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行不行,警察局裏不是有一批無關緊要犯人嗎,直接把這些人抓過去勞動,建好圍牆,廠房,地面之後,讓他們再回去,我看如何?”
“哦,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幾個警察局那邊也正在爲此事頭疼不已,這樣吧,送到你那裏去勞動,你管飯,如何?”
齊滕想了一下,還是看向張天浩,目光之中帶着一絲疑惑,但馬上便放了下來。
“可以!”
“有沒有特殊的人物?”
“警察局能關什麽人,怎麽可能有特殊的人物,如果有,早放了!”
齊滕直接白了張天浩一眼,然後拿起了電話直接打給了SH市警察廳的廳長辦公桌上。
“你好,是金局長嗎,我是齊滕浩二!”
“原來是齊滕大佐,不知道您有什麽事情嗎?”
“是這樣的,城西那邊要建一片廠房,圍牆,現在需要大量的人手,但現在我們這邊人手不足,想請你拉着犯人過去幫忙修建一下圍牆,廠房,鋪一下地面,你看如何?”
“對了,那邊管飯,順便讓這些犯人嘗嘗勞動的滋味,如果不教育一翻,這些人還真不知道好歹。”
“大佐說得對,我這邊便立刻給您安排,隻是不知道您什麽時候需要?”
“明天,明天便開始把,對了,讓他們帶上工具,至于重要的犯人,便别送過去了,那些關着的,沒有多大事情的,直接送過去,表現好的,便放了吧,反正又問不出什麽來。”
“好的!”
金局長那邊也是頭大無比,畢竟牢房裏早已經人滿爲患,可是想放又不敢放,現在正好有了齊滕的電話,他才能放人。
否則每天光是吃的便是讓他感覺到頭大無比。
……
“叔叔,那我先走了!”
“對了,景平,你等一下,我問你,工廠裏的問題解決了嗎?機器問題,明主任那邊如何安排的?”
“哦,是這樣的,明主任讓方處長募捐一下,把工廠裏的機器買回來,我并沒有要那麽多,隻是要了一些關鍵性的機器,特别是機械廠的,其他的等到機械廠建好,便可以自己生産,便又可以節省一大筆錢。”
“你小子,真是猴精猴精的,那幾個廠子裏的機器早被他們給賣了,現在他們估計哭着送你錢吧!”
張天浩一聽,内心也是一愣,但馬上便明白過來。
實則是齊滕想要告訴張天浩,上海這塊一畝三分地,發生什麽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可張天浩内心卻是不住的想笑。
畢竟這個牛吹得有些太大了,太無恥了,上海被他折騰得如此,齊滕還有臉說嗎?
“算他們走運,把機器還回來,或者是還錢回來,正好給你建廠用,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他們。”
“還是叔叔的眼光好,早知道這些機器不行了,現在正好利用這一點坑一把這些人,高啊,真是高明。”
“你給你滾蛋,還坑他們呢,誰讓他們什麽東西都敢吞,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能力。”
“對對對,你說得對!”
張天浩呵呵的笑了笑,然後便起身提出了告辭。
……
“小周,這個景平顧問好像真的沒有打算跟我争權的意思?”
明志坐在那裏,看着對面正在忙碌的小周,便輕聲地問了一句。
“主任,這個不好說,畢竟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打算,至于對方是怎麽想的,隻有慢慢等,才能知道,現在隻能說我們什麽也不知道!”
“的确是這個理,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等待!”
明志也是相當清楚,現在才是接觸第二次,以後的路還很長,雖然看起來不争權,可這是不是真的,他也沒有數。
畢竟他不是景平次一郎,當然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主任,這個景平顧問好像有些不大一樣,但我還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不知道你有沒有?”
“廢話,你都感覺到了,我還能感覺不到嗎,這也是我感覺到相當疑惑的原因之一,畢竟這位景平顧問氣質出衆,同樣也自帶着一種上位者的氣勢,即使是我在經濟委員會工作好幾年了,也算是一方人物。”
明志看向周偉,有些無奈的說道:“跟景平顧問比起來,我才發現我這一點兒的上位氣勢在人家眼裏什麽都不是。”
“這個到不至于,但這位景平顧問絕對沒有那麽簡單的,要不要讓上面好好的查一查他?”
“不用去查了,上海隻要随意打聽一下,便能打聽到的,你還記得阿蘭嗎?”
“小蘭?”
“對,你不是一直沒有打聽到是誰抓了她,最好還給錢放了嗎?就是這位景平大少爺,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成親,直接抓了過去,你可見他的身份地位如何了?”
“該死的,我要殺了他!”
周偉一聽,頓時雙眼通紅,如同一隻即将發情的豹子一般,想要沖上去。
“行了,阿蘭沒有告訴你,便是怕你擔心,這事便過去了,你也忘了這一件事情,别再提了,否則以後小蘭還怎麽做人,你說對不對?”
“可是小蘭她吃了這麽大的虧,怎麽能算了呢?”
“小周啊,你啊,你啊,走上這條路,所有的一切都要抛棄,不能因爲個人的感情而影響其他的工作,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更何況,小蘭不告訴你,便是怕你沖動,那你将會逼死小蘭,知道嗎?”
明志一臉嚴肅地看着周偉,認真的說道。
“現在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而是這位景平顧問到底想要幹什麽?”
“過兩天,你去一下老李那裏,問問他,憲兵隊正在準備什麽樣的大動作,聽景平的語氣,保密級别還是挺高的。”
“不能從景平顧問嘴裏知道嗎?”
“不可能知道的,如果要是能知道昨天晚上便已經知道了,再說,他這樣小心的人,怎麽可能不注意這些!”
“好的!”
看着周偉出去,明志的眼中也閃過了一抹疑惑。
畢竟今天跟景平交談,又一次提到了一個重要的情報,但對方在一提到的時候,便立刻閉嘴不淡。
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點兒故意爲之,好像是在釣魚似的,又讓明志有一種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唉,這個家夥,真是鬼精鬼精的,連我都不知道你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明志不由得抽出一支煙,走到了窗口,慢慢的抽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呢?”
他在景平次一郎的身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問号,畢竟按一般到了這裏做顧問的日本人,除了看材料之外,便是開始指手劃腳的了。
可這一位卻沒有這麽做,反而離得遠遠的。