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平光鏡正戴在他的眼,看起來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特殊的氣質,好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學者一般。
雖然隻是穿着一身西裝,但還是讓不少人不時注意他一眼。
畢竟現在打扮得的确有些帥氣,最主要的還是相當年輕。
那條紋式的小西裝,本身便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随着他翻開了報紙,雙手的動作也是大了一點,那翻報紙的聲音又是引起了幾個客人的關注。
“真不知道這是那家的少爺,好像沒有見過啊?”
“絕對是一個那家富家公子!”
“嗯,這個人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就是想不起來我們在那裏見過。”
“不錯,的确是好有印象,就是想不起來對方是誰,唉,這個記性,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要不要過去結交一翻,說不定你還可以嫁入豪門,那以後也不用再去費那麽多的心思了。”
“你這個小浪蹄子,再說不理你們了,真是的!”
三個女生在另一邊不時偷看張天浩一眼,而且小聲地打鬧起來。
而張天浩也沒有注意到,他這種打扮,加上本身的氣質,的确是吸引人的目光。
雖然不是他真正的樣貌,但也差不子多少。
畢竟他隻是給自己化了一個簡妝,并沒有像其他時候都是帶着面具生活。
強大的精神力雖然收斂起來,但這種不自覺浮現在他臉上的這種情況,他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聽到那三個女生的聊生在,張天浩本來還想端起咖啡來喝的,隻是現在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來。
畢竟這個時候,香港的風氣什麽時候這麽開放了。
“算了!”
内心也不住的歎氣,畢竟這該死的魅力,的确是無處安放。
怪不得他的女人在看到他的真正面目之後,都嚷嚷讓他帶上面具,那怕知道是假的,也不讓張天浩拿下來。
“咳咳咳!”
他不由得咳嗽幾聲,然後擡眼掃了一下對面正偷看他的三個女生,直接吓得三個女人又低下頭去。
三女生一看張天浩發現她們,也是臉一紅,直接低頭轉了過去。
隻是張天浩又看向對面不遠處的那兩個服務員,也是苦笑一下,便又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他才放下手中的報紙。
伸手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九點了。
就在他有些不滿的時候,便看到了對面走過來了一個人,一身西裝,看起來也是一個成功人士。
“你好,請問您浩少嗎?”
就在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看向張天浩,很是客氣的詢問。
“來了!”
張天浩輕輕地放下了報紙,擡頭看向對面正準備躬身的中年人,淡淡地說道。
而對面的中年人一看張天浩的臉,馬上便是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怎麽樣,幾年不見不認識了?”
“浩少,您說笑了,隻是一時間沒有認出來而已。”
“老許,看來你還沒有忘記本少的教悔,不錯,不錯!”
張天浩還是扶了一下眼鏡,這又淡淡的吐出一句話,畢竟這個中年人便是他三年前便已經安排到了香港。
甚至整個香港,現在已經有不少他的人。
隻不過,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不超過五十個人。
當然,隻是知道他是浩少,真正的面目,這些人也見過,其他的身份,并知道的身份更不會超過二指之數。
“看樣子,浩少這麽多年來還是沒有什麽變化!”
“幾乎沒有,或者說是有,也看不出來。”
張天浩也是呵呵的笑了起來,然後對着一邊的服務員打了一個響指,然後便問老許:“想要一杯什麽?”
“藍山吧!”
張天浩便對着服務員用純正的粵語說了一聲,然後便看向老許。
“老許,這幾年的生意如何?”
“浩少,生意隻能勉強糊口,畢竟這邊的堂口太多了,大部分收入都花在堂口上面了,唉!”
“這麽慘?”
“浩少,你是不知道香港這邊,牛鬼蛇神太多了,一個接一個,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被吃掉,兄弟們過來讨生活,第一年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五十個兄弟,現在剩下36個,14個兄弟戰死了。”
“另外,我們的人手召募到400多個人手,可還是死了不少,才保住現在的堂口,不然估計連骨頭都給人吞了。”
“到底是那幾個堂口,敢不給你的面子,現在爲了個人的私利而找你們的麻煩?看來長時間沒有在香港動過手,沒有人知道我血閻王的名字了。”
“浩少,的确是有兩家,不過,這兩個堂口背後是英國人,我們與他們争了幾次,都是以吃虧而終。”
“如果我們動手了,那邊很可能派出軍隊,所以現在我們五成的收益都送給了這些人,不然混不下去了。”
“跟我們相同情況的,還有很多,中國人在英國人的地盤上混,真的太難太難了。不然不可能這幾年沒有多大的起色。讓浩少你失望了。”
“算了,繼續這樣,跟我說說吧,這幾天我看看有沒有時間,幫你出手一下。”
“少爺,您可不能輕易出手,否則我們會更麻煩,真的,這些人對付日本人不行,但對付我們中國人,從來沒有手軟過。”
“不用了,我自有我的手段,跟我說說吧!”
“是!”
老許便把情況簡單的跟張天浩說了一下,并且說了一下這兩家人的生活習慣,以及兩個幫派的數量,品性等。
當老許說過之後,張天浩的臉色表情還是那麽的平靜,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
畢竟這些情況跟上海那邊差不多,隻不過這些狗換了一個主人而已。
兩人便在這裏小聲地聊了起來,好像是老朋友一樣,難免聊的時間長了一點。
隻是老許并沒有注意到,他跟張天浩聊天的時候,慢慢的被張天浩催眠了,甚至說出了一些張天浩想聽到的問題。
這是一種考驗,畢竟這麽重要的位置,他必須要放在信得過的人。
而老許并不知道,他被張天浩催眠。
過了大約一個來小時,張天浩這才放松下來,同時也是解除了對于老許的催眠,畢竟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接下來便是吩咐所有人這一次過後,在香港要小心了。
“老許,400多兄弟,找一部份由明轉暗,這些人必須保持獨立領導,你和老朱分開來,而且這事情,你和老朱商量,力量要隐藏起來。”
“我們要轉爲地下活動?香港這麽要打仗了?”
“估計下個月初吧,即使是沒有,也差不了多遠,廣州,上海那邊的軍隊都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