可不少,光是糧食便是五十噸,還有各種機器,便是有80來噸,可以說光是卸下去便是要好一陣子,更别說運到工廠了。
張天浩看着阿柄離開,他再一次躺了下來,準備倒頭睡一會兒,畢竟這一陣子,他還沒有好好的睡上了一覺。
現在沒有什麽事情,正好用來睡覺。
“報告,老闆,有人來找您!”
就在張天浩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的時候,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水手跑過來,在他的面前站好,這才小聲地說了一句。
“有人找我,是誰啊?”
“叫尾須太郎的人,好像說是洋子小姐派他過來的!”
“洋子派他過來的,難道是上海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張天浩也是一陣的疑惑,畢竟他和洋子之間的關系幾乎是斷絕了,可現在洋子派人來找他,到底是爲了什麽事情呢。
“他還說了什麽?”
“他說洋子小姐請你回一趟家,家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并請你過去的時候,順便安慰一下洋子小姐。”
“好的,我這下去,你們二十個兄弟,便在船上,不要下去了,好好的訓練,巡邏,别給我惹事,知道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