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現在也的确可以讓老王他們再一次走上戰場,畢竟上海稅務警備隊在上海的确是一次強軍。
即使是這些退下來的老人,實力也不容小瞧。
“少爺,你放心好了!”
“好!”
最主要的是,現在張天浩真的沒有多少錢來養着這麽多人,現在他隻感覺到真的很窮。
“你回去吧,晚上十二點行動,我希望看到你們無損的拿下這些日本鬼子。”
“少爺,你瞧好了。”
……
皇後街43号,是一個茶樓。
此時茶樓内依然是人來人往,許多晚上有空閑時間的香港人,都會跑到茶樓來喝喝茶,聽聽曲,甚至聊聊一天的趣事。
張天浩一個人獨自坐在二樓的一個包廂,雖然包廂并不大,裏面隻有一張茶桌,四周的屏風,也擋不住下面,或者是隔壁傳來的談話聲。
但這樣的鬧市當中,張天浩輕輕的品着茶水,鬧中也取靜一回,享受着那種沒有多少煩心事的時光。
即使是張天浩,也沒有多少的時間來享受這一份沒有敵人監視的日子。
在上海,他可以肯定,他走到任何地方,幾乎都有人監視他,不然他家裏那麽多的監視,他又怎麽可能發現不了呢。
一般情況下,他要說一些重要的事情之時,精神力自動會以屏閉那些監視設備,讓那些設備成了瞎子,聾子。
時間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過去了兩三個小時,而他桌上的茶已經換了四次,甚至連桌上的花生米都換了兩次。
隻是靠近窗口的他,一個人坐在那裏,眼角的餘光不時關注着對面的那個小小的中藥店。
從下午過來開始,整個中藥店看似生意不錯,不時有人過來拿藥。
即使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但這裏還沒有關門。
“咦!”
九點應該關門的藥店,裏面的人竟然開始關燈,準備下班了。
按理說,整個藥店應該沒有人了,可是卻發現又有一個青年人來到了藥店的門口,左右望了望。
在确定四周沒有什麽人關注藥店的時候,那個青年直接走了進去。
而店掌櫃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起來面相善良,甚至張天浩坐在這裏三個半小時,也聽到不少關于這位滕掌櫃的名聲不錯。
要不是老酒他們說,這家滕氏掌櫃是一個日本人,而且聽到這裏還是一個秘密據點,他怎麽也不會相信,這家藥店會是日本人開的。
而且還是一個秘密情報點。
但基于對老酒他們的信任,張天浩還是早早過來觀察。
至于行動,全部交給老酒他們來進行便行了。
随着他的精神力探過去,便對于整個藥店監視起來,幾乎是無死角的監視。
“這不是宗先生嗎,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
“滕掌櫃,你好,這不是聽說你這裏有一份四矩陣藥方嗎,我過來看看,能不能買上一份,我這一段時間身體越來越不從心了。”
“你小子,還知道這一點,身體是自己的,女人什麽時候都有,如果你因爲女人,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掌櫃的,你放心,我心裏有數,絕對不會到老空流淚的,呵呵!”
宗先生也是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錢,看起來也有好幾十塊錢。
同時,他把錢取下來之後,又伸手在桌上輕輕的敲打起來。
雖然動作很輕,但張天浩的精神力還是注意到了這一細節。
雖然時間不長,但這幾乎是明碼電文,但卻用手指輕敲桌子來傳達。
竟然就是兩個字:關門!
那滕掌櫃也是一個精明之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便離開櫃台,直接走到了門口,站到門口四下望了幾下,便直接關上了門。
關好門之後,還栓上了門,掌櫃這才看了一眼對面的宗先生,輕聲地詢問了一句:“神谷君,你怎麽這個時候跑過來了?這個時候可能會被人發現。”
聽到神谷君這三個字的時候,張天浩的嘴角也是微微一抽,本來還沒有确定是日本人的,現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很可能這裏真是秘密情報站,而且還是日本人專門設立的,而藥店隻不過是一個對外的門面而已。
“加滕君,這是我們組犧牲了兩位兄弟,才從英國人那裏得到的城防圖,爲了這一個,也是今天下午剛剛傳到我這裏。”
“我便立刻給你送過來了,另外,不是帝國急需要這個嗎?”
“你搞到了,這都一個來月了,你終于搞到了布防圖,我會爲你請功的,一會兒,随我去把電文發了,算是給你小子記一功。”
“謝謝加滕君,我關燈,我們去後面的樓上。”
“好!”
聽着兩人的對話,張天浩可以肯定,這一組日本人在香港呆的時間真的不短了,畢竟如果短了,根本做不到如此自如的講香港這邊的話。
“咦!”
就在這時,張天浩的精神力掃過了藥店外面一個牆角的邊上,也是一樂。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頭,一身破爛的衣服,全身發出陣陣的臭味,看起來就是一個要飯的。
如果不是張天浩認識,還真以爲是一個要飯的。
“這個老宋啊,不就是早上早早出來收夜香的嗎,現在坐在那裏,監視着藥店裏的一舉一動,真的把這個藥店看得死死的!”
他也不由得笑了笑,然後便把目光轉到了藥店四周,但看到了不遠處還有一個,那便是老王,手邊還有一個三輪車,這是他吃飯的家夥,平時拉一下三輪車。
今天晚上竟然把三輪車也拉過來了,正坐在那不遠處的一個樓酒外面打着盹,但打盹,眼睛還半眯着,盯着對面的藥店。
真是有意思,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同樣,他也不大理解這些老人對日本人的仇恨會到這樣的程度。
但他理解他們的做法,畢竟他們一家人,活下來的,也隻有他們這一批人,而且還是被稅總警備隊臨時抽調過去的,結果打了敗仗,家卻沒有了。
原來家的地方,全部被夷爲平地,留下來的隻有血和淚。
“也許,他們真的需要發洩一下,一直壓着他們,也不是一個事情。”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救下這些之人,錢軍也跟他說過,這些人全部是好手,原來錢軍把手下的人,都給這些人訓練過,直到訓練差不多了,這才按張天浩的要求送到了香港。
“老王,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你們自己失望啊!”
他輕輕的呷了一口茶,淡淡地吐出一句話,便又把目光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